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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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子叫什么名字?”一道清脆似玉碎相击,带着少年特有柔亮的声音插进他们中间。
护这才慎起自己是来出任务的,怎么只顾将自己的糗事光吹一通,怠慢了客人。
他一转身,就看见一名面容俊美的少年,他身姿如临水照柳,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发柔软亮泽落于阳光下,连斑驳的阳影都不舍得遗落侧目,只余辉辉光彩夺目,让他有那么一刻感到窒息。
“陛下。”契看护傻傻要盯着靳长恭,不由得出声提醒。
护感到背脊一阵疼痛,立即惊醒,也顾不得被契掐痛,赶紧上前朝着靳长恭有模有样,却怪异莫名地作揖。
“永乐帝陛下,护。克风代表商族欢迎您的到来。”
靳长恭见他明明不习惯这种行礼方式,却将商族的诚意扑面带来,那穿着龙袍不像太子的模样,她即使再忍俊不住,也不能笑出来。
“寡人一直听契说商族人朴实正直,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靳长恭的话契一听,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想说蠢就蠢吧,偏偏这么文绉绉,他敢打包票,护那笨小子绝对没有听懂。
果然,护一脸欣喜,先是朝契看了一眼,再对靳长恭傻笑道:“永乐帝真是太客气了,呵呵~我们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靳长恭还第一次看见如此单纯的人,怎么说,这是奇葩吧,或许说商族里面的人,因为离世独居,没有沾染上俗世的肮脏与污染,所以才能保持人性本善的模样。
“方才听闻你说在森林中遇到一名仙子般的女子,寡人也听着好奇,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因何会迷路在森林?”靳长恭此刻给人的印象就像一名好奇的少年,质朴而温和,不具任何攻击性。
护对靳长恭印象挺好的,为何?因为他久居闭塞消息的丛林中,哪里知道永乐帝这个名字在现世的恐怖,他只从分派任务的长老那里听闻,此人乃一国之君,性格有些乖戾,切不可得罪。
但是经此一见,却觉得他哪里像长老说得那么恐怖,他反而觉得挺亲切的。
“哦,她说她姓莫,叫莫莹。因为进森林去找一株叫——呃,叫什么的草我忘了,所以才迷路的。”
一听到这个姓氏,不仅靳长恭脸色一滞,连契与随后下车的花公公都眼中闪过异彩。
“原来是她啊。”靳长恭脸上露出一种情绪莫辨的笑容。直觉她好像猜到是谁了。
护奇怪道:“永乐帝陛下,你认为她?”
“呵呵~认不认识,现在还说不准,不过你带我去看一看,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莫姑娘,就能确定了。”靳长恭微眯双睫。
莫流莹竟然以一介弱女子的身份轻易混进商族,事前若没有替她打点一切,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可是她是怎么这么凑巧碰到憨头憨脑的护来搭救的呢?
暗中使了一眼神给契,契一怔回头看了一下那些族人,他们目光带着一种审视与新奇地盯着靳长恭他们。
“走吧,别耽搁时辰了,我们赶紧上路吧,最好能趁在天黑前赶到商族。护,你小子好久没有见了,跟我一道好好聊聊。”
揽着护的肩膀,一道坐上马车,靳长恭瞧了一下那些暗中观察的商族人,扬唇一笑,与花公公重新坐回车上。
马车缓慢驶进,靳长恭在车内静静地听着,契从护那里打听出来的信息。
原来这一次商族接待的客人有七拨,除了靳国,还有苍国、夏国、祁国、雪域、魔窟、风国。
其中雪域跟魔窟却不是国家,而是一方势力,一听到雪域,靳长恭大抵知道莫流莹为何能顺利混进商族了——里应外合。
可是为何她不直接用雪域少主的身份一道进去商族就行了,偏偏要隐瞒身份秘密潜进,难道她要什么事情见不得光,怕给雪域惹麻烦?
靳长恭想到这里,转首看向花公公道:“十二星煞能秘密潜进商族吗?”
花公公密睫半垂,想了想,有些歉意:“陛下,商族之地隐秘异常,若非有识路人带领,一步踏错便永劫不复,若想秘密潜进凭他们十二人有些困难,如果奴才带领或许还有几成把握。”
靳长恭一想也是,商族这么一个大本营,如果不好好设些外防,恐怕早就被人攻下,掳去当奴隶,替国家造势。
“陛下,在想什么?”看靳长恭盘膝稳坐,略显清癯的脸上泛着冷光,两道利眉压在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上,显得十分深沉,手里把玩着一只杯子,正在沉吟。
“在想如何夺下商族这块肥肉,还有无论莫流莹地耍什么把戏,我都要让她空手而归。”靳长恭眯起双睫,嘴角扬起的弧度像狐狸一般狡诈而危险,可落在有心人眼中,无论她是何模样,都觉得她能让人心痒难耐。
花公公亦笑了起来,眼底有着妖娆的雾气,他视线久久停在她的身上,真的有种快要压抑不止的冲动。
这种渴望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已经变成一种饥渴难耐的感觉,像干涸的喉咙,想要她来滋润,想要触碰她,想要一张开眼睛就能将她随时收进眼底,想要她只看着他,只对他笑,只对他一个人表现得亲密而信任……
他感觉心中像有一只破茧而出的魔,因为不满足而变得越来越贪婪,睁着猩红的眼睛,却茫然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种感觉是什么,他无论如何问自己都不懂,可是他必须狠狠地将这种不正常的情绪压下去,否则他与她的关系,将彻底毁灭,这不是他想要见到的,也不是他最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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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二更。
第五十七章 莫流莹的目的
原始森林里的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斑驳缕缕阳光从缝隙中穿透坠落。
靳长舍了马车与花公公走在中间位置,前头是契与护一同领路,后面则是数十个商族猛男。密密的塔松象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偶尔传一几声鸟鸣,透着一种不可捉摸的静谧。
除了护偶尔会回头跟靳长恭他们寒喧几句,其它的人甚至都带着一处谨慎而疏离的态度,这让靳长恭从侧面也了解到商族对于“外面”而来的人一些看法。
踩着软沃的湿土,他们穿梭在林海之间,看得出来商族的人在森林中都得到了很好的锻炼,脚步轻巧,随时留意四周的环境。
“陛下,商族在霞岭的断层之中,等一下你要跟紧我们跳下去。”终于穿过森林,一到一片旷野,灰石高耸寸草不生,山岭间有一道裂痕跨越地面,横扫直森林间。
立在裂缝山谷朝下望去,呼呼的狂风直卷而来,一眼望不见底,简直比高山峻崖还要来得凶险。
想不到商族的人也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这种天险造成的断层,深不见底寻常人哪里敢涉足,一个不小心跌入都可能会粉身碎骨,更何况要进入商族还必须勇向上前跳下去。
契跟护是第一个跳下去的,靳长恭在狂风中,发丝飒飒乱舞,她眸光一定,亦随之跳下去,却没想到一双坚定的手臂揽过她的腰肢,护着她的头,双双一道跳了下去。
剩下的十几个商族猛男相视一眼,都觉得刚才那一幕挺暧昧的,两个男子竟抱在一起跳下去,不知道情的还以为是情人,双双准备殉情呢。
直速坠落的压力让人眼睛都很难睁开,靳长恭感受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微躬身躯将她实实拥在怀里,阻去那如利刃刮面的痛楚。
心一动,她亦抱紧他,替他压下乱飒的衣袂,很快底下传来契被冽风切碎的吼声:“陛下,要着落了,注意!”
她眯睫朝下望去,只见黝黑的甬道似有一条铁索铺列的窄形吊桥,若不注意可能会错过,一人着落身巧力稳此,她推开花公公,而他也明白她的意思,松开彼此的身体。
看准落脚点,估摸着峡谷底的风向,力沉千金落在铁桥。契立即上前,见两人安全着落,再望向上空看十几道人影亦安稳降落,便抓住靳长恭的手,扭过头有些尴尬道:“陛下,等一下要进入地穴,那里不仅有机关还阵法,你就跟着我一道走吧。”
花公公红衣黑发,衣和发由狂风飘逸挥舞,微微眯起的密睫妩媚上挑起,看着靳长恭与契相握的手,红唇一扬自觉自发地握上靳长恭空余的一只手。
“是挺危险的,陛下,我们就一道走吧。”
契瞧着他毫无廉耻的动作,再看三体婴的他们,眉毛直颤,有他在,自己牵着陛下的手咋感觉有些不安全了?
“走吧,别摸摸蹭蹭的。”靳长恭可不想在这里吹冷风,这风冽烈刺激吹得皮肤生生作痛。
于是,三人你牵我,我牵他就齐齐把手归家,越过铁桥,他们穿过一条阴冷的洞穴,便来到地穴,地穴空旷光亮一些,洞穴之上岩壁闪着一些闪闪必光的碎片,时不时刮过呜呜的风声。
相对无言地一路走过,偶尔契会提醒别碰哪里,别踏哪里,最后给过一地穴过道,看到那遍布密密麻麻的蛇群,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斑斓色彩的混挤一堆,几乎将整个通道都塞满了,这是看到蛇上莹莹发光的东西,她才了然墙上蹭上是原来是这群蛇的麟片。
“这些蛇是地穴特有的寐蛇,性毒。不过长期处于体息状态,只有进入冬季才会出去寻找食物,所以平时只要不打扰他们,安安静静地走过就不会有问题了,但是如果吵醒了它们,估计就是群而攻之,基本上再厉害的高手那躲不了。”
“你们商族真会利用天险来作屏障。”靳长恭对这种软体动物倒不是特别害怕,只是这么密密麻麻一大群,看着还是有一点慎人不是?
“商族的族长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真当我们靳国好欺?”感受到靳长恭手指冰冷,花公公忍而不发的情绪终于有些失控,阴森森地吐出这句话。
靳长恭愕然,花公公这话什么意思?
而护他们脸色顿时有些心虚,别开脸去,而契则抿了抿嘴,有些愧疚地看着靳长恭。
靳长恭扫视他们一眼,心中渐渐明堂了:“难不成进入商族并不止这一条路,而你们族长偏偏要选一条最麻烦困难的路,让寡人走?”
她的声音依旧轻轻慢慢的,没有愤怒与起伏,却只叫人心底发毛发寒。
花公公视线如实质般划过他们,阴声道:“入商族的路据说有十几种,其中有招待客人,特殊贵宾,还有敌人的,这条路若无意外就是抵御外敌的不是吗?”
护他们惊讶这白面鬼样的太监竟然对他们商族知之甚祥,另一面又有一种被揭穿的窘羞。
“陛下,公公,这件事情回到族里,我会亲自跟族长讨一个说法的,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们只有直接走下去了不是吗?”契心中哪里能够平静,当他知道护要带他们走这条险道时,简直没差咬碎了两排银牙。
可是他能怎么办,这是族长的安排,而他们这一次是来寻求合作,代表靳国与商族达成合作一至的协议为目的,贸然发火或者撂手不干都不是解决的方法。
所以一路上他隐怒地隐瞒了靳长恭与花公公真相,却没有想到花公公竟然这么清楚商族的事情,一语道破,一想到靳长恭那暴燥的脾气,他就头痛。
然而靳长恭却很冷静,甚至有种无所谓的态度:“走吧,商族族长看来对寡人颇为‘厚爱’,这份情让寡人该如何还他才是呢~?”尾调拖长,有种字句在唇齿之间来回绕弯,意味深长。
契知道,陛下这次见到族长,不剥了族长一身皮,也要啃下他身上一块肉才能解气。
而护跟其它人只觉得靳国皇帝这人看不出还真厚道,明明是他们居心不良故意为难他,却不想他只当他们是好心,不愧不当帝皇的人,心胸当真宽广。
这群单纯的野人映出的靳国皇帝,已经是一个不计仇的好人了,于是他们对她的态度也开始和善起来,时不时还会跟她招呼一两句。
这种转变,直叫契无语。他的族人是不是真的与世隔绝太久了,也太单蠢了吧,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过了地穴,就是一道迷宫阵,迷雾森林处处存满沼泽,还有狼群虎豹等野生猛兽,一旦不小心迷路掉入,直接会被辗碎骨头都没有了。
护跟族人们原本按照族长指示,等到一处假装迷路跟靳长恭他们走散,借故吓吓他们,可是一路上靳长恭“友善”“大度”的表现,让他们根本做不出这种下作无耻的事情,于是在森林的树根底下拔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草,涂在身上。
护拿着草给靳长恭,憨厚笑道:“靳国皇帝陛下,这草你涂点在身上,可是防蚁虫,还能让野兽不敢轻易靠近。”
靳长恭含笑接下,分了一些给花公公,契当然用不着她操心,她辗碎了草嗅了一下,味道挺冲的,也不敢托大,她在手腕跟脖子涂了一些。
进入迷雾森林,渐渐视线开始朦胧,这时一只软腻纤长的手握住了她的,一次生二次熟,靳长恭已经能轻易分辨是何人了,可没一会儿,她的另一只手亦被一只有些汗湿的大手拽住。
靳长恭轻笑一声,他们到是挺护着她的,不过现在雾意笼罩,谁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