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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带着异能兴农家-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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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梁宏远与窦金安、谢玉成走散了,怎么找也不见踪影。万般无奈,一个人便顺着去京城的一条大道走下去。以期在路上追上他俩。

正走间,见路旁柳荫下坐着一个年轻人。一边休息一边捧着书本研读。看衣着打扮,倒也像个赶考的举子。

梁宏远心里惦记着窦金安和谢玉成,便上前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兄长,可曾看到两个年龄如我一般,身穿宝蓝长袍的学子路过这里?”

那年轻人见问,抬眼望了望梁宏远,见他一身书生打扮,问的又是两个学子,想必也是赶考的了。便站起身,说道:“不曾看到有学子经过。看你打扮,莫非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梁宏远回道:“正是。莫非兄长也是进京赶考?”

那年轻人说:“是的。你走失了同伴儿,我孤身一人,咱俩何不一块儿行走?!”

梁宏远也觉得一个人走路太孤单,有意与他结伴而行,想一边走,一边寻访窦金安和谢玉成。便欣然同意。

相互一通报姓名,两个人都笑了。

原来,两个人一个姓梁,一个姓蔡,名字都叫宏远。都是一米八的身材。梁宏远英俊,蔡宏远魁梧;梁宏远十七,蔡宏远十九;两人身上都充溢着浓浓的书生气。

由于名字相同,话也多起来。两个人边走边谈,很快便熟知起来。

两个人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都不知朝哪条路走了。刚好有个小孩儿赶着羊群过来,梁宏远上前问道:“小弟弟,去京城该走哪条路呀?”

“你们去京城干什么呀?”小孩儿好奇地问。

“去赶考。”蔡宏远不无骄傲地说。

小孩儿听说二人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便要出个对子让他两对。小孩儿说:“先对个对子,然后再给你们说走哪条路;谁对上来就告诉谁,如果对不来的,劝你们还是回家的好。”

蔡宏远笑了笑,心想:你出别的题目,可能我还有些犯难,这对子可是我的强项。便催小孩儿快出。

小孩儿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转,说:“你们两个人不能用嘴说,要不不知道第二个人是自己答出来的,还是跟第一个学来的。你们都背对着对方,用树枝把对子写在地上,谁也不许看谁的。”

梁、蔡二人都为小孩子的聪明感到惊讶,觉得再不配合的话,实在有失学者风范。便同时说:“可以。”然后乖乖地转过身,相互背着对方站好。

小孩儿见状,随口说道:“对子的上联是: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羊哮哮。”

梁、蔡二人想了想,很快用路旁树枝在土路上写道:“水牛落水,水淹水牛头,牛呸呸。”

小孩儿一看两个人都对出来了,而且对的一模一样。高兴地给他们指出方向,让他们走了。

二人又走了几里路,一条小河出现在前面。河上有一座小桥,小桥的对面是两条岔道。二人又不知从哪条道上走了。

在小桥下面的河边儿上,有位老人在钓鱼。梁宏远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请问老伯,此去京城应从哪条路走?”

渔翁头也不抬地问:“客官进京有何贵干?”

蔡宏远说:“小生是进京赶考的。”

钓鱼翁说:“既是上京赶考的举子,那好,老汉刚刚想到一副下联,还欠一个上联,你们可否愿意给对出来?”

二人忙说:“可以,请老伯快快说出对子。”

钓鱼翁抬头望了望他们,惊奇地说:“你们两个人异口同声,一个字也不差,好像有灵犀似的。这样吧,我把下联说出来,你们背过身去,各自把上联写在河坡的地上,我看看还能不能写成一样的?!”

于是,钓鱼翁说出了下联:“一鱼一尺,量量九寸十分。”

两个人各自在地上写道:“十鸭十身,数数三双四只。”

钓鱼翁起身看了看二人的对子,惊讶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之后手捋银须,不无惋惜地说:“只可惜二位同届应考,要不然,一定是两名头名状元!”说罢,给二人指明了要走的路,一直用目光送到看不见人影儿方转回身。

“他仅凭一个对子就能看出学问深浅?”走过一段路以后,蔡宏远高兴地问梁宏远。

“人老言善,顺情说好话呗!”梁宏远不以为然。

二人又继续往前走。

走到半下晌,二人来到一个名叫“潜龙”的集镇。蔡宏远觉得累了,又图镇名吉祥,便想在这儿住下。

梁宏远望望天空,说:“太阳还很高呢,再撵出十几里地不成问题。”

蔡宏远说:“我们徒步而行,不就是为了一边观光游玩,一边温习功课嘛!要图快,早让家人用车马相送了。”说完又补充道:“‘潜龙’这个名字吉祥。我们赶考之人在这里休息,也好沾染点儿喜庆。”

梁宏远说:“仁兄要住就住下,小弟还要沿路追赶我那两个兄弟。早一天相聚,早一天放心。我再走一程。”

于是,两个人就此分手了。

梁宏远为了早一天找到失散的窦金安和谢玉成,一个人顺着奔往京城的道路走起来。不想因为贪着走路,错过了宿店,摸着黑走到一更,才来到一家大庄院门前。便想在这儿借住一晚上。

上前敲了敲门。好半天,才有人走过来打开门,问道:“干什么的?”

梁宏远说:“是赶考的举子,错过了店房,想在贵舍借住一宿。

开门的人说:“我家员外定的规矩;从来不准留生人住宿。客官还是去别处里借宿吧。”

这里如果不留宿,梁宏远只好露宿街头了,一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里。

只见那个人刚要关门,院子里有人问:“是谁?干什么的?”

那个人说:“回老爷,有个赶考的举子,要在这里借宿。”

问话的人说:“让我看看!”

家人立时点亮了火把。

只见火光中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穿戴很是整齐,眉眼倒也温和,梁宏远提着的心又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488章 赶考路上(二)

老头儿亲自拿过火把,把梁宏远从头到脚照了三遍,才笑着对家人说:“夜已深,那就让他住下吧。”

梁宏远连忙道谢。

老头儿说:“刚才家人多有冲撞,请公子不要见怪。”

梁宏远说:“夜深敲门打户,搅了主人的好梦,是我失礼。”

“夜晚投宿,想必公子还没有用晚饭吧?”老头儿又问。

梁宏远错过宿店,自是也错过了饭时,此时肚中又饥饿,便点了点头。

老头儿又忙吩咐家人备饭。

老头儿把梁宏远领进北屋堂屋坐下。家人端上茶后,老头儿一边让梁宏远喝茶,一边有些歉意地说:“不是小老儿不好客,只是年过半百,家中又无小儿嬉闹,一向清静惯了,所以……”

梁宏远闻听,忙内疚地说:“是我打扰了老人家的清幽。实在对不起。”

“不,不,不,我一见你相貌堂堂,举止文雅,心里便很受用。”老头儿微微笑道:“公子的到来,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候。”

老头儿很健谈,不断问这问那。对梁宏远的提问,也有问必答。

闲谈间,梁宏远知道这个村庄名叫薛家庄,老头儿姓薛,是这村里有名的财主,人称薛员外。

薛员外把梁宏远的家乡住址,姓甚名谁,挨着问了一个遍,后又问道:“婚娶了没有?”

梁宏远说:“学生一心读书,从来没想过婚娶之事。”

薛员外长叹了一口气说:“咳,人生苦短,不如意事却多。小老儿年过五十,虽有五房妻妾,也没给我生下一男半女。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对不起列祖先宗啊!”

梁宏远见他说出这话来,只得顺情说好话,安慰他说:“吉人自有天相,老员外不久定生贵子。”

薛员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说:“借你吉言,但愿能随了我的心愿!”

家人端上饭来。梁宏远吃完饭,也有二更了。薛员外把梁宏远领到另一间屋子说:“就请在这屋里免强住一宿吧!有什么动静,公子不必大惊小怪,泰然处之也就是了。”说完,走了。

梁宏远虽然听得一头雾水。想想这是在人家家里,自是不能管人家的家事,也没往心里去。

走进屋门。借着蜡烛的亮光看了看,这屋子布置得虽不华丽,倒也干净。墙上挂着字画,靠窗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有文房四宝。靠桌子是一张二人大床。床上放着崭新的被褥。

梁宏远心想:萍水相逢,这位薛员外如此厚待于我,等我科考之后,中与不中,一定重重报答。想罢,便按照以往习惯。从书袋里拿出书,坐在桌前研读起来。

刚读了一页,门“嘎吱”一声开了。梁宏远定睛一看。进来的是个女子,年纪不过二十,长得花容月貌,颇有姿色。不由心里一惊。

这女子见了梁宏远,一声也没言语。只是低了头,用手捻着自己衣角。走到床边坐下了。

梁宏远觉得奇怪,忙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说:“奴家是薛员外的第五房小妾。”

梁宏远又问:“深更半夜来干什么?”

女子羞答答地说:“员外叫我来陪着先生睡觉。”

梁宏远闻听,忙站起来说:“这是什么话?我乃借宿之人,你快走!莫辱了员外家名声?!”

女子说:“我走了;员外要怪罪我的。”

梁宏远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女子这才悻悻地走了。

梁宏远想:看这个小妾年纪轻轻,准是嫌薛员外年老,背着他来偷汉子的!世上竟有这样的下流女人!

梁宏远狠狠地把这个小妾鄙视了一把,然后把门闩上,坐下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功夫不大,又有人敲门。

“谁?”梁宏远惊问。

“我。”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公子开门,员外硬逼着我来跟你睡觉。”

梁宏远生气的大声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员外,要是不愿意留学生在贵舍住宿,学生立时就走。”

门外的女人说:“不是这个意思。这儿有员外给你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梁宏远听说有信,便开了门。

门一开,那妇人闪身进来,几步跑到床边,爬上床,四肢舒展开躺下了。

梁宏远一见,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指着那女子说:“你……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那女子说:“是员外叫我这么做的。”说着,把一张纸扔给梁宏远。

梁宏远一看,上面写着两句话,十四个字:“欲借君种续香火,夜静更深莫迟误。”

见此情景,梁宏远方明白薛员外所说的“有什么动静,公子不必大惊小怪,泰然处之也就是了”那句话,觉得此处不能久留。立时拿起桌上的毛笔,在那张纸上续了两句,也是十四个字:“伦理道德莫忘记,人格良心不可辱!”

然后扔了笔,收拾起书袋,开门走出薛员外的宅院。

此时已是深夜,薛家庄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没有一点儿灯火。

梁宏远在薛员外家生了一肚子尴尬气,再也不愿意去敲别的院门。又担心薛员外恼羞成怒反咬一口,便急急忙忙走出薛家庄,想在村外野地里找个园屋或者没有拆除的看瓜棚,好歹歇息一晚上,天明一早赶路。

来到村外举目一望,空旷的田野里,哪里有什么园屋和瓜棚?

回村又不愿意回!梁宏远万般无奈,只好顺着往京城走的道路往前赶,心想:遇见能遮身的地方就休息休息,遇不见,就走夜路,明天晚上早些住店恢复体力。

走了一会儿,道路穿过一片丛林。梁宏远看见不远处的丛林中隐约露出一角屋檐。心想,丛林里不可能是村庄,如果是看林人的小屋,或者是座寺庙的话,也可以在那里借宿。便急忙走过去。

却原来是一座古祠,并无和尚道士。他点燃一根木柴,推开破旧的祠堂门走了进去,里面虽布满蛛网灰尘,却有床有桌有椅,桌上竟然还有文房四宝。

梁宏远心中高兴。把行装放到床上,想和衣而眠。可经过这一折腾,哪里还有睡意?

既然睡不着,那就看书吧!

梁宏远从行囊里拿出一支蜡烛,点燃了,又把书案上的物品整理干净,便坐在桌前读书。

读着读着,忽觉得眼皮沉重。心想:反正天也快明了,我就在这里坐着打个盹儿算了。便将头伏在书案上,打起瞌睡来。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一个女子叫道:“公子,公子……”

梁宏远一惊,睁眼一看。却见祠堂内静悄悄的,并无人影。心想:一定是自己路途劳累,刚才又因那小妾生了一肚子闷气,出现了错觉,便没往心里去,接着瞌睡。

谁知刚刚睡着,又听到那声音叫道:“公子,公子……”

梁宏远心下狐疑,站起身仔细察看祠堂,还是没见到人影。

“莫非这祠堂里有什么狐仙鬼怪?!”

梁宏远正自寻思着,突然一阵风从破窗吹进来,把角落里几卷陈旧的书画吹到他的脚边。

梁宏远弯腰拾起,拿到书案前正要摊开细看,手中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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