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圆了的月亮-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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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算笨。”他满意的送了一个微笑给我。
“不对,不对,你宠幸过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呢!”我摇摇头表示怀疑。
“你是第一个敢叫朕名字的女人,也是朕的第一个女人。”宇文宫有些不好意思又坦诚地说。
“第一个?”我从宇文宫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嘴巴因吃惊张的很大,因为他说的两个“第一个”。他不会是因为我是第一个叫他名字的女人,所以就爱上我了吧?而且,我还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
“嗯。”他不否认。
“不可能……你以前还没当皇帝之前难道都没有通房丫头?你宠幸了那么多女人大家都知道的啊……况且你都二十七了啊!”我不可思议地说。
宇文宫被我的直白弄得有些尴尬,但又大方道:“那些都是用替身。”
“替身?你以前都是用替身?”我直冒冷汗,“那前几天你翻皇后的绿头牌是怎么回事?”
“对,都是替身。”他又补充道,“翻牌子那是为了找你,皇后还是处子。”
我简直叹为观止了:“这……这……”
这了半天愣是没这出来。
突而想到:“你爱我只是因为我是第一个叫你名字的女人?要是以前有人比我更早叫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就不会爱上我了?那要是以后有人和我一样也直接叫你的名字,而且长得比我漂亮的多了,你是不是就要舍我而去了?”
“你和她们不一样。”他简单地我隐约地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原来是他对承瑛也说过。
“和承瑛一样?”我歪斜着脑袋问道。
“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的答案让我很满意,于是我勾着他的脖子,倾身上前主动亲了他一下,算是奖励。他深水的眼眸亮闪闪地发光,窜着不知名的火焰。
“不对啊,你用替身那些女人怎么会没有察觉?”我拍拍脑袋问道,这才是核心的问题!
“事先下了迷药。”他淡声道。
“啊?”那……那些女人不是很可怜?尤其是因为他独宠过一段时间又被太后百般刁难而死的妃嫔们。她们甚至失身于谁自己都不知道。
“那这样……我们都是对方的第一次……”我娇羞怯怯地说。
“今晚会是第二次。”
我听了他的话羞的面红耳赤。
宇文宫抱起一直坐在他腿上的我,缓步向床榻走去。
我圈着他的脖子,低垂着脑袋贴近他伟岸结实的胸膛。
他低沉的嗓音震的耳膜鼓鼓作响:“我这些天少的肉都跑到你身上来了。”
“那是因为李默做的饭菜很好吃啊。”我脱口而出。
宇文宫动作粗鲁地把我扔在榻上,我的后脑勺被突如其来的磕撞弄的生疼,皱起眉头怒视他。
他覆身压了上来,又怜惜地摸摸我的脑袋:“痛不痛?明天跟我回宫,以后不准再吃李默做的饭菜了!”
原来他又醋了!
我心中大动,壮着胆子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笑道:“今晚你是不是要用替身来宠幸臣妾?”
感受到他的身体迅速地变得僵硬滚烫,我又红了脸。
随后,我如梦初醒:“不对!宇文宫,你是不是也给我下过迷药?你当初也想用替身宠幸我对不对?”
宇文宫别过头不说话,算是默认。
“你太过份了!”难怪在宫里的头几次他来我宫里都会陪我用膳!难怪我每次吃了那些点心后都觉得困的要命!还愚昧地以为是吃撑了……那时果然很无知愚昧啊!
我们一直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我气的捶打他的肩头,此刻看来却像是暧昧的调情。
“我比你更生气!”他身上突然迸发出强劲的怒气,紧抿着薄唇。
“啊?”我又是呆住。
“只要想到你差点成了别人的,我恨不得杀了你!”他怒气冲天漆黑的眼眸里翻滚着怒火。
“啊?凭什么杀我啊!明明是你自己的主意!”我大喊不公平。
“我会跟你一起死。”
当我听了他的这句话后,所有的怒火瞬间熄灭,怔怔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你那时候还没爱上我对不对?”我捏捏下巴问道,也算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嗯。”他诚然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锲而不舍地问。
“你呆呆的叫我的名字时很迷人。”宇文宫说完低下头深深地吻我。
他说的莫不是第一次我连续不断地叫了他名字好几遍的时候吧?还是后来的几次?
猛然想到,不管哪一种我都不应该接受。换作任何人应该都接受不了你的男人深爱着你只是因为你很呆!
“我不呆。”我纳闷道。
“嗯,你很聪明。”他津津有味地吃下我说出话。
宇文宫的夸奖让我很是受用,我笑眯眯的得意忘了形。
下一刻,我马上推开他。
他红润的薄唇有点肿胀,迷茫不解地看着我。
“大夫说你最近不能同房……”我不忍直视他起伏的胸膛和粗喘的气息,别开脑袋说道。
“偏要!”他赌气般说道。宇文宫孩子气的样子可爱的让我母爱泛滥。
我对准他红肿的嘴唇亲了上去,于是引发了不可浇灭的□□……
“诗宋,我爱你。”宇文宫清晰的在我耳旁说道。
我的眼泪随着他说的话掉落在锦绸绣枕上。
“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我颤抖着声音立下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这十日,宇文宫每日下了朝都往李默的府邸跑,俨然把李府当作第二个皇宫。
一时风声四起,人人都说皇帝近来对李默分外重用,李丞相更是乐不可支,几次登门想表扬儿子,均被李默在厨房围着锅碗瓢盆忙碌的身影气走了。
而我,每日宇文宫走后,我就因为昨夜的缠绵全身酸痛,次次都得歇到晌午过后才能恢复精力,但歇过不久,夜晚又来了,显然宇文宫对于这种事乐此不疲,我也无奈地提出抗议,但宇文宫对此的解释是:“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忍心让我欲求不满?”我感动的热泪盈眶,又在第二天疲累的热泪盈眶。
所幸宇文宫并没有提及让我回宫的事,我侥幸地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要是在宫里宇文宫也成日往秋水宫跑,又得惹出不少事端。不过他一直没有让我回宫也让颇为烦躁,他是不够爱我么?不想让我回宫去面对太后娘娘,怕他自己当时难以抉择?还是宫里太乱,他想要保护我才这样做?如果不回宫也很好,能不能把我唯一的牵挂幺儿带出来和我一起?
晚膳时间。
我对着满桌极品菜肴食不知味,拌着碗里的饭发呆。
宇文宫的眼角瞥了我一眼,缓缓说道:“有心事?”
我低着头瞧着碗里搅得乱七八糟的米饭小声地说:“嗯,我想幺儿了。”
宇文宫眼里的飞速闪过一瞬喜悦:“你肯回宫了?”
原来他还是要我回宫……
我知道他每天在皇宫和李府来去很辛苦,但又不想让他失望,所以选择缄默。
“这几日我没有逼你跟我回宫,是不想勉强你……”他放下碗筷,看着我说道。
我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许久蹦出一句:“我不想让你为难。”
他凝神盯着我,一字字坚定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但你要知道,皇宫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父母死后,跟着哥哥颠沛流离了那么久,听到“家”这个字时,忍不住垂下了眼泪,而且他说的还是“我们的家”。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好,我跟你回去。回我们的家。”
他喜不自胜地搂住我,深情地吻着泪眼婆娑的我。
过了片时,宇文宫放开我,指尖细细摩擦着被他亲的红肿的唇瓣。
“我想再多留两日,我出宫也有一个月多了,想要置办些东西带回去给幺儿和秋水宫的大伙儿。”我打着商量。
“好。”宇文宫吻了吻我的发顶。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一直畏畏缩缩的不是办法。回去也好,我出宫这么久了,幺儿一定也很想很想我了吧?
“对了,不是很早便听说哥哥要回来了,可是真的?”我蓦然想起这件事。
“假的。”宇文宫又释放出骇人的冷漠和怒气。
这男人气度真是小的可以,不准我和别的男人有交集,难道连我的亲哥哥都不准我过问?又转念想到,孔宋修这个亲哥哥名不副其不实,遂做贼心虚地摸摸鼻子。
宇文宫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把我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在第二日强撑起酸痛的身子,已是晌午过后。
只见桌案上放着我前些日子写过的那句诗,“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泛黄的纸笺用镇尺压着,底下新添了几行崭新的墨迹。
霸气狂书的字体:“恨君恰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这是《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楼月》的后一句。
再往下看,他轻狂流水的写着:“我永远是你的一轮圆月。”
眼泪充盈着眼眶,视线模糊不清。他说,他是我的月亮,是一轮永远的满月。
我站在窗下,手中的纸被风吹的簌簌作响。我如获珍宝地举起它,将它向着太阳高高举起,畅爽的微风徐徐而过,吹开纸笺上清幽的墨香,我闭上眼睛,把纸笺轻轻贴在脸上,贪婪的感受宇文宫的气息,好似他就在这里。
为了我们的团圆,我必须放下一切跟他回宫,因为他说,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我在府邸里晃悠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在福管家,让他陪我一同上街买东西带回去给秋水宫的众人。
“诗宋姑娘,不……不……诗夫人,不知道您要买些什么东西?”福管家态度恭和地说。
我想起那日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让我接受李默,心里觉得有趣,这个福管家还算忠心耿耿。只不过,今日他卑屈的态度让我很不适应,我真心希望他能像往日般的不拘谨。
“福管家,你还是叫我诗宋姑娘吧……”
此话一出,他立即慌张起来:“老奴不敢。”
“这是命令。”我假装厉声厉色。
“是。”他终于妥协。
“陪我去买些孔明灯吧!”每次出来孔明灯都是首要要买的东西,因为此前种种原因,我从来没有和秋水宫的大伙儿一起放过孔明灯,这回一人给他们带几个,让他们放个痛快。
“是。”
福管家还是毕恭毕敬的,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路欢快地前行,不知觉已置身闹市。
我沿着熟悉的街道轻步走着,热闹的街景让人目不暇接。
走到离卖孔明灯摊子不远处,我望着对面驻足在摊位前那道被阳光拉长的身影微微怔了一下。
宇文徴伫立在卖孔明灯的小摊前,他背对着阳光,我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于是乎想都没想的抬腿走了过去。
遽然想起那日在此处偶遇宇文宫时的场景,卖孔明灯的小贩很不友善地说不能只看不买,我还心道,敢情那天都是光看不买的……
难道……难道那日他也在?
我的步伐渐渐缓了下来,沉沦在那时的回忆里。
周围的人们乱糟糟地一窝蜂往外闪躲,惊慌的尖叫声撕裂耳膜,我呆滞地抬头,在那一瞬变得更加呆滞。
一辆飞驰的马车只奔着我冲击而来,车帘卷起强劲的弧度,说明它的速度极快。
“诗宋姑娘小心!”我听到福管家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随着一下剧烈地撞击传来,锐利的疼痛遍布全身。
我还能意识模糊地觉察到马车一下子无法及时控制住速度,把我拖行了一段距离后,终于在车夫“吁吁吁”吁了好几声后吱吱呀呀地停下。
岂料,来者不善,车上下来了一名衣冠楚楚的禽兽,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说了一句:“要是轧个半身不遂或者半生不死的本公子下辈子就得负一辈子责任了……”
我试图挣扎,只见那把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眩目的弧线,往我的心窝处狠狠扎了进去。
鲜血四溅……
失去挚爱时,人们常说心像被刀狠狠地刺,亲身经历后才知,果然很痛。
眼前的事物都在缓缓合眼时破碎成一片片,无法拼凑出最初的模样。恍惚觉得自己落入一个踏实温暖的怀里,他替我挡开了一切危险的气流,我在踏实感里头痛欲裂地昏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从头看到尾的小伙伴?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是谁在低低地说:“不要睡,不要睡……”
是谁在深情地呐喊:“我求你,你醒来!”
是谁在卑微地哀求:“我已经将那人五马分尸,你醒来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
又是谁威胁霸道的语音里带着无可奈何地说:“我不准你死!如果你不醒来,我就杀光所有你关心的人!”
是谁在哽咽地哭泣?又是谁在哭天喊地?
我觉得刺骨的冷,体内的温度在汩汩地流失,把自己小小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尝试着能驱走寒冷。
我置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洞里,那些熟悉动人的声音一直源源不断地传来,我好冷好累,没有力气去寻找那些声音来自何处。
忽闻一声:“为了夫人,我什么都愿意!”
那语气坚决不悔。所有的声响在那一刻嘎然而止。
又过了天长地久似的遥远。我的头顶突然射进了一缕斑驳的光亮,它细碎微小到仿佛是我的错觉。我努力靠近它,企图在那里找寻温暖,那光亮无限放大,它越来越刺眼,倾巢流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