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主争夺战-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气里流动着尖锐而一触即发的因子,每个人都小心将自己缩成一团,心脏紧张得跳得飞快。
这是要打架吗?
陆家和张家对上了!
关于名节一事,最是说不清楚,也许别人一句话就能带来灭顶的灾难。张婉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多年,最是清楚不过,此时她气得心尖发抖,连辩驳都不能。
越说越乱,越辩越心虚。她自穿越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还是头一次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周围学子都退得远远的,紧张地注视着二人。
见张婉不说话,脸色难看,陆澄越发得意起来,“我可是听人说,张婉你在后山温泉和……”
“和什么?”仿佛是瞬间,张婉突然就冷静下来,眉目精致,黑珍珠般的瞳眸,仿佛浸了水,盈盈而深邃。
周身的气质更是大气凛然,她仿佛突然间就从手足无措转变到现在镇定沉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澄本来是想吊着张婉,故意拉长语调,不说出是谁的名字,想看张婉崩溃的表情。没想到她居然一下子镇定下来,语气淡然,一时间衬着自己仿佛造谣的小丑一般。
“哼!”陆澄冷哼一声,“有人看到你和李子徐在后山温泉。”说完,她眼神如毒,死死刮割着张婉,等着看她惊慌恐惧的神情。
但是什么都没有。
张婉美目一扫,在周倩身上稍稍停留,开口道:“大比第二日,周倩不慎摔倒,周良带她回去书院换衣服,剩下我和李子徐一块拜见怪前辈。”说到这,她顿了顿,看先周倩,语气清凉无比,“前有白洛作证,后有怪前辈在场,是不是,阿倩?”她语气飘忽,目光却锐利如针,看得周倩羞愧不已,只会一直点头。
见周倩不中用,陆澄狠狠剜了她一眼,声音嘲讽,“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张婉目光清澈,“青天朗日,我岂敢说谎?陆同窗若是不信,可以找白洛和怪前辈作证。”
“万一他们说谎呢?”
听到陆澄这句话,不光张婉,连在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个是曼洛理族的圣子,一个是隐士贤者,怎么可能说谎?
陆澄也意识到众人的嘲笑,脸色越发的青黑。
见陆澄无话可说,张婉继续道,“陆同窗恶意抹黑我声誉,是陆家不会教子,还是恶意对我张家不满!”
虽说陆家也是大世家,但是如今是张家当政,所以要次一等。
“这是你自己人品问题,别扯上陆家。”陆澄语气有点急,她不怕惹恼陆家,但却怕族人因此禁锢她,到时,为了家族,母亲也无法。
张婉真想冷笑了,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死抠着人品不放。
若是自己息事宁人,岂不是当她张家好欺负。
想到这,张婉整个人突然凛然起来,声音低沉,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直指人心的力量,“陆澄,你抹黑我,就是将我们整个张家不放在眼里,我敢说,自此张家与陆家敌对,你敢吗?”
“扯上家族算什么本事。”陆澄用冷笑掩饰惊慌,“何况你算什么,张家……”
张婉打断她的话,目光冰冷,然后看着不远处正赶过来的道姑,淡声道:“烦请道姑派人去张家、请祖父!”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不谈证据,三人成虎最可怕!何况是礼教森严的古代。事情闹大对张婉没好处,但陆澄是个疯子,不闹大,对张婉更糟。
所以,无论陆澄如何,张家都必须让她成为一个众人皆知的疯子。
抱歉啊,昨天没更,主要是妹妹高考,晚上还要去吃饭,很累的感脚,回来也没更。
、进击的太子
牵扯到张陆两家;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西苑这些学子们能参与的了。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整个书院异常的安静;不光是学子,连先生们都出奇的静默。
蓬莱书院从来都不是一个世外桃源;学子们可能从这里得到意想不到的人脉以及隐世绝学,但同时也伴随着危险。
书院这些学子惶惶不安,心里都想着,陆澄应该很快就要出来辟谣了吧;承认自己胡说;还张婉清白。但是学子们等了三天,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不仅如此;连张婉和陆澄都消失不见。
李臻得到消息比较晚;知晓张婉被人诬陷,想到她的无措,心一抽一抽得疼。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无力,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打听不到,小小一个蓬莱书院就能将他困死。
他控制不住狠狠击向书案,实木书案居然被他一拳击出个坑,这种愤怒与无力让他仿若困兽,憋得他几乎疯狂。
——
陆家大郎君陆离已经是第三次拜访张家了,同前两次一样,无一例外被拒之门外。陆离的眉头越拧越深,整张脸都颓然下来,最后化作一道无声叹息,转身离去。
主簿吴婴见陆离踉跄的脚步心头一酸,忍了忍,没忍住,“郎君何不把娘子交出来,这事错在娘子,如果她肯站出来,诚心道歉,想必张家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娘子。”
吴婴虽然心疼陆离,但内心深处也觉得他心不诚,小娘子那是想毁了人家啊,任何一个有血性疼爱女儿的人家都不能忍。
“本家那边传信,母亲正在赶往长安的路上。”陆离语气莫名,听不出喜怒。
但是跟在他身后的吴婴却是面容一凛,再无言语。
陆家主母对陆澄的维护,陆家这些家臣无一不晓,连顶门柱大郎君都要退后。之前因为七郎之事,母子二人已然生分,郎君生性至孝,岂敢再惹母亲伤心。
主母年岁已大,又是长途跋涉,如果再听闻陆澄的消息,惊怒之下很可能……吴婴不敢再想,只是头埋的越发低了。
陆离离了陆家,脚步不停,几乎是立刻就进宫求见圣人。张家三天没有动静,宛如暴风雨前夕的宁静,陆离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未知的灾祸远比已知可怕。
张家势大,圣人避走,如果借此几乎投靠圣人,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陆离想得很好,谁成想,圣人根本避不见人。陆离失魂落魄地离开皇宫,脚步刚出宫门,就面临另一重打击。
仿佛突然之间,陆澄所做各种阴毒之事就爆了出来,如果说以前只是小打小闹,是一个小娘子的娇纵。那么现在就是阴毒了,牵连到整个陆家,陆家给陆澄收拾乱摊子,做下的事,无论多么隐秘,都一五一十地爆了出来。
消息传播之快之远,简直超出陆家的想象,短短三天内,不光是长安城,便是南边本家也人尽皆知。这陆澄也真是厉害,稍微有头有脸的就没有她招惹不到的。
有张家支持,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以及借机捞好处的,全都蹦了出来。别说是长安陆家了,就是本家都分外艰难,陆家名声一臭再臭,几乎动了根基。
陆离想到张家会狠,但没想到会这么狠,完全不留余地,要置陆家于死地。
陆澄是引子,陆家为陆澄抹平事情是后续,重头就是打击陆家所有在朝实力。南部官员更是排挤陆家,有道是墙倒众人推,陆家这次完全是元气大伤。
不仅如此,原本与陆家结亲的姻家,也都是和离的和离,休妻的休妻。陆家女子如此恶毒,谁人敢娶,陆家男子如此助纣为虐,谁人敢嫁。连自己的子孙都祸害,更何况他人。
最后就是重中之重了,张家放出几个重量级内幕,全都是陆澄用名节威逼几家小娘子,陆家不辨是非,助纣为虐,逼得几家家毁人亡。
如果说之前的打击,陆澄还不算罪恶,现在已经是人人厌弃了,拿名节威逼,此等做法最为下贱,整个陆家都被拉低一个层次。谁家没有女儿,也许会有些重男轻女,但女儿就不是自己的骨肉了吗?
但凡有些正义感之人,都对陆家深恶痛绝。
事情发展太快,短短几天之内,陆家就从一个一等世家降为人人喊打的阴险家族。
此时陆家主母杨老夫人还在路上,消息虽然闭塞,但是已经达到街头小儿都议论陆家的程度,这一群人不可能不知道。
“秦嬷嬷,主母怎么样了?”侍从关切地问,陆家主母年纪大了,虽然陆家准备充分,脚程也放慢许多,但是主母还是受不住,现在已经病倒。
“阿秦……咳咳……进来。”马车上传来主母的轻咳,秦嬷嬷目露担忧,冲着侍从摆手,意思不要拿外面的消息惊扰主母。
秦嬷嬷进来瞧见主母蜡黄的脸色,喉间顿时一哽,儿女都是孽,小娘子这是要折腾死主母啊!
为了这次北上,主母已经与老郎君闹翻,因为小娘子,主母现在里外不是人,在陆家威信全无,连大郎君都生疏了。
小娘子怎么就不能长进些!现在居然还闹出这样的事,若是被主母得知……秦嬷嬷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见秦嬷嬷眼圈通红,陆老夫人抿了抿唇,都怪自己这身子骨不争气,让阿秦担忧了。再继续走下去,估计不光阿秦,一众侍从全都得担心得夜不能寐。
别吓他们了,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快到徽州府了吧。”陆老夫人低咳一声,“顺便去杨家看看。”杨家是陆老夫人的娘家,想过去歇歇脚。
秦嬷嬷点了头,就下去吩咐侍从,结果等了半日,传回来的消息,惊得秦嬷嬷回不过神。
杨家不愿接待主母,只安排个别院给歇脚。
秦嬷嬷先是愤怒,而后是颓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吗,陆家已经被如此厌弃了吗?
陆老夫人询问此事,秦嬷嬷吱吱唔唔,不知怎么回报。
陆老夫人很惊讶,难道歇个脚也有变故。她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联想到秦嬷嬷近日的异常,还有仆从们的怪异。
之前她还以为他们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现在想想,定是有事瞒着她。
难道是阿澄出事了?
陆老夫人心忽悠一下。
——
陆澄一事给李臻的打击很大,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他一直想给阿婉最尊贵的地位,结果发现,自己连保护她都做不到,甚至还要依靠张家的力量。
走进死胡同的李臻很低落,好几天都回不过神,听怪老头讲课也不用心。怪老头一见他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哼,熊包,就这么个玩意怎么配得上他家婉婉。
不行,得好好教育一下。
别看怪老头疯疯癫癫,怪怪的,但却是隐士贤者,在他那一圈子威信很高。
陆澄的消息能传得这么快,除了张家的势力使然,他也出了一把力。而且他更坏,把自己那些个记名弟子,还有小辈们都召回来,勒令不准再帮陆家。
一时间,陆家失去了许多辅助,昏招迭出。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失去人心的陆家,败落是早晚的事。
更何况怪老头的影响力绝对超乎想像!
看不上李臻的怪老头开始折磨李臻,对个粗小子,他可没有怜爱之心。
哼,就这个熊样给婉婉提鞋都不配,他得好好调、教调、教。
于是,怪老头动了心眼,为了婉婉,他决定把李子徐调、教成听话好用的绝世好男淫!
“啪!”一鞭子打下去,怪老头可不是张怀,有那个耐心一点点引导,他直接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正颓然的李臻猛地挨了一鞭子,疼得他眼睛都红了,猛然抬头,猩红的眼睛跟狼一般凶恶。
“熊包!”怪老头毫不客气地训斥,根本不给李臻说话的机会,“觉得自己无能,配不上婉婉,是不是?你还真配不上!”怪老头直接掀开李臻虚假的自尊,将他卑微的内里暴露于眼前。
故作的高傲、不合群,不是因为他看不起别人,而是他看不起自己,是自负的过度放大。李子徐清楚明白自己的处境,却一再自欺欺人,不敢承认,只会用一副冷脸掩饰。
这是懦弱!
“你这个懦夫!”怪老头毫不留情,直戳他心底,“你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吗?你根本就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像你这样连尝试都不敢的懦夫,我呸,给婉婉提鞋都不配。”怪老头真是要气死了,就李子徐这个死样子,居然还是太子呢,哼,敬丘那老家伙是不是忽悠他呢。
“即便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你也可以更努力,让自己强大,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给婉婉足够的保护!”怪老头真是要冷笑了,“可是你呢,你看你做了什么,颓废,懦弱,胆怯,自私,连众学子目光都不敢面对,你怕什么,你觉得自己身份低微,比不过他们?”
懦弱、胆怯、自私这一个个字眼疯狂地涌入李臻脑海,逼迫他面对内心深处那个卑微的自己,那个爹不疼娘不爱,身为大历最尊贵的皇太子,却连书院的寒门子弟都比不上的自己。
李臻想起自己为何结交周良,因为他自卑,只有寒门子弟才能满足他内心深处的虚荣。他渴望,渴望周良在得知自己身份后惊喜的目光,渴望他的感激。
他又想起,自己为何不敢处置燕娘,因为他懦弱,懦弱到连严顺家中一个小小的奴仆都不敢得罪。
又想起周倩……李臻控制不住红了眼,因为他的自卑与懦弱,居然伤到了婉婉,他果真是不配!
看着几近崩溃的李臻,怪老头叹了口气,淡淡道:“一个人内心的强大与骄傲,靠得不是外在的身份,而是内心的坚韧。你要别人尊重你,惧怕你,敬畏你,不能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