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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垂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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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图格庆一脚踢翻熏炉,“那么久了,她居然说没有话要对本王说!”顿了顿,见纳诺缩着脖子躲在一边,“她听到齐昭要来,她的神情是如何的?是高兴,吃惊,惊慌,还是什么,你老老实实说清楚!”

“这,”纳诺苦着脸,想了半天,“姑娘看上去,看上去淡淡的。”看了眼图格庆,不怕死的加了一句,“看上去,像是不管是谁,她都不关心似的。”

“不关心,淡淡的?!”图格庆反复回味这几个字,泄气地跌坐在太师椅上,“还在生本王的气是么。”

“纳诺多句嘴,”他谄媚笑了几声,躬身站着,“您要是去同姑娘说说话,说不定就没事了。王上一直没去看她,姑娘憋着气呢。”

图格庆微微一愣,他想去瞧啊,可那屋外落了锁。阿娜说她心情不好,生气着,等气消了,自然会来瞧他。他知道,君瑞肯定会生他的气,谁让他对君瑞那么粗鲁,那么恶狠狠地占有她。

“那她为何不来看我。这谛房,本王只准她一个人进来,她做什么不来。”图格庆暗暗叹了口气,抱怨起来。

“这。。。。。。”纳诺抬眼瞥了眼图格庆,咽下那句您不开口说来,谁敢来啊。“听说,姑娘这一个月里都没踏出过子夏阁,只怕,只怕,”只怕是以为您禁她足呢。

“是身子不舒服吗?”

图格庆没领会到纳诺的意思,反而是担心起来,一击掌:“是了,之前唤措纳去瞧过。但措纳说她身子好着呢,没事啊。”皱皱眉,“不如,今晚就别让她去赴宴了。”

“可,您刚宣了旨意。到时候,姑娘多心。”

“哎。”图格庆重重拍桌,“行了行了,晚上你去接她。用鸾车,别让她吹着风,春寒最是冻人。”

日落西山,素弥王殿飞檐六角宫灯点起,映出昏昏黄黄的灯光,影影灼灼。楚君瑞坐在鸾车里,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传来丝竹靡靡之音。掀开车帘,对纳诺问了句:“齐世子是今日才到的么?”

“齐世子是前几日来的,留了几日,明天便要返程。所以王上要给齐世子践行呢。”

说话间,鸾车行到乐堂。纳诺躬身扶着她下车,楚君瑞仰起头看了眼天际,这漫天的黑色,只有一弯孤月悬着。而耳边的丝竹之音越重,越发显得月色孤凄。她缓缓走入堂中,被扶着坐在图格庆的身边。低垂着眼帘,甚至都没有去瞧身边人一眼。

“你来晚了,罚酒一杯。”图格庆故作轻松的低声笑了下,将酒杯递到她手上。

本该清澈的酒水,在她眼里,却成了黑色的汤药。手情不自禁放在小腹,微微握起,片刻后,才拿起酒盏小小酌了一口。

“多谢王上,我,不,下官不甚酒力。”

图格庆心里揪疼,楚君瑞的话,像是在他们之间,生生划出一道深渠。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听从了君瑞的话,不要去烦她,她若是心情好了,自然会到谛房来。可眼前瞧上去,不去烦她是错了。他就应该不管不顾去跟她说个清楚!

什么大楚公主的身份,他又不在乎。她弟弟的事情,只要她开口,他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齐世子到。”

君瑞抬起头看了出去。那个将她丢在素图,随后便一直杳无音讯的齐昭,此时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脸上挂着一如以往的温柔笑容。身上着的就是一件极为普通的,白底银线镶嵌衣襟的长袍。可就算是普通至极的衣裳,穿在齐昭的身上,却偏是衬出几分脱尘的风姿来。他腰间系着玉珏腰带,腰带上挂着镶满珠宝的弯月佩刀。这佩刀,倒是极为眼熟。

图格庆和齐昭互相寒暄几句,众位陪同的大臣又是说笑,敬酒。舞娘接着入场。这满室的喧闹,却像是隔着一层迷雾,君瑞迷迷茫茫听不清楚。脑中不停有人在叫嚣,既然图格庆想将她丢回给齐昭,那也好,跟着他走吧。

心却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明明是说好的利用图格庆,不要放真心进去,可此时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俊朗的侧面,还有他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微微侧转身子的疏远,都无不让君瑞觉得心酸。

都说天家无情啊,为什么她还那么傻呢。楚君瑞自嘲一笑,猛地将手中的酒倒入嘴里,喝得急了,就呛地咳了起来。

图格庆正在说话的神情僵硬了下,转过身舔舔干巴巴的唇,干扁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诶,你怎么了?”齐昭居然同时问出口。这么一来,周围突然就安静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君瑞的答案,她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图格庆是关心则乱啊




、第 26 章


远远传来一声“梆”的更鼓声,似打破死寂的开关,刚才鸦雀无声的殿堂,突然重新热热闹闹起来。

君瑞咽了口酒,只转头对图格庆浅浅笑了记,便低下头,探究仔细地,看着手中酒盏的刻印。

可显然,齐昭并不乐见他的话被无视。“你怎么了?”他缓缓走到殿中,加重语气,又是满脸的担忧,双眸中恰含着满腔的柔情。可这话入了楚君瑞耳中,却只听到齐昭的怒气,甚至带着点威胁的口吻。

“喝得急了。”君瑞情不自禁看了图格庆一眼,在他还未回望时,匆匆收回眼神,作出羞怯的样子,低低回应。

齐昭笑着摇头,语气熟稔:“你还是老样子。”无视图格庆神情变色,兀自对笑道,“听说,莲香被封为夏官一职,且多蒙王上照料。齐昭敬王上一杯。一谢王上重诺守信,二谢王上,呵呵,怜香惜玉。”

图格庆握着酒盏的手用力之大,恨不得就此把酒盏丢到齐昭笑脸上。可他恨恨咬牙切齿之后,却想到,难怪君瑞不愿意做他的夫人,而是要求成为女官。只怕就等着今日,用女官而非夫人的身份,被齐昭接回去呢。

心机之深,心机之深!他猛地转过头,从齿缝里冷冰冰逼出“恩,莲香么?”好好,你要和齐昭走,我偏不趁你的心!“她已经是本王的夫人了。”图格庆转过头,笑眯眯举起酒盏,“今日就当是喝本王的喜酒。来,干了。”

“诶?”齐昭往后退了一步,“君子不夺人所爱啊,王上。”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溢出唇边,“要是成了夫人,怎会得女官的称号。何况,莲香她同齐昭可有了约定,日月为鉴,还有她同胞弟弟,也得以为证。”

“君,我弟弟他?”君瑞慌忙抬眼看向齐昭,期待在他脸上看到君德的好消息,见他浅浅笑了下,温柔的宽慰道:“你别担心,我自然是好好照顾着他。等我们回去,你便能见到他了。”

“真的么?”君瑞人微微抬起,可手却被图格庆牢牢按住,就听图格庆在耳边低语:“我也会帮你照料你的胞弟。你说他是在我的羽翼下安全,还是跟在齐昭身边,他可自身难保呢。”

还没等她开口,或是做抉择,齐昭就凉凉笑了几声:“王上这些日子也劳心了。想那楚国换了溧阳关守卫,王上的人马要进入楚国就难多了。虽是熬过寒冬,但听说九域里,不少牛羊都被突然的春寒给冻死了。若不能进入楚国,也不能和齐国交易,只怕,”

“齐昭!”图格庆大怒,“你在威胁本王!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手画脚!”

“诶?”齐昭一摊手,“齐昭我一向信守承诺,既然和九域联手,此时王上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同齐昭提出。齐昭决不食言。”话音未落便转到了君瑞脸上,“听闻莲香之前抱恙,一直未能得见。此时瞧着气色还好,想必明天出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图格庆转过头,眯着眼,恶狠狠的轻声逼问:“这是你想要的么?”

楚君瑞咬着嘴唇,人往后仰着,对眼前充满恶意的图格庆极为陌生。她发出干涩的音,却不知到底想说什么,她不愿意失去君德,可此时心里又隐隐有个念头冒出,不想和齐昭回去。

可是她不过一时的犹豫,却如同利剑刺入图格庆的心口,夹杂着血肉拉扯出来,伤口撕裂翻滚。图格庆忽然呵呵干笑了几声,站起身,举杯笑道:“是,兄弟之邦!”

也不晓得是喝了多少酒,明明是头疼欲裂,可君瑞偏偏眼睛睁大极大,木呆呆地看着床顶。图格庆被扶到银龙殿,自然索吉去照顾他。她不用帮忙,也无从帮手。大约是酒气吧,心里,血液里,火烧火燎的灼疼着。

她原本以为的喜欢,成了一场笑话。她原本以为能够控制,进而帮到君德的局势,变为水中蜃影。

兄弟之邦呢。她听到自己的冷笑,演得一出好戏!明明要将她当做礼物送还给齐昭,何必还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最后,再次用她为因,和齐昭结成联盟。哼,若将来得势,必定要毁了你们的盟约,让你后悔莫及。

“哐当”窗户被风吹得重重撞击到窗棱上。她猛地坐起身,眼前瞬时天旋地转。慌忙闭紧眼,歪在床上,歇了片刻。再等睁眼,齐昭冷冰冰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

“你!”话未出口,唇上便压上齐昭冰冷的手指。睁大眼睛,默默点头。齐昭温柔笑了笑,将手放开。

“怎么,舍不得图格庆吗?”齐昭轻拍她的脸,站直身子,眼神在她脸上兜转一圈,径自走到窗前,关紧窗户,又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杯盏,抿了口冷茶,才笑道,“别因新欢而忘了旧爱。”

楚君瑞一怔,掀开被子起身,只着纯白的中衣站在齐昭面前。“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顿了顿,“我跟你回去,真的能见到君德么?他可好?”

“嗯。”齐昭垂下眼,把玩手中杯盏,“大楚国君抱恙,嗯,可巧,齐国国君,也就是我的父皇,竟然也病了。”他语气放轻,似自言自语,“要不是他病了,我怕还没机会回齐国罢。”

“那你,”刚刚说道一半,就听房门外有人细语。楚君瑞惊慌至极,看向齐昭,压低声音催促,“快躲一躲。”

“不过是守夜的丫头说话罢。”齐昭轻轻巧巧说了句,往门外抬抬下巴,“不用管她。”

君瑞皱皱眉,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凑近仔细去听。倒是听到阿娜不知同谁说了句“睡下了。”来人没有回应,只觉得外头一片寂静,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到马靴声响起,渐渐离开。

微微怔神间,意识到那人应该是图格庆。突然耳边热气传来:“诶,你喜欢上他了?那你追出去吧。”

她慌忙站直身子推开逼近的齐昭,勉强笑了笑:“世子说笑。”匆匆走近熏炉,手暖了暖,觉得心神稳了,才开口继续问,“世子,君德此时处境到底如何?”

齐昭不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片刻后突然掐住她的下颚,用力抬起,直视入她的眸底,可除了一片带着月色的黑,他却看不见他想看到的。过了小会,眼眸露出疑惑,仿若有什么不明白的。

眨眼功夫,忽然在唇边勾起温柔的笑意:“楚国国君抱恙,缠绵病榻,此时大皇子把持朝政。四皇子倒是孝顺,天天端茶倒水,衣不解带,伺候在他身前。虽是像奴才般的伺候,但处境反倒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毕竟,”他突然轻笑出声,“皇帝要靠四皇子试药呢。”

“什么!万一,”

齐昭摇摇头,松手放开君瑞,不答她的顾虑,反而轻轻击掌:“你说,要是皇帝好转,他会不会对孝顺的四皇子青眼相待呢?”

“哼,若是他真病死了,那君德可如何是好。”

“嗯,这就是我要同你说的。”齐昭笑了笑,手轻抚腰带上的弯刀,“你还记得这个么?”见楚君瑞并不答话,他自顾自接下去说,“我记得,这是你同吴国皇子的定情信物。可你出嫁时,随手丢弃在房中,看来,你对吴国皇子,并没多少真心。”

“你又要把我押给吴图南么?”楚君瑞冷哼一声,转身坐在太师椅上,将心中疑惑问出口,“我无权无势,也没有外戚撑腰。吴图南要我做什么?”

“我这次来,是应了两个约。”齐昭依然不回答她的问话,转了话题说道,“一是四皇子觉得你在九域受苦,若是我不将你接回去,便不再伺候皇帝。”他无奈叹了口气,“二是,吴国皇子吴图南对你念念不忘,恳求我带你回去,好好照料。他说,他此时无法照料你,等他分了府,便将你接去吴国。嗯,”齐昭好笑的看向楚君瑞,“带你骑马打猎。”

楚君瑞揉揉眉间,她只听出,离开九域就会被圈养起来。等候合适的机会,当做礼物送给吴图南。这让她满心烦躁,只想一个人呆着,片刻都不想见到齐昭。“反正我明儿就跟你离开,你今天巴巴的跑来同我说这些做什么。”语气便不客气起来。

“只是许久未见,先来叙叙旧而已。”齐昭不以为忤,笑眯眯地回应,他随手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站在窗前,“我以为你想快些知道四皇子的消息。毕竟若是皇帝死了,他大概就是第一个要被除去的。而吴图南手里,有奇药能续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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