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异能兴农家-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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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一边装着旱烟袋,一边说。
“这,管你们饭是小人儿对你们尽孝,怎么能要你的地呢?”宏远爹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话来,有些着急起来。
“我们一天三顿饭在食堂里吃,不自己起火了。还要粮食干什么呀?”梁赵氏解释道。
“我们带着地入伙,老大家和老三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梁龙勤抽了两口烟,沉思了沉思,又说:“对外人也是个榜样:要想沾梁德福家里的‘神气儿’,就得有所付出。我看你家里(指宏远娘)手脚忒大方。今天收养孤儿,明天呀,还不知收养什么人呢?天下干不动活儿、吃不上饭的人多了!虽然东西来得容易,到了自己手里也就是自己的了,不能让他们白沾。”
“二亩地也忒多吧?要带,就带一亩,有这么一说算了。”宏远爹有些为难地说。他认为,儿子赡养老人是应当应份的事,不应该在钱财上斤斤计较。何况还有哥哥和弟弟。自己沾光太多了,会影响兄弟之间的和睦。
“我也不是凭空说的。”梁龙勤惦着手里的烟袋说:“这是村里人们的议论。我听着很有道理。你算算这个账:你租一亩地返还三百斤粮食,要是光吃净粮的话,吃不了一年。二亩地有剩余。这是光指的粮食。算上菜金和油盐酱醋的钱,就是一般家庭,也就刚够。你们的食堂里都是净米净面,肉食也多,二亩地的租粮远远不够。所以啊。村里的人们把食堂看成了天堂,可望不可即。二亩地只是说着玩儿呢。你要是敞明了二亩地就能入伙,那些有地的孤寡老人,巴不能够呢!!!”
见二儿子静静地听着,似乎动了心思,梁龙勤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继续说:“我先给你们轧下这个辄,你往后好说话。”
宏远爹觉得父亲说的在理儿,点点头。记在心里。
……………………
孤儿院的房子、院长和工作人员定下来了,有关规章制度还是必要说清的。于是,又经过商量,在宏远娘(梁晓乐)的建议下,规定了如下条列:
一、孤儿院的收留对象为:
1、“三无”孤儿。即:无劳动能力、无生活来源、无扶持人。
2、父母双亡的、十四岁以下的孤儿。
3、不知道家乡住址,不知道父母姓甚名谁,被拐骗和被遗弃的十四岁以下儿童。
二、孤儿在孤儿院可以生活至16岁。当孤儿在孤儿院达到入学年龄且符合入学条件(如有孤儿因为先天原因或疾病原因不能入学)的,将被送进学堂念书。如果学习成绩优秀,需要去外面(如县学堂)深造的,孤儿院负责一切费用。
三、孤儿在孤儿院年满十六岁以后。由孤儿院安排工作(这也是梁晓乐成立孤儿院的另一个目的——为她将来的事业发展培养人才),也可以到社会上自谋生路,展示自己的才华。无论在哪里,都要将自己劳动所得的十分之一,回报给养育他(她)的孤儿院。
让谢老先生写一个牌子,挂了出来。
孤儿院正式成立了。
五个县衙送来的小女孩儿,是孤儿院里的收留的第一批孤儿。在登记名字时,由于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生辰年月,梁晓乐又不愿意让她们再用艺名,于是,就让她们姓孤儿院的孤,中间的字用梁晓乐的“晓”。梁晓乐选出五个带女字旁的汉字:如、妍、妹、娥、婷,一个的高矮为序,分别叫孤晓如、孤晓妍、孤晓妹、孤晓娥、孤晓婷。
梁龙才一家十分感激。口口声声说帮了他们的大忙。三大娘粱荣氏过意不去,非要晚上给侄女梁艳秋作伴儿去。宏远爹对她说了父亲梁龙勤的打算,才劝住了粱荣氏。
孤儿院安排的一切都很顺利,梁晓乐心里高兴,很为自己的事业又前进了一步庆幸了一把。
………………
正当梁晓乐沉浸在孤儿院成立的喜悦中时,世荣奶奶的女儿梁大柳——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女人,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来了。
世荣奶奶是梁家屯里租赁房的房主。她的南房现在正用来开门市,北房西里间屋梁德贵一家三口住着。东里间屋虽然还给她留着,已经堆满了东西。
原来。梁世荣老两口在女儿梁大柳家住了将近一年,住烦了。说是见不到村里的街坊邻居们,闷得慌。本来心气儿就不顺,又经常和女婿发生摩擦,说什么也要搬回来住,谁劝也不管用。
两个七十岁的老人,梁世荣身体还不大好。身边没个人,女儿梁大柳不放心;跟着来伺候,家里又离不开,愁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一天到晚脑仁疼。
“德福侄子(世字辈上的比龙字辈上的大一辈儿),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舍脸来求你。让他们住回东里间屋里去吧!”
“这个没问题。当初咱们也是这样说的。我应该遵守诺言。”宏远爹说:“只是,我三弟一家三口搬进了西里间屋,不知世荣奶奶他们愿不愿意和他们分住东、西里间?”
梁大柳并不回答宏远爹的问话,而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起自己的难处:
“你说这可怎么办?老人有个病或灾的,十大几里路,谁给送信儿去呀。就是有人送信,我下步走,也得半天。哪里照顾得来?!”梁大柳几乎嚎啕大哭,“现在真是后悔呀,当初要是让他们抱养一个儿子,把家里的房子、地全给他,好歹有个接管的人。”
梁晓乐见她哭的可怜,很是同情:唯一的女儿年龄也大了,嫁的又远,不在一起住,伺候着不方便。
老人在本村生活了一辈子,热土难离,到新环境里生活又不习惯。这确实是一个很难两全其美的事。
梁晓乐想起了自己前世现代的养老政策。在那里,像这种情况,就可以住养老院了。
养老院是专为老人设置的养老场所。在那里,老人的生活起居,一切由养老院里的工作人员负担。费用由自己或是自己的家人承担。
但这个时空没有。无儿无女(如王奶奶夫妇),或者只有女儿而又远嫁的老人(如眼前的梁世荣夫妇),养老就成了问题。
……………………
梁大柳哭诉了半天,断断续续的,最终还是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把房子和地,先卖给梁德福。让老人还住在房子里,她用这钱给老人掏房租、雇人伺候。
——租赁双方颠倒了一个儿。
“当初说好,连房租带地租,你们一年给三百斤粮食,粗细粮随便挑。在两位老人百年以后,必须把房子和地卖给你们。”梁大柳哭着说:“我已经收了你们一年的租金,不能食言。如果不这样的话,按照咱村的规矩,谁发送老人,谁䞍受宅院。我父母还有一个五服上的侄子,如果你们现在不买,等两个老人百年以后,就肯定是他的了。”
用意表达的很明确:卖老人的房地产给两个老人养老!而且有许诺在先,首先考虑租赁户。
宏远爹娘心地善良,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人家正在难处里,把房买了,再租赁给她,既解决了人家的难处,自己还增加了财产,对双方都有好处。
但门市已经合给了弟弟梁德贵,梁德贵为了照顾买卖,一家三口已搬进北房西里间屋。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院里。要让原房主搬进来,他们就得挪出去。照应买卖势必折手。
“这事我得给我弟弟商量商量。”宏远爹说:“现在门市是他开着,他一家三口又都住在院里。我先看看他有什么想法,回头我给你个信儿。”(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抓住机遇
“我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抓紧些。”梁大柳催促道
“好,我这就去。”
当宏远爹对父亲梁龙勤和弟弟梁德贵一说,那父子二人都摇头。
最反感的要算徐九菊了。
“这样拖泥带水的,你干什么非得买她的的房子?我们把门市搬到原先的学堂里(宏远爹买的老光棍的那处闲院,学堂搬进新房后,现在正闲置着),不就是在胡同里头吗?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的货好,人们照样来买。”徐九菊气呼呼地说。
她自从搬进梁世荣的北房西里间屋后,心里滋儿的不行。屋子宽敞明亮,还避免了看婆婆的脸色。在那里委窝就窝(不出家门就能办事),看孩子、干家务、做买卖,三不耽误,正乐得睡梦里都是笑。
如果搬出去,来回跑不说,还得搬进家里的两间西厢房里。公公婆婆晚上给三小姑作伴儿,白天还是回家来;三小姑梁艳秋虽然住在孤儿院,但人家还未出阁,北房西里间屋还得给她留着。
在宽敞地方待惯了,一想起那两间小西房心里就憋屈。再说,整天和婆婆梁赵氏碰面,说不定哪会儿激起火花来,又是一场婆媳大战。她已厌倦了吵吵闹闹的日子。
说搬进原来的学堂也是气话。在那里倒是能独门独院,但是不在当街了,买卖肯定会受影响。
“我是看她正在难处里,帮她一把。”宏远爹不好意思地说。
“反正她是租赁你的房子,干脆让她的老人去原来的学堂里住。她把房子、地都卖了,钱拿起来了,还嫌好道歹呀?”徐九菊一边继续发着牢骚,一边往回拾话。
梁龙勤闷头抽了一锅子旱烟,见儿子、儿媳们说的都很浮浅,掂着烟袋锅子说:“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浮皮潦草的小事。咱只要买了她的房。让她的老人住在哪里,都是咱家的房子。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关键是两个老人百年以后,在哪里停灵?谁给他们发送?!”
“她呗!她把老人的房子、地卖了,钱她拿走了。她不发送谁发送!”徐九菊嘴快,立马回道。
“那停灵呢?总不能在大街上吧?!”梁德贵呛了妻子一句。
“还有出殡,她一个人把老人的棺材背到坟上去?”梁龙勤望着徐九菊问了一句。
“这……”徐九菊语塞。
宏远爹和梁德贵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望着父亲只发愣。
“在咱农村,没儿子的绝户老人,老了(过世)后,近门当家。谁发送谁䞍受宅院。”梁龙勤继续说:“有老人在世,出了门的闺女回来处理老人房产,在农村是一大忌。你把房产处理了,钱拿走了。等老人百年之后,连个停灵的地方都没有。外人没了图头,谁还管你的事?!如果有人再因此记恨她,那就更糟了。到时候啊,连个给她操持的人都没有了。”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宏远爹点点头。说。
“再说了,她把老人的财产都卖了,钱就成了有数的了。谁知道两个老人还能活多少年?黄泉路上没老少。万一她走在老人前头,老人可真就要什么没什么了。”梁龙勤又说:“我听说,梁大柳的男人好赌个小钱儿,两口子为这没少吵架。保不住,世荣叔就是因为这个不愿在那里住的呢!”
“真要这样,他把房钱骗去赌输了,大柳姑就是有孝心,也没能力管两个老人了。”梁德贵接过话头说道。
“是啊,她的老人赁着二哥的房子,我们老邻背舍的住着。总不能看着老人饿着吧。尤其是二嫂,那个热心肠,还不把她的老人全养起来啊!”徐九菊望了望宏远爹。心里话,人家这是算计到你头上了,还出好心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房子我们不买了?”宏远爹擓了擓后脑勺,有些发愁的又说:“可是,如果不买的话,门市就得挪出来!”
“要我说,你先别回绝她哩。”梁龙勤对宏远爹说:“买卖房子土地不是小事,最好听听两个老人的意见,毕竟他们才是利害直接关系人。如果他们说的也和他的女儿一样,这房子咱不能买。如果老人有别的想法,咱再看事做事。”
“离得这么远,谁给他们说去呀?”宏远爹忧愁地望着梁龙勤说。
“咱找牙行里的人,掏点费用。不像她,为了省俩钱儿就自己下趟子。这叫不会办事!”
……………………
牙行里的人很快传来信息:
原来,梁世荣老两口并不打算卖房。而是想把地卖了养老,房子留给老两口百年后给发丧的人。并且指名要把地卖给梁德福。卖地钱也由梁德福给保存着。老两口用多少,取多少。最后由女儿多退少补。
房子也还租给梁德福,只给他们腾出东里间屋就行。需要雇人的时候,也由梁德福出面给雇。
据说,老两口是看不惯女婿赌钱才想出这个主意的。在那里住着生闲气,回来又没人管,只好卖地自己养活自己。又怕钱到了女儿手里,被女婿骗了走,老两口落个钱财两空。
梁德福靠“神气儿”发家致富,也传到梁世荣老两口的耳朵里。二人觉得梁德福夫妇二人都是实在人,心地善良。如今又富有了,在梁家屯里,是老两口唯一信赖的人家。又有先前的租赁合同,老两口这才提出了这个“不情之请”。
梁大柳一时财迷心窍,执行起来走了板儿。
……………………
“爹说,要是这样的话,还可以考虑。”宏远爹对宏远娘说:“爹让咱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