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小姐腹黑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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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宫上上下下约莫三千子弟,规模庞大,宫主之下是左右护使,右使池糜叶手下更是拥百名死士为之效力,将肃清天下作为目标,疯狂肆虐过天下危害百姓的乱臣贼子,因而在江湖中有正派之说。可到底凌仙宫并非开门立派的地方,建立凌仙宫的初衷鲜为人知,却只留下“清君侧,灭恶贼”的祖训。
如今云暮容家财万贯,显赫一方,却又恶名昭彰,无恶不作,自然成了凌仙宫头号目标。
然而,十多年潜心修行,十多年行走一方,池糜叶终究知道眼见为实这个道理。
即便云暮容再如何作恶多端,真犯得着举宫上下只与他一人为敌吗?而且,奈何总要为了兰苍秘境,这个传说中的地方而死咬云暮容不放。如今她姐姐险死于其下,连自己也命有不保。
这么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待池糜叶回房,卸去真气的支持后,顿时身子一斜软倒在圆桌旁,破碎对玉杯,就如同她的生命一般脆弱。
“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干咳声传遍整个右使阁,幸好她早已屏开众人,只剩她独自在阁。咳嗽几声,便看见掌心满是暗红的血迹。
这并非她回来以后才发生的事情,早从姐姐“死”后,身体便每况日下,咳嗽也愈来愈激烈,虽然没有让宫主知道,却也借此机会出行,好好疗养疗养,没想到一旦回宫便又是如此,不得复原。
“这难道是你的诅咒么……你便这样待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为什么你事事都要与我争?为什么你即使活着也非要回到这里不可!”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号,便又是一阵脾肺穿裂般的剧痛。
本答应了宫主今日内要再次离宫寻找池妖娆的,可她忽然眼前一黑,便再不醒人事。
迷蒙的梦境之中,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己身前,手持金藤百花长鞭,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道,“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家小姐,我说过,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二小姐,你要多心狠手辣才会满足,我以为你会为我家小姐尚在人家有一丝动容,没想到你竟仍想杀她?!”
这人似曾相识。
“我家小姐确已离开人世,转世重生只求一睹兰苍圣境。就这小小的愿望你也不肯答应吗?”
鞭子越勒越紧,糜叶几乎觉得无法呼吸了,奋力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那个人,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身影。
这时,有双冰凉的手掌握在了她的手上,焦急地呼唤着,“糜叶!糜叶!”
她又多期待再亲耳听见这声呼唤,此时终于听到了,无论如何也要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果然眼前正侧身坐在她床边的男子,正是凌静寒。他把手背贴在她的前额上,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怎么也不与我说,这么乱来。”
“宫主……”
“不要再乱动了。”凌静寒按下她的身子,为她掖好被褥,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丝。
“糜叶没事,宫主不需在意。若不早些去找姐姐,糜叶怕云暮容对姐姐不轨。”
“不急,我已经派了若向去。”
糜叶蹙眉道,“若向已经被云暮容捉了一次,怎能再让他去。”
静寒笑道,“放虎归山,自会有他的用。”
他的笑容虽然不是什么灿烂的阳光的笑容,却是极美的,她第一次被这笑容吸引,已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世上怎么会有人有着如此惊艳的美貌,有着如此神秘的美好的笑脸。如果能守护他的微笑一生一世,那该有多好。
糜叶别开脸去不再敢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在身上摸索着,终于从腰间取出一物,交到静寒手上。“属下外出时得到了此物,但见宫主又更加焦急的事情在心,便没有拿出来。”
静寒摊开手心一瞧,那小物件竟是一把钥匙,长相极为奇特,钥匙柄镶有珍珠宝玉,钥匙头有一圈各不相同的突起,相对于只有两排突起的平凡钥匙,这锁对应的宝箱,必然也是世间难得的极品。
静寒拿到手时确实十分诧异,也确实动了心,“这就是妖娆说对那个?你从哪里得到的?”
“云暮容极少轻信他人,宝物也不随身携带。如您所知,前段时间云暮容向郡主求饶认错的时候,曾带了一车宝物器皿前去,属下猜是混在了那堆宝物里,便派人劫了车。这虽然给云暮容机会在郡主面前装装被抢劫的可怜样,但却让属下得到了这个。”
静寒表情微变,向来深思熟路的他,此时脸上更有些踟躇,“没有妖娆……我去兰苍何用。”
“……您怎么能这样说,”糜叶眉头紧皱,“姐姐最在意的就是兰苍,为此从阴阳路上回首转身,您怎么能不为了姐姐梦寐以求的事情做点事,反倒与那个死不去的云暮容计较。属下很感谢宫主对姐姐情深意重,姐姐落在云暮容手里,糜叶也很是不安,可糜叶以为您明白姐姐宁愿死也想去兰苍的想法的。”
静寒握紧手中的钥匙,想也不想便道,“别担心,去兰苍的事,永远比不上你姐姐重要。”
没有人听见糜叶心底想说的话,千言万语,只他一句“妖娆更重要”,便全都,化作了无稽之谈。
是么,池妖娆更重要是么。
呵……
、第二十章 恶作剧
凌仙宫地理位置奇特,凌云环抱,隐秘于群山之中,极其难以寻找。虽然宫中规定谢绝外人入内,可这些年却总有青楼女子出没其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才停止了往来。
江湖人对凌仙宫褒贬不一,但宫里并不看重这些见风使舵的谈论,一面收徒归为子弟,一面训练死士为自己效力。
如果非要说个是非对错的话,那便是它在与朝廷的抗争上,颇受江湖人喜欢,但凡能与那该死的魔鬼般的云暮容做对的人,他们都视为自己人。
因此“正派”这个词,并不是他们本来就有的,而是被世人封的。
凌静寒平日就极少出门,若不是急于见到妖娆,他是绝不会跑上云府去的。
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心情去修炼心法,凌静寒这样温顺平和的人也显得十分烦躁,他秀美的双眸一睁一闭,全映的是妖娆的身影。
“你知道了我的计划却要离开凌仙宫到底为什么,你不再远远回避我的靠近,也不再用那样高傲凌人的神情看着我,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不记得我,却记得云暮容,你真可恨啊妖娆。我决不会让他如愿得到你,不论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
静寒手中的花朵渐渐凋零,被他的真气摧毁,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这孤高寂寞的身影,已然在绝壁山上伫立了三天三夜,却始终等不到他在等的那个人。
相反,远在池府旧居的云暮容却没他这么悠闲,还能安安静静地在某个孤僻的角落站上三天三夜。
不但因为太子的事情没能妥善脱身,更因为耳边那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实在叫人耳朵长茧。
从池府的厅堂走出来,四周已经一片大亮,古宅被打理过后,此时也被照映得熠熠生辉,渐渐恢复了当年金碧辉煌的大雅之堂,文妙住起来也不觉得特别害怕。
她捧着自己亲手烹饪的蒸糕,从柴房到厨房到厅堂,忙忙碌碌没点休息的意思,一个劲地追着云暮容问,“怎么样,好不好吃?你快告诉我吧,太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呀?”
“啰嗦,与你何干。”
云暮容完全不理会她,抓起糕点就往自己嘴里猛塞。
文妙会这样问他并不全无道理的,他每每回到池府时,总是遍体鳞伤。据她所知不过是一场嫁祸而已,怎么至于打斗这么激烈。而这事既然与妖娆脱不了干系那她也不会闲坐着不管不顾。
“噗——咳咳咳咳——水!快给我水!!”
“知道错了吧,”文妙举着糕点盒子扭着小蛮腰,一脸得以的模样看着他,云暮容满脸通红得直冒汗,不停地挥着手掌往自己嘴里扇风,定是吃了文妙故意加了料的那块“辣辣糕点”,“你好好告诉我我就给你水。”
“你——呵啊——”
云暮容向来淡定的脸上终于不自然了,跳起来四处找茶喝,可抓起茶壶往自己嘴里倒,却一滴水也没有,想来这恶毒的女人在这里住了几天,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使命要对他“下手”了。
文妙看着他上窜下跳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玩,极少见到这男人竟然也有被自己整蛊的时候。
不过,当他吐着舌头搂着她的双肩求饶时,她却脸红了。这男人洗干抹净了之后竟也是这么个美人俏胚子,尤其在他喘气的时候,虚弱无力的求饶竟显得那么可爱。“快给我水,混蛋……告诉你就是了。”
他蹦出一句极毁形象的话,文妙顿时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把早已准备好的清茶从盒子底部拿出来,胜利似的道,“那你快说。”
云暮容猛灌了几口茶,从麻辣中缓过来,眼角瞥向文妙。
明明是妖娆的模样,却完全没有妖娆的感觉,这个女人还真是神奇啊,能有人装成这样吗。
而且,是从何时起,他竟然对她这般没有防备,但凡是她做的东西他都会狼吞虎咽的吃,但凡是有她在的地方,他都会习惯似的跟着去。以前他跟妖娆是这样的状态吗?
开什么玩笑。
他发现文妙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忙收回视线。
“好吧,实话说,那个栽赃我的东西到了太子手上,尽管有侯爷为我说情,但也难逃罪名。凌仙宫的计谋倒也缜密,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们便连太子带物资一并带走了,对我多加阻拦。”
文妙好奇地看着他,“怎么就没人帮你?”
“哼,我这样的恶棍为什么别人要帮我,”云暮容冷笑着,稍微有些坐立不安,在木椅上摇来晃去,“前段时间我在江湖安插的分舵也被毁了,各方手下受伤惨重,我的家财顿时缩减一半,要再加派人手来帮我如何能够。况且别人卷入我的死罪行动里,你觉得可行吗?”
“你在担心他们。”文妙忽然笑了,在妖娆妩媚的脸蛋上,绽开了冰莲似的温柔的笑容,便见云暮容脸色骤然缓和下来,再不盯着她的脸看,视线四处乱瞟。
“好了好了,你快去做你的事去,别在我眼前转。”
文妙朝他行了个欠礼,便笑呵呵地要回房间去,虽然古宅里没有什么下人服侍,但独来独往惯了的文妙正喜欢这样的自由,洗碗洗被,砍柴烧饭,都市人也是望之不可及的,只要能有宁静,能有陪伴,她便满足了。
临走前她忽然回头对他说,“那路上要小心点,我煮好饭等你回来。”
“哈?”云暮容傲慢的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他家并未被抄封,手下虽死伤惨重,却也有无数人跟随服侍,他哪犯得着要回来这种邋遢又死过人的地方,吃她煮的不明不白的食物。
可现在才觉得奇怪是不是太迟了,他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回到这里,哪怕是自己的家也没有受过这种礼遇。难道是池府从来就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小妙,你什么也别做,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后堂有个密道,我会让下面的人告诉你怎么走。如果你看见池糜叶就马上躲起来,听到没有?!”云暮容说完,起身便离开了池府。
文妙抱着点心盒子,缓缓走入后堂。
这段时间她开始明白为何云暮容要把她带到这里来了,非但是因为这里出过大祸,屋子弄得恐怖吓人,更是因为这儿是受云暮容保护的地方,他的分舵多如牛毛,正将通往池府的路死死包围,陌生的人根本不可能安然无事地通过直到前来这里。
而让她感到好奇的凌仙宫的举动。那么那么在意池妖娆,派出无数子弟追杀云暮容死死不放的凌静寒,为什么没有出来找她?为什么那么偏执地用自己弟子的性命来骚扰云暮容那个恶魔?凌静寒这个人,真飘忽得让她捉摸不透。
一名壮汉冲她抱拳行礼后,快步走到天井边,蹲身敲了敲地板,很快便用手翘起一块石板,露出底下延绵的密室。
文妙没敢靠近他,只远远地看了看密道的位置。
自从上次**未遂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她就特别害怕这些云暮容的下人,尽管他们看起来将会是很得力的助手,可对于池妖娆倾城美貌,又有几人能够抗住。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为何池妖娆看起来,却总比她迷人百倍。
庸脂俗粉不必涂抹脸上,她的模样已经胜过世上万千总美丽,而在舞台中心劲歌慢舞,灯光璀璨中做出各种看客喜欢的姿态的林文妙却感觉那么俗气,还比不上古代一个青楼妖姬。
大汉把板子重新合上,她没有等待,疾步离开了后堂。
池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许多,它有着可以与云府媲美的别院,只要稍作整理,便能够焕然一新。
有个盘满紫藤的立有圆拱门的园子里,杂草丛生,百花争放,看起来杂乱无章。
她在这里整理了两天,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也没见把它收拾好。
正待她拿着铲子锄头跑来这里收拾,忽地觉得天旋地转,脑子“嗡”的一声,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一章 双亡
是不是又被袭击了呢?
文妙意识迷蒙,但似乎并不是身处一般的梦境。
她看着一个女人跪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