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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垂帘-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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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瑞刚想应,芙蓉却拉拉她的衣摆,满脸讨好的笑容,对维鹊说道:“姑姑,您行行好,让咱们先归置归置。这天热得太快,这身夹袄总得换下。”

维鹊像是对芙蓉颇为忌惮,听芙蓉这么说,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笑着摇头:“我倒是卖好,给你们出去玩儿,反倒是不领情。行了,你们自个儿去玩罢。可若要出凤炙宫,得先跟我说一下。”

“知道姑姑心疼咱们。”芙蓉笑眯眯地屈膝福了福,拉着君瑞快步就往西殿游廊上走,弯过福堂,便是他们住的屋子。

“好小姐,快些换下。维鹊姑姑让你穿着这身行头到处走,是怕没人嫉恨你么。”

芙蓉一边压低声音抱怨,一边拉着君瑞替她将那套青云纹莲心花的衣裳脱了下来。

“是呢。”君瑞一怔,便意识到芙蓉的意思。心道出了那个宣文殿,居然在生死间,悄然没息的走了两遭。只是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害她呢。

芙蓉像是看穿君瑞的心思,扯扯嘴角:“这宫里,哪里需要理由。看你不顺眼了,瞧你受宠了,主子赏你东西没赏她了。总是脏到底了。”

她手微微停顿,低下眼,像是想到别的事情,过了片刻,才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所以小姐愿意救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呢。等小姐不管是和世子,还是五皇子,总不会在这宫里度日。奴婢也能跟着沾沾光。”

“维鹊姑姑,那人穿得是皇后娘娘的衣裳呢。”紫玉愤愤在维鹊耳边低低说了声,“瞧那股轻狂样,听说,之前是藏在庆王府里被寻到带进宫里呢。”

“这些话,你说给我听也就罢了。若是传出去,你小命不保。”维鹊揪着叶子,冷冷哼了声,“芙蓉偏帮着她,只怕便是主子的意思了。”

紫玉扇扇手,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才又开口说道:“主子不见得多看重芙蓉呢。维鹊姑姑,我可听说,”语气停顿下来,又凑近了些,才小心翼翼将词句压得极低,“宣文殿里,一直没让人进去伺候。除了全公公,芙蓉,还有那个女人。另外一个你猜是谁?”

维鹊眼神冷冷一瞥,紫玉得意笑了记,声音低的恨不得都贴到维鹊耳朵里去说:“还有一个,便是姑姑你,心心念念的庆王世子殿下了。”

见维鹊眼睛瞪大,紫玉更是得意,人往游廊扶手上一坐,手指卷着垂下的发梢,装作漫不经心的说了声:“姑姑,所有皇子都不得见呢,可偏偏世子能单独拜见。你说,这是何意?”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维鹊声音越发冰冷,紫玉却根本混不知情:“当然只有我知道,我可是第一个来告诉姑姑你。等将来姑姑富贵了,千万不能忘了紫玉呢。”

维鹊缓缓点头,扯出笑:“你倒是消息灵通,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哎呀,这个可不能同姑姑说。”紫玉掩嘴笑了笑。

“我明白。若是将来真有好处,我自会承你的情。”维鹊弯眉笑着,“正好,上次娘娘赏我的那枚海珠耳环,倒是挺衬你的。跟我回屋,我给你拿去。”

“哎哟,这怎么好。不过说句话罢了,怎么能拿姑姑的东西。”

这天气渐渐转暖,白日便比晚上要来得长。等日落西山,碧霞漫天,凤炙宫里开始一阵忙碌,给皇后准备晚膳。芙蓉和君瑞也夹在其中,不晓得要做什么,也没人指使她们,她们便拿了抹布,随意擦着游廊扶手。

维鹊姑姑匆匆走了过来,劈头就问:“看见紫玉了没有?”

芙蓉抬起眼茫然地摇摇头,维鹊愤愤发怒:“那个死丫头,每日只会去各处串门子,嚼舌根,到现在都没回来!”正说着,远远小山子匆匆跑近,先行礼,才喘着大气说道:“维鹊姑姑,奴才跑了各处,都没见着紫玉。她一向交好的秋红,也说没见过她呢。”

“等她回来,不剥了她的皮!”维鹊皱皱眉,转过头看向君瑞,“莲香,紫玉不在,给娘娘上膳便少了一人。你先顶着,容易得很,就将菜碟按照规矩放置在桌上便行。”

“是。只是莲香从未做过,还要请姑姑多多指点。”

维鹊露出一丝笑意:“放心罢,瞧你伶俐的样子,自然会做的服服帖帖。”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啊宫斗




、第 38 章


齐国皇后的晚膳,竟比楚国中宫要少许多。听维鹊姑姑讲,是因为皇上龙体抱恙,娘娘担忧,吃不下什么的关系。可就算没多少道菜,该有的场面和规矩,却依然不能少。

八道小碟,十二道主菜,甜粥咸粥各一道,一饭一汤,再加一道爽口的甜羹。由十人轮流奉上,放置在偏殿的黄梨木八仙桌上。再由维鹊姑姑拿银筷子,给皇后布菜便是了。

君瑞捧着最后一道黑鲫鱼汤,小心翼翼往里走。那汤碗本就是窄平的口,偏偏这次厨房还放得多了。若是平放在桌上,不显得什么,端在盘子上走路,每走一步,晃荡一下,便像是有汤水会溅出来似的。

见维鹊姑姑从门里探出头招手,君瑞屏住呼吸,极为小心托着盘子。她倒是头一次为人端盘送菜,又因为早上维鹊姑姑不知有意无意的陷害,心里存了防备,人就更加走得慢。

她算是小心谨慎,见维鹊姑姑已经走到皇后身边布菜,也没人站在门边。可堪堪跨过门槛,脚下就踩到什么油腻腻的东西,人失去平衡,手上的汤盘就先落地,“噼里啪啦”碎片汤水,溅得四处都是。

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她已经跌倒在地上,手本能往地上一撑,碎片便立即刺入掌心。刺痛铺天盖地袭来,重重落地的膝盖也疼,掌心也疼,此时此刻,热汤烫到的疼,被碎片刺入的疼痛,混在一起,只觉得掌心火辣辣的。

可根本不容得她喘气,维鹊姑姑便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在做什么!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转过身拿着帕子擦拭皇后的裙摆,又转头骂了句,“居然拿汤汁弄脏娘娘的衣裳,还快点下去。”

君瑞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眼地上,她摔倒的地方,虽然被汤汁弄湿看不清楚,但依稀有黄色的油迹。自是晓得分辨无用,低着头,给皇后行了礼,勉力便想往外走。

皇后突然开口叫住她:“莲香,受了伤让太医来瞧瞧。就说是本宫特许的。”维鹊脸色一白,皇后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吩咐君瑞:“下去罢。”

等君瑞走出屋子,她才皱起眉头对维鹊关照,“本宫不管你心里转得是什么心思,如今那个丫头是本宫这里的贵客。若是本宫下次再瞧见她有个不妥当,本宫不管他人,就来找你问罪!”

“可娘娘,”维鹊抿抿嘴,有点不服气,又有点讨好地笑了几声,“您没瞧见她那个轻狂的样子,明明是您面前失仪,还弄脏了您的衣裳,”

话未说完,皇后语气冷冷,打断维鹊的辩驳,眼神转到她脸上:“地上有那么大滩油渍,你打量本宫瞧不出来么。”手指敲着桌面,“平日里你争强,本宫不来说你。可你也得会知道轻重。哼,都撤了罢。”

君瑞回到屋子,忍痛撑开手,掌心红红肿肿,又混着血丝。咬着牙,将手先浸到水里,疼得倒抽口凉气,才算先洗干净了。

正想是不是装疯卖傻,去寻御医来瞧。就听芙蓉急忙忙推开门进来。她一下抓住君瑞的手仔细看,嘴里嘀嘀咕咕:“还好没事。”

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青瓷瓶,撒了些白色的粉到君瑞的掌心中,又快速寻到干净的布帮她包扎起来。等一切都做完,才担忧地抬眼看着君瑞,小心翼翼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你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怎会知道我受伤?”

君瑞手掌握紧伸开,疼痛比之前要弱上许多。侧首看着突然涨红着脸的芙蓉,笑了笑:“你若觉得不方便,不说也罢。”

“不是不是,”芙蓉扶着君瑞坐下,“奴婢对小姐不会隐瞒。”她凑近君瑞耳边小声说道,“江管家也进宫了,现在是御膳房的副总管呢。他刚才来给娘娘磕头,见到我,就吩咐我快点过来给小姐上药呢。”

“江文也来了?”

“是呢。”芙蓉涨红着脸,又说道,“奴婢瞧娘娘对他客气的很,想是世子殿下特意关照的罢。”

“宫里你熟悉,明天天明,你就四处去看看。特别是宫里的大公公,还有侍卫,是不是都换了。”

芙蓉点头应了,看君瑞脸色凝重,又不敢多问。左右收拾收拾,便说去打热水给君瑞洗漱。走到一半,见小厨房那里人跑来跑去,满脸惊慌失措的。正疑惑想去问问,就看到维鹊姑姑走过来。

“都怎么了!”维鹊姑姑脸色不善,皱着眉打量四处。眼神落到芙蓉脸上,似犹豫片刻,转头问下李嬷嬷,“你说,怎么回事?”

李嬷嬷吓得满脸冷汗,手指着水井,喘着气,话都连不上一起,结结巴巴说道:“紫玉,紫玉在,在。。。。。。”

“乱说什么。”维鹊推开李嬷嬷,自己探头看向水井深处,猛然间哑着嗓子尖叫一声,人往后倒退几步,重重跌坐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着水井,过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快,快拉上来。”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大着胆子拿绳子去套。等把紫玉的身体从水井里拉出来,又是一阵阵的害怕尖叫。维鹊拿帕子掩住眼,顺着缝隙偷偷看了一眼,跺跺脚:“还道她去哪里玩了,没想到跌死在水井里。”

芙蓉探头看了眼,忍不住说道:“咦,紫玉姐姐手里是什么,握得紧紧的。”

维鹊飞快冷冷瞥了她一眼,回转头叹了口气:“先用席子包了,等天明送去暮林子。”

芙蓉缩缩脖子,不敢多说,绕着道到厨房取了热水。回到屋里,又把事情同君瑞说了一遍,最后叹了声:“谁知道是自己跌的,还是被人推下的。就这么送去暮林子,大火一烧,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君瑞“嗯”了声,“你说她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芙蓉点点头,又疑惑问:“小姐觉得是什么呢?”

“说不准是推她下去的人的东西呢。”君瑞扯着嘴角干笑了几声,蹭地站起来,“仔细翻翻,看看我们这里,有没有多出的东西,或是少了什么。快些!”

芙蓉一惊,已明白君瑞意思,嘴里连连说:“我们可没得罪谁啊。”可毕竟是害怕了,手下忙碌,翻箱倒柜,居然在床头的红木箱底,找到一只珠子耳环。她连拿都拿不稳了,颤抖着声音,连声说:“小姐,这,这可怎么办啊。”

君瑞先接过仔细看了几眼,就见是滚圆的暗黑色珠子,珠子泛着一层温润的光泽,光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不是一般小丫头能够拥有的海珠耳环。歪头想了想,“把它丢了,或是埋了,总之不能落在我们屋里。”

“是。”芙蓉跌跌撞撞跑出屋子,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埋,只觉得不管怎么走,都会被人发现。君瑞跟在她身后,皱皱眉,忽扬起笑:“给我罢。”

芙蓉一怔,君瑞已经拿过那枚耳环往袖子里一放,手捏着袖子口,只要一放松,那耳环就会从袖子里跌出来。

“带我也去瞧瞧热闹。”

芙蓉木楞楞带着君瑞走到厨房那边水井,隔着远远地,看进几个老嬷嬷守在一边,四处张望,而有个嬷嬷则是拼命想掰开紫玉的手。

君瑞给芙蓉使了个眼色,芙蓉心领神会,上前就问:“嬷嬷在做什么?”

那几个老婆子一怔,忙笑道:“我们觉得紫玉手里握着的东西,透着蹊跷。芙蓉姑娘,你说,好端端的走路,怎会跌进井里呢。”

芙蓉点着头,拉长音“哦”了声,绕到紫玉身边:“嬷嬷说得对呢。我也来看看。”她半躬着身,似乎低头查看,将嬷嬷视线遮住。君瑞趁此机会走到芙蓉身边,装作转身咳嗽,袖子在井上快速一放,袖子里那枚海珠耳环,便跌入井下。

看着耳环跌入井下,倒像是将对付她们的诡计给一同丢掉,禁不住松了口气。可就算如此,两人回到屋里,还是睁眼等到天明,满心地忐忑。

宫里死了个宫女,算是大事也算是小事。皇后站着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挥挥手,吩咐送去暮林子,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原本让芙蓉和君瑞以为的阴谋诡计,压根就没有上演。甚至在有人提出手心握着东西的时候,维鹊姑姑还冷言顶了回去。

“怎么回事啊,小姐?”芙蓉在屋里给君瑞换药。君瑞因为伤了手,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了,不用上前伺候,好好养伤,而芙蓉只要专心伺候君瑞便是了。

“我也不明白呢,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君瑞一手托着腮,眼看着窗外。

她们居住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窄巷。窗户外便是白墙,爬着绿色的蔷薇叶子,被阳光晒着,落下斑斑驳驳的影子。走过游廊,越过月亮门,才能到正殿。此时正是伺候皇后的时候,正殿应是热闹着,这儿反倒是安静的很。

“莲香姑娘在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等芙蓉应答,他先一步走了进来,还关上了门,“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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