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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梦经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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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园子里瞎逛。“寂寂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听到这个声音我当场愣住,“爷对你可好?”“太子爷对如儿,自然是极好的”“那你怎么谢爷啊?”那日的对白立马浮上心头,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我回头一个福身。“秦淮姑娘,啊,快请起快请起。”说罢伸出手来扶我,我看清他的意图,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奴婢谢太子爷恩典。”虽然康熙明令是微服,可是这位太子的穿着却俨然是宫里的行头,真龙绣身,金丝边边,他的眉眼精致,贵气逼人,却怎么也挡不住一股纨绔子弟的风气。一想到他那首朱庆余的宫词更是一阵鸡皮疙瘩,这种闺怨之作他倒是如数家珍,一点也不陌生,简直是信手拈来。太子看出我驳了他的意,隐隐露出些不悦,道:“方才秦淮姑娘在皇阿玛面前的言谈真是让人佩服啊。”他这么讲着,眼睛却直直盯着我的脸,我不由得退后几步道:“奴婢愚昧,太子谬赞了。”他却逼前一步,单手挑起我的下巴,轻笑道:“这身男装可真是俊俏。岂是我毓庆宫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我仰着头不敢动弹,这太子暴戾乖张可是在三百年后都闻名的,我纵使有千般胆量也不敢再弗他的意。“太子谬赞了,奴婢自知愚钝平庸怎么敢和毓庆宫的靡颜腻理相比呢。”我道。“哦?那你的意思是本太子有眼无珠了?”他的脸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倍,正当我我从招架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奴才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太子放下他的手,转过头看来人,我的头被他撑的生疼,忙低下头去。却看见李德全正一个打千儿。太子的声音带着愠怒,却也知道李德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强忍着不发作。“起吧,这是什么事啊。”“喳。”李德全站起来道,“回太子的话,皇上着奴才出来寻秦淮前去伺候。太子您是。。。。。。。。”太子狠狠瞪他一眼道:“既然皇阿玛的召见,那就快去吧,免得让皇阿玛久等,仔细我治你的罪。”后半句是对我说的,我忙道:“奴婢遵旨,奴婢告退。”我从他身边走开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奴才告退。”李德全道,“哼。”太子的声音。
“秦淮谢谙达救急。”我对李德全说。“嗯哼,这宫里的事岂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整个紫禁城上上下下有多少人你是可以惹的?”这恐怕是李德全对我说过的最长的话了吧,我心下感激,道:“谙达教训的是,秦淮本无心争取圣恩,只求有朝一日能出宫长伴阿玛左右,以尽孝道。”李德全探究地看了看我道叹了口气道:“你若能如此想,便是最好,只是宫里的是是非非,并非你一人可以左右的,你便好自为之吧。”“虽是如此,秦淮还是要感谢谙达搭救之恩。”我道。“你大可不必谢我,我也只是因为皇上睡不安宁,才叫你过去配上次那个安神香好为皇上分忧。”他道,而我却早就感动的不行了,那安神香自从那次我献给康熙后,乾清宫几乎所有人都会配了,他大可不必找我,我却没有点破,只笑道:“谙达说的是。”他嗔我一眼。






第16章 道法自然
 数日后,康熙巡视了高家堰、翟家坝堤的工事,甚为满意,继而阅视了黄河南龙窝、烟墩等地的堤坝。庚申,浩浩荡荡的队伍回到了巍峨的紫禁城。
 别了秦淮河,别了江南的氤氲水汽,竟有一种莫名的悲伤。那夜的水啊灯啊,竟然像是一场梦境,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问十三是否还记得那夜,十三笑敲我的头说我怎么就痴了呢?怎么不是呢?那夜我是痴了吧?
 “终于回家了!”春巧如释重负地倒在炕上,回到宫里后,大家忙着伺候康熙,好不容易忙完了,都说不出的疲惫。“怎么好不容易回来了,反倒焉了?”子梅倒了一壶茶给我,我接过茶水,却喝不下去,道:“若是有一天能够泛舟江上,日出在一方小院摆花弄草,日落赏着皓月,磕着瓜子儿,或是闲听雨声,该多好啊。”听了我的话,春巧托着头,满目向往地道:“真会有这么一天吗?”我笑道:“当然了,咱们等二十五岁放出宫了便到江南买下一方小院,做个清闲人。”就连一向少言的子梅听了我们的话也禁不住向往起来:“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就好了。”我看着她们的表情,作为一个宫女,她的幸福究竟在哪里呢?等到二十五岁在古代早就是老姑娘了,就算是配人,那良人又在何方呢?我忍不住为她们唏嘘起来,而我的未来又在哪里呢?我知晓所有人的却单单不知道自己的,这又该多么讽刺啊。
数日不见十三,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从江南回来后,他似乎格外繁忙。有几次康熙找他议事,只能远远地看一眼,他的眉宇之间的稚气已逐渐被一种意气风发替代。
 “淮丫头。”自从那次事情后,康熙就开始叫我“淮丫头”听不仔细,还以为是“坏丫头”。我忙不迭抬头,李德全正瞪着我。“奴婢在。”我答道。“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康熙略带责备的声音。还不待我答,他已道:“把上次从苏州带来的那匹缎子给密贵人送去,她是苏州人氏,南巡前还央朕带她去呢,怕是想家了。”我忙道:“是,奴婢遵命。”一边退出去,一边想着这康熙对密贵人还真是独有情钟呢,到现在还记着密贵人的事。
那苏州带来的缎子虽然比不上宫制品的华丽却独有一番乡野风味,正如密贵人,虽然与她不过一面之缘,却还记得她那双带着水汽的眼睛,虽然没有富贵堂皇,却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江南味儿,怕是康熙看上的也是她这点吧?
那缎子多,我抱着,几乎遮住了眼睛。
 “汪汪,汪……。。”我忍不住一惊,这是打哪儿来的狗呀?我好不容易弯过头来,一只灰白的京巴正扯着我的裙角,还偏偏挡在我前面,寸步难行。“你挡着我路啦,耽误了正事儿,待会儿皇上责罚下来,你替我挨板子?”我冲着它说,它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我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赫赫,过来。”我抬眼一看,那人着一身月白色缂丝缎子,微微弯腰,伸出一只手来招呼着小京巴。那被称作“赫赫”的狗听了召唤,便放开我,撒欢似的跑向他,我暗自感叹这年头连狗都知道巴结奉承。赫赫跑到他跟前,他用单手抚摸它的头,赫赫发出“呜呜”的声音,看上去非常满足。他一贯冰冷的面容也透出难得的柔和。
 “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知道我和那赫赫是不能比的,忙给他请安。他身后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厮,正猫着腰。“起吧。”他的眼神淡淡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赫赫身上。我知道没趣儿,道:“奴婢告退。”便一溜烟儿起来,抱着那批缎子。
没想到冷面的四爷竟然还喜欢小狗,真是奇闻。我想着。
见到密贵人的时候,她正在绣香袋,给她请了安后,她见到我笑道:“这不是秦淮格格吗。”我忙道:“娘娘哪的话,奴婢现在是乾清宫的宫女。”她放下香袋,仔仔细细地打量我一番,道:“上次见到你还是在德姐姐身边呢,只一眼便迷住了人,现在见到却是愈发水灵了。”我道:“娘娘谬赞,娘娘才是迷人呢,上次虽是一眼,可秦淮却到现在还记得娘娘的美貌呢。”她捂着帕子笑道:“就你嘴巴子甜。”这密贵人也是个喜欢听好听话的主儿,比起德妃,她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女人了,喜欢吃醋,喜欢撒娇。“娘娘,皇上让奴婢把这些苏州带来的缎子送给娘娘,皇上念着娘娘思家心切,才回宫,便急急地让奴婢给娘娘送来了。”我将缎子递给一边的嬷嬷。果然,她的眼里溢出满满的喜色,道:“真的,哎呀,秦淮姑娘可得替我好好谢谢皇上的恩典,这……这真是……。。”见她那激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只是一批缎子便可以让她这样感动,也许这就是她荣宠不衰的原因吧。
 “是,奴婢遵命。”我答道。
临走前,密贵人赏给我一对翠玉耳环,没想到马屁万岁的定论这么万能。我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乾清宫,刚要进去复命,小海子拦住我道:“姐姐等等,万岁爷在和四爷对弈呢。”“多谢公公提醒。”我道。“哎呦,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奴才哪是什么公公,姐姐叫奴才小海子便成。”听他这么说,我便道:“你与我一般大,那你也别叫我姐姐,喊我秦淮便成。”他乐道:“唉,好嘞,秦淮姐姐。”我“扑哧”笑出声来,这个小海子还真是有趣。
 “嗯…。。哼。”我和小海子一齐向前看去,李德全正清着嗓子:“皇上让你进去呢,还不快点儿!”“谢公公。”我忙走上前,临着朝小海子做了个鬼脸,李德全瞪我一眼。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福下身。“起吧。”康熙饶有趣味地看着棋局冲四阿哥道:“老四的棋艺是愈发精湛了。”四阿哥道:“皇阿玛谬赞了。”我偷偷打量起居,看盒子里的棋子儿,看样子康熙执黑,四阿哥执白,黑白不相上下,可是仍然被黑子险胜了。我相信四阿哥的棋艺不会差,可是这下的哪是棋呀,要输给康熙却又不能输的太明显。
 “淮丫头,你的字儿练的怎么样了?”康熙瞄上了我。我一惊,那字我早就忘到哪里去了,本以为康熙也忘了,没想到他还记着。“回皇上的话,奴婢的字儿和奴婢的人一样,早就玩野了。”算了,在康熙面前还是老实点的好。“哈哈,你这丫头,也罢,朕就料到你自己不会勤加练习的,老四,秦淮的字就交给你了。”康熙看上去心情不错。“是,儿臣遵命。”四阿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看样子他对摊到我这个学生也算头疼的。“淮丫头啊,别忘了,三个月,朕记得那日在济南你可应了朕的,写不好可是要受罚的。”康熙看着我道。“是,奴婢一定勤加练习。”我道。“嗯,这便跪安吧。”
四阿哥就在我前面,我望着他的背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在心里哀叹了数十遍,那懒猫似的日子离我远去。突然前面的人猛一转身,我差点摔过去,他却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道:“去你的住处。”我还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含糊地“嗯”一声。这次是他跟在我后面,总觉的背后烧的慌,迷迷糊糊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还好子梅和春巧都不在,他正看着我,我道:“奴婢的屋子简陋,怕是污了四爷的眼,四爷还是别进去了吧,四爷有什么事,奴婢去办就成。”那张桌子上几乎是什么都有,涂鸦过的废纸,闲暇时的雕刻萝卜……。他却像没听到似的,道:“闪开。”看他的情绪不对,我忙退到一边。他转身对小厮道:“你留着。”我忙跟上去。
整个屋子里最壮观的就是那张桌子,果然,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一个姑娘家,屋子弄的如此凌乱不堪,你的羞耻呢?”他的语速极快,我差点没听清楚,最后一句着实让人生气,不过我仍立在那儿不言语。心里却将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他提步走到桌边,展开一张被我揉成一团的废纸,上书“枯藤老树昏鸦,小乔留给人家,古道西风溜马,夕阳西下,牵着媳妇回家”看他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这本是无聊写下的网路上看到的打油诗,子梅和春巧看后笑的不行,可换了他,却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每日不学无术,只会编排这些市井上的俗诗。看来不但是字如其人,说诗如其人也是一点没有错的。”他放下诗,冲我说道,我气结,被他讲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一首打油诗而已,舶来一笑,他何必把我都扯上去呢?
 “四爷此言差矣,秦淮久闻四爷精通佛学,想必以四爷的悟性,必然知道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的理儿,大俗即大雅,四爷又何必和这一首市井小诗怄气呢?”我看着他。
 “依你之见,世上岂不是没有俗雅之分了?那又何来大俗何来大雅呢?”他单手食指敲打着桌面。
 “俗有极恶极善之分,铜臭沾身,纸醉金迷是为恶俗,顺其自然、心融于天,率性而为,心法自然是为善俗,亦为大雅。”我回视他。
一抹笑意浮现在他脸上,“很好。你过来。”他道。我忍不住纳闷,刚才还愤愤不平,现在又在笑,到底哪个才是他呢?他该不会想要打我吧?暴风雨前的平静。
见我犹豫着不动,他不耐烦地重复道:“叫你过来。”我这才慢吞吞挪动过去,他瞅了瞅桌上的毛笔,拿起来,那支笔已经被我用的底部开花,尖头的毛七零八落错开,他将笔头浸入墨水中,沿着砚台转了一圈儿,随即略停顿,就着砚台一边重重地下按,那毛笔在他手中像有灵气般便的灵动自如。他抹平一张新的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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