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强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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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庚频频点头,狭长美眸里闪着潋滟波光,唇角噙着一直未曾收去的涟漪笑容,看得诗言心神荡漾的,暗道:没事生这么妖孽干嘛,真是个祸害!
这时厨房送来醒酒汤,诗言端到武庚面前,柔声道:“爷,喝了吧。”
武庚醉眼朦胧地斜睨了她一眼,突然抓住她的两只葱白小手,诗言一颤,醒酒汤连碗带汤都落到地上。
诗言跺脚,“爷,你做什么!好好的醒酒汤都没了。”
武庚长臂一捞,将诗言收进自己的怀里,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诗言挣扎着,喊道:“爷,你这是怎么了啊。放开啊!”
武庚更加搂紧了诗言,俯首过来,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洒到诗言的耳边、脖颈,他喃喃道:“言,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的心意?”
诗言恼羞成怒,挣扎着,叫喊着:“武庚,你快放手,否则我不要再理你了。”
武庚嘻嘻笑着,用他薄薄的红唇亲吻着诗言光滑细嫩的脸颊,“言,我喜欢你叫我名字,真亲切。日后到了殷地,我封你做王妃,可好?”
诗言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痛恨这个酒,真是酒后乱性,以武庚对她的心意,如果没有喝酒,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如此对自己,现在居然借酒装疯,轻薄于她,这口气真是难以咽下。
“言,你的皮肤好滑,好香,我想看看你的唇是不是也如此。”武庚说着,便强行扳过诗言的粉脸,向着那丰润的红唇贴过去。
诗言使劲挣扎,奈何武庚本来就会功夫,喝了酒格外有些蛮劲,任她如何扭动,也脱不开武庚大手的钳制,她的小手捶着武庚的胸膛,也仿佛只是给他挠挠痒而已,毫不起作用。
眼见着武庚薄薄的红唇带着浓烈的酒气越来越近,诗言只好委屈地闭上眼……
“哐当”,大厅门突然大开,平林阴着一张脸走进来,声音颤抖着一字一句道:“爷,你不去看看周王的赏赐吗?”
武庚一愣神,诗言赶紧从他身上挣脱出来,下得地上,抹了抹眼泪,狂奔出门……
平林站在诗言门前,徘徊了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报出自己的姓名。
半晌,诗言过来开门,平林见她一双美目哭成了红桃子状,心下凄然,推门进去,握住诗言肩膀,柔声道:“傻丫头,哭这么凶,哭坏身体怎么办?”
诗言正是有委屈没处诉,一见平林,千般怨万般屈都涌上心头,扑进平林的怀里就大哭特哭起来,平林拥着诗言柔软的身子,轻轻叹口气:“妹子,别哭了,你也知道爷平时不是如此,今天是喝了酒才如此,你--就原谅他吧。”
“哼!我看是他借酒装疯,当时幸好大哥赶过来,不然我就让他轻薄大了。”诗言伏在平林温暖的怀里,忿忿不平地道。
“那,”平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看爷倒是一往情深的样子,他也一直跟我说,到了殷地,想让你做王妃,你没想过考虑一下?”
“平大哥,”诗言擦了擦眼泪,嗲声嗲气地撒娇,“我不想嫁给武庚,你要帮我。”
“为什么?”平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做王妃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诗言却唯恐避之不及,有些不合常理。
诗言支起身子,嘟起红唇,摇着平林的胳膊,“反正我就不是想嘛,平大哥你帮不帮啊。”心里却暗想,做王妃固然是好事,但是也要看做谁的,武庚?还是免谈吧。
“那你想如何?”平林认真地问着,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我也不知道啊。”诗言泄气地放开平林的胳膊,又扑回到他怀里,平林顺势揽紧了她。
诗言迷惘地抬头注视平林那虽然平静却深邃的眼睛,“平大哥,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跟武庚去殷地,我不愿意。在这个王宫我又没有留下的理由,出了这个王宫我更是无处可去,平大哥,我好无奈啊。”
她搂住平林的窄腰,将小脑袋贴到平林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些快速的心跳,突然嘻嘻笑道:“我宁肯嫁给平大哥,也不嫁武庚。”
平林拍了拍诗言的头,苦笑道:“好姑娘,别消遣我了。”平林自己心里清楚,以诗言这样的容貌和才智,更兼擅长风情,绝不是一个甘于过平淡生活的女子,或许她的未来会更精彩,不管她愿意与否。
“妹子,不管日后如何,大哥永远会护你周全,这个你一定要记住!”平林在诗言耳边郑重地许下诺言。
诗言微笑着点头,她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许久以后,她才发现,这句话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甜言蜜语,只是当时已惘然,所以那时也唯有看着庭前花开花落,望着天上云卷云舒,暗自感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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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走还是留(一
一连几日,诗言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不去当班伺候武庚。
平林自然准假,且每日来探看。
这一日,平林照例来探望,见诗言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地坐在屋里吃着点心。
平林笑道:“丫头,你倒是清闲了,没看见前面那些丫环一个个人人自危啊。最近爷脾气大得很,动辄就打罚下人,我看再这样下去,还未等爷疯了,我们这些下人都先崩溃了。”
诗言纤手拈了块精美点心,喂到平林嘴中,噘嘴道:“不许给他求情!我气还没消呢。”
平林一边吃着,一边微笑点头,眼中全是宠溺。这一次他也不准备轻易放过武庚,让武庚狠狠尝尝被诗言冷落的滋味。毕竟那天的场景太可怕,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诗言指不定还要受多大的轻薄呢,每每想到此,平林的心里都窝着一大捧火。
两人吃着点心,说了会儿话,平林起身,“丫头,我先走了,说不定爷在大厅又发怒了,我去救几个无辜的下人吧。”
诗言咯咯笑着站起身,上前抹去平林唇角残留的点心渣子,“平大哥,辛苦你了。要是爷问起我,你就说我病得不轻,反正他也不好意思来看我。”
诗言见平林一直含笑听着她说话,微微有些窘迫,脸一红,又道:“我再耍几天性子,自然就去当班,不会让大哥为难。”
平林叹口气,捏了捏诗言的粉颊,“越说越见外了,我不为难,只要你能消气就好。”他贴近诗言小巧如玉的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诗言咯咯娇笑着:“大哥,你好腹黑哦。”
平林柔声道:“别总憋在屋里,有空去后花园散散心。放心,没你陪着,爷才没闲情逸致去花园呢。”
平林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去。
闲极无聊的诗言于是摇摇摆摆走进后花园。
才几日不来,花园里的花居然开得如此繁盛,太阳热情到火辣,知了在树上忘情歌唱。
诗言寻了棵茂密的大树,在它下面抱腿而坐,嘴上叼了一棵甜草,望着不远处的一片碧湖,在阴阴凉凉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心事。
一颗小石子“噗嗤”落到湖面,诗言看见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片刻,一朵小白花直上直下从半空落到湖上,载袅载娜地漂浮过来,诗言紧盯着那朵小花,心想不会从里面冒出个什么白衣仙子吧。
正天马行空地想着,忽地听到头上的树叶窸窸窣窣地响动了几声,诗言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她霍地跳起来,奔出树荫,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挡住她的去路。
诗言定睛一看,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立在面前,穿着虽然简单,但是整个人鲜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少年弯着大眼睛,轻启小粉唇,娇娇嫩嫩地开口道:“诗言,我们又见面了。”
“哦。”诗言应了一声,心念转动,这个男孩好生面熟,哪里见过?
少年见她反应迟钝,一咬粉唇,哀怨道:“我是小诵啦!几日不见,你都不记得我了。”
诗言恍然,她歉意道:“好久不见呢,也难怪我……”她上前“啪”轻拍了一下小诵的头,“小鬼,见到我也不叫姐姐,哼。”
小诵捂着脑袋,大眼睛里泛起水雾,眨巴眨巴地看着诗言
诗言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到心疼,赶紧伸出青葱小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乖,不疼啊。你怎么进来的?也不怕被人看到?”
小诵享受着诗言的按摩服务,笑嘻嘻道:“我和伙伴们捉迷藏,藏在这棵树上,结果看见你来这里,我就下来了。”
诗言仰天看了看参天大树,果然藏个人没什么问题,估计刚才那个石头和小花都是小诵的淘气之作。想想他俩每次遇见好像都是树上、树下的,真是有缘。
小诵伸手拉下诗言抚在他脑袋上的柔荑,握住,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用衣袖拭去诗言光洁额头上的微汗,轻笑道:“姐姐,我们还是到树下坐着吧,这外边太热。”
诗言见他礼貌又体贴,心中的喜爱之情更甚,于是两个人牵着手来到树下,席地而坐。
“小诵啊,怎么这么久都没看见你呢。”诗言一边揪着身边的小青草,一边随口问着。
小诵打量着漫不经心的诗言,眼睛里有一丝莫名的光倏忽而过,他咬着嫩唇轻轻道:“这些日子事情多,没抽开身出来,其实我早就想来看你了。”
“唉,”诗言叹口气,“不看也罢,都是给主子做事,肯定忙了。”诗言自以为体贴地安慰着,心下认定小诵应该是哪个王爷的下人。
小诵想笑,但是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半刻,问道:“姐姐,我看你满腹心事的,怎么了?”
诗言抬眼注视着平静无波的湖水,无限惆怅地道:“再过些日子,你就看不到我了,我要走了。”
“姐姐要出宫?去哪里?为什么?”小诵声调有些急切。
诗言转脸看着小诵,见他面上有焦急之色,笑着捏了捏他的嫩脸,“没有为什么,主子去哪里,下人就跟着走呗,哪里能拒绝呢。”
“那,”小诵又问,“姐姐愿意走吗?”
“我倒是想留在宫中呢。”诗言手托香腮,眼神朦胧地回答,毕竟王宫里有好吃的有好穿的,而且还有个极品帅哥--周公旦,只是地位相差悬殊,想见他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只能想入非非罢了。
“主子都走了,我一个下人有什么借口留下来呢。可是我又不愿意跟武庚到殷地……”诗言自言自语道,心下无端烦恼起来,如今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到殷地这条路了。
小诵打量着诗言的表情,面上神色一整,眼里闪过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精光,他正要说话,忽地听见远处有男子的声音在喊:“言,你在哪里?”
诗言赶紧跳起来,低呼道:“武庚?”天哪,他怎么找到这里了?
诗言赶紧对小诵道:“我主子来了,千万别让他看见你,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小诵面色一黯,但旋即四处看看,低声道:“你先迎上去截住他,我这就爬树走!”
诗言嗯了一声,整整衣裙,匆匆走出去。
走了几步,有些不放心小诵,回眸一看,树下早已人去树空,这个小鬼,溜得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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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走还是留(二
诗言见小诵已经避走,也不再迎过去,就站定在湖边。
武庚已经看见亭亭玉立于湖边的诗言,他快步赶过来。
微微泛起些波纹的湖水边,两个人相对而立。
诗言抬眼看了看武庚,心里一惊,几日不见,武庚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了,狭长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薄薄的嘴唇干涸,皴裂,泛着青白色,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一圈青茬胡须。天哪,这还是那个优雅的妖孽王子吗?分明就是个潦倒的落魄之人。
诗言想笑,但是眼里却不争气地泛起水雾,她一低头,想要绕开武庚回去。
武庚一下子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大喝一声:“大胆!你……” 声音忽地放低了,“你怎么还不理我?”
接到诗言水润明眸一盼,武庚噎了一下,咽了咽吐沫道:“言,我知道你还生我气,那天是我不对,不该借酒轻薄你,可是你要相信我,那些话绝对是我真心话,平时不敢说,唯有酒后吐真言了。”
诗言白了他一眼,心想他还真能胡说,把他自己借酒装疯粉饰成酒后吐真言。
“言,你要怎样惩罚我,我都承受,只求你别不理我好吗?”武庚可怜兮兮地说着,握住诗言青葱小手,贴到他的脸上,武庚的脸滚烫滚烫的。
“爷,你不舒服吗?”诗言忍不住问。
“你在关心我吗?”武庚布满血丝的眼睛突地亮了起来,唇角也勾起一个魅惑的笑,“言,你不知道,你不理我这些日子,我都是如何过的?每天起来见不到你,晚上也没人跟我说晚安,一天在我面前晃荡的那些丫环都让我倒胃口。没有你给我端茶,给我布饭,也没有你陪着我谈论天下大事,我贫乏的就像是个穷人,没有笑容,没有思想,茶不香,饭也难吃……”
诗言默默听着,暗想武庚几时会说这么多好听的话,真是不容易。
“言,我现在真正理解你常说的,人不只是靠吃米活着,精神上的东西更重要,”武庚将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