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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巫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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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自知轻重,我只是来与王爷做个了断。”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他,这一刻她真心的感谢她因耳不能闻所以要时时关注对方的唇形,让她最后得以好好看看他。
他将一旁的屏风一掌挥出。“诚如你所言,你我之间谁欠谁根本算不清,可如若要说,终究是我对你不起,我忘不了你。”
她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勾起唇角,“你用铜箭射伤我,我已还你一箭,我用匕首割伤你也割伤我自己,你若还觉得欠我,好啊……”
元刹觉得肩上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明月已将一柄极细的小软剑插入他的肩膀,他茫然地抬头看她,这可就两讫了呢,明月竟然歪头勾唇一笑。
她将一直捏在手中那样东西放到他掌中。
元刹下意识的握紧她塞给他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此刻他的心彻底碎了,他听见心底某一处轰然崩塌的声音,而他只能摇摇欲坠的沿着她给他铺好的路一步一步赤足走下去,脚底满是烧红的焦炭。
他那俊朗的面容苍白而纠结,绿色的眼眸光华顿失。
终于还是不忍,她抱住他,将脸埋入他怀中,抬脸郑重的用那扭曲嘶哑的声音说,“元刹,今世你我缘尽,”她分明感觉到他的身躯一阵颤抖。
她那可怕的声音最终压垮了他的坚持,她后退一步,行礼后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元刹在她身后做了什么,她看到他的副将跑入营帐,很多人都跑了起来,突然,蓝龙拦在她面前,双眼喷火的望着她。他以为,他们都以为,这女子是带着幸福来的,至少也是平和,是他们主子的期待与盼望,谁知道,他竟忘了,这是最会演戏的一个心肠无比硬的女人。
她一直保持着静静的微笑,回头看了一眼肩上插着软剑走到营帐口就不支跌倒,靠在云嘉怀里的元刹,她看见他神色苍茫,紧紧看着她的眼睛深邃哀伤,她勾起唇角绽开一个微笑。
她看见他嘴唇翕动,是一个“你走”的唇形,紧接着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让她走!!!”
她转身接过蓝龙手中的缰绳,再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翻身上马,黑色的魔影在马厩中仰蹄嘶嚎,她的军马也仰蹄附和,在魔影的狂暴中,明月头也不回的策马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这是他第二次让她走,终于也是最后一次。他都对她做了什么,那哪里还是他记忆中温软甜美的声音,命运在她生命中刻下的印记竟是如此深重,曾经他那些狂妄作为就是她悲剧的开篇,他肆意的撕毁她的前路,而背负一切的仅仅是她一个人,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她在身边,爱与不爱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知道,原来毁了一切毁了她的人,是自己。
她那嘶哑扭曲的嗓音,血迹斑斑的提醒着他,她唤他名字的声音一直留在那他脑海里,他从来也不曾想到过自己的名字会被以那样一种声音带到他耳边,握紧那只玉钗,力道之大,让那只玉钗断成三截。
“将军!!”蓝龙忽然大喊一声,一把扶住他,周围的人躁动起来。
元刹一双眼睛始终看着明月离去的烟尘,嘴角流下鲜红的血液,自己却毫无意识,蓝龙慌忙擦拭着他紧抿的口中越来越多的血液,云嘉大喊,“军医!!军医都死哪去了!!”
他面色苍白,再也支持不住,重重的陷入黑暗前,他似乎又听到曾经有一个甜美女声不甘愿的叫着,“元刹,”他合上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马背上的风吹疼了她的脸,来时不觉得风凉,现在怎么这么痛。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白夜的别院,她记得自己翻下马背跌在白夜怀里,那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一脸焦虑与疼惜,一把抱起她,她记得那个怀抱的温度,有一丝让她安心的味道,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想起这个味道是,琥珀。
她懂得自己对元刹的不同,于是她精准的利用了这个不同,利用他的愧疚与深情,以感情为利刃一刀一刀深深割开他的血肉,利用感情的人是最无耻的人,她为自己不耻。
明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一片柔和月光,屋角的夜明珠淡淡的映衬着月光,这不是她的房间,她看到白夜就睡在自己对面的小榻上,那是他经常看书的小榻,一边的小案上还有一小摞书,这是白夜的房间?!
她挣扎着坐起来,她没做什么怎么会浑身好似散架了一样,她挪动步子,想要走到他身边,就在这时,白夜醒了,他默默地看着她,伸出手。
明月吃力的挪动步子,奇怪,那只伸着的手竟然让她觉得无比的渴望与安心,她终于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白夜将她带到自己怀中,紧紧地搂着她,沉默不语。
多久没有这样安全与温暖的感觉了,明月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盔甲卸下,重温鲜明的内心,她一个人支撑了这么久,好累……
那阵琥珀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终于不用再装了,她小声地啜泣起来,有一只手顺着她的头顶抚摸到肩膀,轻缓的拍着她的后背,白夜将自己的唇久久的印在她的发心,让她无比的放松与温暖。
终于她的啜泣转为嚎啕大哭,她嘶哑的说,“我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如果重来我一定不要招惹他,我会乖乖在人群里呆着,跟小王女去门河。”
“不会,你还是会选择帮小王女解围。”白夜沉静的声音传入她脑中,又一次说中她的内心。
明月闻言哭的更加伤心,哭吧,哭吧,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前尘往事,就都跟着眼泪留在今日吧,就让她放肆的哭这么一回,从此和元刹,就是路人,那些纠葛的往昔,永不再会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躺回白夜的大床,被子盖得好好地,白夜已不在身边,如不是脸上的泪痕胶着,她真要当昨夜的一切都是梦中,安苍王,那个未来神竟然会对她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如此柔情缱绻,她至今都无法联系现实,犹如梦境。
三日后就是大婚之期,明月在别院的荷塘边发呆,远远地白君擎伞而来,明月没有看到她,只是盯着满满的荷叶在微风中摇曳。
“瑞女官,”白君坐在她身边,伸手碰碰她。
明月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着白君笑笑。
“谢谢你。”白君眼眶微红。
明月有些不解。
“谢谢你让将军娶我。”
明月摇头,“将军会娶你,不是因为谁,有些执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公主不必谢我,我有一事也要请公主帮忙。”
白君看着她点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明月垂首笑了,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她笑得深了些,“公主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与将军从前无瓜葛现在无瓜葛,今后也再无瓜葛,以后的日子要公主与将军一同走过,两个人的日子里三个人太拥挤,将军也不会乐意你再与我联系。公主你能做到吗?”
“我说这些还是伤害你了是吗?我不想他难过,他心里只有你,你心里也有他的不是吗?可是我,我也很爱他,他是我唯一想嫁的人,即便是自私的想要一个人拥有他,我也不想看他难过,所以,才会一直找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你能做的最好的,就是好好待他,好好爱他,帮他走出这一切,割破伤口放脓是会很痛,可只有这样伤口才会痊愈,你说呢?”
“瑞女官,你真坦然,谢谢你。既然你对他已经无牵挂,我也就不再自责了,我一直认为是我害你们不能有情人再相守。”
“公主多虑了,先告辞了。”明月站起身,沿着池塘边走回自己的住处。走着走着视线就模糊了。
婚礼那日,明月在神殿旁的那个钟楼上看着婚礼进行,白夜派人接来了念离,她抱着念离,浑身冰凉,她该怎么告诉这个孩子,他的父亲被她伤的多深,他,被她逼着赴死。
“娘,那匹大马真好看,”念离高兴的指着魔影。
果真是父子,眼光都是一样的,明月无言苦笑。
“娘,娘,那个马背上的人是那天对你很凶的那个人,是不是?”
明月点点头。
“他是坏人吗?他今天娶新媳妇?”
“他不是坏人,他今天娶了安苍的公主,”明月笑着告诉儿子。她的心忽然一动,“念离,你看看这个人,好好看看,你要记住他。”
恩,虽然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但是念离觉得这个坏人有一种让他熟悉的感觉,他一定会记住他。
“娘,他是一定是英雄,英雄才能娶到公主,是不是?”
明月眼中氤氲,“是,他是英雄。”他会拯救苍生。
热闹的婚礼结束了,明月看到他下马时,在一旁搀扶的蓝龙他挥开蓝龙,明月似乎看到了洇出衣衫的血迹,她捂住嘴,别过头,念离一心看着鸟古兽车子中的美丽新娘,没有注意母亲的悲伤。
她带着念离辞别了宫廷,从那一夜之后她没有见过白夜,这一刻,不知是为了什么,她竟然有一些渴望见到他。
转念一想,她的任务完成了,白夜带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不让元刹再次见到她,让他顺利娶白君,目的达到了,她也该离开了。
她抱着念离走在宽大的宫殿行道上,满心的茫然与自失,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她之前的挣扎又到底算些什么?
忽然有个人站在了她的前方不远的地方,明月聚焦视线,面上一惊。
“瑞女官别来无恙,”裴荨微笑着说。
“裴大人,”明月向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丝笑意。
裴荨眼见主子以为公主看病为由将她接入安苍,顺着主子的意思一步步安排了后面与她有关的一切,方知这女子就是主子这十多年来始终挂在心上的那个人,其情之深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想象。
“裴某自上次一别再未见过姑娘,这些年姑娘可好。”裴荨一直笑着。
“有劳裴大人惦记,明月一切安好。”明月笑着,“明月也一直惦记着要向大人和大人的主子道谢,大人当日对明月救命的恩情,明月无以为报。”
裴荨哈哈一笑,“裴某的主子并未交代可以向姑娘透露身份,裴某是安苍人,姑娘为安苍所做的一切就当是谢过了。”
明月怔了一下,“我什么也没有做,大人过誉了。”
裴荨若有所思的笑了,“姑娘,姑娘倘若有机会识得在下的主子,还请姑娘莫提谢字。”
“这是为何?”明月一惊。
裴荨低头笑笑,抬起头来看着她说,“这大概不会是他想听到的。”
希望她能不负那个人的一片苦心,裴荨笑着消失在了宫墙转角。
明月呆立在原地,裴荨到底是什么人?她猜想他专门负责宫廷中的暗卫,他的主子,她还真猜不到是谁,想必也是受了大公主所托吧。
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子的时候,在院外见到了琉盏,她想起琉盏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她绽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
他默默地看着她,从她手中接过已经睡着的孩子,等她收拾完东西,将她们母子送上他的马车,自己骑马跟在车旁,一路无语。
离开安苍城门的时候,明月挑开车帘看了一眼那个蛇身女神像,心底浮现出白夜的影子,想必,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

回到傅山营地,她便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军医们用尽了方法也无能为力,于是大家让她安静的在帐中躺着,每日按时喂进水米和药,尽人事听天命。
第六天,来了一个神秘的女子,指名说是能医治好明月,卫兵将这个女子带到琉盏面前的时候,琉盏大惊失色,那女子抬脸一笑,“硫将军,别来无恙。”
她听见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和她说话,她很努力地跑向那个方向,但是还是听不清,她听到那个声音一直叫她,“明月,明月,”她听见他说,“这一世你执意要改变,你改变了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有改变,不,我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但是,我错了,我本不应改变任何。”
“你,还是不明白。”
她愕然睁开眼,女子缓缓取出银针,“姐姐?”
“瑞女官没事了吗?”琉盏在帐外等着皓月。
“恩,自小,她就这样,一旦受了重大的打击她就会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意识里,硫将军放心,已无大碍,我再稍加针灸,你只要遣你的军医继续用药就是了。”
“硫将军,我有一事请你帮忙。”皓月平静的看着琉盏。
她这是回来了么,过去的几日恍然犹如一场梦,这个梦好像做了很久,久的好多场景都模糊了,她刻意不去碰触那个名字,但是一旦那个名字出现在她脑海中,那种血淋淋的冲击感却不再那么强烈了,终于,那些伤痛都随着梦境永远的留在了昨天。
皓月再次进帐的时候,明月正在针灸,她看着久违的姐姐,忽然想哭,皓月五指一伸,按在她脸上,“要哭啊,忍着。”
“瑞明月,你给我闭嘴,多大的事啊。”
皓月接着给明月针灸,银针缓缓施落,皓月淡淡的说,“明月,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想必我的事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就直接说正题,我来是见你最后一面,大公主的养育之恩,我只有来世再报了。”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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