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爱-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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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苑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后怕的有点发抖。
‘你会做什么。’我如此问，我也在猜我这样说的结果会是他杀了我。
‘让我看看你们的脸。’他好奇的弯着身子瞅着我和小苑。
他突然对身后的侍卫说道：‘我觉得他的做法非常对，至少他不知道，他要我选择的这两个奴隶，将有可能美过他帐篷里的每一个女子。’
我们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但我们知道，我们被当做了礼物，被送来送去，任人挑选。
‘跟我走吧，我不会欺负你们的。’他说着就过来拉我和小苑。
‘王子。’我听到他身后的侍卫阻止了他的动作，毕竟我和小苑身上太脏，而他身上的衣服，好干净，好华丽。
是王子……我看见小苑的双眼中多出了一种复杂的东西，可我没看懂是什么。
小苑小声的告诉我，至少，多了一个逃走的机会。我答应了，所以和小苑，就跟上了他们的队伍。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的队伍被拦下了，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他口中的那个他好像出现了，嚷嚷着要我和小苑回去。他不愿意，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便任侍卫将我们带走了。
那个大胡子男人，要我和小苑侍寝，我们还那么小，害怕得要命，所以就拼命的反抗，他们的侍卫打我们，骂我们，不给东西吃，更不准我们睡觉。
有一天……有一群衣着艳丽的女人来了，她们的眼神是可怕的，她们的表情也很狰狞，她们从带来的那些袋子中放出了蛇、老鼠、蝎子、还有恶狗……
她们要我们被活活的咬死，然后被那些东西吃掉尸体……”
兰心没有说下去了，忽然停在了那里，沐逸轩和青书几乎是想也不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么天性高傲的兰心，如此的做法，定到到了她忍耐的极限，他们无法想象，面临兰心的，那个时候是一场怎么样的屠杀……
疯狂的屠杀……
丧心病狂的撕咬和兰心的疯狂反抗……
“我捡起了一切可以被拿来攻击的东西，撕碎了那些蛇头，砸死了那些恶狗，砸死了蝎子……打死了老鼠……
我疯狂撕烂它们的皮肉，哪怕指甲都出了血……我将那些可悲的尸体全部扔向了外面那一群女人……
然后……她们……尖叫着离开了……
我中毒了……可因为我的父亲从小给我吃了很多解毒的汤药，我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死去。
后来，她们疯狂的报复我们，我也疯狂的报复她们……
她们叫来许多男人，来欺负我们……我便将那些男人的耳朵、鼻子、、、都咬了下来……她们叫来多少，我就会杀多少……不留活口。
后来……没人敢打我们的主意，我也慢慢的变得聪明和越发的发狠，我恨所有人，我报复所有人，我杀了所有和我作对的人。
那个男孩，他又出现了……
他领我们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受到任何人阻拦了……我们很顺利的离开了那里……
他给我们锦衣玉食，给我们最好的生活……
小苑打扮出来，真的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她水灵，聪明，乖巧，看着她，我有点不乐意洗脸……
我穿得很朴素，总是躲着所有人，连小苑我也不愿意见到，因为她总爱跟我说起那个男孩的好……我不喜欢那个男孩，所以我讨厌他的一切。
可小苑……小苑好像……很喜欢他……
他总会没事就来我和小苑的住处，虽然我不和他说话，但他依然会问我些什么，但我从不回答，小苑和他总会有笑声，并且笑声不断，我很厌烦那种感觉，所以总是会趁机溜走。
后来……听说，他是最小的一个王子，但也到了立妃的时候，那个时候，小苑和我，总会被很多人传言会做他的妃子……
但妃子只有一个……
而他平常和小苑的笑声也最多，所以我从不担心会有什么我不愿意的事情发生……
可是那天晚上……
在我们要跟他一起回到他的王国前的那一天晚上……
小苑煮来了一碗汤，怎么也要我喝下去，说是特意留给我的，我不愿她多想，便轻轻的抿了一口……是迷药……
我知道，从刚尝到的时候我就知道……所以我只小小的抿了一口。
我在想她要做什么，所以我装睡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她拔出了短剑，刺向了我的胸口……
她说：‘对不起，我不希望他总是问我你喜欢什么……我不希望他也想着法的、、、去像逗我开心那样去逗你开心……我准备了一匹马，一匹从你家乡来的马，你可以躺在它的身上，让它带你回家，它记得回家的路……’
我推开了她，她很惊奇我为什么没事，不过，却也更快的，用短剑刺向我，我们在房间里揪扯着……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应该可以杀了她的，但我做不到，我夺过短剑，朝着她的要害处刺了进去，偏移了一点……
她不会死的，但她也不会好过了……我知道，所以我找到了那匹马，我要它带我回家……
可是，在城门口，他的人马拦住了我……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恨，那么的不可思议和充满了愤怒……
‘你以为……我要娶你吗？’他颤抖的愤恨出声。
‘从未想过’我冷静的答。
‘即使你杀了她，我也不会娶你的。’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我没有出声，身后，就是通往家乡的路，我充满了希冀，也充满了渴望。所以我一点也不怕，即使是死，我也要爬到身后的那块土上，吐出最后一口气。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小苑，向你证明，你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他指示身边的人为我让开了路，我鞭策着马儿，头也未回的，便朝着故土奔了回去。”
兰心靠在了一边的梁柱上，像是累了一样，没有再出声……
然而，沐逸轩的眉头，却蹙了起来……
“那个小男孩，就是今天的离裕？”沐逸轩低声问道。
“他不是有小苑了，又来做什么？”青书不解的问道，她可没忘兰心并没有杀了小苑，毕竟是医患世家，兰心下手故意偏移，就一定不会伤害到小苑的要害之处，但也定是给她落下病根了。
“出征的时候，遇到了？”到底是沐逸轩聪明，一下子便猜出了来龙去脉。
兰心沉默，身子微微的动了动，却依旧没有转过来，独自面对着幽谷的清风。
“知道了是我出征，也知道了我真人的存在……所以他选择帮助那个国家，虽然，当年他和那个国家是什么关系我现在都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在报复。”兰心轻声说道。
“报复？难道你还是没有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吗？”青书实在不解。
“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何况，我没那么多心思去解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兰心低声浅笑，笑得些许无奈，更笑的有点无措。
“可他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又怎敢贸然前来提亲，他这不是找死吗？”青书坐到了一边，不解的问道。
“因为……她死了。”兰心低声说道。
“她？……”青书有点迷惑……“小苑？”青书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长大后，她坚持和他成亲，可却无法怀上子嗣……王族要他另取王妃以便生育子嗣，这些威胁显然激怒了那个女人……她变得草木皆兵，变得敏感多疑……所以，她的意识开始混乱不清，由于长期服药，又常常心机深沉，所以她慢慢的，就变得……有点不可理喻，变得接近疯狂……”兰心靠在梁柱上淡淡的出声，没有丝毫感情。
“我无意中见到她的那一天，也是她意识最清楚的一天……”
“或许是良知遣使着她，她对他说出了实情，然后嘲笑着他的愚蠢……”
“第二天，就听说……她死了，是自己跳河死的……或许是解脱了，她临死前，还保持着笑容，还拿着……我伤过她的那把短剑，紧紧的拽着，掰也掰不开……”
青书沉默了……这件事让她彻底的迷惑了……
那离裕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苑又为何嘲笑离裕愚蠢？
离裕来向兰心提亲？
青书无奈的向沐逸轩求救，沐逸轩也挑了挑眉，表示不解。
“所以，后来，他还是跟你作对吗？”沐逸轩趴在栏杆上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兰心仰头在梁柱上靠着，就像是一辈子没说过如此多话一样，她的嘴唇变得有点干燥，可她知道，若不说清来龙去脉，沐公子也不好做事。
王爷不在，沐公子自然是要帮她的，但她若什么都不说，她便让沐公子难做了……
即使是伤疤，她也愿意揭……只要可以让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她就什么都愿意。
她要王爷好好的，王妃好好的，师傅好好的，姐妹们都好好的……所有，她关心的人，都好好的。哪怕是要她死，她也愿意用此来交换他们所有人的安定。
“你……从未喜欢过他？”沐逸轩站了起来，缓缓地踱步到她的身后，抱怀倚在了她身后的梁柱上，轻柔出声。
“……”兰心突然僵滞了，不解的回过头来看向沐逸轩，也看向青书。
“或许，你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才会让你如此介意。”青书也踱步往兰心的背后而来，双手放在了兰心的肩上，安抚着她。
是的，只有喜欢过，才会如此的在意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和每一个表情。
能记忆如此之深，也定是让那个人在自己的记忆中留下了一笔无法抹去的伤害和打击。
“或许……他也喜欢你？”沐逸轩仰着头低喃……
兰心豁然站直了身子，堂皇无措的看着沐逸轩和青书。
“我说的可能……是事实、”沐逸轩低下头，看着身前的纤细女子温柔出声。
“……”兰心不可思议的看着沐逸轩，眼底里除了慌乱，还有一丝沐逸轩能看得明白的……忧伤和潜藏的隐晦……
“不可能的。”兰心矢口否认，但态度也是同样的坚定。
“你为什么否定得如此坚决？”沐逸轩低声问道，如果那个叫离裕的人是真心喜欢兰心，那么，两人针锋相对这么久，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了……可为何兰心如此肯定……肯定得让人心痛……
“或许他喜欢过我……不过，当小苑从鬼门关回来的那一刻，他应该知道，他爱的人，其实是小苑。”
兰心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怎么能忘记，当她骑着马被他拦下的时候，他眼底对她的恨，和对小苑的担忧……
即使是抱着对她的好奇而胜过了喜欢小苑的心情，但兰心知道，在小苑受伤的那一刻，他选择毫无条件的相信小苑是被她所杀，不问任何原因，那么，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心底，其实是偏向小苑的……
男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
她以前不确定，但自从跟了王爷和师傅，再遇到了雪缨姑娘之后……她无比的肯定，更无比的确定。
男人，绝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的，就像女人，也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一样。
如果真的可以，那雪缨姑娘岂不是也爱叶孤城了……
雪缨姑娘曾经告诉过她，一个人的心那么小，怎么可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如果真的爱上了另一个人而忽略了曾经的爱，那么只能证明变心了，不能证明自己同时爱着两个人……
因为爱，只有一个平衡点，而心，容许爱到达的也只有一个高度。就像她活了这么多年，从遇见王爷之后，她满心所想的，心里的高度，都只有……王爷！虽然，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她只是个丫鬟，而王爷，在无数女子的心中，都会占有那个唯一的高度……
心里即使装了两个人，那便始终只能有一个达到了心里的那个高度，而另外一个，将会被放在心底……
或许……不是不爱吧……
只是爱得没有另一个深而已……
她……又何尝……不是对离裕放不开所谓的牵扯呢……
“他为何娶你？”青书不解的问。
“因为，小苑告诉过他他其实爱我……因他……总会在熟睡中念到我的名字……”如果不是她深夜潜伏到他们的军营中，或许她听不到小苑那么疯狂的朝着离裕怒吼……
“这事情好复杂。”青书坐了下去，眉头都扭成了一团。
“你不乐意，我就拒绝、”沐逸轩拍了拍兰心的肩头，笑了笑，温柔如风。
……兰心抬头看向沐逸轩，眼底里，不知何时……竟丢失了原有的冷漠和一切冷清……
看得沐逸轩心疼，也看得青书的眼中，多了几分担忧……
“这里……怪怪的……”兰心抬手拂向胸口，浅声笑道，笑得落寞。
“你确定不嫁？”沐逸轩抬手擦掉了兰心眼角积蓄已久的泪珠，柔声说道。
“不会嫁的，即使爱过，也更不会嫁了……”兰心彷徨落寞的从沐逸轩身边慢慢走过，破碎出声，黑色的纤影轻飘飘的离开，连手中的剑，也提得歪在一旁……闻得她的话，沐逸轩和青书都保持了沉默，不管兰心口中的对象针对的是自己还是离裕，总之，她的心底，始终有一道自己都越不过去的障碍，并且没人能帮忙。
听着兰心越来越小的声音，沐逸轩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
“沐公子……”青书站了起来，却也没有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