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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圆了的月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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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段时间宫儿一直往返于李府和皇宫之后……哀家派出的探子说,你就在李府之中,不过宫儿派出了他身边所有的暗卫护你周全……直到你私自出了李府哀家才有机会下手……我尽量把事故弄的像意外,是希望宫儿不要有所察觉,可惜的是没有死,还回了宫,宫儿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哀家想他或许是知道了……”
我瞪着惊愕的大眼,依旧沉默。我知道了……是那次的马车事件……我因为那次撞车又被人行刺险些丧命!
我的婆婆为了她的儿子来伤害我,也间接地伤害了她的孙子,我能恨她么?养儿方知父母恩,每个母亲为了孩子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孩子着想,不过我委实觉得我被她伤害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要置我于死地只是因为宇文宫爱我这个蹩脚的原因?
“你知道为什么哀家非要你死么?”太后半笑着望着站在床侧一动不动的我,自嘲一笑,似自问自答道:“因为你和哀家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太后说完后闭上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养足了些精神,又半眯着眼嘲讽的勾起嘴角,注视着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我。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比之前小了很多,无力道:“第一次见你时,你睁着干净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哀家,一身素衣的和众嫔妃们坐在一起,哀家就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你的眼神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果然……宫儿对你发了疯的着迷……”
若是别人这么说,我定会摆手道,岂敢岂敢,本人哪有此等荣耀,她可是有两个男人为了她两度倾覆了天下的女人!不过听到太后本人这么说时,我只好低调的默认。
“哀家是将死之人……”她急骤地咳了起来,眼看就要一口气喘不上,我赶忙替她捋了捋胸口。
我张了张嘴,发现那句“您是万金之躯,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觉得这句话在此时简直比废话还废,太后先前说了诸多厌恶我的话语,我若此刻开口,未免显得虚伪矫情。
最主要的事,让我对着一张毫无血气的脸说出昧良心的话我当真做不到,万一我一说完,她就气绝身亡,不是很可笑?
“哀家知道,你一定也像他们一样,跟哀家说……说哀家一定会长命百岁……”太后依然虚弱。
我:“……”
“哀家的身体自个儿知道……此乃陈年旧疾了……哀家是将死之人……”她接着方才的话说道:“不怕你笑话,你和哀家一样,都生的这般祸害苍生,你知道吗?哀家……哀家有多恨你,多想杀了你,哀家就有多恨自己!”
那双已经了无生气的眼睛里萦绕的不是恨是什么!
“是哀家害了宫儿……让他吃了那么多苦……使他的性子变得这般冷漠无情……”一滴浑浊的眼泪从太后的眼里跌落,“哀家对不起先皇……我竟然跟他的亲兄弟有了骨肉!这些年我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咳咳……可是我连死都不敢死……我无颜去见先皇……我的夫君……我很脏……你也要和哀家落得一个下场么?”她提到她心中唯一的夫君时,自称“我”……
太后冷目端望着我。我愣住,不知怎么回答,我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吧?
“宫儿为了你和他的三弟宇文徴打了一架,此事你可知道?”
我诧然。
“果然,宫儿是瞒着你的……如今你知道哀家为什么担心了吧?你难道也要像哀家一样让他们为了你骨肉残杀?你难道也要像哀家一样成为遗臭万年的主儿!”太后语调肃杀的用力道,随后又急急咳了几声。
我后退一步,端端正正的跪在凤榻前,磕了三个响头,道:“臣妾愚钝,不知太后要臣妾怎么做?”
“好胆识!哀家老了……造的孽也太多太多了……哀家现在不会杀了你,但要你答应哀家一个条件,你可愿意?”
我又磕了个头道:“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哀家要你答应哀家,若有一天他们两兄弟为了你骨肉相残,为了你而颠覆了天下,你要在事情还未变得最糟的时候自尽,绝不可贪恋尘世。”
我真心觉得太后她老人家多虑了,且不说我对自己有这种影响力抱有迟疑的态度,就宇文徴的温润性格而言,他绝不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他对我也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否则当初他会把我拱手相让给宇文宫,我就不会入宫。
我没有犹豫,应道:“臣妾遵旨。”
太后见我答应的干脆,欣慰释怀的笑了。
“哀家心愿已了……可惜放心上路了……只是我的胭儿……我的胭儿……我对不起她……”太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又上前重复了替她顺气的动作。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后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的空白处,热泪滚滚而下,痛哭道:“哀家真的错了……你是他的孩子,但也是哀家的孩子……可哀家从来没有爱过你……甚至连多看你一眼也觉得是耻辱……哀家再不愿意承认,至少你我也相依为命了十个月,你也是哀家身上的一块肉啊!可哀家竟然狠心到要杀了你……哀家真的该死!也不配做一个母亲……”
我能感受到心跳“扑通扑通”地加快,太后说得是承瑛!她后悔了,后悔没有疼爱过她!
很多的话语在口中呼之欲出。
“我爱你……若有来生,我一定好好对你……你现在在哪里……”太后的泪水越涌越多,呼吸越来越微弱。
她放弃了对自己的尊称,以一位母亲的心态来自称“我”。她只是一位在忏悔的平凡母亲,只是想见来不及疼爱的女儿最后一面……
我沉吸一口气,死就死吧。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的女儿现在何处。”我尽力保持平静,脸上的严肃不容有一丝的掺假。
她指在远处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欣喜若狂地如获至宝,又怀疑道:“真的?”
我郑重地点点头道:“宇文宫……皇上将她保护的很好。”
“她在哪里?”太后迫不及待地问。
我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直接简洁明了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的胭儿……她是承瑛。”
太后愣了有好一会儿,又掩面而泣,在她剔透的没有血色的双手后传来她低迷的声音:“居然是她……居然是她……难怪哀家一直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承瑛是不是觉得很悲哀,终于得到母亲的宠爱了,倚靠却是另一个身份。母亲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只要她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就只有死路一条。
“哀家要见她……哀家要见她……”太后慌忙道。她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簌簌地抖个不停,把重大的任务委托给我。她情急之下又咳嗽不止,竟咳出了血沫。
当务之急胭先稳住太后的病情,否则我还没把承瑛找来,她就已经咽气了。
“好,我马上去。”我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嗯。”她已近虚脱。
我提起裙摆以最快的速度朝门口奔去。
走过偏殿……走过正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漫长,拉开殿门时,“哗啦”一声打断屋内的寂静和屋外的啜泣声,一时间几百双眼睛都齐齐的看向我,我连犹疑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心只想快点把承瑛带进去。
“你没事吧……”宇文宫在此时此刻真的是“我没事吧?”而不是“她没事吧?”
我愧疚地盯着他削瘦的脸庞上那双漆黑的眼眸,说:“皇额娘要承瑛去见她……对不起……我都告诉她了……”
宇文宫的眸里返回来的情绪没有责备,他对身旁的李全说道:“还不快去把瑛妃娘娘叫过来。”
他怜爱的看着我,俊朗的五官早已看不出清爽,他柔声问:“皇额娘有没有为难你?”
看来大概全场的人都以为我进去是要去送死的,我出来时手上没有太后亲赐的三尺白绫或鹤顶红应该让他们很意外吧。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承瑛的事……”
“没事,我也有此打算要告诉皇额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宇文宫抚了抚我的发顶,安慰道。
仅一个简单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小动作,现场已有不少人震惊抽气。
我现下根本无心去关注他们其中之一的人的反应,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全带着承瑛步步走来的方向。
承瑛走到我的跟前,她每次一哭就是这样,浮肿的眼睛瞒都瞒不住。
她没有疑惑,只是以稀疏平常的询问目光看我,我点点头,算是回应她。两人无声地用眼神交流着,她是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默契,从未怀疑过。如果不是拥有这种默契我们怎么会跨越茫茫的人海成为知心的好友和亲人。
我愧疚的眸光还未投过去,承瑛拉住我的手,苦涩地一笑:“谢谢你诗宋,不过我能不能求你陪我一起进去?我好怕……”
一个女儿即将要面对她将死的母亲,一场虽然一直在身边但从来没有机会相认的母女相会,这样重要的时刻,而女儿所说的竟是“我好怕……”。
我鼓励地回望承瑛,抓紧她的手两人一起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一路上两人只是默默无言,承瑛不急不慢地走着,脚步保持观光旅行的速度。
太后在见到承瑛的那一刻激动地拂开掉散下的纱帘,但手脚不受控制,纱帘反而越扯越乱,让她的样子样子颇显狼狈。
承瑛一步上前,跪在床边,表情平静,但眸底暗藏着波涛汹涌,她刻意冷声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大受打击的身子往后倾斜几寸,面如死灰。我真担心承瑛此时的态度会不会加速太后的死亡速度。但她心中也有痛,我没有经历过她的痛,没有发言权。
“你……你真的是胭儿?”太后的嗓音都在颤抖。
“让太后娘娘失望了,臣妾没有如你所愿的死了,还活得好好的。”承瑛字字带刺。
太后听她大方承认,先是一喜,后又难堪地别开头道:“额娘对不起你……”
女儿变儿媳,这是怎样一出闹剧。
“不知太后传诏臣妾有何事?”承瑛仍旧刻意地恭敬。
太后强忍住哽咽,祈盼的目光泪水盈盈,说道:“我能不能听你叫我一声额娘?”
承瑛眼眶红了一下,又高傲地扬起下巴,半晌后说:“不能。”
太后颓废的神色黯淡无光,令人为之动容。她没有恼火,也没有了期盼。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死亡。
她安详地低喃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对不起……”
然后又恢复无声无息。
她的一举一动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说了太多的话,累的抽空了所有力气,她在闭目养神,当然她的身上没有多少精神可以养了,除了剩口气,那张脸和死人无一区别。
承瑛突然发狂的扑上来,情绪失控泪水满面地吼道:“你怎么死了!你不是要听我叫你一声额娘吗!你起来……额娘……你起来…”
原来,她以为太后死了。
我赶忙阻止她,照她此番摇法,太后不死也得给她弄死过去了。
太后狂喜地睁开眼,承瑛吓得尖叫并跳出半步远。
“你……你没死……”承瑛含着泪水结结巴巴道。
我没好气地说:“谁说太后娘娘死了。”
承瑛红着脸尴尬的失去反应。
太后喜悦地唤道:“胭儿……”心中已唤了千遍万遍的乳名一时半会是还不过来了。
承瑛低下头没有说话。
太后又重复了今晚对承瑛说得最多的话:“对不起……”这三个字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歉意。
承瑛痛哭出声,扑上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你现在才来认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太后搂住承瑛俯在床边的脑袋,像慈祥的母亲抱着小小的婴孩,动作温柔谨慎。
“对不起……我错了……”
承瑛闻声更是哭的汹涌:“你一句错了就要我原谅你吗!你知道刚开始我多不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其他孩子都有母亲的疼爱,而我没有,甚至我的母亲巴不得我死……你一次次的推开我,现在终于想到我了……为什么……”
太后依然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这辈子欠承瑛的都还给她。但我知道,这辈子这些欠着的感情怕是还不完了。
“十几年来,我习惯了没有母亲的呵护,为什么你要在我已经麻木了,已经心灰意冷的时候再回来……”
承瑛趴在床沿,连哭带叫的嚎啕大哭,太后被她的句句指责说得眼泪滂沱。
不久后,她俩就抱头痛哭,这算不算冰释前嫌了?在承瑛哭的要背过气去时,她歇斯底里地叫了声“额娘”,我心下感动澎湃,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承瑛抽噎不语,太后爱抚着她的脑袋慈爱地说:“哀家知道自己命不久以,哀家要用哀家最后的薄力为你争取幸福……胭儿,你可有心爱之人?”
太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承瑛不幸的爱情多半拜她所赐,若她是个正常的公主,和陈彧八成还有机会,也不对,若她是个公主也不会遇见陈彧,就算是遇见了也不定能对上眼……
承瑛抬起哭的发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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