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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帝与村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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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之前还在为她嫁不出去感到心烦,现在苏长久要嫁出去了,心里反而难受了,“长久呐,要不以后你让洪三住过来?我们这边屋子好,离他那里也近。”
“这主意不错。”
花开得最盛,最艳的时候,人却都走了。
第二天,洪三提着一壶好酒上门来。他看到苏长久,脸难得红了一分,“苏姑娘,我知道我是粗人,承蒙你们一家看得起我,我洪三没钱没势,聘礼也只有墓边那茅草屋一座,祖母留下的传家宝玉戒指一枚,再加这好酒一壶。”酒被摆上桌子,老头子懂酒,一闻酒香,忍不住高兴,“这酒,怕是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阿爹好厉害,一闻便知。这正是我来这里那年酿的酒,算来也有十二年来。”
苏长久忍不住叹道,“想不到你十六岁便杀过人。”
“虽说年少不懂事,但那人确实太过霸道,街坊邻居哪一个没被他欺负过,我也是被他惹急了,便一刀杀了他。后来亏得街坊们作证是此人无礼在先,才被判了个流放。如今我守墓十二年,官府才还了我个自由身,只是这片墓地没人守,我也就继续留下了。”
“这些伤心事,休再谈论。以后啊,我们安安分分过日子,太太平平地活着。”
夕阳西下,苏长久被爹娘赶出来,非要她送洪三一程不可。苏长久便只好意思意思,准备送他到溪边。
两人并肩走过小巷,洪三转过头,看苏长久一眼,又转过去,然后又忍不住偷看,苏长久问他,“你看我做什么?要看便大胆地看,这般一眼一眼地看做什么?”
洪三不敢看了,低声道:“那日不曾细看姑娘,如今一看,姑娘当真好看。”
被夸漂亮,苏长久自然高兴,她便也奉承了他一句,“那日我也不曾细看你,只觉得你个高,如今一看,汉子你模样倒也端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嘿嘿……”洪汉子特憨厚地笑。
这般说着,走到桥头,大樟树下的刘书深眼尖,看到苏姑娘跟一个汉子走在一起,脸便拉下来,“呸,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下跟男人勾勾搭搭的,成何体统!”
坐在桌边喝茶的村人们听了一笑,“刘三郎,你这是吃不到天鹅肉,非说天鹅丑。人家苏姑娘昨天早已说亲,许给了守墓的洪三,今日便是洪三送聘礼来了。”
刘书深一听,简直七窍生烟,洪三这样的货色她也要,竟然不要他这正正经经满腹经纶的书生,他心里郁闷至极,手里的茶水都倒到茶杯外来。
眼看苏长久他们过了桥,刘书深气还未消,一群地痞模样的男人走过来,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刘书深喝住他们,“你们进村子里干什么啊。”
大哥恶声恶气,“卖茶的,要你管。”
刘书深正在气头上,拿着茶壶便从里面冲出来,“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天都快黑了,还进村子,莫非是结伴来偷东西的?!”
茶摊上的村民也不善地看过来,那大哥这才收敛态度,“我们这是进村拜访老人家,孝敬孝敬。”
“哪户老人家有这么多孙子在啊?”刘书深素来嘴毒,引来众村民一阵大笑。
小混混们大怒,但是被大哥按住了,他们今夜可是要做大事的。“我们不进村子总行了吧,路过,路过而已!”
“真晦气,等我们烧了苏家,再来烧这家茶铺!”
作者有话要说:

、怒杀

“姑娘,你就送到这里吧,天黑了,你也快点回家去。”田野的天空被墨染了一半般,蓝紫色浓郁得发黑,流云间偶尔透出残余的光芒,凉爽的风徐徐吹来,稻田里一片喧哗。
小路向树林边上一大片墓地延伸而去,两个人就站在余晖里,苏长久点点头,也不跟他客套,“那洪大哥慢慢走,晚上好眠。”
“好眠。”
苏长久走回村里,却看到一片火光从村里冒出来,半边天都被映红了般。她心里一阵发紧,加快脚步跑过去。刘书深从茶铺里端着水壶跑出来,看到苏长久一脸茫然的样子跑过来,他连忙大喊,“苏姑娘,你快过来!”
听到有人喊她,苏长久转过头,“姓刘的,你喊我做什么!这是哪家大火了?!”
刘书深急得跺脚,“你快过来,你力气大,你提着这桶水啊,快去救火,烧的,就是你家!”
两个人一个提着茶壶,一个提着水桶,急急忙忙越过小巷,跑到苏家门前,大火早已将良宅烧了一大半,剩下的还在哔哔剥剥地烧着,苏长久提着水桶,就冲上去,“爹,娘……”有人拉住她,“苏姑娘别进去,晚了,救不出来了!”
“不知是谁这么缺德,在你们家屋子上浇了菜油,放了至少十几把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救都救来不及。”救火的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已经放弃了,灭了火,苏家屋子也烧光了。
苏长久不信命,她提起水桶,将自己浇了个浑身透,冲进大火就直入爹娘居住的房间,脚下却一绊,她连忙起来,地上躺着的正是她的老太太,“娘,娘……”她扶起她,不管死活,先将她背出宅子,一根火柱子轰然倒下,砸到苏长久的前脚尖,她跨过火柱子,刘书深不知何时出现在大火外围,他朝她伸出手,“给我。”
苏长久将娘亲交给她,深呼一口气,又冲进火里,试图救出自己的父亲。
外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长久呐……”细微而悲伤。
老头子没有在屋里,他拉着妻子跑到门边,老太太摔倒了,他想跑到庭院里用井水去救回她,却看到门外站着一群人,他看到了,是谁毁了他家的人,那群人也看到他了,他们非但不怕他,还跑进院子里,把老头子一把推进井里。
“哈哈,一个被烧死,一个被淹死,绝配啊……”丧心病狂的声音渐渐远了。
火光下,老太太拼着最后一口气,拉住刘书深的手,“她爹,在,在……”她的眼睛盯着井看,刘书深望过去,一时没有明白,老太太瞪着眼睛,使劲全力,“井里,在井里!”
刘书深顿时魂飞魄散,“苏长久!苏长久!快出来,你爹不在里面!”完了,凭苏长久的性子,她一定因为他这是为了让她出来,瞎捏的理由。刘书深的手被老太太用力攥着,他只好一遍遍大喊,“苏长久!你给我出来!出来!”你在里面找一辈子也找不到你家老头子的!
苏长久果然没有听信刘书深的话,这书生假话说太多。她渐渐感到气用不足了,虽然前世受过特训,但她现在呆在里面确实太久了,又二十多年没有经历过恐怖的火灾。她伤心欲绝之际,只觉得面前的火都变黑了,黑得无边无际,庭院里那些花,开得最盛,最艳的时候,再卖出去。可是她再也没机会了!
我们要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太太平平地活着。可是我们再也没机会了!
让洪三搬过来,我们屋子好,离他那里也近。连洪三,也没机会了!
“长久呐……”老太太哀伤的声音渐渐消失了,长久还在里面寻找自己的老头子。
苏长久悲痛欲绝,脚尖更是被火烧得火辣辣地疼,她恨痛了这个命。穿越前,她也在二十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双亲,穿越后,二十岁,一场大火,什么都没了。她不信命,命偏偏要来玩弄她。
“姑娘!”洪三声如洪钟,一把抱起她,将她从大火里抱了出来。
“刘三郎,刘三郎!不好了,你家茶铺子也着火了!”刘书深的魂早已吓没了。
天空星月明亮,天际滑过一道明光。算命先生站在大火烧尽的苏家废墟上,摇摇头,“罪过,罪过……实在不是先生我无情,天机如此,不可违抗,不可违抗……”
七天之后。
“洪大哥,你可曾记得杀人的滋味?”苏长久解下缠住脚尖烧痕的绷带,伤虽已痊愈,疤痕却永恒存在。她穿好鞋子,穿上襦裙,系紧腰带,扣紧袖口。洪三如钟塔般站在门口,而刘书深正烧着茶水,猛然听到苏长久这般问,不禁冷汗直流,“苏长久,你要去做什么!女孩子,不可成日里说打说杀的。”
“闭嘴!”苏长久也不顾他曾经的帮忙之情了,大眼一瞪,“你这个书生,成日里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难怪被你两个哥哥赶出来连一声也不敢吭。你刘家茶铺被烧光,可以不算账,我父母惨死,这笔血债,怎能不讨?我今日就是拼了自个儿的命,也要找到他们,叫他们,以命偿命!”
“姑娘,洪三舍命相陪。”
“你们,哎……”刘书深蹲下来,继续烧茶,“我烧好茶,给你们回来解渴。”
“要凉的。”这是苏长久说的。
大街上,大哥带着小混混正大光明地走着。“大哥,你说那妞怎么不告我们啊?”
“不敢吧,这县衙里的官老爷是我拜的兄弟,谁敢告我,敢告的,先打一顿板子!”
“也是,也是,苏姑娘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胆子小!”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你说我为什么不敢告你,本姑娘今天就告诉你,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们,送你们去监狱,实在太便宜了你们。”他们转身,只见大街上站着个蓝色襦裙女子,腰带飘飘,背挺直得如一根标枪,手里握着粗如碗口大的棍棒,而她身后是站如钟塔的汉子洪三。
“你,你……光天化日下也敢说杀人,吓唬哥哥吧。”大哥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开始发紧,往四周望去,只见那些路人早已躲到暗处,眼睛却都看着。
苏长久的声音又脆又亮,从街头响到街尾,“我苏长久,今天就是要大开杀戒。就是衙门里来了人,我也照杀不误!横竖是一条命,用我苏家三条命,换你们十几条命,值了!”
不要命的女人,还是女人吗?!大哥撒腿就开始跑,她就根本不是人了!
“先杀的,就是你!”苏长久双腿如影,一个连环踢踢倒大哥,再一个反拿关节,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举起棍棒便是扑杀。“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杀人不见血!”
棍棒下,无一伤口破裂,大哥体内却已经淤血堆积,没打几下,只有呼的气,没有吸的气。
一连棒打了几人,洪三始终站在苏长久身后,不让别人攻击到她,也不让有一人逃脱。苏长久要出的就是这口气,就让她痛痛快快地出吧。
苏长久用一根麻绳子绑在他们,让他们跟烤羊肉串般串在绳子上,然后她拉住绳子一端,洪三拉住绳子尾端,赶着他们到了镇外的坟地。被打死的大哥让他们自己扶着,一路扛过去。
新造的坟前还有纸钱,苏长久让他们跪下,每个人叩了三个响头。“你们给我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若是中途敢溜一个,不但溜的要杀,留下的也要杀!”
小混混们被唬得不敢动弹。
“姑娘。你这样做,可是消气了?”洪三追上去,问她。
苏长久却是一脸疲惫与茫然,“我方才杀那个大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了他,我爹娘便能活过来吗?不能,我这气,恐怕是一辈子也消不了。”
洪三默叹,“姑娘如今也惹上了人命官司,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苏长久站定,他们面前站着胡须飘飘的算命先生。先生一脸含笑,“苏姑娘,不知还记得那日在下跟你所说的?”
“我如今果真走投无路,却也不想跟你走。你这算命的,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算命先生也不恼,“苏姑娘此言尚早,此时衙门里已派人前来捉拿你们。连那守在茶水前的刘三郎也受了牵连。苏姑娘再有本事,恐怕也难从衙门大狱救出他吧。”
“你……”
“明日,我便带着刘三郎在十里山坡等苏姑娘大驾。”算命先生又飘尘而去。
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刘书深果然不在了。他手无缚鸡之力,自然轻易就被那些官差抓走了。桌子上还留着他凉好的茶,苏长久端起茶壶,一口饮尽。“事已至此,我们明日便投奔那算命的去!”
以前苏长久读《水浒传》,不曾体会那些被逼上梁山的好汉,如今,她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这种满腔愤恨,非切身体会不能理解。旁人看来也不过唏嘘一番而已,不知身处其中的人有多少怒火与恨气无法排遣。不是我要杀人,不是我想杀人,是你们逼着我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嗯,你们可以看成苏姑娘这是在打怪,一路杀到京都城,途中经历的支线会使得队伍不断壮大……

、路上

午夜时分,苏长久从梦中惊醒,窗外是瓢泼大雨,雨声哗啦,偶尔伴着电闪雷鸣。蓝紫色闪电霹雳般炸开的时候,光芒万丈,将庭院的景物都照得如白昼般明晰。
她连忙起来,雨水打进屋内,地面积着一滩水。门被扣响了,洪三的声音沉稳有力,“姑娘,打雷了。”
苏长久从屋里拿出伞来,“我们现在就出发,到十里山坡等他们。”她打开门,将手中的伞递给他。洪三看了她一眼,跟在她后面走。
走到镇外,苏长久却没有朝着山坡方向走,而是转头到了树林边上的墓地。
“姑娘到底是心软了。”洪三闷闷地跟着她走,“这场大雨来得正好,让他们也吃吃苦头。”话说着,天边又闪过闪电,裂开了半边天般,青蓝色犹如肌肤下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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