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异能兴农家-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去吧。她还能举手打送东西的人?!”
“也是的。他奶奶这个人就是财迷心,见东西眼开。过去咱们穷,买东西给她,见面跟黑眼风似的。现在咱有了,给她送上门去,慢慢地兴许就改变了对咱的看法了。”
“我也这么想,哎,你先洗洗手,咱这就走吧。”
“好来!”
宏远爹把捆好的柴禾往东抱厦里一扔,洗手去了。
宏远娘(梁晓乐)腾出一个柳条篮子,往里拾了八个苹果、八个甜梨,又用包粮食的纸(粮食已经放进瓦罐里)包了一包无花果和一包紫枣,没包都有一斤多重。篮子被装的冒尖竖流。
“拿这么多?!”宏远爹见了,有些心疼。
“咱家还有呢!”宏远娘(梁晓乐)说。
宏远爹咧了咧嘴,没再说什么。
梁晓乐眼尖,出门走了不大一会儿,看见宏远正在和小伙伴儿们在胡同口上玩儿,便招呼道:“哥哥,哥哥,去奶奶家,快过来。”
宏远玩儿的正高兴,就大声说:“你去吧,我不去了。”
“不嘛,你就去,你就去,快来!”口气变成了命令式。
见宏远还是磨磨蹭蹭不肯动,宏远爹也喊他:“宏远,跟着去看看爷爷,你爷爷想你呢。梁赵氏不喜欢这屋里的孩子,宏远爹知道。宏远不跟她亲,所以抬出梁龙勤的大号来。)”
“啊!”宏远极不情愿地答应一声,慢慢走过来。
其实,梁晓乐叫宏远一起去老家,是有她的打算的。她还一次也没去过,连门朝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家里都有谁,怎么称呼?!这具小身体都两周半了,肯定认得他们,自己叫不上来会让人费解滴。
有小萝卜头宏远跟着,他喊什么她就喊什么,只要不比宏远小,保证错不了。
宏远一过来,梁晓乐就从宏远娘怀里下来了。和宏远牵着小手一起走。反正已经成行,宏远娘再不愿意也回不去了。何况是送东西,又不是打嘴架,让宏远娘在自己老人面前保持原样比较好。这样反倒能摸清她们婆媳关系到底僵到什么程度。
宏远爹心眼也不少,见梁晓乐下来了,就把水果篮子递到宏远娘手里。
一家四口,宏远娘提着水果篮子,梁晓乐和宏远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一拐一瘸的宏远爹,齐大呼往老院走去。
老院离宏远家只隔着两条胡同,不远,一会儿就走到了。
老院在胡同里的一个半截小胡同里,大门朝南,正屋三间,东西各有一间耳屋,与宏远家的宅院格局一样。只是这里有东西厢房,在西厢房门南有一眼井,垒着五十来公分高的井台,上面盖着木板。旁边放着木水桶和井绳。
南面有一个牲口棚,里头拴着一头小毛驴,放着一个辆小双轮木板车。
庭院里拴着一根铁丝,北边用钉子钉在北房的墙上,南面钉在牲口棚上,上面晾晒着土布袋和褯子。
“娘,慧敏给你送了点儿谁过来。”宏远爹说着进了屋门,东里间门帘撩着,梁龙勤正坐在炕上依着被窝卷抽旱烟。“爹也在家呀。”宏远爹又补充了一句,算是全打了招呼。
宏远娘也没说话,把手里的篮子放到堂屋背面的八仙桌上,木木地倚在桌旁不动了——看来真的很怵阵。
“哟,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梁赵氏不冷不热地说。
“我们在西山坡寻了些果子,慧敏说送些来,让爹娘尝尝。”宏远爹有意抬举宏远娘(其实也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见宏远娘还站着,示意她坐在八仙桌旁的长条凳上。
“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梁龙年在屋里说。
这时,西里间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十五、六的年轻女子,鸭蛋形脸盘,浓眉、大眼、高鼻梁,与梁赵氏的面貌很相似,估计是梁龙勤的三女儿梁艳秋了。
“二哥来了。”年轻女子说。
“三姑。”还没等宏远爹回应,宏远痛痛快快的喊道。他不喊奶奶喊姑,看来这个姑姑脾气好一些,最起码比梁赵氏待宏远好。小孩子的感情最直接,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没有一点儿虚的假的。
梁晓乐听宏远喊,也扬起小脸儿喊了一声“三姑”,声音脆脆的,银铃似的。
“哟,乐乐也敢喊‘三姑’了,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大的出息?我去了两趟,也没喊过一个‘奶奶’”梁赵氏听了,嫉妒地说。
“奶奶。”梁晓乐不失时机地又用银铃般的童音喊了一句。
第三十八章 老人的建议
(求收藏,求推荐,谢谢大家!)
“哟,真乖,过去叫你喊,低着头子就是不开口,今天这是怎么了?”梁赵氏有些吃惊。
“来,三姑抱抱。”梁艳秋拍拍手,将梁晓乐抱起来,“这么轻呀。”说着看了一眼宏远娘,好像晓乐瘦是她的罪过。
“三姑,吃果果。”梁晓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无花果,就要往梁艳秋嘴里送。小孩子应该就是这样吧!晓乐心里想。
“三姑不吃。乐乐你自己吃吧。”梁艳秋一只胳膊抱着梁晓乐,用另一只胳膊挡住。
梁晓乐趁势把无花果递到她手里。
“这么大个儿呀!二哥,是你们在西山坡上寻的?”
“是的,三妹,孩子给你,你就尝尝吧,篮子里还有一包呢。”宏远爹笑着说。
“娘,你看看,这么大个儿。”梁艳秋凑到梁赵氏跟前,正要把手里的无花果递给她,梁晓乐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给,奶奶,你吃这个。”抢先递到梁赵氏手里。
“这孩子,真懂事。好,你给了我,我就吃。”说着用手去掰,没掰开,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嗬,真筋道,真甜,还一股清香,好几年没吃过呢。”
梁晓乐冲她一笑,“奶奶喜欢吃,乐乐还有呢。”说着又拿出一个递到梁赵氏面前。
“乐乐真乖。”梁赵氏没有接无花果,却把梁晓乐从梁艳秋怀里抱了过去。
“这孩子怎么这么轻?看看这小手儿,跟歇马虎(壁虎)爪儿似的,都瘦成什么了?”说着剜了一眼宏远娘,“怎么连个孩子也接济不了?!”
梁晓乐见宏远娘身子一抖,脸上爬上痛苦。
“昨天买了点儿面粉、小米什么的,也想给孩子差差样儿,光吃棒子白粥了,孩子不愿吃。”宏远爹解释道。
“是得把孩子接济好了,往后,你还不光指望这两孩子呀!”说着轻蔑地冲宏远娘撇撇嘴,那意思:这个人你是指望不上了。
“是,慧敏也这样说。”宏远爹又给拾回来了。
“还慧敏慧敏地叫哩,要不是她,你会落成这样!什么慧敏呀,彗星——扫帚星!”
“娘,其实,那……”
“德福,那鱼是怎么回事?”梁龙勤见续老伴儿梁赵氏当着二媳妇的面数落,心里很不是滋味:过去二儿子他们穷,没东西给,你数落;如今人家拿着东西来,说明心里有老人,再说三道四就是你的不对了!又不好当着儿女们的面说她,便在屋里插言把话题引开。
“爹,是我抓的。”
“抓的?你能抓到鱼?”梁龙勤口气很是怀疑。
“其实,是那鱼自个儿蹦到岸边上来的。我在岸上抓的。”
“我还抓了一大条呢。”宏远瞪起一双大眼睛,显摆地说:“那鱼‘噼里啪啦’往河岸上蹦,我一抓,它就蹦,我一抓,它就蹦。我就扑上去,用身子压着它,它不动了,我一起身,又‘啪’的一声蹦起来。我再用身子压住,俺爹过来了,就把它给抓住了。”小宏远一边说还一边比划,说到用身子压住时,还使劲地往地上一扑,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呵呵呵,你就这样抓了一条大鱼啊!”梁龙勤笑着说。
“是的,爷爷。要不,您问妹妹。”
小宏远的认真样子,又一次把人们逗笑了。
“这么说,那鱼真是自个儿蹦到河岸儿上来的?”
“真的爹。”
“怪了,祖祖辈辈也没听说过鱼会自己蹦上来,你不觉得奇怪。”
“没……没……没考虑那么多。”
“现在咱村里传的邪乎着呢。说这是咱一家子的福气。”梁龙勤磕了磕眼袋锅儿,“也神了,你家吃了没事,你大哥家吃了没事,我们和你三弟一家吃了也没事。单单赖子吃了鱼就病了。那天我碰见李郎中从他家出来,问是怎么回事,李郎中光笑,就是不说。看来肯定与鱼有关。”
看来这个李郎中医德很好,对病人的病情不乱嚼舌根。梁晓乐心里想着,看了一眼宏远娘,只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动也不动,好像木雕一样。
“你怎么好好地给他了呀?”梁赵氏追问了一句。
“给?简直就是抢!”于是,宏远爹把那天的情况学说了一遍。“你们说,他从桶里抓起来就跑,因为两条鱼,我给他打架呀!再说,我……我又打不过他。”宏远爹有些气馁。
“那,这果子呢?你们是不是进深山了?”梁龙勤又问。
“没有,爹,真是在西山坡寻的。”
“人们从过了秋就一拨一拨地去,寻了不知多少遍了,这么好的果子,哪里会该得着你们?!没进深山,一准也到了山边上了。那里有野牲口!还带着老婆孩子,我看你是不打算要这个家了!”
“这么些年了,也没听说谁见过野牲口,不过是传言而已。”
“有传言就有事实。要不怎么隔些年就进贡一个孩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是,爹,以后注意。”
“听说这回卖了一千多文钱?”
“嗯,还了大嫂三百五十文,买了点儿东西花去几十文,剩的也不多了。”
“我不是给你要钱哩。往后有了钱,得省着花。把院墙垒起来,有个收敛。再打眼井,别光吃西河里的水,夏天人们在里面又洗衣裳又洗澡的,不干净。然后有了钱,买头毛驴,配辆小排子车,你腿脚不好,孩子又小,出门也有个腿儿!”
“您说的这些,我都想要。可罗锅子上山——前(钱)紧。”
“我这样给你说,是让你有个奔头,把钱花在刀刃上,别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爹。哎,打一眼井得多少钱呀?”
“花不了多少,也就一两银子,要是中午管顿饭,一两也花不清。咱这里水皮子(水位)浅,好打。”
在一旁捡耳朵的梁晓乐,听了梁龙勤的建议,心里仿佛点亮了一盏灯:自己光想着从吃食上改变这个家庭的现状,却没从基建上去考虑。农村建设跟城市不一样,何况这里根本就没有公共设施。一家一个小天地,少哪样东西都折手。自己前世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往后还得多跟这个便宜爷爷接触,听听他的建议和想法,把穿越的这个家庭建设成一个安乐窝,要什么有什么。
梁晓乐心里这么想着,就对这个便宜爷爷有了好感,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无花果送了过去:
“爷爷,您吃!”梁晓乐奶声奶气地说。
“好!好!真是好孩子。爷爷不吃,乐乐自己吃吧!”梁龙勤乐得合不拢嘴巴。
第三十九章 蒸大米饭
“乐乐有,爷爷吃。”梁晓乐把无花果硬递到梁龙勤手里,又跑回到梁赵氏的怀里——你喜欢不喜欢这个“孙女”是你的事,我既然来到你家里,就和你亲近。谁叫你辈分儿在这里呢?!我就不相信高温下熔不化你这块寒冰!
“多么懂事的孩子!好,爷爷就要了你这个果子。”梁龙勤笑着把无花果放到窗台上,“等爷爷抽完了这袋烟就吃。”
正说着话,进来一个年轻的妇女。二十来岁年龄,梳着纂,脸色虚胖,怀里鼓鼓的,一看就是奶小孩儿的女人。
“二哥来了。”这人大大方方地坐在门弦上。
“三弟妹过来了。小侄女挺欢实吧!”宏远爹回应道。
来人正是梁龙勤的三儿媳妇徐九菊。徐九菊最近生了一个女儿,刚出月子。
“欢实着呢!能吃能睡。”
“三婶。”宏远小声地喊了一声。
见宏远喊,梁晓乐也随着喊了一声:“三婶。”
“哎,乐乐也敢喊人了?三婶还是头一次听见你说话呢。过去来,黏在你娘怀里不下来,一逗就哭。”
“是吧。我也说乐乐出息了。见了谁喊谁,还给东西吃。像个大孩子。”梁艳秋说。
梁晓乐见说,人来疯似的跑过去,递给徐九菊一个无花果。
“嗬,三婶先得上你孝敬了呢,这乐乐,真叫人喜欢。”
一个无花果就哄得拍起了马屁,看来东西人人趋之若笃,真是链接情感的纽带。
“这无花果真好吃,又甜又有股清香。是你们从西山坡寻来的?”徐九菊望着宏远爹问道。
“嗯。”
“哎哟,这些都是呀!”徐九菊一眼瞅见八仙桌上的水果篮子,起身走过去,“这都是从那里寻来的?这么大个儿,哎,包里是什么呀?”
“一包无花果,一包紫枣。”宏远娘难得地有了一次表现的机会,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松快了许多。
“是吗?我看看。”徐九菊说着,打开了无花果的纸包:“嗬,都这么大个儿,我还以为你们给孩子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