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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缠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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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咬牙道:“妳!”
昨夜三十三一时无计,心想自己只剩两百年修为,无论如何胜不了凤栖木,见思风对凤栖木颇多了解,多一力相助总强过孤军作战,便兵行险着,与她相约连手救出晓蝶等人,代价便是事成之后他全数修为尽献于她。却不料妖物反复无信,不能共事,是他太过天真!
凤栖木头疼欲裂,直是不能平息,内心却是天人交战,像是两道白与黑的丝线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他捧着头喃喃不休:“魔与神同样不死不灭,封神如何……魔变又如何……我一生助人不害人,为何要受此剜心之灾,令我痛苦不堪……修行之道波折不断,而今又寿限将至,谁来相怜!”却又摇头:“不……神为助人,魔为害人,我亦受凤皇之助,理当与之同行,怎能背道而驰……呜……”
他仍在苦苦挣扎,却正是个绝佳空隙,思风眸中妖光一闪,陡地朝晓蝶射出一箭羽光,正中她胸前木蝶。
这一下变故仓促难料,众人尽皆呆住了,思风却一声娇笑,霎时无踪。
公孙婵只觉体内一番强剧震荡,好像五脏六腑都震离了原位,又好像感知神识都要脱出而去。她缓慢地看了一眼震愕的凤栖木,又看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的三十三,眼一闭,软倒下去。
凤栖木及时接住她的身子,心中剧痛,眼眸妖气同时散去,不敢置信地低唤:“婵……婵儿……”他颤着手缓缓掏出那只木蝶,裂痕纵横,最深的一道几乎将之剖为两半,只余一片薄薄的木膜黏连着。他捏得死紧,不敢松手,怕手一放,这块木蝶也就分崩离析了。
他抱着她,握她的手,已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那道暖流,竟不知如何自处,呆若木鸡。
“晓蝶──!”
三十三发出一声凄厉嘶叫,撑着单手单脚奋力地爬到公孙婵身边,哭喊:“晓蝶,晓蝶,妳醒醒,妳快点醒来!”
公孙婵毫无鼻息,一动也不动,三十三摇着她,哭道:“晓蝶,妳睁开眼听我说,我不会再让妳生气,妳想做什么都好,妳要喜欢谁都好,妳不要我也没关系,妳不想看到我,我就离妳远远的!我只要妳活着,一直快快乐乐的,我只要妳活着……”
小苍蝇奔了来,看到三十三的惨状和死去的公孙婵,又想到小石头,哇地一声掩面大哭。
三十三满脸是泪,不肯放弃,叫道:“晓蝶,是我不好,我说过会保护妳,一定说到做到!我不会让妳死的,绝对不会!”他强撑起身子,单手覆住木蝶,鼓催精元,银丝自他手中喷吐而出,填补裂缝,缠裹木蝶,一层一层,严紧密实,使之不会离碎。
“晓蝶,我──我第一眼看见妳就很喜欢妳,跟着妳到公孙府,待在妳身旁,不许妳离开我身边半步,为妳织就舒适的网,希望妳快乐,盼望着有一天妳也会爱我;可我却不曾想过,妳要的会不会是能够让妳飞的天空,而不是我给的一切……”他凄然一笑,惨白的脸上愈渐黯淡无光。“这些都不要紧了,妳若能继续存在,就……就尽情去飞吧,我不会再缠住妳不放了……”
一阵银光闪耀,三十三精元耗尽,再无法撑住人形,现出真身本体,却是一只玄黑蜘蛛,身腹足有一个成人指掌之大,肢足细长,此刻八足已少了两足,瘫伏在地上了无声息,只几个眨眼的时间,蜘蛛愈渐缩萎,最后来到和木蝶一样的大小。
小苍蝇讶道:“这……这怎么……”
凤栖木低声道:“他将精元尽数灌注在银丝上头,散尽毕生修行,若还能活,也只是一只普通生灵了。”
“三十三……”小苍蝇哭着,伤心不能自抑。
内质坏损的小石头、痛哭失声的小苍蝇、耗尽修行的三十三、蛛丝缠体的木蝶,凤栖木忽感茫然,喃道:“这……是封神的代价吗?”
凝望苍天,无言相对,却见晦暗的天空陡现金光,一个清越之声自空中响起:“封神之道难求罕得,岂是天真易与?”
第39章 月上广寒
凤栖木心头一震,但见一只端丽赤鸟自天际展翅而来,全身丹红艳美,金光下若鎏金镀身,十分光彩夺目。尾羽长如流火,几乎有身子两倍之长,随着飞曳的翔姿好似要滴下点点星炽,燎烧红云。
赤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优雅停栖在千年夏梧枝上,再一个眨眼,枝上赤鸟不见了,众人面前却多了个凤目秀长、俊美无畴的男子,丹服带金,宽袍曳地;鸦发带赤,如瀑长倾。丰神若曦,浅笑如煦,犹似千山在抱,群木托身,泱泱雍容,华贵有度。
“你终于来到这一步了,吾友。”男子看着凤栖木,负手微笑。
凤栖木连忙将公孙婵放下,朝他行礼:“凤栖木参见凤皇大人!”
凤凰,百鸟之王;凤皇,凤中之皇。
天界之神。
“神鸟凤凰……”小苍蝇脚一软,震惊得坐倒在地。
凤皇微笑道:“凤栖木?这是个好名字啊。”
“凤栖木不敢或忘凤皇大人之恩谊,以此铭记,还望大人莫要取笑。”
凤皇摆了摆手:“吾说过了,吾们以友相交,不必称乎吾为大人,直呼凤皇即可。”
“是。凤皇从未来得如此频繁,您一年前才来过,今番再次来到青梧山,可是有要事宣达?”凤栖木虽然省去称谓,言行举止仍不失恭敬。
“吾时时注意你封神一事进度,知你已然找到失遗之树心,只差一步便能完成考验,特来关心。”
凤栖木一听,冷汗几乎流了下来,他说时时注意,那定也看到自己方才险些堕妖的情况了,不禁感到十分羞愧,道:“我为此丑态尽出,险受妖言蛊惑,实在无颜面对凤皇。”
凤皇温言道:“关心则乱,何况是性命攸关之事?那五色鸟妖颇工心计,狡猾无道,纵之潜逃恐怕再生祸事……”突然止住,袍袖轻挥,一道鸟形赤光倏地冲进道口树冠之间,忽听得一声惊呼,鸟形赤光旋又飞回,喙上却叼了只五色鸟回来,五色鸟摔在地上,立刻变为人形,正是思风,鸟形赤光收束成一条赤绳,系缚在她足踝之上,使之无法脱逃。
凤皇略感奇特,道:“这鸟妖不知何故,遁逃之后竟又折回,岂不知神祇在此?”思风伏在地上,竟是十分乖驯,只是痴痴看着他。
木蝶由她所伤,凤栖木见了她不由得冷怒,凤皇知他心中所想,道:“你险些因她之言而堕妖,却也因她之举而清醒。且不论你欲将之如何处置,还是须先完成你封神之事。木蝶已损,物灵亦将杳逝,此蛛丝不过聊尽暂时不坏之功,不得长愈之效。物灵之死非出自你手,已无弒灵之虑,而今嵌合入体即可完成封神之验,吾友何不从速?”
凤栖木拿起那个蛛丝重重缠裹的木蝶,思潮迭起,竟感犹豫难决。
几双眼睛在看,等着他的下一步。

公孙婵睁开眼睛,入目是满幕黑夜和熠熠繁星,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草丛里,有点点流萤,有翩翩彩蝶,有瑰丽奇花,有沁脾异香,她茫然起身四顾,却并非身在青梧山上。
远处有幢巍峨宫殿,虽然称不上富丽堂皇,却不失锺毓灵秀。再一凝神,更有音律袅袅清悠,似远还近,心思在他物上头便会略之不闻,凝神细辨才得隐隐约约。
地面散发出淡柔光芒,却不知是本身如此,还是异草生晕,如珍珠润泽,奶油轻滑,又不至太过耀目刺眼,将诸样物事都烘托得如梦似幻。
举目不见半个人影,幽静得远离尘嚣,恍似天宫仙境,却又太过冷清,太过孤寂。
公孙婵茫然伫立,心中奇怪自己怎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可更奇异的是,这里她明明没有来过,却有一股淡淡的熟悉之感,淡得像是一拢薄雾,若要执意探究,反而搅散得无法分辨。
她往前走,每一步都惊起停歇在草上的萤火,步步生光,蝶舞缭绕。她踏上玉石砌成的步道,一边是往宫殿而去,一边却不知探往何处,她微微一顿,直觉地往宫殿反方向而行。
四下静谧,除了不知发自何处的音律以外再无其它声音,这样一个安静到诡异的地方却不令她害怕,徐徐行着,不自觉将心神专注到唯一仅有的乐音上头,听了一阵后,居然觉得这音律很是耳熟,再深深一想,猛然一醒──
这是挽月琴曲!
公孙婵心中惊奇,抬头听辨,从她醒来之处来到她现在站着的地方,乐音愈渐轻微,那么或许是发自那幢宫殿了。她微一犹豫,决定回头往宫殿而去。
愈接近宫殿,乐音果然愈是清楚,她这才听辨出此曲虽然和挽月琴曲旋律相同,但音色十分清灵悦耳,却和琴音有所出入,不知是何乐器所奏。来到侧墙,乐音就像在耳边演奏般近切,堪堪走到正门,殿门大敞,能够直接望进里头,屋里屋外却仍是不见一人,除了乐音空灵,此间直是静悄得近乎诡谲。
“有人吗?”
她朝里头喊,没有回应,顿了顿便走进去。殿内对象和陈设流露出一股典雅秀气,她流目打量,见到一个双层架子,上下两层吊满了大大小小的钟,形制古朴,乐音便是由此而出,却是无人敲击而自行有声。
公孙婵啧啧称奇,也没想到要害怕,再一望,看见旁边摆饰着一支羽箭,通体素白,箭身上绘着流纹图样,颜色褪了大半,似乎年代久远。她踅了一圈遇不见人,便走了出去,来时的那条玉石步道通到此处后转了个弯又延伸出去,她便沿着走下去。
再走一会儿,所见皆是亭台楼阁、奇山异石,都与常见俗物不同,别有一番清奇的味道。她见另一端亦有一条玉石步道,仔细一辨四周景物才发现原来是她稍早之前折返的地方,看来这条玉道沿绕着这奇特之地铺就,首尾相衔。
她穿过一个拱门石,来到一个花园也似的地方,顺着园中小径再行几步,眼前出现一潭偌大清池,池面如镜,池上布着一些浮叶幽花,池旁花树亦落了花朵瓣叶在水面上,十分清丽好看,而她却又觉得这镜池浮花的样子甚是眼熟,可不像是祝月当日,家家户户在案上供的清水鲜花模样?
接着公孙婵就见到了,一名女子坐在池旁平石上俯瞰镜池,若非那女子侧过脸来看自己那一个动作,她根本就没发现此处有人。
女子花鬓宫装,一身月牙浅紫,光晕下层层银波潋滟在衣上,随着身子动作忽紫霎白,若银似雪,衬着女子凝脂般的玉肤,显得极为雅淡绰约,却又透着一股清婉妩媚。
公孙婵只觉得四周光晕都不如那张容颜照人,所有花卉加起来都不及她半分之美。翦眸含波罩雾,似有千言万语正待倾诉;樱唇纳香凝珠,低嗔浅笑皆如芳泽吐露。远观不足慰怀,近看不忍亵玩,天姿绝美,无可堪比。
公孙婵瞧得痴了,那女子轻轻启唇说了一句话,不知是何地方言异语,发音似乎略曾耳闻,辞句却太短而无法稍加辨识,公孙婵不解道:“妳说什么?”
女子略微一顿,重又说道:“妳回来了。”
公孙婵不由得大奇:“妳认识我?”
女子却不回答她,转过脸又去看那镜池,神情极是淡漠,方才语气亦是淡漠,淡得没有温度,好像诸事皆不萦于心。
公孙婵又问了一句:“这是哪里?”女子恍若未闻,也未瞧她一眼。公孙婵见她不理会自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立在原地凝视那女子,愈看愈觉得那眉目好似曾经在哪儿见过,既不是很肯定,可又想不起来,便走近几步,想看真切一些。
她站在镜池旁盯着女子猛瞧,可惜就是瞧不出个恍然大悟,见女子凝视镜池长睫眨也不眨,心想什么东西那么好看,便跟着往镜池一探,只见池面无波无纹,光可鉴人,自己的脸映在池面上,真如镜子一般清晰。可这池子也不知是水质特异或是机关奇巧,池面映得出上头之物,却看不进池底玄虚。
公孙婵暗暗称奇,忽然咦了一声,皱眉打量映在池面上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脸,池面上的倒影亦是一样动作,但──
“奇怪,我不是长这样子啊,这是谁的脸?”
池面映的那张小脸五官小巧,清秀灵净,却不是自己看惯了的那张脸孔。正疑惑间,听见那女子淡淡说道:“这才是妳真正的模样,妳平素所见是公孙婵的外貌,不是自己的灵身,妳只是借用了她的躯体而已,晓蝶。”
晓蝶呆呆看着她,那女子终于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妳叫我晓蝶,还知道公孙婵的事……妳是谁?”
“这儿是月上广寒宫。”女子花容无波:“我,便是妳们口中的广寒娘娘。”
晓蝶心中一震,总算忆起在何处见过她,她的容颜一如月灵庙里的黄玉石像,只是玉像端凝,远不如真人能说会动,所以才会一时认不出来。
千头万绪一齐迸发,诸多疑问似乎都与之息息相关,反而纠缠难理,问也不知从何问起。晓蝶愣愣地立着,愣愣地说不出话,广寒见她如此,只道:“坐吧。”
晓蝶坐落在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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