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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藩王的宠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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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时间,那道娇小的身影,沉静脱俗的面庞早已在他的记忆里模糊了,他一刻也不曾试图忘记那在西域之中轻轻拥住失去理智如同野兽一般暴躁的自己的小女孩,尽管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然而每次他越想将她的模样勾勒出来,却发现记忆越发模糊,但他确信,有些时候,有些人,认出彼此,并不是因为容貌与记忆里的样子重合,而是尽管世事变迁,容貌发生变化,也只需一眼,便会牵动心底的羁绊,那便是融入血液里,熟悉到可以忘怀。
轻尘不明白那双血红的赤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究竟是为何,直到目光相撞,景项才缓缓收回了目光,面具下恢复了一脸的冷峻。
“少主?”跟在景项身后的黑衣男子出声示意。
景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名男子方才礼数周到地向轻尘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节:“孟东家,帝王无道,人必摧之,你我双方在这一点上不谋而合。所以……”
无名楼垄断大秦粮草与军需制造,不惜引起秦皇的忌惮,绝非寻常商家敢冒的风险,其野心昭然若揭。
“所以?”轻尘笑了,等着他的下文。
这下她算明白了,这就是今日他们要与她所谈论的生意,他想借无名楼的力量。
景项亦轻轻勾起唇角,那一瞬间,那双血红色的双眸乍然凌厉璀璨:“你我合作。”
“合作?”轻尘微微拧眉,那双眼睛澄澈淡然,她忽然向前靠近了一步,就停留在这个被称之为“少主”的男子面前,逼视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他那双诡异的红瞳中捕捉到一些信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这可是与天子作对。”
轻尘说话的口吻还真像一个处处谨慎小心的生意人,对方身份不明,她自然不可能轻易冒险。
她的靠近,空气中仿佛都夹带着熟悉的清甜的气息,景项忽然间一怔,盯着那张可怖的青面獠牙面孔,他很想,很想,很想看清楚那张面具下究竟掩藏了怎样的真相!
景项是这么想的,他低着头看她,自己的手也已经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伸向了那张獠牙面具,这一瞬间,猛然间有一道冷冽的杀气袭来,那杀气如寒冰一般刺骨,浓烈得顷刻间仿佛要将空气都震碎,刷地一下,一柄被布包裹住的长剑横亘在了他的面前,几乎要拔剑而出!这凛冽的杀机牵一发而动全身,惊得景项身后的黑衣人霎时间面色一变,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炎凌的身形一晃,带着他与身俱来的杀戮戾气挡在了轻尘的面前,他的眼睛冰冷,会让人心神不安,即使是身为被保护者的孟轻尘都不可避免地被炎凌浑身上下突然迸射而出的危险和凉意给震慑到了。
“炎凌。”轻尘一手搭在了炎凌拿剑的那只手上,细嫩的女子的手没有长年握剑的茧,轻尘手上的温度微凉,此刻搭在炎凌的手背上,仿佛这股沁凉的触感已经透过那表层,蔓延到了心脏,安抚炎凌一瞬间迸射而出的杀气。
她在心底无比庆幸自己的反应极快,否则莫说合作了,今天这座兰亭阁恐怕都要被拆了。
一时间这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了,景项微微一愣,红瞳中才骤然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沉默地收回了手,刚才那一动作,当真是毫无意识,当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抬起的手就已经险些要触上她脸上的那顶獠牙面具了。
见自家少主没有动作,此时的情况似乎又突然有所变化,那位尊称景项为少主的黑衣人也是一愣,没有轻举妄动,但浑身紧绷着,不肯放松丝毫警惕。
炎凌回过头看了眼孟轻尘,只见孟轻尘漆黑的眼睛平静而淡然,那如风般骄傲张狂,却又如云般沉静离散的气息,无端端地让人的心底一柔,他蓦然收回了手,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但任何与轻尘有关的举动,却能在第一时间触发他身为杀手的残酷与暴戾。
“失礼了。”景项嘴里虽这么说着,可眼底根本没有半分歉疚之意,他诡异妖冶的血红色眼睛静默地扫了眼站在轻尘身后宛若护犊一般的男子,缓缓垂下眼帘,唇角轻抬,神色变化万千,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公子客气了。”轻尘满不在意地说着,看着他的眸光却凌厉了起来:“你既专程邀我来这谈这笔交易,是否也应该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此事风险极大,至少得让我知道愿意与你合作的理由。”
“待你愿与我同一阵线,在下自然坦诚相告。”
“我会认真考虑。”轻尘缓缓收回了视线,结束了今日的谈话。
看她这态度,也知道今天是无法得到答案了,景项覆手而立,也不催促,张弛有度:“那么,改日再拜访,告辞。”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孟轻尘,此时竟是一点失望之意也没有,仿佛早就知道今日交谈的结果会是如此,但他有把握,她一定会与他合作。
落日余辉殆尽,渭河之上顿时波光粼粼,入了夜,河面上却张灯结彩起来,华美的画舫就停靠在岸边,来这的多是一些风雅之士,从这里望下去,人声鼎沸,琴曲悠扬,河面映照着画舫之上的灯影,东风摇曳垂杨线,游丝牵惹桃花片,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轻尘就站在那,直到今日拜访之人已经离去许久,才缓缓挪了挪脚下的位置,雅间内有一暗隔,此时屏风后的门打开了,悠悠然从里面走出的,正是一席白衣俊逸的无名与紫裙垂髻的白素。
“如何。”轻尘发问。
“不可小觑。”无名轻笑,脸上却根本没有半点忧色,不紧不慢,风度翩翩:“我会尽快查出那个家伙的身份。”
今日那人与孟丫头碰面,恐怕本来也就不是打着要谈成合作的目的,纯粹只是试探罢了。
说罢,无名便未再看孟轻尘,出了暗隔便径直往外走去,白素跟在后面,冲孟轻尘行了个礼便不远不近地跟在无名身后走了出去。
轻尘也没阻拦,无名是闲云野鹤,行事作风向来如此,她也懒得去管无名究竟要如何做,反正她需要的也只是成果罢了。
河面波光粼粼,明皎皎花筛月影,一阵风迎面吹来,撩动轻尘翻飞的衣袂,顿了顿,她才转过身对炎凌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炎凌一向话少,若是轻尘不开口,他是极少主动说话的。
来兰亭阁时还是红霞满天,离去时便已是夜色深沉,中原的繁华果然远胜于西域漠北,在西域,这个时候可不会出现眼前这样一番场景,画舫停靠在岸边,时不时有清高的文人雅士结伴登上画舫,画舫上的女子或抚琴或斟酒,热闹非凡。
轻尘漫不经心地走过,炎凌却是目不斜视,浑身冷得很,这让轻尘不由得好笑,眼睛里也溢出了满满的笑意,炎凌乃无情之人,身处这多情之地,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路上,画舫之上的女子时不时将目光朝这看来,只因那高大些的男子刚俊不阿,清瘦些的男子潇洒轻逸,可再往上一看,竟是那样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无端端地吓得这些风姿绰约的女子们面色骤然一变,慌慌忙忙地别开脸去,深怕这位青面獠牙的公子也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请。”生硬的中原官话忽然响起,冷肃的气息几乎要与这深夜的冷风交织在了一起。
轻尘的心中顿时一紧,眼神也是一滞,好在面具遮掩,她一瞬间流露出的慌乱并未泄露出来,眼前忽然出现的高大男子轮廓分明,比之寻常中原男子都还要高大一些,这衣着扮相,分明就是异邦人!
虽不是她所熟悉的面孔,可轻尘袖摆下的手仍是不能自给地紧紧握拳,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你家公子是何人?”
“请!”这位异邦的男子不肯多说,侧了个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语气明显十分强硬,不容得她说不。
轻尘苦笑不已,今日可是不宜出门?
顺着这个西域人所指示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艘并不算大的画舫,但又与众多飘扬着粉色轻纱的画舫不同,这艘画舫装饰简单,却低调得很奢华,画舫上灯火通明,船板外空无一人,一眼望去,黑帘遮蔽,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
轻尘的清眸迅速一扫,看来今夜是避也避不得了,随着那名西域人登上了画舫,他便并未再继续跟进去了,只止步在了外面,甚至没有要将炎凌给阻拦在外的意思。
身后的帘子放下,再回过头去看时,刚才那名引路的男子早就没了影子,看来果真是身手极好的暗卫。
画舫之内有一圆桌,桌上摆放着酒,这里并无轻尘想象中有画舫的女子在一旁斟酒,和外面一样,空空如也,唯有姿态优雅地坐在那的男人正轻轻放下酒杯,抬起头来看向她,挑唇淡笑。
他眉目俊逸,墨眸温柔,如此这般蛊惑人心,可轻尘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轻尘心中叫苦连天,可早有心理准备,此时的反应倒是镇定得很,若无其事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只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不知公子为何要见我。
月华渗入画舫之中,那张深邃俊美的脸,一半掩在黑暗中,一半月光离合,完美无涛得近乎渺茫。
他的唇角随意悠然地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诡异的淡绿色笼罩着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一瞬间,轻尘甚至有一种全身被凌厉莫测的箭矢穿透了的感觉,岩止他……莫不是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
若是如此,他会如何做……
他一身湛蓝色的衣袍,此刻坐在轻尘的对面,那姿态优雅俊逸,如同一尊天神的神像一般,虽慵懒邪肆,却浑然天成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与尊贵:“请。”
他看着她,幽深莫测的目光几乎要穿透那顶青面獠牙的面具,让她无处遁形了。
轻尘微微蹙眉,下一秒,气氛陡然一转。
岩止倒了一杯酒,手中一转,那杯酒顿时像利器一般气势汹汹地扫来,杯中酒却以滴液没有落出来,而他的姿态却依旧优雅淡漠,仿佛那杯扫出去的酒杯并非出自他手一般。
轻尘眸光一敛,只感觉那酒杯是朝她右手边袭来的,岩止依旧朗俊淡笑,可眼底却是幽深莫测,轻尘知道他果真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这杯酒来势极快,几乎容不得她变换左右手,轻尘自知若是要接也并非难事,可纵然接住了,戴在右手手腕之上的玉镯子怕是要暴露了!
倘若不接,那么这杯酒的力道丝毫不亚于一枚足以让人狼狈受伤的暗器。
接,还是不接!
那一瞬间,轻尘的眼中变化万千,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心中竟是思来想去涌动着无数的情绪。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眼见着那杯酒就要袭击到她了,轻尘掐在手心的指甲简直要嵌到肉里去了,就在此时,站在她身后的炎凌忽然出手接住了那杯酒,稳稳当当地平放在了轻尘的面前,沉默不语,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替轻尘化解了危机。
岩止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可转瞬间,他唇边凉凉向上勾起的弧度却越发深邃起来。
就连轻尘自己都不知道,此时若是把她的面具摘下,脸上一定已经冒出汗了,胸口的那颗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狂跳着,好像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被抓了个现形一般,狼狈极了!
静静地垂下了眼帘,干净利落地执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尘缓和了下情绪,清越的嗓音出口:“多谢公子赠酒。”
岩止挑唇轻笑,英俊的容颜上却显得更加讳莫如深起来,嗓音温柔悦耳,宛若敦厚的琴音奏响一般,让人迷惘:“酒喝太快易伤身。”
他的视线已经从她脸上转开,眼底竟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闪过。
额?
轻尘怔了怔,睁着那双眼睛,顿时傻眼了,有些愣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是气恼不已,岩止总是忽然说出一些噎得她无法做出反应的话来,他这是……如此温柔的劝诫的口吻,隐隐中还有些警告的意味,让轻尘更加脑袋一片空白了。
话落,岩止便起身向轻尘告辞,直到他离开了,轻尘甚至感觉浑身一轻,仿佛压在肩膀上的无形的压迫感骤然间被抽离了一般。
她挺直的背脊顿时一跨,竟有些虚脱的感觉。
忽然一股晕眩的感觉如波涛汹涌侵袭着孟轻尘,眼前顿时有些模糊起来,醇厚的酒香在方才咽下那一杯酒时倒不觉得,此时反而回味无穷起来,这晕眩之感……
轻尘这下知道岩止方才那句话是何意了!
她竟被这一杯酒给放倒了,轻尘的酒量是极好的,在军中长大的人,难免时常大口喝酒甚至彻夜豪饮,即使她换了一副身子,这副小身子毕竟是在匈奴长大的,在西域喝酒的架势一点也不亚于从前,可她今日竟被这一杯酒给醉晕了,方才那杯酒,大概就是极其珍贵的千日醉了。
解下面具透了透风,轻尘才感觉稍微好受些,可她欲站起来,却感觉地面正在晃动,莫不是河面上起风了,让这画舫也跟着晃动?
轻尘的双颊涨红,险些跌倒,好在炎凌及时伸出手扶了她一把,轻尘抬起头看向炎凌,眼神不似平日那般清冷沉静,反而带了些酒醉的憨气,她苦笑不已地拉住了炎凌的手:“我好像喝醉了,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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