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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垂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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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姑娘在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等芙蓉应答,他先一步走了进来,还关上了门,“给姑娘请安了。”那人抬起脸来,是全然没见过的公公,不过身材魁梧,倒是同宫里的公公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谁来了捏




、第 39 章


“给姑娘请安了。”

那个陌生的公公不过小小福了福,就站直了身子,背脊挺得直直得。脸上看上去普通呆板,但眼睛倒是灵活的很,只骨溜溜上下打量君瑞。

君瑞皱皱眉,又忌惮此时无人,勉强笑了笑:“不知公公是哪个宫里的,之前倒是不曾见过。”

“哈哈哈,”那公公大声笑了几声,瞥了眼芙蓉,冷声说了句,“你先出去。”一句话出口,居高临下的架势浑然冒了出来。芙蓉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又匆匆看向君瑞,惊慌失措中,像鼓起勇气拦在君瑞跟前。

那人又大笑几声,语气熟稔:“你倒是寻到个忠心的丫头。”顿了顿,又笑道,“你现在这门,倒是不落锁了?”

君瑞蹭地站起身,觉察手不停的颤抖,眼神只盯着那人看,嘴里淡淡关照芙蓉:“你先出去罢,守着门。”

芙蓉踌躇片刻,才屈膝福了福,匆匆走出去。

屋里只剩君瑞和那公公,两人四目相对,沉默许久。君瑞左思右想,淡笑:“你说的话,我可听不懂。到底是谁让你来的,你的主子是谁?”

那公公笑着坐在君瑞身边,自顾自倒了茶水:“我对你心心念念,怎会让其他人来瞧你。自然是我自己来了。”

“自己?”君瑞颤着声音,听听那人说话的声音确实越来越耳熟,可她依然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谁!”

“赫陵,我的赫陵!”他伸手在下巴下摸索,掀起一角,眨眼功夫一片薄如蝉翼的人皮落在他手心。等他抬起头时,涌入君瑞眼眸的,愕然就是图格庆。

他将人皮往旁边一放,手一探,便将君瑞给搂进怀里。拥抱得紧紧的,像是恨不得将她陷入他的身体里。嘴唇急忙忙去寻君瑞脸,带着他特有的气味,和他炙热的气息,一寸寸亲吻过去。直到寻到君瑞的唇,迫不及待便想探入,可猛地就被君瑞用力推开。

惶惶中,不知所措。图格庆见君瑞咬着唇,眼眶似有泪水在转,刚要开口安抚,就觉脸上“啪”地一声,被她重重甩了记耳光。

他一怔,忽想起君瑞临走时留下的帕子,心里一软,手拉住君瑞的手,拍打他的脸颊。

“是,是我的错。你打我能消气,你就狠狠的打。”

被图格庆这么一说,君瑞反倒停下拍打,愤愤抽出手,转过身质问:“你来做什么!你顾不得你自己的生死,连你整个九域也要置于危机之中么。”

“这些事情你不用管,”他一句话出口,见君瑞冷笑,立即明白是说错了话。讪笑几声,摸了摸头,“我是说,这些事情哪里有你重要。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就告诉你,那避子汤,不是我要让你喝的。”

他烦恼的搓着手,在君瑞眼前绕着圈子走了几步:“我用了巫医,用尽手段,阿娜居然半个字都不吐露!哼,我剁碎了她,给我们的孩子报仇!”见君瑞终于转过脸,飞快看了他一眼,忙讨好笑道,“其实那时候,我天天去看你,可偏偏你天天落锁。还让阿娜说什么,等气消了就来找我。”

“我没有落锁。”君瑞低低说了句,又咬着唇,声音更低,“什么孩子,别乱说。”脸禁不住红了红,暗骂自己心软,背过身子不去看他,“你说过了,我听到了。你走罢。”

“诶,好啊。那咱们走罢。”

图格庆上前搂住君瑞的腰,君瑞抿抿唇,推了他一记:“我不走。”

“那好,我也不走。”君瑞瞪着图格庆,没想到他居然耍起无赖来。图格庆笑着握住她的手,“之前是你伺候我,如今因果报应,轮到我来伺候你。你心里可爽快了吗。”

“你脸生的很,这里的人可不是睁眼瞎。只要你踏出去,便会被人发现!”

“枉你还在宫里。”图格庆满脸得意洋洋,手指轻轻瘙着她的手心,“我能那么容易进来,可多亏了齐昭换兵呢。宫里的公公都被一一调动,侍卫一一轮换。我看啊,不出三日,必有大事。要不你同我走,要不我就得留在这里护着你。”

“随你。”君瑞一下抽出手,又瞥了眼桌上的人皮,“你还不快点戴上。”

图格庆居然规规矩矩躬身“是”了声,便拿起人皮罩在脸上:“那我先回去,等晚上再来看你。”

“你!”

图格庆嘿嘿笑着,扬声说了句:“既然姑娘没别的吩咐,那我就先回去了。”躬身退出门。

走在游廊上,便有人来迎。“图公公。”图格庆冷冷点头,那人左右看看,又躬身压低着声音,“王上,夫人见着了么,那属下今晚就将夫人送出宫去。”

图格庆一摆手,“不急。”顿了顿,皱眉问道,“我见她手上有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属下失职。但属下已给了上好的金创药,应是没有大碍。而且皇后对她的身份颇为忌惮,不会为难夫人。”

“行了,那就先这样罢。看她的意思,”图格庆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我得在宫里多待些时日。”他转过身,淡淡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你看能不能把我换到这儿来。”

“是是,属下一定想办法。”

图格庆回首看向那排小屋,又禁不住翘了翘嘴角,便飞快离开。他躲得地方是冷宫巷,正巧同暮林子并肩。冷宫那些女人,无不疯疯傻傻,自然也不会在乎他是突然出现的人,还是一直在冷宫的公公。

他看着日头高高挂在天上,心里恨不得一棍子将月亮给挑上去。适才将君瑞拥入怀中的滋味,真是让他千思万想,终于得偿所愿。

“王上,属下觉得您不能犯险啊。”索索格站在一边,满脸苦恼,“何况,咱们堂堂男儿,居然扮成个公公,简直,简直太,太辱没了王上威名!”

“你懂什么。”图格庆摸摸头,“虽然侍卫换人,但无非就是齐昭的人马,或是皇后的人马。他们会不晓得侍卫是怎样吗。只有在冷宫的公公,最是让人忽略,反倒是能顺利装扮。”

索索格叹了口气:“是,王上英明。只是,这趟浑水,咱们也不用参合,坐收渔利便好。”

“自然。”图格庆冷冷笑了声,“齐昭哄我,说是和她相许,却是一而再将她作为质子押在敌方。哼,这次我可不会让他如愿。少不得带她走,还要让齐昭吃点苦头。”

索索格挠挠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我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不过我看王上你沾上这个女人后,就变得有点奇怪。换做以前,你哪里会如此冒险。”

图格庆一怔,像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低垂下眼,似乎仔细想了想,才回应:“我也不懂。只是看她笑,我便想笑。她离开时,我觉得,就算得了九域王上的尊位,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真是疯了。”索索格啧啧两声,拍拍图格庆的肩膀,“王上,就算如此,你可别亏待了我的妹妹。”

“你放心!我一直将索吉当做自己的妹妹。”

索索格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却慢慢隐了下去。反而笑了声:“好!我代索吉多谢你。”

天渐渐暗了下来,图格庆吩咐索索格出宫,纠结人马候在宫外,就等几日后他带君瑞出来。自己则慢吞吞的来到皇后的凤炙宫前。见四下无人,脚尖一点便跳入落花门内,猫着腰小心翼翼窜入君瑞的房间。

芙蓉先是惊叫一声,图格庆手一挥,在她脖颈下一击,芙蓉那声惊叫便没在唇边,人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图格庆嘿嘿笑了笑,抱着芙蓉放在她自己的床上。见君瑞怒目相向,讪笑几声,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

“怎么了,说好晚上来找你说话的。咱们亲亲热热的,让那丫头看见了,总不好吧。”

“谁同你亲热!”君瑞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到底不敢高声喊叫,只是低低的骂了几声,“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你现在不是见着了,之前也一直见呢。”图格庆不躲不闪,抱着她,窝上床,压低声音,“你到底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外边都乱了。”

“我,”君瑞咬咬唇,想起齐昭说的话“君德如今有宠妃护着”,如果她同图格庆又搭上关系,毁了齐昭同吴图南的约定,那君德他。“我只是不想去草原了,我在这儿挺好。”

“挺好?”图格庆直指她的掌心,“这是怎么回事?你那么想做小丫头,不如到素弥来做。”

“你不明白。”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就是因为齐昭许你的诺言吗。”图格庆话出口,惹得君瑞快速回望,满脸担忧。“他答应你的,真的能兑现吗。就我所见的,你被他丢来丢去,只为他的前程铺路呢。你的弟弟,还在楚国后宫,小心翼翼搏生存,这就是你能得到的吗。”

“可我,可我总要,”话未说完,便被图格庆打断:“这些陈年旧事,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你在九域能做我最爱的女人,没人会欺辱你。咱们想办法,救你弟弟出来,我划些土地给他,他也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君瑞眼神转到图格庆脸上,见他满脸真切,她的身影倒映在他的漆黑眼眸中,似被他眸中万般柔情所笼罩着。似乎只要她点头,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胆战心惊的活着,都会过去。她和君德就能从此平平安安,像个普通人这么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诶,男耕女织啊,多好。但素!那是种田文才会出现的情节。这里是宫斗啊宫斗,暗黑啊暗黑!




、第 40 章


普通人的生活么。君瑞不敢去看图格庆期待的眼神,她甚至都不敢正视她的内心所需。

她怎么能忘记过往的一切。母后宫殿上的琉璃瓦,映照着她攀着金凤的裙摆,泛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那居高临下的淡笑,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却能在谈笑间定人生死的权利。

要不是她的疏忽。母后君德,还有她,此时应在南苑避寒。那儿风吹柳叶儿飞舞,还有她养在南苑的马。白日里,和君德赛马,到了夜间回到熏得暖洋洋的屋子,添香会奉上一杯上好的香茗,然后唠唠叨叨同她说些趣事。

月色清冷,透过窗纱,在地上洒出一片如水的月影。像极了过往的岁月,她站在檐枋彩画下,仰面看着月色,如此的清静。她犹记得她最爱踏在月色之中,仿若要乘着月色而去。

手腕忽地一疼,逼迫着抬眼去看图格庆。那么许久未见,他竟然瞧上去,憔悴了许多。

“你到底在想什么?”图格庆强压着怒意,或是惶惶的心思。他见到君瑞后,就算心中狂喜,可内心深处,偏偏冒出一股快要失去她的胆怯。

君瑞抽了抽手,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到了月影中:“我不能同你走。”她停下语气,低垂着眉眼,片刻后,硬着声音,仿佛自己同意,“我被人夺去所有,所以我不能放弃的。”

“那好。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君瑞猛地抬起眼,情不自禁露出狠戾的神色,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就要这天下!”

图格庆猛地翻身跳下床,府低身子,手指捏住她的下颚抬起,逼她直视。他眼神缓缓在君媚眉目间慢吞吞,留恋的扫过。她眉是吃疼地蹙着,让他情根深种的眼眸,始终倔强着,那片入深渊般的黑眸,存着让他无法挪开眼神的星点。

鼻下那小巧的绛唇,因被他捏着,微微撅起。半开半闭间,偶见贝齿,像极了亲密时,她咬着唇,小声呻吟的神情。

图格庆咽下满心相拥入怀的念头,做出恶狠狠的样子,“你到底要什么?!”

君瑞扳着他的手,虽是压抑着的声音,却依然是低吼着:“天下,我要天下。”

“好,你要天下,我便给你天下!”

图格庆松手放开,终是忍不住抱紧她入怀。她乌发上的淡淡皂角香味,窜入他的鼻间,像是无形的小手,一路温柔爱抚。直到流入心扉时,却是恶狠狠地用力一掐。

心疼,是为她的执念,或是为自己的不悔。

“若你执意如此。从此之后,你在宫中自求多福,而我在外拼力相夺。生死都安天命,可好?”

“好。”

她快速回应,却不知为何,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用力推开图格庆,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转到他愁意眉间,心跳突然停滞一拍。恨不得立即反口,就跟他走又如何。可偏偏不过眨眼,又硬了心肠。

“以你区区九域散兵,是拦不住大楚或是齐国兵将。不如,不如你好好地做你的草原王上。我若争不过天意,等将来,你在我坟前一杯清酒,便是我们相识一场的情分。”

“我图格庆的狼骑,怎能容你小觑。”

图格庆皱皱眉,却在她低头一瞬间,看到她的担忧,一时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不由一软,一晃神间,漫天的酸楚,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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