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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汉飞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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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歌,我想你!”他揉着我的头发,也许在雨中听不真切,他的声音有股苍凉的气息,就像风吹过大漠,卷起映月泉中那一汪碧水。
我使劲地点点头,因为他比我高出大段,只能紧紧抱住霍去病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我觉得这两个月格外漫长,就像过了好几年。”我闭着眼睛,使劲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仍旧是淡淡的青草香,那是太阳暴晒后的气息,和他一样干净蓬勃。

“我也是,忍不住,便跑过来见你。”他轻声笑了起来,将我拉出怀抱,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发出啵地一声。他圆睁着双眼,脸颊通红,他竟然也会害羞?
“瑶歌你…”他快速向四周扫了一眼,幸好街边没人。
我趁他不注意,又在他另一半脸蛋上咬了一口,只见他双颊上分别有一个浅浅的红印,那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揉着他的脸蛋。他这才恍然大悟,斜睨着我,一把捉住我的双手,接着将我横抱起来,扔在马背上,我呼喊着抓住缰绳。他跟着翻身上马,把我固定在身前,快速地奔了出去。

“后果自负~”他拖着长音在我脖子上蹭了蹭,我感到一阵痒痒的,伸手捏住他的脸。
一路奔回驿馆,樊辉见到霍去病连忙上前行礼,霍去病摆了摆手,拖着同样湿淋淋的我,大步走上楼梯,我从樊辉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推开房门,霍去病打横抱起我,伸脚将房门带上。“你要干嘛!”他这种举动让我有些不安,顿时生出一种不纯洁的想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到这里我竟然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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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琴瑟尚御绿竹漪——淮南 。。。 
 
 
他也不回答我,将我轻轻扔到床榻上,解开外袍扔在地上,欺身压了过来,那两颗俏皮的虎牙带着一丝坏坏的意味,我双手护在胸前,往床里退缩着,就像电视剧中将要被非礼的女主角那样,实在是一个俗套的段子。
“瑶歌~”他斜睨着,双臂将我的身子笼住,那声音让我一阵发毛,就算刚才是我“非礼”他在先,他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我躲闪着他的压迫,伸手抵在他胸膛上,虽然我的观念不会和古人那样保守,但是真的要发生什么的话,我却还没有心理准备。
他伏在我耳畔,若有若无地吻着我的脖颈,暧昧的气息轻轻飘荡在空气中。
“霍去病…”我开口叫道,发出的声音却黏腻不已。

他突然放开我的身子,失去支撑,我摔在被褥上,微微喘气,还未缓过神来。
“叫我作甚?还不快更衣,都湿透了!”他摆出无辜的样子,虽然脸上红潮未退,可是那表情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摊手耸肩,朝我坏坏一笑,拾起地上的衣袍,阔步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人在原地发呆。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家伙好的不学,这一套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害得我白白脸红心跳一番!摸着滚烫的双颊,我拉了拉被扯下的衣衫,心里不由地泛起一丝甜蜜的味道,他此刻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眼前,这就已经足够。

换好衣衫,霍去病叩门而入,他已经换上了一套便服,轻薄的布衫柔顺地贴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很多,不像那个叱咤疆场的少年将军。
“我只能停留三日,便立刻要赶回雁门。”他轻轻抱住我,下巴在我头发上蹭来蹭去。我俩站在窗前,静静看着细雨如珍珠一般从房檐上滚落,我温柔地靠在他胸膛上。
霍去病才是我的归宿,只有和他一起我才能觉得安心,为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哪怕如此短暂。

这几日,我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他总是都讲着战场上的趣事,哄我入睡,等我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离开。其实我并未睡着,只是想多看一眼他的身影,牢牢记在心里。
我喜欢每天睁开双眼便能看到他,他会陪我一起吃饭,一起谈心,一起走遍定襄的大街小巷。雨过天晴,阳光又是那般温暖,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我们两个固然亲昵,却从不越界。这也让我对他的感情更增加了一份信心,因为我知道他尊重我,尊重我们的爱情,至少我会庆幸,他爱的不止是我的容颜。

都说春宵苦短,我这次是深深体会到了,虽然没有“春宵”,却也有秋日。三日之期眨眼间就过去了,我站在城门外,怔怔地看着霍去病的身影消失在风中。我害怕这样的离别,每多一次,那份心痛就多一分,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归期未远,流光易逝。
明知不该爱,明知没结果。 

元朔六年春,由卫青挂帅统领六路大军,出定襄而击匈奴。汉军大获全胜,重创匈奴单于主力,斩首数千,俘虏过万,暂时于雁门、云中休整。
同年夏,刘彻再次下诏,命大军乘胜追击。大将军卫青帅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苏建,中将军公孙敖,前将军赵信,后将军李广,强弩将军李沮六大名将再一次西出雁门击匈奴。有了文帝景帝数十年的累积,大汉朝终于达到了国力上的强盛和繁荣,随着实力的增长,刘彻的野心也愈发高涨,他废除和亲制度,将刀锋指向匈奴大漠。
自马邑之战后,汉朝便正式向匈奴宣战,多次派卫青、李广北征匈奴,拉开了西汉最为壮阔磅礴的战争序幕。

刘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人,自窦太后病逝之后,他一刻也没有没有停止准备作战的脚步。元光六年之后,几乎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战役,而卫青也由此奠定了汉军主帅第一人的坚实基础。
而经过此次漠南大战,世人们将会看到,又一名耀眼夺目的将星横空出世,闪烁在西汉浩淼的历史天空里,就像那颗最亮的——天狼星。
啪地合上竹简,胸中激荡不已,梁公子正在院子里舞剑。他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阴柔的男子,抚琴只是他的掩饰,真实的他永远藏在笑容背后。

这段日子,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篆体字,看着如同符咒一般的文字,终于有了熟悉的感觉,现在看来,竟然觉得篆字颇有韵味。那些柔和的线条,徐徐向我展示着大汉朝古朴繁荣的气息。
他告诉我明天将有客人来访,让我一同会面。我心中好奇不已,他会客时我一个女子在旁边多有不便,而且不大符合礼数。
当我向他反映着疑惑时,他微微笑着,似乎并不在意。等我说完,他只交待了一句话:巳时之前要过来。

这个家伙就会故弄玄虚,不过只要他不介意,我当然乐意奉陪,反正我没有损失便是了。
我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心里装不下事情,以致整晚都在期待明日的会面,客人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不停地在猜测着客人的来头,梁公子能认识什么人,又想起他神秘莫测的笑容,更加好奇起来。
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过来,坐在镜子前一阵摆弄。平日我懒散惯了,去见梁公子也多是随意着装,更不会费心去绾发。可今天要见客人,怎么样也要体面一些。

“这日头可是打西边出来了么?”我一大早出现在小宅门前,梁公子看了看我,扬头望天,打趣我道。
“嘁~”我白了他一眼,大步踏进屋子里。
锦月正在收拾房间,将帷幔拢上,屋子正中搁着案台,两侧摆着四个软垫。她看我来到,微微一笑便退身走出门外。
“李姬,过来。”他跪在一侧的垫子上,冲我招手。

“我们这是要见什么人呢?”我盘着腿坐在垫子上,坐姿很不雅观,不过梁公子也不是外人,他早已习惯我的不拘小节。
“再等等便知。”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手指轻轻在桌子上叩着。
阳光从窗外泄了进来,一束柔和的光线映在桌面上,细小的灰尘浮动着。
他拿着一副竹简,张开了又合上,来回摆弄着。我等的昏昏欲睡,趴在桌案上,闭目养神。
笃笃的叩门声将我唤醒,只见梁公子起身理了衣衫,缓缓迎出门去,看来是客人到了。我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顺手将垫子摆放整齐。

我站在屋内看着梁公子开门,心里有一丝的紧张和期待。
“公子请!”“请!”门外进来两名男子,随着他们的说话声,由锦月引着,三人徐步走入屋内。
那两人看到我立在门边,皆是微微一愣,我好奇地打量着来人,也顾不上应有的礼仪。
两名男子一高一矮,高个子的男人留着胡须,步伐铿锵有力。矮个子的男人一副书生打扮,布冠束发,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有意思的两个人。

等到他们就坐,我慢慢踱了过去,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他身旁,四人面对而坐,锦月沏上热茶后便带上了房门。
“这位是?”矮个子书生盯着我,转头向梁公子询问,高个子男人也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无妨。”梁公子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向两人示意。
我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不是客人么,怎么感觉阴森森的。我只好讪讪地拿起杯子,抬起袖子,掩面饮了一口,眼角偷偷瞟着那两人。

“公子,您要的东西。”矮个子书生从袖中拿出两幅竹简,放在桌子上,往前轻轻一推。抬起眼眸看着梁公子,手还按在竹简上没有离开。
我盯着桌子上的竹简,更加疑惑,这是什么见面礼?
“淮南公反叛证据,参与谋逆的大臣名单,皆列于此书。”高个子男人向前倾着身子,双臂支在桌子上,伸头看着梁公子。

淮南王?梁公子怎么会和淮南王有关系!我又记起上次在府中撞见的密会,而那次宴会后非礼我的男人,他叫刘建,也是刘姓子孙,这其中又会有什么关联么?
“雷兄,伍兄,识时务者为俊杰!梁某在此谢过了。”梁公子起身,深深一躬。
“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居人门下,未能早日看透,实是惭愧!”那矮个子书生也起身对拜,表情很是谦恭。

“淮南公庶孙也到过长安。”高个子男人转头看向梁公子,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透出一股笃定的神色。
“是叫刘建么?”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突然想到那个男人,此言一出,他们三人同时看向我。
“不错,怎地姑娘认识?”矮个子书生接着我的话道,一手捋着衣袍。
“不认识…呵呵,以前…久仰大名呢…”我干笑了两声,赶忙端起茶杯,不再开口。
“刘建乃草包一个,谈何大名!”高个子男人不屑地说道,好像从鼻子里挤出的声音。

确实很草包,而且还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主,不过他竟然是淮南王孙子,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梁公子一直坐在旁边,低头仔细地看着送来的两份竹简,良久,啪地一声合上竹简,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稳稳地放在桌案上。
“请。”他扬手示意,仍旧是微笑着,但眼眸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那二人对视一眼,高个子男人一把抓起匕首,“规矩自是要办的。”说着一刀切在自己的食指上,用力过猛,一股鲜血顺着他的手背流淌下来,滴在桌子上。
梁公子并不做声,展开那副竹简,铺在他身前,那人重重地按下一个指印,接着矮个子书生也同样按下一个血手印。

看来按血手印这种方式汉朝就开始了,我心里琢磨着,看着这两人倒是爽快,一点也不含糊。
后来摆上午饭,我们四个吃了起来,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那二人也没了刚才的拘束,侃侃而谈。原来他两人都是刘安手下的门客,因为发现他的不轨之心而弃暗投明。那个高个子男人端着酒杯,忿忿地讲起他的经历。
前年他和淮南王世子比剑,不小心赢了他,世子便一直怀恨在心。而后他请求加入卫青部下,参加对匈奴作战,刘安却认为他有了反叛之心,将他免职驱逐,他一怒之下决定告发刘安。看来他也是借此报仇罢!不过刘安心胸如此狭窄,定然不是成大事者。

临走之前,梁公子塞给他们一个钱袋,那两人推脱了一番就收下了。
“你为什么会和淮南王有关?”他们刚走,我就拉住梁公子问道。
“也和你有关。”他坐了下来,拿起那两幅竹简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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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琴瑟尚御绿竹漪——病榻 。。。 
 
 
“你说清楚啦,就知道吊人胃口!”我揪着他的衣服,这个人总是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
“快了,到时候你便知道。”他仍旧低着头,手指在那一长串名单上滑动着。
真是越来越乱了,我怎么能和淮南王扯上关系呢?不论我怎么问,他都只笑着不回答,存心要把我急死了!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我才慢慢走回驿馆,还在不停地想着今天的会面。梁公子毫不避忌地让我参加,无非是想让我也知道,但是为什么又不讲清楚呢?
樊辉依旧是那副古板的模样,看到他我一阵心烦,又想起霍去病,他就从不会像梁公子这样隐讳,总是爽快利落。自上次一别,却是很久不见了。
我坐在房中,让樊辉找来一块布帛和笔墨,端着毛笔思索着将要怎么下笔,准备给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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