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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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发现不了,发现了也进不来,进来了更出不去。”
想到王子默他们在外面苦苦寻找,很可能望见满目桃花后就策马转去,最终一无所获空手而归,覃小贝心里就有些发凉,急急问:“寨里自己人可以出去吗?”
小凤说:“一般人当然不行,只有左、杜、巴、成四大寨主和庄上的木长老,才能随意出入,其它人要想出桃林,必须要由他们中一人带领才行。”
覃小贝一半有意一半感慨地叹气:“哎,这么说来,连你不行了。我们出去,怎么可能对四大寨主他们说,逃跑只能是想想了。”
小凤骄傲地笑了一下,晃一下头说:“我,当然可以出去了。就是带上你一起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啊,是不是真的?难道你是寨主不成?”覃小贝真正好奇地问。
“当然是真的。”小凤得意地说,“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覃小贝摇头,只知道大家都叫她小凤。
“我叫杜凤。”小凤自己报出了名字。
覃小贝好象一下想到了什么。
“我有一个哥哥,叫杜虎。”
啊,果然,小凤就是疤脸二寨主杜虎的妹妹。说起来,自己和这两兄妹都交过手呢。
“你哥哥会带我们出去?”
“哼,他才不会呢。山寨里有规矩,任何人出寨必须经得大寨主同意。大寨主不在,听二寨主的,后面以此类推。我哥他是一个极讲规矩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
“三千株桃花是按奇门遁甲栽种的,奇门遁甲是一套很繁琐、很复杂、让人看了会发疯的玩艺儿,桃林里蕴藏的八门每天每时都在变动。寨里真正有本事,靠自己眼力和能力识得八门的,只有大寨主和木长老两个人。”
“不是说四个寨主都能自由进出吗?”
“那是他们都有一张图表。这张图表,每月由木长老发给他们,图表上罗列了当月每天各时辰桃花八门的位置,每次进出,他们只需看表记住当日的变化就行了。”
原来如此,那么,只要自己能得到一份那样的表,也就能够安全通过桃林了。
“你哥的图表会给你看吗?”
“当然不会。相反,他会藏得紧紧的,每次都放在一个极秘密的地方。”说到这里,杜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以看出她与杜虎的兄妹感情极好,“只是,他的所谓秘密之地,在我眼里,全如透明把戏一般。”
“哗,你自然能拿到图表了,你真了不起!”覃小贝不失时机的夸两句。
两人立在黑屋墙角,一聊半便是一个时辰,见杜凤不自觉打了个呵欠,覃小贝也感到有些倦意。于是提意大家休息,明早杜凤回家偷图,然后两人见面寻找机会,一起出寨。
“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杜凤最后不放心又问。
覃小贝为她感到既辛酸又好笑,说:“肯定不会再回来,而且会把山寨忘得一干二净。”想了想,加大安慰补充:“我,可能出去后不久就要去北京,怕是连南京城都不再回呢。”十八王爷从京来信,说等那边置府落实后,即迁全家过去,所以覃小贝也不是拿话骗她。
杜凤点点头。其实郡主是怎样的称呼,王爷是多大的官,北京城又在那里,她统统一概不知的,但覃小贝放她不杀,而且一夜说得那样诚恳,她相信她。外面天大地大,花花绿绿或许很好,但对她来说,山寨就是整个世界,左云龙就是她的太阳。在这里,她已非常满足,只要覃小贝这个突然贸然插进来的星星快点离去。
覃小贝想了想,还是将匕首留下,没有还给杜凤。两人各自回自己屋里床上,不知杜凤睡得是否安稳,反正覃小贝盯着屋顶的木梁,胡思乱想了大半夜,直到天边又开始发青,才眼皮沉重,沉沉睡去。睡着了的右手埋在枕下,还握着那把从杜凤手里夺过来的匕首。
天亮之后,小花过来,杜凤趁机溜回家去。早饭过后,左云龙照例来看望覃小贝,得知覃小贝伤病状况不但没有恢复,反而更加严重了一些,表现出忧虑的样子。他安慰覃小贝不要心急,待他处理完寨里事务后,下午就过来,亲自发功为她疗伤。
发功为人治病疗伤,对病人固然大有好处,对发功者来说却多多少少都有损伤,就好象一个人输血到另一个身上一样。
覃小贝并没有多少感动,哼,救我只不过想早点娶我。可惜,很可能本主今天就逃之夭夭了,左大寨主,拜拜了您!本主回去,不领官兵回来对山寨痛加洗剿,就算对左云龙和山寨恩重如山了,这全念你对本主尚算礼待的份上。希望今后,你做你的山匪,我做我的郡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左云龙匆匆地走了。小花说,寨里一定有事,否则大寨主不会这么面沉似水,而且走得这么匆忙。
覃小贝才懒得管山寨遇到什么事呢,也无心探竟山寨的底细,只一心一意期盼着杜凤回来,对着指示图表,穿越桃林远走高飞。
她哪里知道,既便她通过了桃林,逃出了内寨,还有外寨的酒铺酒保、磨房老石等一干人等着她呢。
杜凤终于回来了,进门冲覃小贝使个眼色,覃小贝便晓得图已拿到,不由心花怒放。她一指门外,突然对小花说:“小花,你看那是什么?”趁小花向外张望之际,迅速从后来点了小花的哑穴与昏迷穴。叫上杜凤一起将小花抬到里屋床上,面朝墙盖好被子。
“小花不会有事吧?”杜凤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就是没有为她解穴,过三四个时辰后她也会自己醒来。”
覃小贝和杜凤,这两个原本不相干的女孩子,全都因为寨主左云龙的原因,临时组成了目标一致的奇妙组合。
杜凤带了道具简单为覃小贝装扮了一下,头上戴了一顶斗笠,面上半围了一块纱巾,衣裤换成平常寨里人的装束,如果时间允许,杜凤还会再找一些锅灰抹到覃小贝的脸上,那样看着心里才更舒服一些么。
杜凤在前,覃小贝在后,两人关好屋门悄悄出了接客院。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什么人,覃小贝也不及看路,顶着斗笠埋着头,跟着杜凤匆匆急走,只记得拐了几弯,又走了一两里路,便闻到了田野与花叶的清香,开得红艳艳漫无边际的桃花林终于到了。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两人躲在一棵树下,杜凤从怀里掏出一张厚纸展开,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只见淡黄色的纸上排着一个抵天触地的大表,结构类似洛书九宫图,里里外外却全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什么乾位、坤位、震位、巽位,什么子时、丑时、寅时、卯时,什么休门、生门、伤门、杜门,全是神秘学的专业名词。每一个字覃小贝都认得,每一个字覃小贝又仿佛都看不懂。
两个女孩对着这份偷来的宝图,一时全都傻了,呆呆地站在一棵大桃树下。
一阵长长的清风,满林花叶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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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卷 09 解
覃小贝拿着地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地图上还是那些字那些排列,并没有转化成简体通俗注释版。
覃小贝不甘心,杜凤也不甘心。两个人翻来倒去把地图都看得冒烟了,还是不明所以然。
“先回去吧,趁着小花还没醒。回头我问问我哥。”杜凤无可奈何地开口说。
覃小贝还在盯着地图,心慢慢地静下来,努力地去窥测门道。在这张地图上,她看出了八卦,读出了洛书,还有天干和地支,只有八门的含义完全不解,这些元素混合在一起更是一头浆糊……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一门古老的神秘学竟决定了她将要嫁哪个人。覃小贝实在不甘心,她就要试一试。
她甚至怀疑,眼前阳光下这一大片艳丽的桃林,是否真的象小花、杜凤讲的那样神秘可怕。不就是几百亩三千棵桃树么,又不是三千棵桃树精,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精怪。
听到杜凤说走,覃小贝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说:“别忙,我终于看明白了,这八卦指示方向,天干地支代表日期和时辰,根据这两项,我们就可以排出今天八门的方位所在。只要从生门进,从开门出,我们就可以安全通过桃林。”
杜凤听她说的有模有样,合情合理,实在对她佩服得要死,如果不是情敌的关系,她简直要给覃小贝一个拥抱并提议做姐妹了。
“那我们赶紧走吧,你快说生门在哪里?”杜凤热切地问。
覃小贝又拿着地图站住了——她哪里知道生门在哪里啊,上面的话只是她的猜想。
文科生都知道新闻的五个W,即什么事(What)、什么人(Who)、什么时间(When)、什么地点(Where)和为什么(Why)。其实世间所有事件及其发生,都不外乎这五个基本要素:时间、空间、人、原理和发生过程。以此类推,在奇门遁甲系统中,八卦自然代表着空间方向、天干地支自然代表着日期和时间,而且大家知道应该从生门进、从开门出。
生门到底在哪个地方?覃小贝对着地图高速紧张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读书时覃小贝曾听过一个周易讲座,依稀记得象征天的“乾”代表南方,那么,与之相对的象征大地的“坤”,自然就代表北方了。其实北宋易学大师邵雍对此早有口诀:“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兑东南,巽西南艮西北”。这个口诀覃小贝自然不知,所以只能按着八卦的卦理,逐一思考,挨个将每一卦的方位推出。
等到覃小贝将八卦的方位全部排出来,一旁的杜凤靠在大桃树上都快睡了一觉了。覃小贝所感到一眨眼儿的功夫,其实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闲坐小窗读周易,不知春去已多时”,说的正是这种全神贯注研入八卦的境界。
下一步,就该确定天干地支时间定位了,一个时辰肯定不够,覃小贝很想建议杜凤就在桃树下睡一觉,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太阳下山之前,她或许能将地图读懂个七七八八。
杜凤已经看出来,覃小贝的所谓明白,对她说的话,其实都属于中学生做家教——现学现卖。她不由不承认覃小贝的超级聪明,反应奇快,但是闯桃花林这件事,可不是玩闯关的电子游戏。玩游戏中了招没有关系,命没了大不了从头再来,闯桃花林可拿命去闯关,只有一次机会,一次犯错的后果都不能承受!
杜凤连叫了覃小贝三五次,覃小贝犹对着地图喃喃自语:“端午节那天是庚戌日,那么,第二天是辛亥日,第三天应该是壬子日,不对,该是癸丑日?我再从头推一下……”
杜凤实在受不了了,过去一把扯回地图,另只手扯住覃小贝的袖子,要把这个“地图疯子”背到肩上扛回去。既然覃小贝绝意不嫁左云龙,那么留她在山寨多呆一两天也就无妨。今天时间已经晚了,一会儿送午饭的人进了待客院,发现不见了两个人,而小花还在里屋酣睡,不大叫报警才怪。内寨只需发一个信号烟,外寨的人看见便会把道路封得死死,到时还是跑不掉。不如先回去让覃小贝慢慢去想,说不定自己还能从哥哥那里先得到破解。
覃小贝扑过来抢地图,杜凤撒腿往回跑。两个人戴着大斗笠帽,在田肩间小路蹦蹦跳跳地追跑,引来远处庄里几条家狗兴致勃勃地奔来参与,结果最后变成五、六条呲牙咧嘴的大狗在后面狂追两个女孩子,覃小贝和杜凤一路尖叫一路跑回待客院。
进院关住大门,将众狗挡在外面,才发现覃小贝头上的斗笠不知所踪,杜凤的脚上的鞋子只剩下了一只,两个披头散发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女孩子,彼此相望,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象是共同玩了一个隐密又好玩的游戏。开心大笑之后,都感到对方亲近了好多。
小花还在里屋酣睡,覃小贝连忙给她解开穴位,扶她在床上坐起。小花揉着眼睛睁开,望着面前的覃小贝和杜凤,困惑不解地说:“刚才你叫我看什么来着,我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呢?”
覃小贝和杜凤又一阵好笑。
杜凤要覃小贝再看一眼地图,或者把地图抄下来,覃小贝摇手说不用。一则本月的这个出林地图,在刚才全神贯注的研究过程,她已经全部记入脑海;二则,她发现地图中有几个关键点,若仅凭她自己去摸索,就是再过一个夏天,也未必能够正确地全部解开。还得向高人请教啊。
于是杜凤回家,把地图重新放回他哥哥杜虎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绝密之地。
剩下覃小贝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小花聊天,脑子还在思考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的各种组合排列。她感到自己脑子实在不够用,哎,真该换一个双核2G的内存了。
小花一半自语,一半对覃小贝说:“庄上少猪丢羊也就罢了,昨天竟又丢了一个孩子,过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啧,才四五岁,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大寨主想必为这事去农庄了。”
“是不是跑进桃花林了?奇门遁甲,哼,别伤了自己人才好。”覃小贝用一丁点脑子边听边搭话。
“肯定不会。农庄与桃花林有潭湖相隔,要出去,必须要先经过寨堂,寨堂路口有老人把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