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强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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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做,我能自保吗?我现在依靠的人,将来可能都是夺我权的人,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诗言呆愣在当地,她从不知道小诵会想得如此多,如此长远,她摇摇头,悲哀道:“我真是够笨的,居然还腆着脸做你的太傅,你的聪明才智是我万分都不能及的,我还真是错看了你。”
小诵咬着粉唇,轻轻道:“你不是错看了我,你是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我,你的眼里心里都是四叔父,你哪里会看到我是什么样子。”
“够了!”诗言大喝一声,“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天我就和你说清楚,我辞职不干了,我伺候不起你这个大王,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诗言甩袖就走,她今天真是丢脸,居然让个小鬼耍弄了这么长时间。
小诵抢身扑到门前,用身子倚住门,不让诗言出去。
诗言奋力拉扯着他,却是拽不动。
“闪开!”诗言怒喊道,“我后悔认识你了,从此陌路!”
小诵苦苦哀求道:“姐姐,我也是有苦衷的,你怎么就不能谅解我呢?”
“闪开!”诗言仍旧有些愤怒,“我不想再被你愚弄。”
小诵见阻拦无效,诗言火气冲天,便“扑通”跪倒在诗言面前。
诗言惊得后退一步,心中震撼,一个堂堂的大王居然跪倒在自己面前,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她粗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从认识到现在,我几时愚弄过姐姐?我就是算计天下人,也不会算计姐姐的,我知道姐姐是最疼我的人。”小诵大眼睛里开始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着,“这个世界上除了父王是真正疼我之外,就只有姐姐对我最好,真心爱护我,替我着想,未曾想过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说着说着,小诵便掩面痛哭起来。
诗言的心被小诵煽情的话弄得湿湿的,美目中也浸出泪水,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好了,别哭了!快起来吧。”
小诵仍旧跪着不动,“姐姐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你……”诗言无语了,“你一个大王别如此耍赖好不好?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没有立场责怪你。”说罢,上前去扶小诵。
小诵却不肯起身,睁着水眸大眼看向诗言,“那别说从此陌路的话,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诗言被小诵的软语轻声柔化了,她咬唇道:“那你把周公的摄政王封号取消了!”
“好,好!”小诵赶紧点头,仰脸看向诗言,“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让我娶你我都愿意。”
诗言一把揪起小诵,扔到一边,“你个小鬼,乱说话,我看我没福分做王妃,我就是一个保姆的命。”
小诵搔搔头,傻傻地问:“姐姐,什么是保姆?”
诗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是你的奶妈。”
小诵目光射向诗言高挺的酥胸,贼贼一笑:“可是姐姐,我没喝过你的奶啊。”
“呀,你个破小孩!”诗言粉脸涨红,“找打是不是。”说着,抡起粉拳追着捶打小诵。
小诵闪身一躲,却勾住诗言细腰,轻巧一带,两人跌落在旁边的一只软榻上。
小诵刚刚成熟的男子身体,压上诗言软软的身子,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脑门对着脑门,鼻尖碰着鼻尖。
小诵粉嫩的小嘴,对着诗言丰润的红唇,他急促的呼吸声伴着呵出的热气,喷洒在诗言的脸颊上。
诗言窘迫之极,她推了推小诵,“快起来,你好重。”
小诵不为所动,痴迷的眼神还在诗言脸上流连着,他低低道:“姐姐,你真好看!”那粉嫩的嘴唇便开始慢慢俯下,想要覆盖上诗言的红唇。
“大王和太傅商谈国事,都商讨到床榻上了?”一个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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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知肚明
不知道几时,周公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到屋内。
小诵翻身下了床榻,嘿嘿笑道:“是四叔父来了啊,刚才姐姐欺负我,被我制伏了,呵呵。”
诗言赶紧起身,整理一下褶皱的衣服,红着脸低头,不敢看周公。
“是吗?”周公蹭蹭几步跨过来,站到诗言面前,淡淡道:“大王,我上书房有些奏折想让太傅看一下,不知道大王可否将太傅借我暂用一下?”
小诵微微一笑:“四叔父既然有要事相商,我就不留太傅了。你们忙!”
周公一把抓住诗言的胳膊,拖起就走,诗言踉踉跄跄地跟着,暗自叫苦。
目送周公和诗言离去的背影,面带微笑的小诵慢慢敛了面容,清澈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只差一步,就可以亲到那弯朝思暮想的红唇了,周公,你又坏了我的好事!
周公一路拖着诗言走进上书房,将她直接甩进屋内,关上门。
诗言揉着手,却不敢叫屈,这个时候不要看都知道,周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诗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周公铁青的脸,“哎,十一哥和太公哪里去了?”
周公捧过来一叠奏折,“哗啦”扔到侧面的玉几上,冷冷道:“太傅不是很闲吗,这些奏折今天你帮我批阅完。”
诗言瞧见那么一大堆木简,头都大了,眼见着周公转身坐到书桌后,她赶忙跑过去,谄媚笑道:“旦,那么多我批不完,可不可以……”
“不行!”周公抬脸看向诗言,眼光冷酷,吓得诗言一哆嗦,忘了自己想要讲什么。
“没得商量,快去批!几时批完几时回去,否则饭也别想吃。”周公冷冷道。
“啊?”诗言大吃一惊,这家伙太狠了点吧,“旦,”她娇声道,上前想去拉周公的手。
周公一记阴冷的眼神过来,诗言缩了缩脖,停下手。
“还不快去!”周公语气冰冷道。
诗言这才噘着嘴,磨磨蹭蹭地走到玉几前,坐下,翻开一本奏折,全是金文,她虽然学了些时日,却总是觉得不如看简体中文明了。
诗言一边翻着奏折,一边嘟囔:“没有风度,不知道怜香惜玉……”
周公“啪”一拍桌子,冷然出声:“你要是再讲话,不快批,我不介意再给你增加点奏折。”
诗言一听,赶紧噤声,老老实实批阅起奏折。
只是一会儿,头也疼了,眼也花了,手腕也难受,诗言偷眼看了看周公,见他还在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心里不禁佩服,这么无趣的工作他都干得这么投入,难怪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强人一个啊。
诗言见垫着奏折的是一块白布,心下起了想法,慢慢移开奏折,拿起笔在上面做起画来。
她画了个小人,面容酷似周公,只是全身都长满了刺,在旁边写了几个字,“我是刺猬,别碰我!”
诗言开始作画时,还时不时偷看一下周公,看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后来画得投入,也就忘了侦查敌情。
诗言正画得开心,觉得头上一暗,她抬脸一看,周公高大的身影遮在她面前,诗言赶紧藏起画布,周公一把抢过来,看罢,俊脸上挂起让人胆颤的笑:“这是你画的?有趣,甚好……”
诗言心惊肉颤,慌乱跳起,奔向门口。
周公长臂一捞,将诗言拖回到身前,淡淡道:“你跑什么?”
“旦,”诗言堆起娇媚的笑,“我只是累了娱乐一下嘛,你不生气啊。”
周公缓缓举起手,诗言吓得闭上眼睛,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只听“啪”地一声响。
诗言和周公都愣住了。
周公俊脸微红,他那一掌拍在诗言的翘tun上,却被那柔软的感觉酥麻到,忘了收回手。
诗言的脸则红得都快滴出血,她一头撞向周公结实的胸膛,慌慌张张叫道:“你……你居然打人家屁屁,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
周公抬手将诗言塞进自己怀里,箍住她乱动的身子,“乖,别闹了。我们讲和好不好?”
诗言在周公怀里扭来转去,“我不要和你讲和,你没风度,你不知道怜香惜玉……”
周公手臂一送,将诗言扔到旁边的软榻上,力道正好,让诗言既仰面躺在上面,又没觉得受伤。
诗言从未有这么一刻如此痛恨软榻,两间书房都设有软榻,偏生她还在同一地方第二次跌倒。
周公强健的身子随即压上来,覆盖住诗言娇柔的身躯。
周公高挺的鼻子摩擦着诗言的小鼻尖,他低喃出声:“说说你刚才和大王在这上面,做了什么?”
这个家伙,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诗言软软道:“旦,刚才真是我要欺负小诵,被他制伏,摔倒在榻上。”
周公的厚唇轻啄着诗言的红唇,“如果我去晚了,你们是不是会这样?嗯?”
“傻了啊,”诗言抬手去推周公结实的胸膛,“这个亲亲和谁都可以吗?”她噘起嘴,“你不信我!”
周公轻叹出声,“言儿,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他啊。”
诗言伸出纤指轻轻刮着周公高直的鼻子,“旦,小诵答应取消你的摄政王称号了,你俩别再猜忌了,好不好?”
周公将头抵到诗言的肩窝上,淡淡道:“称王也无妨,至少让他安心。言儿,回不去了,从他登上这个位置开始,我俩就不仅是叔侄关系,还是君臣关系,功高盖主,这个道理我懂。”
呀,从一开始周公就明白小诵的顾忌,之所以一再忍让,是因为他懂得为臣之道,让弱小君王抓点把柄,自己也适当露一些怯,两人才能保持平衡状态。周公的心思也够缜密的。
“那我……”诗言嗫嚅着,自己乱担心一顿,没想到对方两个人都是智珠在握,男人的世界,还真是难懂。
“你想怎样都行,有我在。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小诵,我信任你!”周公深情款款地道。
诗言心中一软,这个男人纵容自己去疯,去闹,他却慢慢跟在身后收拾着乱摊子,自己何德何能得此人一番深情相许。
(亲们,这是我预存的文章,祝大家看文愉快!翘tun那两个字被和谐了,所以只能这么写,亲们能看懂是吧。)
第六章 谣言四起
豳国王宫的花厅里,武庚和管叔、蔡叔一起喝酒。
喝到正酣时,管叔“啪”一拍桌子,愤愤然道:“他娘的,就差那么一步,我就可以得到王位了,被那个老不死的姜太公搅黄了,我这个憋屈啊。”
管叔醉醺醺地抬手去摸武庚白如细瓷的脸,武庚微微一闪身,顺势将桌上的酒杯塞到管叔的手里,柔声道:“尽情喝!多喝点!”
管叔握紧了酒杯,粗声叹气道:“我本来想着坐上王位,把禄夫你解脱出来,有个更好的发展,没成想被周公这一破坏,我却背上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还让他周公既得了权位,又被封为摄政王。虽说新王上任,不计前嫌,万一哪天看我不顺眼,提起过往,我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武庚勾唇一笑:“管叔此言差矣。谋不谋反,意不意图,也不是几个人就说了算。周公他计谋了得,既扶植了新王,又把权力控制到自己手里,是不是也有对新王不利的企图心呢?几个人的口径好统一,可是却难掩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啊。”
管叔眼睛一亮,“他若说我谋反,我便说他对新王有不利企图,朝堂之上两个王,周公是想对孺子不利啊。”
蔡叔在旁拍掌,“妙哉!妙哉!将流言给他整出去,让他自顾不暇,也想不起给我们定罪名了。只是,”蔡叔饮了一杯酒,看向武庚,“你的王妃回不来了啊。”
武庚微蹙长眉,淡淡道:“此话怎么讲?”
“唉!”蔡叔长叹一声,“我见他俩公然在朝堂上眉来眼去,活活把武王气死了啊。如今周公他位高权重,自然不肯放过你那绝色的王妃,王妃的命运堪忧啊。”
武庚捏着酒杯,全身升起一股凌厉的杀气,他一字一顿道:“看来,我也得说话了。”
这时门被轻叩两声,平林端着两坛酒进来,看到桌上一片狼籍,在座的三个人都有些醉眼朦胧。他轻轻问:“三位王,你们还要继续喝吗?”
武庚挥手,“继续喝,你也坐下喝。”
管叔斜睨了一眼平林,嘿嘿笑道:“坐下一起喝吧。有时这异姓兄弟反倒比亲生兄弟更亲近,篡位夺妻,这都是兄弟干出来的事!”
正给武庚等人倒酒的平林手一顿,溅出几滴,随即他又泰然自若地给每个人斟上酒,“怎么,管叔心有所感?”
管叔忽地凑到平林面前,严肃道:“我的弟弟,抢走我的位置,送给他侄子,又把别人的娘子也抢走,变成自己的,你说这还算兄弟吗?”他大力拍着平林的肩膀,“只苦了我们这些兄弟,拼死拼活为他忙乎,到头来连个好字都听不到。没有功劳了,谁都没有功劳了。”
武庚“啪”地摔掉酒杯,掩面而哭:“我的娘子,我的娘子也没了!”
平林手一抖,酒坛落地……
周国王宫的御书房,小诵坐在御案后,周公和召公坐在侧位上,三个人面前都堆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