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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汉飞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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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霍去病放开张姬,看着我说道。

现在只剩下两名男子,一个人挟制我,另一人和霍去病面对而立。
“走吧。”霍去病对着他们甩甩头,我被拖着走在岸边,身后是茫茫不见底的渭水,看着翻滚的水花,喉头有些哽咽,脖子上的裂口扯得生疼,疼的有些麻木。
“瑶歌,你坚持住!”他低低地说了一声,这两人走的很快,惧怕霍去病突然爆发反抗。

“我脖子很疼,你往后退开一点。”我侧头对身后人说道,三人都疑惑地看着我。
“休要多话!”那人身子一顿,并不放手。
“你先停一下,我鞋子掉了。”我沉着身子,双脚使劲擦在地上。
身后人终于不耐烦地停了下来,我紧紧咬住牙齿,心中千万般思绪滚来,对上霍去病隐忍的眼眸,我颤抖着嘴唇扯出一个笑,就那么僵在唇边。

电光石火的一瞬,我猛地环住身后人的腰膀,身体用力冲撞了出去,他显然没料到我的动作,身子不稳向后倾去,我死死抱住他的腰,脖子上的刀割破了我的肩膀。
我就这样飘了出去,霍去病冲了过来,在翻落河水的瞬间,我看到他喊,“瑶歌…”
没有说完的话被河水击散,深水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沉闷的窒息。我不会游泳,挣扎了几下,冰凉的水汽灌进我的脑袋,无法呼吸。

来不及滴落的眼泪,在眼眶中被河水冲开。昏死过去的刹那,我看到了霍去病微笑的眼眸,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整个世界都在下沉,前方是一片耀眼的白光,我是要死了么?那白衣女子向我召唤,我伸出手去,怎么也够不到。
冰冷的河水从我鼻子、嘴巴、耳朵里灌了进来。
霍去病,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小瑶啊,要迟到了!”妈妈打开卧室房门,端着热腾腾地牛奶对着我喊道。
好困…我抱着柔软的被子,好想要再睡一会。
该死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枕头下一阵摸索。
“喂…”眼睛不想睁开,阳光从窗帘里透了出来。
“帮我请个假啦!好小瑶,就说我感冒了哈…”
“你丫就偷懒吧,那有人感冒感的像你这样生龙活虎的…”我坐起来,冲着话筒那边一阵狂吼。
“我才不替你去挨骂呢!喂喂…”默默那边竟然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我忿忿地把手机摔进被子里,天知道她每个月,都要让我帮她去班主任那里请多少次假!发烧、感冒、胃痛、扭伤…她为了请假几乎恨不得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班主任那厚厚镜片下透出的目光,能将我脑袋穿出窟窿来…
“死默默…破默默…用冰欺凌砸死你…”
……

“瑶歌…”
“妈,让我再睡一会吧,才七点整啊…”
“瑶歌?”
“早自习可以晚点去啦…一会让爸开车送我…”
那声音仍是不停叫我,好困啊,头也疼,是不是发烧了…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猛地坐起身来,眯着眼睛看着床头的人,大声喊道。
目光渐渐清晰,那是翠缕,我怔怔地盯着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头痛欲裂。

“瑶歌你没事就好!”她低低地说道。
“我…怎么了?”
“我和赵尝赶到时,你落水昏迷过去了。”仔细回忆着,遇刺、落水。回想起那一幕,我不禁微微打颤。
上元灯会,匈奴人混进长安城,刺客全数被诛,我落水昏迷。原本温馨浪漫的约会,展眼间变成一场杀戮,而且向我揭露了那样苍白的事实。
“霍去病呢,他怎样了?”我急忙抓着翠缕的手,四下寻找着他的身影。

“霍公子送张姬回去了,她也受了伤。”翠缕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喔…”我垂下眼帘苦笑,张姬受伤了,我怎么给忘了。
“这里还疼么?”翠缕盯着我的胳膊,落水之时,那人的刀锋划开的口子。
“不疼,一点也不疼。”翠缕不知,那柄弯刀不是刺在我的胳膊上,它是插在了我的心头上,鲜血淋漓。
愿意拼死一试,不过是舍不得他受伤,若要我再选择一次,仍会如此。
望着窗外,他现在也这样坐在张姬的床前吧,我觉得被窝很冷,比河水还要冷。

也许在现代时,身子骨太结实了,到了古代,我变得弱不禁风,旧病加新疾,咳嗽还没治好又落了水。整日缠绵病榻,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真是一种讽刺,本想做个医生,结果却成了一名合格的病人。
每晚服了药,便昏沉睡去,柔软的帷幔垂下,将我包裹在其中,仿佛一切都和我无关,在这小小的世界中,有别样的宁静,就想这么一直睡下去,睡到天荒地老,我想我真是无药可救了。
梦中有人絮絮低语,我听不清说着什么,挣扎醒来,掀开帷幔,总是空空荡荡的房间。

今晚我喝了药,静静躺在床上,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渐渐有了精神,不再嗜睡困倦,可我仍是习惯性地放下帷幔,陷在这片柔和的小天地中。
寂静地空气被轻微的声响打破,我侧耳倾听,有人轻轻走了进来,衣袂摩擦之声靠近,停在床榻前。
“今日郎中说,你身子已无大碍,很快便能恢复。”
我一窒,这是霍去病的声音,转头隐约看到窗前人影晃动,悄悄听着,好似我梦里的情境。

“等你身子好了,我教你骑马,你每次都那样笨拙。”他声音柔软,悠然一片,尾音里有淡淡的笑意。
我紧紧攥住帷幔下摆,心底酸涩不已。生病受伤我都可以默默忍受,可是当我听到他这般诉说,竟难过的不能自持,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
他停顿了很久,帷幔在空气中轻柔摆荡,一层锦布,却将我的心生生隔离。
我用被子蒙着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狠狠地抽泣。

衣衫簌簌响动,他站起身来,我急忙从被子里钻出,一动不动盯着帷幔,怕他就这样走掉了,可我却固执地不肯伸手掀开,有一根刺梗在心头,扎痛我的神经。
“那日,保张姬而致你落水,非我初衷。”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晦涩。
双手扯住帐帘,那日的情形我不要再去回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剑,缓缓指向张姬,也刺进了我的身体,河水再冷,也及不上心里痛苦的一分。
“救她,是我不愿亏欠于她。而对于你,我愿生死与共,绝不会置身事外…”

寒风吹落沉寂的夜,卷起层层粼光。那一霎,我大彻大悟,让自己执着不能放下的真相便是如此简单!其实早该想到不是么?在为他牺牲的同时,却不知道他待我也是一样的心意,生死与共,这是他在危难关头,许给我的诺言。我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莫要怨我…”这一句话如蚊蚋般低不可闻。
霍去病!我猛然掀开帷幔,却只看到了飘摇的衣角,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如梦方醒。

其实我不懂,痴念比无情更是伤人,以彼及身。其实我不懂,心病比痼疾更难消除,腐骨蚀心。情爱本是很简单,只需相信二字,紧紧握住你的手,再不放开,这样就已足够。
一夜辗转反侧,当窗外的天空泛起白肚,我才恍惚睡去,无梦。
第二晚我拉开帷幔,静静地等着他的到来,从戌时到亥时,直到子夜悄然降临。
第三晚、第四晚…转眼月余已过,霍去病再也没有出现。后来,我问了赵尝才知道,羽林军开始了封闭式训练,那晚他是来和我告别的。

春天弥漫着盎然的生意,柳树破出新芽,我的身体渐渐转好,心病只有心药可医。
大婚将近,公主府上下一片忙碌,平阳侯的新房正在加紧建造,一时间府内工匠熙熙出入,泥瓦砖石源源运输,平阳府东边那一排旧楼都被拆掉,新居周围扩建成花园,和揽月楼的格式有些相同,动静委实不小。平阳侯娶了长公主,皇家的联姻皆是一个套路,我坐在梅苑外,呆呆地望着并不蔚蓝的天空。

前几日,府上的大管家郑氏,将我们这些伶人召集在一起,颇为正式地开了一次会议。首先是婚宴当天的礼仪云云,然后便是歌舞内容如何安排,最后又特意强调了,各路达官贵人都会来参加,帝后皆会亲临,送女儿出嫁,这可是重量级嘉宾!
一想到汉武帝的真实面纱就要被揭开了,我隐隐有些激动。

“何事如此专心?”梁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身旁的台阶上。
“嗯…没什么,发会呆。”双手托腮,我如实回答。
“平阳侯大婚,又是不平静的年月。”他仰天轻叹。
“为何?”我疑惑道。
“呵…想不想学剑舞?”他捡起地上一支桃木,剑锋一转,木叶萧萧。
“有人免费教我,为何不学?”我跟着站起来,捻起一瓣桃花。

梁公子舞剑的风姿,我在定襄时早已见识,汉朝尚武,男子多佩剑。可他这样般风流姿态,配上这剑舞,别有一番难忘的情致。
整个下午,梅苑后院都是我俩挥弄桃枝的身影,我这副身子的舞蹈底子好的没话说,几个时辰,我便能够和他相合作舞,飒爽而不失妩媚。
“婚宴你要去么?”梁公子懒懒问道。
“去不去我又做不得主。”我讪笑。

“不过能见到皇帝,还是不错的。”我补充一句,转头对他道。
“你很想见到陛下?”他神色微变,斜睨着我。
“能见天子真颜,自然是好的,不过我的意思并不是想要攀龙附凤,只是纯粹好奇他长什么样子~”我伸展了下腰肢,臂膀发酸。
“若你见到陛下,便由不得你了。”他拿着桃枝在地上划着。

我不以为然,只在角落里偷偷看他就好了,我对那种大叔级别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况且我已经有了想要陪伴之人。
“你年龄也不小了,为何没有成家?”我好奇道,他停下动作,看的我有些尴尬。
“我看起来很老么?”他忽然莞尔。
我慢慢踱着步子道,“也是,我还真想不出,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你。”
“过奖了。”他拱手冲我一揖。
“你的性格太过散漫,有一种流浪的气质。”
“浪迹天涯,并辔纵马。”他长身玉立,夕阳的光晕染上侧脸。

一时沉默,其实我很羡慕他,至少能活的自在,虽然他始终没有告诉我,我们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这些已经不再重要,我不是他认识的李姬。
“人生得一知己,无憾矣,我原以为你是。”他似是叹息。
“你又在说笑了,我和你不同。”我苦笑。
“对,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将桃枝递与我,匆匆离去。
留我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上,谢谢大家支持~五一的日更暂时结束,因为实习忙碌,我正在努力存稿中~~

更新时间如有变动见公告O(∩_∩)O~

也十分感谢留评的童鞋,欢迎交流呀~JJ比较抽,很多回复不了~~

虽然文文比较冷,我会坚持写下去滴~加油~

女主在宫外的生活即将结束,最近这几章在铺垫和过度,会有一些比较重要的线索内容~

请大家耐心~~刘彻童鞋后面戏份大大滴~表心急~




27

27、山有木兮渺无垠——惊梦 。。。 
 
 
翠缕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天也没见她的影子,府上因为修盖新宅,梅苑返回青雪居的路上,经常有运送辎车来往,我总是绕道西面,从一条小径回房。
白日渐长,天边红日还未落尽,我踏在石子路上,悠哉地踱着步子,很久没有见到霍去病了,他似乎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我抬头,眼眶发酸,他此刻仍在刻苦练兵吧,也许征战于他,永远比我重要。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人盲目和卑微,喜欢上一个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人,便是我现在感受。

前方回廊转角处,映出两条交缠的人影,我惯性停下脚步。
“嫣儿,你为何总是避开我。”年轻男子略带稚嫩的声音,急迫而恳切。
我仔细辨认,才恍悟,是平阳侯曹襄。
“侯爷,您大婚将至,奴婢不敢打扰…”女子轻啜道。
“不要用这种语气,我的心意你总该明白!”从倒影里,能看到曹襄紧握住女子的双肩。

曹襄和这个女子,听起来是一对不得成全的鸳鸯。是了,陛下赐婚,谁敢不从?
“到如今,我明不明白又有何用?”
“嫣儿,待我成婚之后,便告求母亲,纳你为妾!”曹襄急忙解释。
妾这个字眼狠狠地刺进我心里,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曹襄许给她的,不过是一个妾,都如此艰难。
“卫长公主,身份高贵,温柔娴淑,是侯爷的良配…”那女子泣不成声。
“不,在我眼中,公主也及不上你半分!”

他话未说完,便被嫣儿捂住嘴唇,“这些话,您再不可乱说,嫣儿自知命贱,入不得王府…”
“不论谁嫁入王府,我的心都在你这里,莫哭。”曹襄有些哽咽,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侯爷,这段时日,你我不再相见…也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嫣儿沉声道。
“委屈你了。”曹襄一把抱住嫣儿,人影摇曳。
“嫣儿不委屈,您娶了公主,对整个平阳府都有好处,我们这些下人自然也…”她声音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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