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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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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坚定的眸光,绘声绘色的一番解说,听得人心里备受激励呢,覃蒂云差点就被感动了,仔细一想觉得哪里不对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中国的教育方式真让人受不了。说到底是怕我出去外面惹事,随便给我安了个好去处吧。还好我中文学得好,不然又被你忽悠了。”
“这哪里是忽悠,分明就是捉弄。”陶丝妆腻言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覃蒂云一恍惚,貌似听到了什么有好像没听到,不满地问。
“嘿嘿,没什么,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别去上课,哪天来了兴致再去学校兜一圈也行啊,其实你认真地看,白沙第校景物还是挺有看头的。”白沙第校的校长是她的姑父,也是最疼爱她的,所以她的朋友很好命地受到同等待遇,被宠得无法无天就是这个样。
“哇,这主意不错。”覃蒂云打开装有冰糖银耳雪蛤汤的保温盒,香味顿然扑鼻而来,迅速扩散在屋内各个角落,令人垂涎欲滴,胃口大好。
“我是学生那会儿,就特喜欢呆在棉花树下,看棉花开得一树浪漫,却落得满地荒凉。”陶丝妆回忆起当初还真是煞有介事,一句话,将当时情景刻画得入木三分,相当煽情,只是一闻到香,心思全部搅乱了,“好香,我也要!”
吃货的程度与减肥的心志一般成反比,而真实的写照会比字眼来得更触目惊心。覃蒂云抚额轻叹,突然喜欢上这样的生活。
尽管一直在漂泊逃亡担忧受怕,尽管随时要保持高效谨惕的心思防止自己的身份暴光,尽管远离了家乡会失去安全感,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巅峰。一场车祸,就在一个星期之前,让她以后的时光每一次回想都会一次次重演在脑海中。恐惧、惊慌、落空、爱恨、遗悔都镶嵌于每一声呼吸,充斥了她的内心,迎着伤痛憋出微笑一朵朵,日子还是得继续,可她却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这条路,但愿不要太偏僻,哪怕有一厘阳光也是一种无比恩赐。她知足了。
“嗯,云云,这么多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堆在地上的就是覃蒂云这几日的战利品了,深刻而真实地发应了微博对于人类生活的积极影响,她一笑而过。但陶丝妆不满意了,一个人气如此碉堡的人已然威胁到她当时在白沙第校的地位了。
收到七里香酒店的回复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是一个梦幻般独特的男音色,答复是肯定的,在覃蒂云的意料之外,她兴奋地尖叫一声,抱着博美犬兜着圈儿转,可怜的猫咪被转得差点吐泡沫了。
印象中的七里香,莫名地在覃蒂云左心房上酿成一道疤。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便是巴黎的风格,多么熟烂于心的景致,居然在异国依旧重显于眸前,任谁都会讶异,甚至衍生出更多的情绪。抽象的紫色,浪漫的姿势,散布在酒店的每一个角落,不为人知却又张狂肆姿地展示它的魅力。一进去便是,升降台式的招待台,香根鸢尾香点点缀缀;空透瓷砖是一副三维写意,唯美细腻,大气宏阔;紫玫瑰雕花旋转楼梯,向上,开阔出十个古典帘门,犹如迷宫的出入口,一旦入戏,一生天涯;恍若繁星的高空水晶灯,简洁舞台,精美舞池,桃花木桌椅,落寞盆栽却温暖人心,没有缘由地揪住人心。喧嚣的,安宁的,通通被七里香所囊括。十层大楼,泯醉了多少男女?然而,最令她念念不忘的是那舞台上的钢琴,于灯红酒绿中独显高贵矜持。她要的便是占有它,但是她没想到如此不费吹灰之力,是时从泊打来的电话,他说,你随时可以来弹钢琴,薪水面议,七里香永远欢迎你。


、003恍惚中

时从泊是七里香的大老板,神龙不见首尾的一个人,覃蒂云自然是从来没见过他,听陶丝妆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的,她便能想象出他大概模样和家世,时势造英雄啊,顺便调侃一句:“呦,妆妆,你对那人很上心嘛。”
这时候陶丝妆总是话锋一转,十分不屑地说:“就他还配不上我呢,他不就是比平常人不平常一些而已嘛。我有事没事总往七里香跑,他那点破事不想知道也难啊。”
事实上,覃蒂云对弹钢琴不是很在行,初学时完全是出于爱屋及乌,渐渐地也就疯狂地恋上了手指触摸琴键的感觉。每一次弹琴,如同一次纯净情感的洗礼,琴声袅娜,让人忘乎所有。每一个指尖的触碰,她都有点恍惚,仿佛以法迦就在身畔,微笑着看着她。
“没想到你也会弹琴,可是亲爱的,你怎么忍心抢我的饭碗?”
第一次在七里香演奏,一曲刚完毕,见不到并不是时从泊,而是一张极致清秀的脸,学生制服,浅黄短发,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覃蒂云揣测着一句话,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想想同眼前的这个人前世应该一个是眼科医生一个是严重眼疾患者,相互眸子对眸子对望了几百几万来次,才有今日的际遇,于是友好地露出皓齿八颗:“嗨,小梨梨,我们又见面了。话儿不带那样说的,我觉得好委屈呢。早知道这饭碗是你的,我就应该早点抢过来。”然后,她凑进了骆梨的脸庞,用那种痞痞的低沉音调接着说,“钱我来赚就行了,你只管花。”
“嗯哼?”站在台下的骆梨被她这一突兀举止唬住,条件反射性地向后倾一下,“这话我爱听。”
“嘿嘿,开玩笑的。”还是同样的笑容,覃蒂云自然又随性地搂过骆梨的腰。
骆梨把表情全都隐去,挑了挑眉头:原来又是一个善于挑逗女生的人,不知不觉心生厌烦,忽然间感受到一抹精明的眼光直盯着这边,他下意识地左右望一望。
“不用看啦,这次没有人追杀我了。”
“哦?”
“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饭呢?”覃蒂云已然将骆梨带到餐桌前,礼貌地拉开椅子。
而就在此时此刻,整个厅堂的华灯全部熄灭,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高锐刺耳的女音尖叫,胆量小到连鬼都怕的覃蒂云全身神经马上紧绷着,二话不说就跳上了一个人的怀里,思绪空荡荡的同时还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冷,被人亲了一口!
造成以上动作当然不过几秒,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反正覃蒂云总认为自己被耍了。光芒重返回视线里时,呈现于大家面前的就是,可爱美人骆梨抱着帅气小伙子覃蒂云的画面,于是,从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呼。蓝魅聚光灯正好死不死地找到他们俩身上,他们瞬间成了今夜的焦点。
“晚上好,各位亲爱的来宾,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是大家的好朋友,时从泊。正如大家所见,那便是我为大家请来的特别来宾,才子佳人,覃蒂云和骆梨。他们将为我们演奏一支舞,掌声响起来!Music~”
“Everybody’s got something,They had to leave behind 。One regret from yesterday。
That just seems to grow with time。 There’s no use looking back or wondering。 How it could be now or might have been 。All this I know but still I can’t find ways
To let you go。 I never had a dream e true。 Till the day that found you ……”人群一阵躁动,但立马化为欢呼尖叫和鼓掌声。覃蒂云偷偷瞟一眼骆梨,四目相觑,脸颊都发热,有些误会还来不及解开就又推开了另一个波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从舞台上发出的声音,如此梦幻。这是当年一起听过的歌曲,一旦翻起,回忆便铺天盖地滚来。覃蒂云转头一睇,隔着众多人群,隔着千百年岁,时从泊美成一页纸上的剪影,落在她的眼中却是相当模糊。时从泊,碎卷发,蓝框镜,白衬衫,帆布裤,风格与以法迦一模一样,给了覃蒂云时间空间上的错觉,好像他就是他,会走过来轻轻拉起她的手说,糯米,别闹了,我们回家。
“那个,你可以下来了没?”骆梨实在是受不了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的颜面何存呐,但还是愣了一下,因为看到了覃蒂云无比落寞的表情。
恍恍惚惚的歌声中,覃蒂云折腾了几下才让自己清醒过来,音乐还在继续,心情一跌再跌,五百匹马也拉不起来了。直到骆梨牵着她的手走到舞台上,不安又慎重地问了句:“你,懂得跳舞么?”
“啊,我也不知道啊。”
“……”骆梨抚额叹息,真是流年不利,遇上的净都是2B货色,只好自己看着办。
伴随旋律,骆梨姿态优美地展开探特,而覃蒂云完全是被骆梨带着动的,权当是木偶娃娃了,动作机械且表情呆滞。奇怪的二人,奇怪的舞蹈,引得台下爆笑声连连。
“喝杯红酒吧。”
“哦。”刚结束完一曲,覃蒂云心不在焉的情绪只增不减,她不知道,原来离开了家乡,以法迦依旧住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拿起杯子往嘴里灌,听到对方一声惊讶“啊,那个是洗被子的水!”便毫不避讳地喷了出来。刚刚好,喷了人家一脸。
终于,覃蒂云缓过神了,瞪大了眼睛,人也变得倍儿精神,只是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清楚话:“对,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我,我。”
倒是人家骆梨镇定得吓人,先是一动也不动,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水,之后才用服务生递上的毛巾擦干脸,姿态优雅大方,比起来,覃蒂云反显得猥琐了。
此时一起站在啤酒柜台边,骆梨悄悄地往她那边靠了靠,“要是觉得内心愧疚的话,以后少来这个地方,小心热火伤身。”
“嗯?”覃蒂云压根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迷糊应了声“哦。”
“真乖。”
“对了,我上次去你家找你是为了妆妆的事儿。”
“陶丝妆?”
“嗯,你认识她那就更好了。”顿了一下,覃蒂云略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接着说,“我并没有要挑拨你和花白镜的关系,相信你也是头脑清醒的人,我只希望大家能够和平相处,所以,其实嘛,花白镜和妆妆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不过最近出了点误会,我只是想当一下和事佬而已,你,能告诉我现在他在哪里不?”
骆梨听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原来她权当他和花白镜在同居了,呃,就骆梨现在的模样难保大家不会这样想啦,“这个我当然愿意告诉你啦,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的手机也停机了。”
望着骆梨真实而无奈的眼神,覃蒂云内心升起了希望又很快失落了。
回去时已然很晚了,天空中闪烁着微薄的光,夜凉似水,倾泄半树。覃蒂云左右摇摆地在漆黑的路上颠簸,仿佛一生的路就是这样子颠簸过来的,无限苍凉。
“Even though I pretend that I moved on。 You’ll always be my baby 。 I never found the words to say。 You’re the one I think about each day。 And I know no matter where life takes me to。 A part of me will always be with you。”怀旧的曲子,边走边哼,覃蒂云觉得内心沉重得要生要死,抬头也看不到黎明的到来了。本来是想和骆梨一起回去,才发现他们本不是同一路人,只好分道扬镳。喝了点小酒,加上心情不好,她明显感觉自己胆子大了几许,在人迹稀少的天桥上仍旧神不惊心不跳,看着偶尔过去一两辆车的桥下,覃蒂云浮现出想纵身一跃的念头,九死一生,若是活着要背负那么多舍不得,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是护栏也忒高,她蹭老半天硬是没爬上去,正想作罢打道回府,戏剧化的场景便出现了。
右脚一弯,左脚踩空,她整个人真是歪歪扭扭地往楼梯下摔去,呃,刚才数过呢,整整有一百二层阶梯,不死也会毁容的!转念一想,毁容了倒好,那她就跟过去彻底断了联系,重新揭开另一种生活;转念再想,若是死了未免太浪费这大好青春了,她还什么都没享受过呢,实在不甘心;转念三想,不知道以法迦现在过得如何,他一定满大街在找她吧,他一定心慌得寝食难安吧……
一个黑影一阵风地飘过眼前,覃蒂云只感觉腰上一紧,便结结实实地被扣在那抹黑影怀里,腾空而掠过楼梯,踮过一辆小车,随之稳稳地降落在路边。她在漆黑中拼命搜索那张脸,却只看清了一双蓝色港湾般温暖的眸子,又让她陷入了错愕里。尽管那抹黑影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覃蒂云还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刚才救她的人会突然间回来,用手机的亮光照出自己的脸开玩笑说,嘿嘿,是不是被我英雄救美的帅气迷倒了呢?看我蓝色的眼珠子是不是特别性感啊,其实我是戴了美瞳的,哈哈哈。然后她会无奈地说,丸子,你比我还会闹呢,我们回家啦。
惨了,一旦想念一个人太过火,看到相似身影总会以为就是他。覃蒂云抚额叹息,自己快无药可救了,赶紧打的回家,而万物静悄悄时更容易使人回忆起往事。陌生的街景,陌生的一座城市,她从未觉得孤独,因为她知道她的心和以法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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