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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二巫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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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夜。
明月惊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么说来这一晚她睡得很好,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的一觉到天明。
待她一切都梳洗停当后,带着念离去神殿听大祭司讲神谕,刚刚走到浣月楼外就见到了大公主的贴身女官,请她和念离到大公主那去。
她牵着念离,心中却一直想着那个她刻意不愿意想起却又一直无法抑制的人。
在大公主种满紫云草的花园里,她又一次见到了白夜。“你怎么在这?”她抑制不住的惊讶。
他淡淡的微笑,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立刻在眼睛下方出投现出一片淡淡的阴影,“你似乎很不想见到我啊,”他带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脑中。
明月咬着下唇,别过脸去,是的,她不想看见他,她已经认定所有让人不想面对的事都发生在认识他之后。
“你无须面对我,面对事实即可。”
“事实,事实不就是你想要的样子么,”明月冷冷的嘲讽了一句,不待他答话,大公主的女官已出现在花园入口处,他依旧淡淡的笑了。
大公主的女官先向白夜行了个礼,转身看着明月,大公主请瑞女官到前殿一见。
明月扫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第二件神器已经祝祷完毕,安苍王亲自来迎,明月你护送这件神器到安苍去吧,”大公主抱着念离平静的对她说。
她似乎看见紫云草旁边的那个男子,面色淡然,唇角带笑,就那样好看的微笑着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垂下眼眸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缓缓想起她一直做着的那个梦,那个人竟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窥视自己的梦境这么多年。
心中升起一些怒意,向着大公主说,“恳请大公主换一个人去。”
弗希看着这个倔强的姑娘,挥退身边的随侍,吩咐女官们领走了念离,旋即转身凝视她,“给我一个理由。”
“大公主都知道不是么?”
“我早说过你与七皇子无缘,事到如今,你也都经历了,竟还是执念着放不下么?”
“……”
“派你去为白君诊治,就是为了让你知晓一切,我知聪慧如你,应该早已猜到了原委,没想到你竟那样心神俱伤的大病一场,明月你可知有人为了你这一场经历殚精竭虑反复斟酌,步步盘算深怕你有个闪失,原想你能从此有个了断,谁知你竟这般的冥顽。”
“大公主,明月不信注定。”她看着大公主的双眼早已泪湿模糊。
“天命不可违,岂是你不信就可扭转,明月,我不是要你认命,我只要你放下你无谓的执着。”弗希心内也已凄凉。
“我不为我与七皇子之情执念,我为世人都是命格里被算计的蝼蚁不甘。”
“你!”弗希顿时失语。
“魔君观澜当初为何被封,典籍里记载的都是名正言顺的道理,可明月与他一见,方想起不可听信一面之辞一说,那典籍里记载的可不都是一面之辞么?有谁听过观澜的说法?”
“对错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可是,道理却都是一个,孰对孰错有时候并没有确切的分割线,可是,我们终究要选择一个自己愿意相信的不是吗?那九重天里的天君要世人都信他相信的那一个道理,岂不是太过霸道……”
“明月,你在胡说什么?!”弗希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奉神女官,祭祀巫女,怎么会说出如此叛道离经的话。
“大公主,”她那双猫一般的琥珀色眼睛此时已经没有泪水,她紧紧盯着弗希说,“既然不论如何道理都只有那一个,明月听就是了。你们都是那个道理的执行者,当年你为了让皓月遇到魔君,派我们去了门河行馆;为了造成今日之势,因而必须当日让我与元刹情根深种,派了我去墨柯送信……而派了我去为白君医治,为的就是让我归还偏离的命轨,让元刹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元刹一死,神器开启,魔君被封印,皓月殉情,你们刻意要让皓月伴着魔君魂归地府,就是要让魔君心甘情愿为了找寻自己的爱人一世世轮回……”明月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
弗希冷冷的看着她,“这就是你一直没有勇气面对的真相,今日你说出来,算是勇敢面对了吗,明月?”
明月跌跌撞撞冲出大公主的寝殿,她一直没有勇气面对的一切原来早已在她心内生根发芽。
前殿的屏风后一个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都听到了,这就是你千方百计保护的人,如今她觉醒的这么彻底,却可是你想要的么?”弗希强忍着待她离去这才失了一切力量,跌回座椅,双手扣着雕芙蓉花的座椅扶手关节泛白,微微发抖。
白夜走出屏风,脸色依旧淡然,他平静的微微一笑,一言不发。
绮姬走的那天早上,他一直在房门口等她,她出门之后,果然没有看他一眼,就要去轮回台,他心下一动从身后抱住她,她没有动,他将她转过身来紧紧搂在怀中,他原以为她会挣扎,可是她依旧不动,他深深地汲取着她发间莲花的味道,“绮姬,我们……”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觉得有液体浸润了他的衣衫,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她竟狠狠刺了自己一刀,隐沧连忙念了一个诀帮她止血,“你这是为何?”
“神君,这一刀是你给的,我今日只是让你看见,它在这里,一直都在……”
绮姬,他明媚的绮姬,温暖的绮姬就这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
明月不知道该去哪,她站在那日放河灯的石阶上,视线不知该落在何处,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她想她很清楚,她该恨他的。
可是那种深深地无力感在她心里潜伏多时,随时都可将她灭顶,她却不知道该怎样约束这种无力,现在她很少想到元刹了,是因为已经做好准备面对最后的结果,还是,还是她真的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下

自从那枉做小人的会面后,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堪都已完完全全让他看到了,这样的女子,何足怜惜。她不由得坐在石阶上,手指在水中来回的划着,裙摆浸入水中也没有发现。
白夜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专心而漫无焦点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秋初的溪水,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捞起她放在水中的手,为她擦干手上的水。
明月暗暗叹了口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怎知他牢牢牵着,仔细用自己的衣角擦干了她的手,仍兀自握着她的手并不松开。
“君上,越礼了。”明月淡淡的说。
白夜笑笑,并不松手,“你回来已有半月,身体比先前大好了。”
“多谢君上挂心,臣女惶恐。”
惶恐?白夜笑了。
他想起那时在连华洲,她收拾行装要陪他去陆羽光泽,那里万里冰封酷寒之地,她自小生长在温暖潮湿的南荒之地,升仙之后又常住四季如春的连华洲,确实不宜前往……无论他怎么劝说,她都执意要跟随。
最后竟然伸开四肢趴在他背上整整两天,他性子冷淡不愿与人交往,数十万年来早已名声在外,又因他是混沌中仅剩的没有虚化的上古神氏,小辈的神仙们都敬他万分,肯亲近者也只有奉剑神君,起源也是因为自己那把骊渊实在是深得他心的缘故。
肯与自己这般身心交付,信任与共的也只有她了,而他也当真由得她这般耍赖,若传出去真不知那些一向敬畏他的神仙们要如何咂舌了。
他开开心心的背着她,面上却依旧是一派冷淡,最后竟还装出了一副被打败的无辜样,同意她跟着他去陆羽光泽小住打理,周身打了个仙障,不愿被任何人瞧见,坏了她赖在自己背上的兴致,一路上心底甜甜蜜蜜。
她几时惶恐过,他笑得深了。
“你可记得,你十四岁那年,大公主曾说要给你许配人家?”他好听的声音传入她脑中,唇角依旧笑意冉冉。
明月猛然抬眼看他,这不过是一句所有人心中的玩笑话,他如何知道,不过,这世间的事他又有何不知的。想到这她敛了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白夜低头笑了,罢了。他松开她的手。
明月收回自己的手,“君上来接神器,为何一定要我送去?”
白夜并不答话。
“也是,此事与我的渊源最深,是该由我送去。”
“呵呵,”他淡淡的笑了,“什么缘故,无非是我想见你罢了。”
他想见她?!明月震惊的望着他,愕然起身。
白夜也站起来微微地笑了,明月在他眼底竟然看到一抹凄惶。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有一丝不可思议的酸楚,她静静的望着他。
他极不愿意观测未来之未来,那是他的第七层意识,第一至三层为过去之未来,第四至六层是现在之未来,生生不息,川流不止,何必为未来而畏缩。
未来从不固定,他为一切可能存在的机缘选择而改变,虽然最终的结果也许还是那一个,但是期间的经历却会使结果的意义大不相同,他常常是不看这第七层意识的,可是为了她他看了,却并未看到任何与她有关的未来。
果然天帝并未交代司命给她安排任何命格,这一世,让她按照自己想要的去活一次吧。
安苍王白夜本是神族遗裔,在15岁上继承王位之前就该意外离世,隐沧就借此机缘,敛了仙气宿在这躯体中,他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这一世也尽力护她周全。
“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他面不改色依旧微笑着将淡淡的声音传入她脑中。转身离开了溪边。
明月看着那挺拔的白色身影,不由得怔住了,这个场景她好像在哪里经历过,可是在哪里呢?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腮边竟然是一串泪珠,这是,怎么了?
第二日神器的祝祷念诵明月没有去,她将念离送到大祭司那,自己则骑马去了阡陌草原。一切的故事都从那里开始,也应该在那里结束。
阡陌草原不论几月都是一片绿草如茵的景象,据说这里曾是一位上仙的虚无地,自那位上仙在这里归虚后,这里不论四季,永远绿草不败。
明月没有下马,也许是还没有站在这块土地上的勇气,也许是她已真的想要就此与过去的一切绝缘。她想起那个骑马而来的男子,银质的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残忍的射穿那个暴徒的肩膀,就那么一阵风似的将自己掳走,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么如果她不出声也许这一切都会不同,果然是她主导了这个开头,她闭上双眼,元刹,我把你的人生还给你,无论你是生是死,今生,你我缘尽。
回到宫中,明月去见了大公主,她告诉大公主,她愿去护送神器。
弗希虽有一些意外,却也瞬间就了然于胸,果然,他是最了解她的,她笑着问明月,“念离如何打算?”
“此次明月不想带念离,已与大祭司打好招呼了,念离已在神殿学字,一切还照旧,还请大公主多加关照。”
弗希看她似乎还有心事,默默地看定了她,明月在心里叹了口气,该问的还是要问的,“大公主,明月十四岁那年,大公主要为明月许配的人家是谁?”
弗希愣了,平静一下后看着她说,“待你从安苍回来,再说吧。”明月离开后,弗希叹了口气,这烫手的山芋,还是先推给他吧。
明月看着念离熟睡的脸,不由得出神,这一去,一定还会见到元刹,只是,她如今的心境却已经完全不同了,当日对元刹由恨生爱,虽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却也有了念离,只是,念离这名字,并不是念着离别,而是,念念不离,当日起这个名字,也想着因是元刹的亲生子,就算是生母与元刹无身份之实,也希望这个孩子与父亲血肉亲情,在心里不离不弃。
可今后念离若知道是自己的母亲要亲手送去最终害死父亲的器物又会怎么想自己的母亲呢,算了,不想也罢,就如那人所说,人各有命,终有安排,就算不想屈服于命运,那又能怎样呢。
明月走到神殿后院溪水边的时候,她又一遍确认了自己的心情,她很坦然,想到要面对的白夜,也很坦然。
月光下,那个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明月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一丝复杂。虽然没有回头看她,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好听的传到她脑中。
“你来了?”
明月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她静静的弯起唇角,白夜有一丝微怔,“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基本上,他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那时的她总是一副心中压力千斤的样子,这么通透坦然的样子,这丫头,还是心事都在脸上啊。
“我会去护送神器。”她每一次张口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曾经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光,安苍的秋夜,星星都离的很近,近的好像伸手就可以碰到。
明月看到他眼中映衬的星光,璀璨,寂寥。
“君上晓知天下,可知我的声音还能否复原呢?”据说对着星星许愿许是会灵验的,那么,这一刻,她突然很想自己的声音,很想能再用自己的声音说句话。
“只要你想说。”他看着她,想起绮姬从前那个清甜的嗓子,那个只要一听见声音就能马上知道表情的女子,明朗可爱,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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