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小姐腹黑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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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寒如墨的青丝从两肩垂下,风吹来,便轻轻扬扬地扫过要文妙的面颊。
他一定不想听她说任何跟死亡有关的事情,更不会想知道她在云暮容那里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少累。
对于文妙来说,仿佛那些都是已经醒来的恶梦,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它们忘个一干二净。可有云暮容的例子再前,她再不敢随便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跟妖娆有关的人。“那个……我记得我有位妹妹,不知她现在在哪?”文妙忽然说道。
静寒脚步顿了顿,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紧,笑容却愈加灿烂,这个温柔腼腆的男子,果真比云暮容单纯得多,“她尚未回宫,等她回来,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我很想见她。”
文妙被拉着穿过许多大大小小的殿堂,亭台楼阁数之不尽,在现代没有哪一个高级别墅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这等规模,即便不是首富也得是高官啊。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些弟子们看见她的脸色。
说也奇怪,明明那小少年知道她没死的,怎么大家看见她时仍然像看见鬼一样。她本来还以为静寒知道她活着,才给她送药呢。不管怎样,她对静寒的好感度都远远高于该死的云暮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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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见到她都齐刷刷地恐惧反应,唯有静寒面露喜色,把最好吃的留给她,换掉身上下葬的衣裳,住最豪华的房间。如果真的想要被人养一辈子,那留在静寒身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云暮容也这样款待她,可在云暮容身边,这种安逸感是从来没有的,她常常会害怕云暮容发现她的身份,初见时恐怖的身影时时在她脑海徘徊。
静寒疼她宠她,就算把整个凌仙宫的要事全扔下,也要陪着她。
可文妙,却一次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糜叶。
长久下去别说要帮妖娆了结心事,就连出门也变得懒惰了。
“你在凌仙宫呆着也有些日子吧,我想出去走走,能给我带个路吗?”文妙一个人留在房间实在无聊,就对着空气说道。
空气果然中传来小妖清脆如铃的声音,“若是我们一走,静寒宫主来了找不到您,岂不是不好?”
文妙本也在考虑这问题,那个脱俗俊秀的男子,日日跑来她居住的地方陪她,既不问过去的事,也只字不提糜叶的事,就静静地照料着她的身子,给她最好的东西。太过于安静,反而更让人觉得奇怪,自己想想如果静寒认为是云暮容有意毒害妖娆,导致妖娆一直假死,又会怎么对待他呢。
虽然她的确相当讨厌云暮容的行事作风,但毒害她的毕竟不是他,从文妙遇见他起,他就没有对她说过谎。
“你口中的静寒宫主是妖娆的小寒,却不是我的谁,我要是与他走得太近,小妖你就不怕你家小姐吃醋?而且事情久了肯定要败露的,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去找找有没有去兰苍秘境的线索。”
“说的也是,小妖没曾想到,还请小姐恕罪。”
文妙听着文绉绉的对白就寒毛倒悚,她实在受不了古人的约束,“不必拘谨,我们是朋友身份,不用把我当成你家小姐,往后需要小妖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是,”小妖应道,“小妖这些日子一直跟随糜叶小姐,倒没曾去过凌仙宫很多地方,只听人说过,凌仙宫把秘密都藏在后山的禁地里,小妖没有兴趣,便没有去看。”
“禁地?”文妙隐约觉得那里很可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真要去找,又忍不住害怕起来。
“小妖劝文妙小姐别去。那禁地是静寒宫主的大忌,他本人都极少会去,而且去的人十之**有去无回,极为不吉祥。而且静寒宫主还下令,所有靠近禁地的人,皆当死罪,不能饶恕。所以小妖觉得您还是别去了。”
“那你可有听说过别的跟兰苍有关的事?”
“据小妖所知,没有人比云暮容更加清楚兰苍了,就连静寒宫主,也为了兰苍的事三番四次想要捉住云暮容,从他口中套出些秘密来。以前这份苦差事都是妖娆小姐去做的,而且对云暮容那是屡试不爽,小妖跟随小姐的时候,只听云暮容说过,那兰苍隐藏在沙漠的最深处,不是寻常可见的,必要等到特殊的日子前去,才能找到。”
文妙愣了愣,她得到的信息量有点过大了,怎么,妖娆生前果然去缠着云暮容拐骗信息,难怪云暮容对她怀恨在心。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震惊道,“那么说,被妖娆吞下去的那把钥匙也是……”
“正是从云暮容那里得来的,反正这宝物本就不该由他那贼子得到,还是妖娆小姐心慈手软,那时没能将他杀死,给自己留了后患,如今才会致死。说来都是那云暮容的错!”
文妙脸色难看,怎么是云暮容的错了,她分明听出来是妖娆谋财害命嘛。
“不管怎样我要出去走走,再这么下去,我有预感,静寒一辈子也不想让我看见别人了。”
“那好吧,小姐随我来。”
、第十五章 推下山崖
流水潺潺,草木葱郁,凌仙宫到处是悬崖绝壁,宫中之人却来去自如。
文妙让小妖摇动身上会发出声音的佩环,引着她往居所外面走,可实际走出房门,见脚下云雾弥漫,仿佛腾云驾雾,没有半点真实感,又让文妙有些害怕。“这凌仙宫难道是修仙的?怎么住在云顶上。”
她一身艳丽霓裳,小妖说那是妖娆生前留在这里的衣裳,并不是静寒可以让她穿得鲜艳,可这身拖地长袍,袒肩露乳的装扮,着实叫她行动不便。
从居住的“倾城阁”出门,直望百米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迷蒙的雾中甚至看不出哪里是路,哪里是崖。
才走不远,听力灵敏的文妙便听见耳熟的声音。她忙挥手让小妖停止击佩,小心去听。
“糜叶得手了吗?”竟是静寒温柔富有磁性的嗓音。
有人答道,“是,糜叶右使已顺利劫下太子的宝马香车,往天之涯去了。那封密函只要被侍卫找到,就足以让云暮容人头落地。”
“就这样?”
那人又喏喏地道,“除了劫走太子外,还命人把云府庇佑下成立的几个分舵给办了,一时半刻他必然找不到人帮忙脱身。”
绑架太子?!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貌似听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文妙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什么意思?”
小妖的声音非常遥远,似乎是急着去替她看个究竟,“看来宫主要对云暮容出手了,宫主果然会为我家小姐报仇,真是太好了。”
“糟了……”文妙的脸上浮起一丝为难,“既然我不是被云暮容害死的,为什么你不告诉静寒,煞费苦心做这么没天理的事情,难道也是正派所为?”
“小姐有所不知,以后小妖再与您解释。”
小妖的声音戛然而止,却听静寒继续道,“云暮容人脉广,生财极快,你毁他的舵能有何用。”
“宫主不知,云暮容近来正大规模筹集辎重打算远行。分舵被毁,物资难筹,如此一来,他就算插翅也难以离开我们脚下的清原城。”
“你们倒会自找麻烦。让他把能人力士都招到自己府上岂不是更加麻烦,你真以为,云暮容手下那些人没有点功夫,又怎敢在他手下混?也罢,你找几个人,去把他的未婚妻带来。”
“属下愚钝,您若是把郡主带到凌仙宫,不就成了有意与皇廷挑衅吗?”
“我自有主意。”
文妙听见“未婚妻”这三个字心里就恨得要命,满脑子都是淑琴郡主的影子和该死的云暮容对她见死不救的景象。虽然身体已无大碍,可真问她对两人恨是不恨,她是没有办法给出坚定答案的。就算池妖娆再怎么欺骗云暮容,再怎么挑衅郡主,受到如此对待的却毕竟是她林文妙。
“小妖你还在吗?”没有人回应。
文妙只得避开静寒的所在地,自己试探着走下山去,不知到底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以云暮容那样残暴肆虐的性格,若发现妖娆被凌仙宫偷偷带走,肯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比如“那个女人果真是假装失忆来欺骗我,她果然该死”这样的想法,到时候在被他捉到恐怕有理也说不清楚,那就背离了要帮妖娆解脱的原意了。她只是特别的害怕,怕自己停错了地方,所以必须一直走,直到亲自确定孰是孰非,都不敢轻信这世间任何一人。
“我留在这里很可能再被糜叶谋害,她们姐妹的事情实在稀奇,我还是别插一脚的好,难道妖娆就没有别的可以落脚的住所吗,非要辗转在这两个奇葩的男人身边做什么。要是能远离这些事,就算不管妖娆的愿望,能落下脚想办法活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回到我的世界,恐怕已经不可能了。”文妙心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间。
她得在静寒发现之前离开这里,那男人满脸爱慕怜惜的模样,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软。
就在她快步下山的时候,忽然迎面上来一名青衣女子。
这女子行路匆匆,似乎没有看见她。要知道没看见身穿着大红色瑰丽长袍的漂亮女子,该是多专注于走路才能无视了她。
文妙也没有想到这一路没见到几个人,突然遇见了陌生人,心里有些慌张,便加快了脚步,沿着当初来找云暮容时走过的小道冲下山去。
本想着是要这样光明正大地跑,免得让凌仙宫的人再度误会是云暮容使诈,但她的设想果然理想过头了。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背靠悬崖,心惊胆战地踱着步下山的时候,忽然背后有股力大无比的推力,文妙脚下一滑,脚边的沙砾软得没有依凭,瞬间身子飞快地从山上滑下去,她吓得心脏狂跳,仿佛就要飞出体内了。
“啊——!!”她一边大叫一边挥手乱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小妖!!小妖!!”
此刻所有思考能力都被剥夺了,只有下坠的恐惧感占据了全部思绪。眼见着山下到处是高耸的山石土木,一旦坠落就再无生还可能,她就拼尽一切可能想要挖掘出更多妖娆的能力,可终究没有能力挽回。
眼见着就要到底,却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声道,“凌静寒,你带走妖娆,不也是一样伤害着她。”
这时,身体猛然一紧,下坠的方向登时改变,缓冲了她的惯性。
有人正抱着她,脚蹬青松,轻盈地转身,便搂着她缓缓落在高耸的一座山崖上。
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童话般的意境,此时竟然落在她她的现实里。那男子一身锦衣华服,长发飘飘,逆着风,长长的刘海遮住半边面庞。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环着那人的脖子死也不放手,小心脏还砰砰乱跳着,始终没能平复下来。
“你是……”文妙就算喘着粗气,全身颤抖着,却也改不了好奇的坏习惯,在这种既防备又依赖的状态下,她竟然还有心思去细看对方的脸。
这一看可把她吓得差点挣脱了他的手直接掉到山崖下面去。文妙使劲推开他,自己抱着山崖的大树,警惕道,“云暮容?!”
眼前的男子虽然正是云暮容,可实际上却又有些陌生。她从来没有看见云暮容眼底竟有这般愤怒的神色,凛冽的目光死死盯住山顶,双拳紧握,杀气外漏。
她的确很喜欢静寒那张温文儒雅的面孔,也喜欢静寒的体贴温柔,但不知为何,看见云暮容,即使是那样对待过她的云暮容,心里却腾起了无法抗拒的依赖感,居然还想跟他哭诉自己遇到的各种不公的事,像是他根本不在场一样。她完全弄不懂自己的心情是妖娆的身体在从中作梗,还是真的以为云暮容是个好人。
云暮容一如往常地对她淡淡的问道,“你自己跳下来的?”
“怎么可能?!明明有人推我。”
“那是谁推你?”云暮容低头看着她,神色中有些明知故问的感觉,“凌仙宫的宫主既然那么喜欢你,即使是你死了化作尸首,偷偷摸摸也非带回去不可,又怎么会加害你。”
“我跑下来的事情静寒并不知道,可是到底是谁推我下来的……我并不知道啊。”文妙摇着头委屈道,她看着云暮容那种坏坏的表情,总觉得他有话故意不说,“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你们又打起来了。”
云暮容好奇地看着她,脸上似乎浮起一丝笑意,“你叫他静寒?”
“额……”文妙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估计正是小妖所说,妖娆喜欢暧昧地用甜腻腻的声音唤着静寒作“小寒”,可即便被暴露也好,文妙是断不会这样喊他的。
虽然很对不起静寒的照顾,可文妙还是拉起云暮容急着要走,“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快离开吧,他们想拐走淑琴郡主,你快去保护她也好啊。”
云暮容表情淡漠,“他们嫁祸于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恐怕过不多久云府就要被查封,你若是留在凌静寒身边,还可以好吃好住,不如我送你上去?”
“你没看见我被人推下来吗?好不容易跑下来,就是为了找你,你怎么能让我回去?”
“你不怕我也会伤害你?”云暮容的神情依旧饱含了一种试探性的感觉。
文妙貌似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忽然抬头往山上望去,总觉得在烟霞之中的半山腰处,定有个她不曾见过,却与她关系千丝万缕的人在,“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你不必再试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