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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观音渡-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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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陛下!”

“华爱卿免礼!”楼韧看向他手上,见他拿着画卷,心下了然,道:“爱卿手上拿的可是苏源姑娘画像?”

华永志起身,答道:“正是!请陛下过目!”

说着,他弯腰上前,双手捧举画像。

随侍太监上前取了画像,递到楼韧手中。

楼韧边展开画像,边调侃道:“爱卿真是少年情深,怕是一刻也不能多等了!让朕看看,是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夺得爱卿的……”

随着画像的展开,楼韧的笑容凝结,他的话,戛然而止!



正文 番外 喫醋拈酸(八)



楼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画上的人,正是萧缘书。第一张画,她笑靥如花,眼角处微微上翘,露出皓洁的牙齿,双眼之中的璀璨光芒能触动人的心弦。

第二张画,她*微嘟,女儿娇态尽显,想来是为了什么事情闹脾气。第三张画,她双手扶腮,峨眉深锁,眉宇之间有淡淡愁云,必是遇到了什么烦恼!

楼韧的手开始颤抖,甚至于,他手里的画也跟着轻颤起来。华永志属意之人竟是萧缘书,竟是他的妻子!

他牙齿紧咬,恨不得将其咬碎,实在可恨,实在可气!若单单是一面之缘,华永志绝对画不出她的喜怒哀乐,画不出她的所思所想!

他又低头,看向画像下角的落名,脑袋轰的一下,血液齐齐涌了上来!欧体!华永志所用的字体是欧体!楼韧此番才恍然大悟,难怪当日见到萧缘书所临摹的字帖他会感到眼熟,原来是华永志写给她的!

华永志低头半天,未闻楼韧有任何动静,只得抬头望去,便见他脸色晦暗,眼中似有惊涛骇浪。华永志莫名,小声唤道:“陛下?”

楼韧回神,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的盯住华永志。

华永志不敢回视他的双眼,只得微微俯首,却还是能感到如芒在背,身上不由发出一阵冷汗!

半响,楼韧方才沉声问道:“卿家与画中女子是如何认识?”

华永志感到奇怪,皇上为何过问此事?他虽然不解,到底还是据实回答:“启禀陛下,微臣与苏源姑娘乃是在客栈结识!当时好友聚集为微臣和自安兄庆贺金榜题名,苏源姑娘与协将军到场,又刚巧对书画感兴趣,便想与微臣学习一二!”

“那卿家知道她的身份吗?”

“她乃是协将军的表妹!”

“协将军的表妹?哼!协文虽是贵族子弟,却没有这个福分有这样的妹妹!”

华永志蹙眉,为何他觉得皇上对自己似有敌意,且话中有话!

“陛下,您的意思是……”

“你画中之人,乃是朕的妻子,长乐皇后,萧缘书!”

这一声,对华永志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令他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楼韧。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道:“陛下……莫不是认错了人?”

“认错人?朕与皇后相识九年,她一颦一笑朕都十分熟悉,怎么会认错?”楼韧说着,话锋一转,道:“难道爱卿不知道,朕的皇后相貌是天下无双?试问世间还有哪个女子能有如此容貌?”

华永志眼见楼韧眼底杀意尽显,心内百感交集,大臣与后宫嫔妃有染,自古是天家大忌!

他掀起官袍的下摆,双膝跪地,俯首道:“皇上,容臣明禀!臣对皇后乃是发乎于情、止于礼,未曾有过半点越矩之事!且,皇后冰清玉洁,品性端庄,并不知道臣的心思。她与臣在一起,只为求学而已,并无它意!臣不敢求皇上饶恕微臣,但请皇上明察,皇后娘娘与此事无关!”

楼韧冷笑,道:“华卿家大难临头,竟不思为自己开脱,倒是处处为朕的皇后考虑,朕是不是应该感谢卿家的这份体贴之情?”

“陛下,臣……知罪!”

楼韧倏忽朗声喝道:“来人呀!将华永志打入天牢!”

万寿宫内,烛火通明,偏殿之中,小家伙正缠着萧缘书为他讲作战的故事。孩子长得快,他身上的伤大部分已好,只是手臂的骨头尚未长好,现下还是被白布紧紧缠住。他能下床后,萧缘书便将他又带回了万寿宫内,每日细心照料。

他听着故事,眼睑开始一张一合,没有多大会便坠入梦乡。

萧缘书为他掖好被角,方才起身离开,刚行至门口,便见楼韧满脸铁青疾步而来。

见到她,他一言不发,拽着她的手腕便往正殿走去。

待走到正殿之中,楼韧对一干奴才喝道:“全给朕滚出去!”

奴才们很少见楼韧如此动怒,当即吓得一个个慌不迭的窜向门外。

“夫子,你缘何动怒?”

“你是否和华永志私下来往?”

“华夫子?确实有来往,我拜他为师,跟他学书法和诗词。”萧缘书不解他怒气何来,反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楼韧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她竟然还一副懵懂模样!他想着,咬牙切齿的说:“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萧缘书蹙眉,微微不悦,道:“那又如何?我不过是找他请教、学习,与身份何干?”

“好一个与身份何干!”楼韧怒,将左手拿着的画卷掷于地上,道:“你自己看看吧!”

萧缘书疑惑,弯腰将画卷捡起展开,顿时哑口无言。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他轻哼一声,又继续道:“你可知道他画这些画像是为了什么?”

“为……为什么?”

“他言及要娶画中之人为妻!”

“我……他……”萧缘书支支吾吾半响,方才想到关键的问题,一下抬头问道:“你将华夫子如何了?”

哼!华夫子!楼韧又是咬牙切齿,她到现在依然会唤他夫子,却也唤华永志夫子,难道说,在她心里华永志如此重要?到了现在,不想着如何辩解以便让他消气,倒是关心华永志的安危!

他眼睛都不抬一下,恶声说道:“斩了,我已经命人将他斩了!”

“什么?”萧缘书圆睁双眼,简直不敢相信,半天才说道:“夫子为何要草菅人命?”

楼韧见她怒,倒又开心了,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坐到榻上,用手枕着脑袋,一腿横于榻上,一腿悬于空中,道:“普天之下,唯我最大,我就是草菅人命又如何?”

萧缘书怒,一下冲上去,本欲和他争执。可沉吟片刻,又笑了开来,笃定的说:“夫子,你骗人!你说气话!”

呃?她竟还笑得出来!楼韧微微郁闷,道:“就算现下他还活着,也不表示他明天还活着!”

“他无罪,你为何要杀他?”

“哼!他与你私交过密,你竟还敢瞒着我,难道我杀他不得?就凭你的那些字帖,便可以定他的罪!”

萧缘书一改刚才的急迫和怒意,反而有恃无恐的也往榻上爬,还用臀瓣撞了撞楼韧,示意他往里面挪,然后自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方才幽幽开口说:“夫君,我记得前些日子好像夫君曾对我说过,若是易地而处,夫君只会酸楚,绝不会怀疑!不知,我记错没有?”

楼韧顿时噎住,当时她怀疑他和季玉,他怒气滔天说下那番话,没想到竟成了她的话柄!这下可好,他本是占理,没想到一下变成理亏之人了!

“夫君呀,你只知道我和华夫子私下交往,秘密学书法,你怎么不问为何我要私下拜他为师?”

楼韧愣住,有点心虚,眼神飘移,就是不看她。

萧缘书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因为夫君对季玉说,她的书法了得,不愧为天下第一才女。可你的皇后,只会带兵打仗!”

“缘书……我那话……不过顺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我看来,选臣子当要重才,可妻子不一样!”

萧缘书微微颔首,很是大度的说:“既然夫君是无心的,我自然可以原谅!就是不知道,夫君是否可以原谅,因为你的无心之举而让我与华夫子私交过甚之事?”

楼韧再次被噎住,绕来绕去,竟然被她绕了进去。他长叹一声,忽然想起在书院之时,他每每要责罚她,她总是能找出无数借口,把他绕进去!

“罢了!此事我们以后不要再提!”

“那华夫子?”

“明日便把他放了!”

“我亲自去天牢里迎他出来!”

“缘书……”

“我不过是赔罪而已,他一心授我书法,我却事事欺瞒,再说他本是个人才,难道不应该受到礼遇吗?夫君将他关押,我理当为你礼贤下士,让他感到皇恩浩荡!”

“哼!”

“夫君!”

“让你去也不是不可以……”楼韧不怀好意的看了萧缘书一眼,道:“只是你需答应,这个月内,得穿两次薄纱宫装,扮五次太监!”

“什……什么?”想到那几近透明的宫装,饶是萧缘书皮再厚,也忍不住脸红。

楼韧脸一沉,道:“不愿意便算了,当我……”

萧缘书急,生怕他反悔,忙大喊道:“好!”

楼韧满意颔首,眼底笑意盈盈,心里却已有打算。

待到第二日,萧缘书亲自去天牢接华永志,华永志看到她,似有千言万语,终归什么也没有说,规规矩矩的撩起了衣摆,跪到地上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缘书有些愧疚,想扶他,却被他躲了过去,道:“娘娘,天牢之地不是娘娘该来的,娘娘还是速速离去吧!”

“华夫子……我是来接你出去的,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华永志又是磕头谢恩,方才缓慢起身,与萧缘书一同往外走。他还没有走出天牢,太监便拿着楼韧的圣旨到来。

“圣旨到,翰林院修撰华永志接旨!”

“臣在!”华永志复又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翰林院修撰华永志,德才兼备,上任以来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今,襄阳之地施行新法,朕反复思量,唯有卿熟知新法,遂任卿为正四品刺史,即刻前往襄阳。望卿勿负朕意,钦赐!”

萧缘书愣住,原本翰林院修撰并无秩品,华永志虽是被调到京外,却成了正四品,当是升迁,无疑是喜事一件。只是……楼韧的做法,未免太……假公济私!

传旨太监收了圣旨,贺喜道:“华大人,恭喜高升!还请大人速速回府收拾行李,马车已经在宫门外等候!”

萧缘书蹙眉,正要说话,却听华永志说道:“有劳公公!在下还有事和皇后娘娘说,可否请公公宽容片刻?”

“这……”太监犯难。

萧缘书喝道:“大胆奴才,难道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

太监连忙应了,退出十步之外。

华永志放低声音说道:“娘娘,微臣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华夫子,你尽管问!”

“娘娘为何要学书法?是否因为陛下当时赞赏季大人?”

“你怎么知道?”

“昨日微臣知道娘娘的身份,便想到了!季大人遭弹劾的罪名中便有一条是直闯娘娘宫中,乃不敬之举!”说着,华永志话锋一转,道:“娘娘,您虽然不是微臣爱慕的苏源,却是微臣敬佩的巾帼英雄萧将军!微臣这里有一肺腑之言,望娘娘能听取!”

“你说!”

“娘娘,您南征北战之时威名传天下,本就不是天下女子所能比拟,现今却只能看到她人的优点,忘了自己的长处,为何?再则,您终日要居于宫中无所事事,难道您甘心?”不等她回答,他又接话道:“季大人之事,她虽有错,可娘娘也并不自信,因而才会与陛下产生猜忌!当时娘娘只看到了季大人会书法,便要学书法。娘娘为何没有看到自己会兵法,季大人却不会?”

“我……季大人的书法有用,可我的兵法,并无用!”

“娘娘错了!”

“我错了?”

“娘娘,微臣未认识娘娘之前,便知道娘娘聪明绝顶,才智过人!原以为即便居于宫中,娘娘也能一展所长,却不想,原来娘娘早已被宫中生活磨灭了心智!所以,才会恐慌季大人之才,所以才会失了对陛下的信任!娘娘忘了人无完人,与其不停追赶他人,不如就地发挥自己所长!”

“我居于宫中如何能一展所长?”

“娘娘不是训练娘子军吗?”

“那些不过是宫奴们陪着我戏耍,打发时间!”

“娘娘可曾想过,当年陛下便如娘娘一般,少年一战而成名!后来战事平息,陛下可曾如娘娘一般荒废所学?”

“他……”

“娘娘,陛下当时是天下名将,可再是名将也不过一人而已,战事若起,他顾了东面便难顾西面。微臣以为,唯有天下处处是人才,方是长治久安之道!陛下当年到洪武书院不足三年,铸就了另一位天下名将,便是娘娘!还有现在的吏部侍郎谢大人、户部屯田侍郎马大人!娘娘试想,陛下不过用了不到三年,便有了三个成大器的学生。娘娘若是将所学所得传授天下,假以时日,天下处处有名将,百官人人是栋梁啊!”

萧缘书震惊,只觉得他一席话说得她心潮澎湃,半响才笑出声,道:“华夫子,多谢你为我解惑!我不惯朝堂,却又不能驻守边疆。本以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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