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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观音渡-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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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不善,隐约还有怒气。可萧缘书已经敏感的发现那个疼她爱她的夫子又回来,噘了噘嘴,很无辜的说:“怕夫子更生气……”

“你……”她的话,他懂!她宁愿忍受伤痛,也不想他再伤身!

他说了一个字,半天,语气转为无奈,补充道:“……真是个傻瓜!”

萧缘书憨憨一笑,作势要扑在他怀里,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慢点!”他扶了她一把,语气虽责备却更多的是心疼。

见他脸色已霁,萧缘书胆子便大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嗫嚅道:“夫子,你刚才是因为什么生气?”

楼韧微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最后莞尔一笑,回答:“还不是你这个惹祸精又把宇文家的少爷和小姐给打了!不但打了,还闹得满书院皆知!让人火急火燎的跑到我这里来告状!”

萧缘书听了将信将疑,今天她确实又惹祸了,但是夫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的事情生气乃至于失态?隐约间,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却是不敢问出口。

楼韧见她眼珠滴溜溜的转,知道她正举棋不定。罢了!既不愿见她伤怀,何必再提无谓之事!

他方才收到的纸条写得含糊,并未言明她和张逸飞是如何开始。可他一贯知她,懂她,不用问也知道大概的事情。她此番不愿说,他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笑看着她,道:“好了,别再猜了,我要是你,我就会赶紧睡觉!”

“为什么?”萧缘书不解,杏眼圆睁的问。

“因为为师今日很想……”说着,楼韧便俯首与她对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弄得她身体一酥,心也跟着痒。他却故意捉弄她似地,既不进也不退,眼神灼灼的盯着她,半天才补充道:“想要了你!”

萧缘书顿时僵住,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楼韧眼中黑色愈浓,浓得她不敢直视,莫名感到口干舌燥,下意思的咬了下唇。

见她这副无措模样,楼韧似是很幽怨,道:“你既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话毕,他作势要走。却被萧缘书扯住衣角,她急切的说:“我愿意的,我愿意的!”

楼韧呵呵低笑,道:“缘书,你为何学不会女子的矜持?哪有女子如你这般的?”

萧缘书大窘,浑身发烫,如熟透的柿子般通红。

楼韧抚了抚她的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背上有伤,我纵使要做什么也不是时候,你今日也累了,休息吧!”

萧缘书闻言,忙翻趴在床上,半搂着楼韧闭目睡去。

待她睡熟了,楼韧方才走到外间,阴沉着声音对翘哥说道:“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再让第三人知道!还有送纸条之人定要快些找到!”

翘哥忙正色应声。复又问道:“爷,那张逸飞该如何处置?”

楼韧咬了咬牙关,道:“竖子安敢欺本王至此?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花开花落终有时(十)



转眼间到了二月初二。这个日子,旧时人们称为土地诞辰,民间多食油煎年糕,名唤‘撑腰糕’喻意农事开始,身强体壮。

风俗流传百年,到了大懿朝洪武年间演变成为春龙节,民谚称其为‘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北方多食面食,南方皆是炒豆和玉米。

下午时,楼韧讲了半个时辰的谋略,便对大家道:“今日家家庆祝,乃是春节最后一天,为师放尔等半日之假,各自出去玩吧!”

闻言,众人表情未变,唯有萧缘书一声大喜,呵呵转头对身旁的査君然道:“哥哥,我们下山去玩吧!听说山下今天很热闹!”

査君然微笑颔首,抬头刚好见到对面的张逸飞脸色复杂的看着他与萧缘书。这些日子,他总觉得张逸飞和萧缘书之间有了别扭,刚好趁此机会可以缓解,便说道:“二弟,一起去吧!”

张逸飞并不回答,转而看向萧缘书,好似询问她的意思。

萧缘书微微笑,毫无城府。她本就是率真之人,事情说开了,便没有那么多的扭捏,朗声说:“是呀,二哥一起去吧!”

见她心无芥蒂,张逸飞心情越加复杂,却到底还是欢喜能和她一起过节,当即便点头答应下来。

萧缘书见众人都要出去,四处寻找楼韧,刚好看到他往外面走去,忙追了上去道:“夫子,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楼韧莞尔一笑,说:“不了,我若是去了,只怕大家这个节日都过得不舒坦!你与大家去吧,不要玩得忘了形,早些回来!”

萧缘书微微失落,随着査君然和张逸飞下了山。萧策本是要跟随一起,却半路被清源郡主缠住,脱身不得。

洪武书院山下便是洪武镇,镇上居民不多,平日里街道冷清。自百年前高宗帝率百官于二月初二在此农耕,祭龙神,并在镇中修了玉龙庙后,天下之人皆称龙神上天之前便是被太白金星压于此地。因而,每年的今日,镇上都会有许多外来人,或是游玩,或是祈福。

萧缘书三人到了镇上,已经快到晚饭时分。街道上处处都在叫卖面食,摊位密密麻麻,宛如蚂蚁搬家。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找了许久才寻到一个位子。

小贩笑嘻嘻的迎上来问道:“几位公子吃些什么?我们这里有龙耳、龙鳞、龙子还有龙须。”

这些东西具是萧缘书没有听说过的,疑惑问道:“哥哥,他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吃过?”

査君然笑着解释:“但凡每年的这天,为了祈求龙神保佑人间风调雨顺,饺子便称为龙耳,春饼便是龙鳞,面条便是龙须,至于龙子嘛,便是天天都在吃的米饭!”

萧缘书双眼大大的睁着,朗面带崇拜的说:“哥哥好厉害,懂得这么多!”

査君然看着她明媚眼眸,怜惜之意顿生,他要怎么说,懂得这些并不是他厉害。只要不是傻子,长到这个年龄,对这些家喻户晓的风俗怎会不知?

现在即便看着她*开心,但只要想到她曾经的落魄日子,他便觉得酸楚,甚至于责怪自己怎么不早些遇到她,早些对她好!

萧缘书是第一次过二月二,万事都觉得新鲜,根本无暇关注身边二人的心思,兴奋的和小贩说话,将所有的东西都点了一遍。

此时尚是冬天,日短昼长,三人吃晚饭天色已经暗沉,街道上却是人潮涌动、接踵摩肩,十分热闹。

道路拥挤,三人无法并行,査君然紧紧护着萧缘书,而张逸飞沉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倏忽间,听到一阵兵器打斗之声,闻得有人大喊:“抓逃犯,快抓住这个大魔头!”

萧缘书等人来不及反应,便见一人慌忙向着他们冲来,人群立时大乱。査君然一直握住她的手,身后的张逸飞却是被人流隔开不见踪影。

接着,便见追逐的几个官兵开始放箭。箭矢如雨落,齐齐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萧缘书和査君然看了看箭雨的去处,皆是脸色一白,张逸飞好像就在那里。

二人当即逆流而上,待他们挤到那里,逃犯和那些所谓的官兵皆已不见。那些射箭之人箭术十分厉害,如此密集的人群竟未见伤及百姓一人。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张逸飞,他正用左手捂在右臂处。

査君然忙道:“二弟,你受伤了?”

他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不过是被羽箭擦到手臂蹭破了皮,连血都未留许多。”

萧缘书不信,将他遮在伤口上的手拿下,一看,确实如他所说,伤口并不深,不过就是擦掉一层皮,未见有血流出。

三人放心,一路闲游,约过了一刻钟,张逸飞忽感身体发烫,头晕目眩。

査君然和萧缘书大惊,慌忙扶了他找个偏僻的小巷子坐下。

査君然眼见张逸飞此刻症状十分熟悉,忙把了把他的脉相,面色十分沉重,道:“二弟,这是中了毒!”

萧缘书大惊,査君然虽不擅医术,但他既然这样说,便是认得此毒,忙问道:“哥哥,二哥这是中了什么毒?”

“无忧!”

“什么是无忧?”

“相传,高宗帝建国之时,前朝贵族并不服气,每每罢朝或是纠结闹事。高宗帝一向以贤治天下,自然无法杀一儆百。只得命人秘制此毒。毒入肌肤后,不会立即发作,中毒之人会如同大病般,体烫、眩晕,直到心力衰歇而死。多数大夫皆诊不出中毒者的死因,只当是通常病死。此毒当时毒杀前朝贵族无数,即为高宗帝的帝业扫清障碍,又保住了他的贤名,他便有感而称此毒为无忧!”

萧缘书听了这话,心思几转,最后颤抖着唇问:“哥哥,既然这毒大夫诊不出来,你为何能诊出?”

査君然长叹一声,无奈道:“我的父亲早年拜师,他的师傅便有此毒,我幼时曾听他提及过!”

闻言,萧缘书只觉天旋地转,査君然父亲的师傅!天下皆知,査君然的父亲与楼韧,有师门之谊!这毒,夫子也有……

无数个念头窜入她的脑海里,她顾不得那许多,当下没有救治张逸飞更重要的事,忙问道:“哥哥,此毒可有解?”

査君然颔首,道:“有的!父亲师门中人皆有解药,但是现下我的父亲在阴山守关,离此地十万八千里,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萧缘书惨然一笑,复又挺直*道:“我有办法,还望哥哥配合!”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花开花落终有时(十一



几个弓箭手放箭之后便趁乱躲进人群,并未离开,而是远远地看着张逸飞。他们本就是死士,必须确定任务完成了方能回去复命。方才动手之时天色暗沉,他们又不能伤到无辜,人潮涌动,所以并不十分肯定张逸飞已被射伤。

约摸着有两刻钟的时间,他们才慢慢靠近萧缘书三人所在的巷子。

行至转角处,便见张逸飞背对他们覆手而立,仰天望月,姿态怡然自得,并未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几人对望一眼,难道刚才的箭真未伤到他?不然已过了时辰,他怎么还能站得起来?再观他衣袍,不过是手臂处有些破损却并未见血迹,可能箭只是擦到了他的衣服,未伤他分毫!

几个死士慢慢退出小巷,决定故技重施。

安静的巷子忽然响起了阵阵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喊杀声。声响刚至,便见一人在前面跑,几人在后面追捕。

逃命之人纵身狂奔,超过‘张逸飞’远去,后面追捕之人立即张弓射箭。

羽箭如飞,向着‘张逸飞’的后背而去。

倏忽间,只见一袭灰衣身轻如燕,跃到‘张逸飞’身后,堪堪将羽箭用身体挡住。箭直取她的肩胛,破体而入!

眼见着被箭射中之人乃是萧缘书,死士大骇,主子吩咐不得伤及无辜,尤其不能累及萧缘书。如今任务无法完成,还伤及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领头人心思几转,此番保住她的性命最为关键。

主意打定,他朗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实在对不起,我等奉命抓捕逃犯,却误伤了你!请你在此等候,我这就为你将伤药取来!”

话毕,几人飞奔而去。

见他们走了,身穿张逸飞衣裳的査君然方才转过身,慌忙扶住萧缘书,神色复杂的问:“缘书,夫子到底为何要治二弟于死地?”

萧缘书身上的毒虽尚未发作,箭伤却也是疼痛难当,她勉强扯了扯嘴角,眼有难色、轻轻摇头。

见她不愿多说,査君然便也闭了嘴。

那端楼韧正在案前批阅批文,见翘哥冒失闯入,正要出声斥责,却听他说道:“爷,不好了,死士将萧县主误伤了!”

楼韧手里的笔一抖,墨迹落于批文之上,顿时滩成一团。

“你说什么?”楼韧声音颤抖,高而利。

“刚才死士前来禀报,他们射杀张逸飞,不料萧县主突然闪出以身挡箭!”

“缘书,她在哪里,现下如何?”

“爷不必着急,死士言及箭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楼韧大喝,他心急如焚,哪有耐性听翘哥吞吞吐吐。

“只是箭尖抹有无忧!”

闻言,楼韧一脚将面前的脚踏踢翻,喝道:“还不快将解药送去!”

翘哥领了命,慌慌张张的拿了解药,送给在外等候的死士。

楼韧久久未回神,盯着橘红的宫灯发怔,许久,才喃喃自语:“缘书,你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萧缘书身上毒药已经开始发作,只觉浑身无力、天旋地转,思绪却是非常清明。她细细想了一下方才的部署,张逸飞已被他们藏于角落的席棚下,査君然和他身形相似,换了衣服从背影并不容易识别。弓箭手对他二人并不熟悉,更加难以区分。

査君然假装张逸飞出现在那些弓箭手面前,而她忽然以身挡箭,逼得楼韧拿出解药。此毒不能耽误,乍闻她中毒,楼韧只会一心救她,不及细想。给的药也该是一整瓶,不会只有一颗。

虽是兵行险招,但却最是有效!她思虑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对査君然说:“小兄弟,这是我们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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