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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马飞歌醉碧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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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比你稍差一点。”他一挑眉,“稍差一点?”“对,一点,”我避过他目光硬撑道:“最多两、三点而已。”
他似乎在笑,见我抬头便道:“差一点也是差,不如你叫我声师傅,我自然尽心指点你一二。”我冲他做了个鬼脸,随手扯下片草叶放在唇边试了试,曲不成调,只发出些怪声怪调,再吹得几下,草叶却又烂了。
洛禛站起身,在草丛中寻了片给我道:“试试看这个。”我接过一试,虽依然不成调,不过比刚才却又好些。见我疑惑,他一指那草叶道:“这种紫边草韧性足,吹出来的音也亮,我也是试了许久才知晓的。”我微颔首,他又教我些其它法门,之后一试虽然远不及他,勉强却也成了调。
见我自得,他微微笑道:“这才学了些皮毛,就自鸣得意起来了?”看他这模样,明明自己也很得意嘛。我吹了个小调扬眉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再练个几回定能青出于蓝,到时那才叫真得意。”他从容道:“若有这么一天,到时我定叫你一声师傅。”
“是你说得哦?”
“嗯,一言为定。”
我闻言盘算自己的小心思,想到开心处不由笑出了声,一扫早晨的满怀心事。此时有风吹过,带起一片叶声如涛,我见那如波叶浪,真心赞叹道:“真美!”“这片枫林所栽的都是赤霞,北风一起就即刻转红,”洛禛指着那片摇曳,忽而又深深看我道:“融儿,我第一次见你时,也觉得你像赤霞。”
赤霞……我想起那身如火红衣,想起那些老嬷嬷们所说的话:“屺国女儿皆着红衫,那是因为屺国崇火,若想要火神庇佑能嫁得个好夫君,就得穿着如火红衣直到出嫁。公主,你也不例外。”我抿了抿唇道:“这红色太烈,看久了刺眼,我喜欢梨……”
“梨花白?”
我一怔,当即转口道:“谁说的?我喜欢蓝色,碧海蓝。”
洛禛一勾嘴角,“怪不得买给我的衫子是碧海蓝,原来是喜欢……”他的语意未尽,眼神也是悠远绵长,我脸如赤霞,实在忍不住瞪他一眼道:“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再这么看人,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了,再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他“哧”地一声轻笑,低低说了句什么,随后头枕双臂往后一躺,“累了,先睡会儿。”
这时正值正午,暖阳和煦,虽时时有风也不觉得冷。见洛禛双目合拢一脸惬意,我经不住也觉得有些累,遂找了颗小树斜斜靠着,不多时,倦意与暖意便一并将我合围。朦胧中耳边有枫涛的沙沙声,有长草伏低之音,一时鬓边散发吹到脸颊有些麻痒,我刚一动,似乎已有人帮我拂开了这恼人的发,他的指尖触到我的脸颊,如蜻蜓点水,带起一池漪涟,
“融儿,我终于找回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睁开双眼,却见眼前白影晃动,再一细看,竟然是只着中衣坐在一边的洛禛。我顿时消了睡意,一骨碌站起身道:“你做什么?”他还未答,我已见到落在脚边的袍子,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秋袍,我明白过来,有些自悔失言,他却是不察,过来捡起袍子拍了拍,穿上道:“山里风冷,还是小心些好。”
我脸上发烫,挣扎许久才道:“你唤醒我不就好了,做什么把袍子给我?不怕……不怕自己吹了冷风得病?”他一笑,“这几日风餐露宿,你难得睡得那么沉,我怎好搅了你的好梦?”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怔怔对着他的眸,他的深眸与他的身份来历一样一望无底,可他的真心却触手可及……
施施然回到林中,最先上来的却是一道白影,“大哥,融儿,你们回来了?”我瞥了眼洛禛,面上有些发烧,他倒是大方点了点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飞云抢上来道:“我赶早去集市里买东西时就遇见他了,这人先抓着我问来龙去脉,又说帮我置买去凤凰岭所需的物事,聒哩聒噪的,闹了大半日。”我好笑看着飞云道:“有他帮你不是很好?一路回来还能有人帮你提东西。”
“才不好呢,小姐,”飞云斜睨陌尘道:“这人像个猴似的,一路上只管问我事儿,到我要问他时,他又不理我了。”陌尘笑嘻嘻道:“我不是急着回来找大哥么?”
“那回来你不见你大哥,我不见我家小姐,说要去找你又拉着不让?”
“大哥和融儿都不是个小孩子,哪有一不见就要找的道理,”说着他看向我道,“是不是啊,融儿?”
听陌尘唤我“融儿”,总觉得哪里别扭,遂看他脱口而出道:“先别说是不是,论年岁以我为长,你该叫我一声融姐姐才是。”“融姐姐?”陌尘似笑非笑,看一眼洛禛道:“好,融姐姐。”我满意点头,虽说多了个猴弟弟,不过我是谁?我是驯猴人阿……
还没容我再得意几分,飞云悄悄一扯我衣袖道:“小姐,龙栖在闷头想什么呢?我回来许久他也未动一下,我问他要不要来找你他也不理我。”我遥看一眼独自坐在树下的龙栖,“有些事总得下个决定。”飞云默立片刻,迟疑着道:“小姐是说了那件想留在凤凰岭的事么?”我微微点头,“迟早要说,不如就在此时此地。”
再回头时洛禛与陌尘已走开几步喁喁私语,我拉了飞云去看她置买的东西,这丫头指这点那道:“我本想先去市集看看有什么东西,然后再找小姐和龙栖拿主意,谁料在那儿遇见这小子,拍着胸脯说这都是所用之物,多多益善。”我含笑看着那些水囊、火石、风干的腊肉等物,“他去过那儿,要论所需所用之物,自然比我们清楚的多。”飞云扁扁嘴道:“那也不用买这许多水囊,驮在马上都快像座山了。”
我扑嗤一乐正要说话,眼前忽然多了个竹青色的包袱,疑惑看向洛禛时,他只示意我打开,里面是一套如赤霞般的红色衫裙,外加一串紫玉铃铛。飞云愕然道:“这不是小姐出……出来时所穿的衣裙?”
陌尘颔首道:“我听大哥吩咐,出城走了一趟后又回了月华,想在铁鹰府中再找些与此案相关的线索。谁知翻了半日毫无所获,正要出来时迎面遇上两个捕快模样的人,我只好先躲在假山石后面,就听其中一人说是奉了铁鹰之命去了趟屺国武阳。”
武阳……乍一听见这个词,我不自然地动了动,飞云率先问道:“他要人去武阳做什么?”
“那人也说不清楚铁鹰的用意,只知道铁鹰让他打听一下,看看这套衣裙是不是出自屺国宫中。”
我脸色变了变,攥紧手指淡淡道:“那他打听出来没有?”
“他问了不少织匠,都说这衫裙无论用料,织法都出自宫中,”
我咬了咬唇,陌尘续道:“而且衣领、袖口所用的针线绣法,皆非普通宫人所着。”
飞云变了变脸色,出言为我反驳道:“他们都不是宫里的织匠,哪里能清楚知道宫中所用衣帛织法,胡言乱语而已。”陌尘挑眉笑道:“我只是把我听到的说出来,你急什么?”飞云霎时哑了口,我接上道:“富贵人家中也有一等专仿宫中织物的能人,要单凭衫裙来定人来历,太托大了。”
“那人心细,也觉得单凭衣物做不得数,所以又打听了一下宫中近况。”
“哦?”我平静道,“有何所得?”
“宫中一切如常,未听说有什么异动。”陌尘把“异动”二字咬得格外的重,我瞥了他一眼道:“深宫禁地,又怎会轻易有什么异动?”陌尘微笑道:“融姐姐所言甚是。那个捕头说再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就想回来复命,谁知道刚一入城,就听说铁鹰和马知县都已死,他这一命也不知道该向谁复,所以我就好心解了他的难题。”
“多谢你把它抢回来。”陌尘一笑而过,我轻抚着手中之物,宫中一切如常……母后,你瞒得真好,即使龙栖没有奉你之命找我这个三公主回去,一切仍是如常。不,想必没有了我这个灾星,一切只会比比从前更好,更好……
夜夜梦魂休谩语
我轻抚衣裙的指尖有些沁凉,洛禛忽然道:“今日是十五,晚上会有人在溪边放水灯。融儿,想不想过去看看?”我抬眼看他有着融融暖意的眼,勉强道:“好,去看看。”飞云见我答应,即想接过我手中衣物道:“小姐,我帮你拿去放好吧,这时候也用不着。”我知道她的心意,亦不愿再想宫中之事,只点了点头递到她的手中。
晚间山中又起了风,溪流涌动,水中彩纸扎成的各色水灯就如天际银河,星星点点,如玉带浮动。人群三两而聚,火光照耀下,脸上皆是喜悦而又期盼的神色,似乎每盏河灯都一定能放走灾祸,迎来幸福。
身后的洛禛在向飞云解释着溱国放灯的规矩,我时而会驻足细听,到有趣处也不禁微笑,只是回过头,龙栖脸上依然冷淡,我低头抿了抿唇角。他一直沉默,像是在气我给他出了难题,可他迟迟不说答案,我的心里又岂会好受?
想起临行前飞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默然半响不答,正以为他不去时,他偏又点了头。原本兴高采烈要先行的陌尘主动留了下来,“反正我连赶几天的路也累了,你们去了倒好,我可以一个人在这儿好好歇歇了。”
他精神旺健,哪里看得出个累字?我感念他的好心,向他一笑道:“要劳你这只猴儿看守物事,等我们回来给你买糖吃。”他笑微微道:“我知道这里的酥蓉糖糕不错,你不妨带些回来。”
“你晚上吃了这么多东西,这会儿又想着吃糖糕?”
他展眉,“我还怕你带的不够多呢。”
陌尘说的这般豪情万丈,所以我一看见糖糕,便让飞云去买上几盒,她答应着又说要洛禛一同过去挑拣,一时间就剩下我和龙栖相顾无言。等了许久也不见飞云和洛禛回来,我蹙眉正向热闹的人群中张望时,龙栖忽然转到我身前,“融儿,我想好了。”
我心头剧跳,故作镇定地看向他,他凝视我的眼眸,脸上寒霜早已如冰雪消融,“天为媒、地为证,我龙栖愿娶柳融儿为妻,白首不相离。”欢喜如这夜风扑面而至,我有些眩晕,几乎说不出话来,“你真……你真想好了么?”
“不想好怎敢同你说这句?”
我如坠梦中,眼前似乎尽是笑脸,有龙栖的、有放灯之人的、甚至连那些河灯都好像眨着笑眼……“龙栖,不许反悔!”他笑意更深,紧紧抓住我的手,“融儿,我们即刻成亲可好?”我呆了一呆,瞥眼就见手拿糖糕的飞云和洛禛不知何时已驻足一边,脸上腾地起了红云,想抽手却给人紧紧拉住。
飞云脸上写满了与我一样的欢喜,“小姐,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多留几日,恰好枫叶红了,喜事也能办了。”洛禛背转着身子,我看不见他此刻神情,可我没忘记对他说过的话。“龙栖,我们能等,洛禛却等不了。我看还是先去凤凰岭探完消息再说,到时若能有些眉目甚或能脱了罪,他……他就能安安心心地来喝酒了。”龙栖不答,我轻轻一捻他的手,侧头向洛禛道:“洛禛,到那时别忘了叫上陌尘,痛饮无归。”他慢慢回过头,神色如常般平淡无波,“好,到时定会痛饮。”
第二日清晨,林中起了一层稀薄的雾霭,飞云所说的像山一般的水囊分到各人马上也不过三、四只。我见陌尘的马上仅挂了一只,便道:“你让我们备了这么多,自己就要这一个?”
“我去漓安,路上总有人家,要多了也没用。”
“漓安?”我脱口而出,“不就是你们溱国的都城?”他点头,我纳罕道:“你去那儿做什么,是不是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
陌尘还未答,牵马走过的洛禛已接口道:“是。”我高兴问道:“是什么线索,知道是谁在背后弄鬼了么?”“之前他若单使那些栽脏嫁祸的手段,我倒未必看得出,不过因怕我反噬而一再灭口,我反而有了些计较,”他顿一顿,双眼微眯,声音转冷,“陌尘此去,若真如我所想……” 雾中一切都影绰绰看不分明,就连这眼前之人也似有着从未有过的陌生,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也许……也许他从来都是陌生……
陌尘与我们分手后向西而行,洛禛则与我们继续往北。这一路人烟渐稀,起初走个两三日或能遇见一处村落或是几户人家,置买些所食所用之物,到得后来,满眼所见尽是些飞鸟走兽、荒凉之所,起初的新奇之感也渐行渐消。
秋风起燥,嗓子时常干得冒烟,白日怕耽搁行程我只得以水润唇,晚上就放开了牛饮,虽说痛快了,起夜的次数却也随之增多。这晚歇在山脚下,睡到夜半十分我又猛然醒转,迷迷糊糊地转到背人处走了一圈,山风一吹,人也随之清醒。
回来时我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火光渐亮,能清楚看见倚树而睡的龙栖正勾着嘴角似在发笑。他在做什么好梦呢?像个孩子似的。我忍住笑意,悄悄上前帮他拢了拢肩上滑落的斗篷,稍稍停驻一会,正要蹑手蹑脚地回到原位时,忽然有人唤我一声,“融儿。”
这一声虽轻,深夜里听来却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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