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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休妻也撩人-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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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元宇倾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他几乎可以想象成亲时她的娇俏模样了。
想想都令人心动啊!
“元相摆出如此大的阵仗,还真是令本宫受宠若惊啊!只是,今日你怕是不能拿本宫怎么样了。毕竟,倾颜郡主还在本宫手中。若是想要她安然无恙,还请你的人退下去。”梁瑾天给了梁碧疏一记眼色,随即押着沐晚歌走了上去,所过之处,都被元宇倾喝退了下去。
“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完毕。”这时,久不见人的宁渊策马到了元宇倾身侧,只是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去面对那两道强烈的视线。
元宇倾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只淡淡说道:“那你带着人先回去,务必将人安全送到各府之中,不得有任何差错。”
闻言,宁渊如蒙大赦,连忙带着手下的禁卫军退了下去,他不敢想象,若是再多待一会儿,会不会直接被沐晚歌含着强烈恨意的目光给撕个稀巴烂了!
有了元宇倾的吩咐,别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元宇倾皱着眉看着沐晚歌脖子上的利剑,颇是不满道:“梁太子,人,本相已经遣走了,你是否可以放开歌儿了?若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本相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看来倾颜郡主在元相心中的分量很高啊!既然如此,本宫也不能就立即放了她。否则,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某个地方里设下什么陷阱,等着本宫跳下去呢?”梁瑾天忽然眯起了双眼,笑着道。
谁想,元宇倾却是朗声大笑道:“梁太子远来是客,即便犯下了什么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只是,梁太子可以离开,你身后的那人,必须要留下来。项锦好歹也是紫启国的右相,犯下了错,必须要受本国法律的制裁。”
沐晚歌暗自好笑,项锦可不是紫启国的百姓,只要人家一个否认,然后梁瑾天在旁帮忙说话,怕是昀孝帝也奈何不了他。
果 然,梁瑾天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连忙辩解道:“元相误会了,本宫身后这人,可不叫做项锦。他是本宫的幕僚,名字叫杜钊,此次跟随本宫出使紫启国,也算是 使者了。元相总不能捉拿下我梁羽国的使者吧!不过,杜钊有一个癖好,便是出门喜欢戴面具,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元相错认了吧!杜钊,摘下你的面具,让元 相看个清楚。”
“是,太子。”项锦,不,杜钊连忙摘下自己的面具,一张与项锦完全不同的脸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元 宇倾的唇瓣忽然抿成了一根线,眸光里似是有暗潮涌动,只是,片刻后,却又见他展颜一笑,似乎方才的深沉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既然梁太子都这么说了,本相自 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许是项锦这狗贼做了错事,不敢出来见人了吧!也罢,本相便不追究。如今误会也已经解开,梁太子是否可以将歌儿放开了?”
“那是自然。”梁瑾天朝着梁碧疏点了点头,便见梁碧疏伸手解开了沐晚歌的穴道,随即站到了梁瑾天的身旁,不发一语。
沐 晚歌回头狠狠的瞪了杜钊一眼,想起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爹”,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随即迈开脚步往前走去。刚走到马儿旁,整个身子顿时 一轻,瞬间便坐在了元宇倾的身前,俯视着下面的几人,郁闷的心情顿时变好。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睡了过去。
元宇倾朝着梁瑾天拱了拱手,掉转马头,便转身离开。
“走吧!”梁瑾天眯着眼看着远去的背影,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这一日,京都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玉云烨在肃亲王府玉世子的大婚之日,拘押了诸多朝堂官员及官员子弟,其用意不明。后得益于左相元宇倾和洛王玉云洛的聪明机智,及时识破了太子的诡计,不仅解救出了被拘押的人员,更是由洛王兵临胥城之下,抓住了太子,也将胥城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
而太子也因为这次的事情,被昀孝帝痛斥了一顿,后因朝中大臣的联名上书,申明太子德行不恭,品行不正,并有诸多大臣拿出这么多年来太子所做出的有污耳目的事情说项,种种累行,直把昀孝帝气到了极点。
于是,一纸诏书,太子被废黜,终生幽禁于京郊别院里,不得传召,不能踏入别院一步。
同时,肃亲王平生所做的不好事情也都被揭发了出来,但昀孝帝念及他有功于社稷,夺了他的封号,罚其终生困于护国寺中,为皇室先祖抄写经书,为紫启国百姓祈福。
整个过程说出来,也只是寥寥几句话,可过程中的艰难与艰险,却不是平民百姓所能体会的。他们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上位者所能呈现的表面现象而已,若是论起最本质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沐晚歌醒过来后,便听到了各色各样的坊间传闻。只是,她不关心太子的处罚是怎样,也不去理会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背后是谁在主导,她只关心一个人——玉景璃。
自从醒过来后,她就被元宇倾勒令于房中休息,若是身子养不好,就连房门都不能踏出一步。每日元宇倾和卢朝轩等人都会匆匆忙忙的过来见她一面,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半句,那些人就转身离开,潇洒得简直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问起这些人是否真有这么忙的时候,谁都是很干脆利落的回她这么一句“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做个撒手掌柜都如此嚣张”,问的次数多了,得到这样的结果也心凉了,碰过几次壁后,却是再也不敢去问了。
只 是,有关于玉景璃的消息,她却是什么都没听到。府中下人整齐划一的回答她“不知道”,刚开始她还觉得有些无所谓,可每次试图向元宇倾卢朝轩这些能够触摸到 高层机密的人问起,不是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便是直接理都不理她。时间一长,她心中也渐渐起疑,却也识趣的没有再去打听。
却不知,她放弃打听的举动,让许多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又浮起了另一抹担忧。
这日,天高云淡,沐晚歌趁着众人无暇顾及她或者躲着她的时候,独自一人出门散心。
入目之处,均是一片热闹的场景,仿佛前段日子所发生的大事,根本就没有给京都的百姓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实际上,这样的“大事”,除了增加给平民百姓增加一些谈资,也根本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重要的影响。
沐晚歌悠哉悠哉的晃在大街上,听着街边众人的议论声,心中却是难得的平静。
仔细听了听,谈论的内容五花八门,有关于太子被废,也有关于肃亲王终身幽禁于护国寺的。
沐晚歌不禁感慨,想起那个荣华半生却被幽禁的太子,对这个时代的皇权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只是,她却不同情玉云烨,不仅因为她自身早已历经沧桑后的通透与淡然,更是知道玉云烨有这样的结果,也不过是自身贪念所致。
种什么因,便结什么果。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无法在明知道其中的因果关系时,还一味的持着不辨是非的同情与怜悯。
她做不到,想来玉云烨也不需要。
“小姐,走了有一会儿了,要不咱们去酒楼里坐坐,休息一下?”浣绫笑着道。
蓝衣也笑容可掬的凑了过去,“对啊,小姐,虽然您体内的毒素已经解开了,可终究身子虚弱,不能在外多加停留的。不过,李大夫特别嘱咐过,若是累了就休息,还是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会儿的。嘿嘿……”
“好吧,就听你们的。”最后,两人在柒月楼的大堂里坐下。蓝衣和浣绫并不依,说是大堂人多嘈杂而且混乱,不利于她的休息。
可沐晚歌本来就不是很累,今日出来,一半是散心,一半是打探消息,尤其是玉景璃的消息。
肃亲王府被封了,元相府里却没有一个人提过玉景璃和他新婚妻子等人的去处和处境。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有时候被她刻意压制了,可这股不安却像是一团雪球,越滚越大,以至于现在她根本就不能去刻意忽略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据说肃亲王府已经没落了,可怜见的,那荣耀无比的四大王府之一,就这么没了!”
“嘘……你不要命了!这些权贵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咱们这些平民百姓议论?还不赶紧闭上你的嘴巴!”
“这有什么的?以前这样的事情,咱们又不是没有议论过。不过,说起这次肃亲王府的事情,最令人感慨的还是那玉世子的死去了!谁又能想到呢,在洛王兵临胥城之下时,若不是玉世子令人打开了城门,胥城现在怕早已是一片血海了!只是可惜了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玉景璃怎么了?”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着众人谈话的沐晚歌身形一闪,冲到围着的人群中,揪起刚才说话那人的衣襟,急急问道。
正谈着话的那人猛然一惊,连忙结结巴巴道:“姑娘……你先放开……你……”
“说,玉景璃怎么了?”沐晚歌脑海里一直都回荡着那句“玉世子的死去”,她忽然有些明白之前那股不安是从哪里来了,可潜意识里她无比抗拒这样的消息,以至于此刻她的行为过激了,自己都没有发觉。
“小姐,您先放开他吧!”浣绫也被惊得不小,可想起自家小姐的名声问题,还是耐着性子将她的手拉开,待稍微安抚下沐晚歌后,才问向那名男子,“小哥,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听到您刚才说的话有些激动,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您见谅啊!”
那男子愣愣的点头,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知道的,可谁想沐晚歌却突然转身往外跑去,浣绫和蓝衣见状,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沐晚歌终于回到了元相府,抓住一名下人一问,便知道元宇倾此刻正在书房处理事情,扔下那名下人后便直奔过去。
“砰”的一声,书房的雕花木门被她一脚踹开,里面正在谈论事情的元宇倾和元亲王齐齐抬头看向她,甚是不明所以。
只是,与元亲王的不耐烦相比,元宇倾心头忽然升腾起一股担忧,连忙从书桌后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身子,柔声问道:“歌儿,你的身子不好,怎么不好好走着回来,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气喘吁吁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平心静气的跟我说么?”
沐晚歌眸光一紧,想起刚才匆忙得到的消息,眼前忽然一片模糊起来,拉着他的手喃喃道:“姓元的,臭小子……臭小子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对不对?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你说话啊……”
“歌儿,你先冷静一下,”元宇倾心疼的看着她强自隐忍不落泪的模样,将她整个人都搂入怀里,柔声安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没事儿了……”
沐晚歌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那剧烈抖动的双肩却彰显出她心中剧烈起伏的情绪波动。
元宇倾见状,伸手抱紧了她纤瘦的身子,轻声安慰起来。元亲王觉得无趣,便也识趣的走了出去,末了还将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书房内的两人。
许久后,沐晚歌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些,她伸手微微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睛泛红,沙哑着声音问道:“臭小子……他是怎么……怎么死的……”
“洛 王领兵到了胥城城下时,玉云烨守着胥城城门不开。当时双方僵持了很久,洛王生怕久了事情有变,便下令攻城,可最后还是被玉景璃劝住。就在城门大开的时候, 玉云烨以肃亲王妃和新娘林静然做要挟,若是玉景璃执意要开城,便要将那两人推下城墙。在……在玉景璃犹豫的时候,洛王对他说了一句话,然后他义无反顾的开 了城门,却也……跳下了城墙……”元宇倾边说边看着她的脸色,待发现她神色虽有些阴郁,整体却还是比较平静时,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沐晚歌紧紧咬着唇,唇瓣被他咬出了一抹血色,看得元宇倾心疼不已,连忙掏出帕子替她擦拭掉滴落在下巴上的淡淡血痕,这时却又听她问道:“玉云洛跟他说了什么?他又为何……为何会跳下城墙……到底说了什么啊……”
元宇倾又是担忧的一眼,最后才缓缓说道:“洛王当着禁卫军的面,对玉景璃说,胥城的百姓,是你救过来的,他没有理由去毁掉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放 他娘的狗屁!就算是成千上万的性命加起来,也没有他的命重要!他没事乱跳什么啊……我都还没死呢,他怎么敢……不是说好了谁都不能丢下谁么?为什么要丢下 我啊……”沐晚歌边摇头边往后退去,最后身子撞到了门上,才生生停了下来,捂着唇流着泪苍白着脸,满心满脸都无法相信。
她还有很多话没对他说呢,也还有很多事情没让他做呢,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一直以来,他不是最爱惜自己的性命的么?就连当年被人横划了很轻的一道伤口,都觉得威胁到了他的生命,事后还找人将伤他的那个家伙狠狠的揍了一顿,直把那人逼得哭爹喊娘找不着回家的方向!
这么爱命的人,怎么可能跳下城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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