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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锋影传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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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不多不少,她依稀记得三天前她和另外九十九个孩子一齐押到地牢里,现在只剩六十四个了。孟飞指着远处的一个小男孩说:“那是我弟弟孟跃。”明霞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黝黑瘦小的孩子,神情倔强,而孟飞却又高又胖,皮肤白嫩,一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模样,如果不说,真不知道他们是两兄弟。正在此时,一个紫杉青年从树上跃了下来,动作利落,神情甚是潇洒,温和地说道:“很好,都是能吃苦的孩子,不像其他的娃娃,经不起风浪。”他的言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威慑力,虽然语气温和,孩子们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乖乖地望着他,听他训话。先前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凑了上去,附耳说了几句话,紫衫青年用右手比划了两下,少年点了下头,便利落地走到旁边的竹篮,往那一指,说道:“这里有二十把匕首,拿到的孩子才可以活命。”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孩子冲向竹篮,各自拿了一把匕首,其余的孩子还没回过神了,有的互相窃窃私语,有的见别人从竹篮中拿出了匕首才拔腿向竹篮跑去,有的看见明晃晃的刀子愣在原地。明霞将拿到的匕首藏在腰间,默默地回到了人群之中,偷偷地给孟飞塞了一把匕首,孟飞长大了嘴巴,明霞“嘘”的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孟跃离篮子较远,个子又小,当他跑到的时候篮中已没有匕首,他马上抓起一个瘦小的女孩,从她细小的手中硬生生地抢过了匕首,不管她的哭闹,自顾自地回到原地,那个离竹篮最远的角落。
拿到匕首的孩子被带到了紫杉青年的身后,剩下的孩子有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想跟着过去;有的已然哇哇大哭,似乎觉察到即将面临的危机;还有的依旧与先前一样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紫衫青年,等他发号施令。紫衫青年走上前去,摸一摸每个孩子的头,温柔地说了句:“安心上路吧。”一言甫出,十几只暗箭从后方向这些孩子射来,箭无虚发,箭箭致命,十四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就这样应声倒下。唇亡齿寒,剩下的二十个孩子有的轻声哭泣,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生怕被人发现遭致杀生之祸。这些孩子比那些丧命的更加坚强,更加隐忍,也更加可怜,因为糊里糊涂的死去比起身不由己的活着容易太多。
孩子们被带回石牢的路上,孟飞向弟弟拼命地招手,孟跃却故意不往这边看,似是怕被抓住把柄,孟飞自讨没趣,也只得作罢。晚上,孟飞怔怔地问明霞:“弟弟干嘛不理我?”明霞随口应道:“大概是没看见吧。”孟飞点点头:“应该是。”两个人说些有的没的,一夜未眠,话题就是没有涉及那些无辜送命的孩子,直到孟飞突然来了一句:“就这样死啦?他们真可怜。”说着,嚎啕大哭起来。明霞若有所思:“就这样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孟飞擦干眼泪,说:“那我们要活着,一起活着。”两个孩子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明霞眼角渗出泪来,至从母亲过世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哭。
第五天凌晨,孩子们个个佩戴着昨日为他们留有一命的匕首,又被带往新撒冤魂的田野上,青黄的野草随风摆动,一阵狂风吹过,蒲公英随风飘散,就这样结束了生命,真是脆弱。人又何尝不是?“身如柳絮随风摆”并不是文人墨客的无病呻吟,却是黎民百姓的肺腑之言。那冷面少年煞有其事地在地上画了十个大圈,一对对曾住在一起的孩子被带往圈内,等候命运下一步的安排。紫衫青年悠悠地点起了一根香,置于一个香炉之上,和颜悦色道:“你们就用身上的匕首杀死对方。不管你们感情有多好,两个只能活一个。这柱香烧完还没有分出结果,那两个都得死。”他用最温和的语气说了世上最可怖的话,让两个孩子自相残杀,还是让两个曾经共患生死的孩子争个你死我亡,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秋风萧索,吹打在孩子们细皮嫩肉的脸蛋上,让人心疼,可见他们一个个眉头深锁,露出不应当属于童年的表情,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五天前,他们还是单纯可爱的孩子,可就是因为一次贪玩,一次调皮,被人口贩子趁虚而入,就彻底改变了他们本该无忧无虑的命运。谁说人生不是无常呢?明霞从小就是个苦孩子,她娘亲未婚先孕,为世所不容,在浸猪笼的时候死里逃生,隐姓埋名,生下了一个女孩,取了“明霞”这样生机盎然的名字,期望孩子像自己一样坚强独立。两母女相依为命,直到她因病去世,三岁的明霞就开始在街上颠沛流离,受尽其他小孩的欺凌,绝望的时候耳中不断回响母亲的遗言:“活下去,活下去!”她从来没有朋友,孟飞是她唯一的朋友,除了母亲以外,他是唯一一个陪她说话陪她哭陪她笑的人。
明霞站在原地,直视紫衫青年,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其他的孩子已经在相互残杀,但善良如孟飞又怎会去攻击明霞呢?孟飞比明霞大了两岁,高两个头,还是个男孩,毫无疑问明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要出手明霞必死无疑。明霞默默地流着眼泪,双眼通红,心中挣扎:“我要和孟哥哥厮杀吗?如果我们就这样傻傻站着,到最后两个都要死;可是要我亲手杀好朋友,又怎么下得了手?”无数个念头在脑中徘徊,她迟迟没有动手,只是不停地哭泣。与明霞相识至今,孟飞从没有亲眼看见她这样,有些慌了,从怀中掏出手帕赶忙上前伸出手去想替她抹去眼泪。明霞见他拿着匕首慌忙上前,警觉非常,待他走近时,用力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小腹,深入内脏。只见孟飞一脸错愕,左手的帕子,与右手的匕首一同跌落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见到手帕,明霞才明白孟飞的用意,她赶忙拾起帕子,抱着孟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她真了解孟飞,应该知道他宅心仁厚,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对朋友不义之事,纵然要他牺牲性命他也不会手刃好友。但明霞以己度人,认定孟飞也像她一样天人交战,不知该自保还是按兵不动,所以一见孟飞拿着匕首过来,便本能反应,像他捅去。孟飞口中涌出血来,染红了帕子,兀自说:“明霞妹妹不要哭,我给你擦眼泪。”
“孟哥哥,对不起,孟哥哥……”她的额头渗满了汗珠,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说着梦话,就是没有醒来。身旁有个男人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回过头来问道:“金管家,她已然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怎么还没醒来?”金奎山摇着手中金扇摇头晃脑,说道:“真是奇怪,我看症多年,从来没有遇到生命力如此顽强的女子。依照脉理,她早该坚持不住,撒手人寰,可是居然还能苦苦坚持,真是奇人啊!她的伤,恐怕老夫也无能为力,除非……”
“除非什么?”男子甚是紧张,焦急询问。“闵天,你总是这么热心肠,这将来在江湖上行走可是要吃亏的。”看着闵天焦急的神情,金奎山接着说,“除非帮主能够亲自为她运功疗伤,此女身中至阴至柔的月冰掌,只有帮主的独门武功至刚至阳的烈火掌才能化解她体内的阴气。”闵天问道:“烈火掌我已经练到第三重,就让我来救吧。”金奎山笑道:“凭你这三脚猫功夫怎能治疗这位姑娘的伤势。依我看来,她身上所中的是第九重的月冰掌,世上除你爹外无人能救。”
闵天说:“我这就去求爹。”金奎山摆摆手道:“帮主正在闭关,至今晚子时刚好九九八十一日,你难道急糊涂了?我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为了就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扰乱你爹,要知道这一次帮主闭关至关紧要。火云帮与擎天帮十年前定下的比武之期迫在眉睫。本来金管家也不打算告诉你,由得这女子自生自灭,但见她小小年纪居然受了蝙蝠郎君这样的高手两掌还能活到现在,起了惜才之意,才告知与你。世间那么大,她偏偏为我们火云帮救起,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就等到子时,再与你爹商量吧。”
闵天不解道:“难道一场所谓的比武,比起一条人命还重要吗?昨日你做第一,今日我做第一,还不知明日第一要落在谁的手上?这种虚名不要也罢!”金奎山叹息一声,道:“这个道理如果人人晓得,武林之中还哪有纷争?正因为并非人人似你一样无欲无求,江湖中才有这么多阴谋诡计,江湖是个波谲云诡的地方,如果你哪一天能够明白,你就真正长大了。”






第3章 火云帮中多豪杰
子时未到,火云帮中重要人物已然在门口迎接,一来恭贺帮主顺利出关,二来帮主闭关已久,帮中大小事务需要一一禀报请示。众人翘首企盼,子时一到,马上端衣整冠,齐声喝道:“恭贺帮主顺利出关!”
闵东来红光满面,笑容可掬,说道:“大家请别多礼,如此深夜,诸位应当早些休息才是。尤其是诸位兄弟,千里迢迢从分舵赶来,为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闵东来虽然贵为帮主,但从不摆架子,他念及当年八大异姓兄弟一齐打天下的日子,七位堂主与他均是兄弟相称,甚是亲厚。
三十年前,原本只是四川一个地方帮派的火云帮日渐坐大,之后闵东来自己坐守四川,其余七位堂主分别镇守浙江、江西、湖广、广东、福建、广西、贵州等七处,中原的中南共八省均是其势力范围。原本占据北五省(北京、山东、陕西、山西、河南)的擎天帮在此期间只占领了云南、南京两个省市,勉强与火云帮平分秋色。作为中原最大的两个帮派,帮众之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有之;为抢地盘堂会与堂会之间群殴打斗的有之;为帮众主持公道最终要帮主出马的亦有之……两大门派二十年来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纠缠不清,所以十年前两帮帮主闵东来与贺霸天订下盟约:“十年之内互不相犯,每十年比武一次,成王败寇,侥幸获胜一方可瓜分另一方一个省的势力。”
十五日之后便是十年一度的比武之期,七位堂主齐齐现身一来是为帮主出谋献策,二来闵东来与贺霸天这样的绝顶高手对决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习武之人不一睹盛况怎肯罢休?
虎湖堂堂主莫一烈性子急躁刚烈,爱武成痴,说道:“大哥,这三个月可想煞老弟了,老弟近来创了两式新招,你快给指点指点。”话音刚落,他便跃了开去,摆开架势,羊黔堂堂主东方慧上前一步,说道:“四哥,大哥刚刚出关,兄弟们又有不少帮中事务要与大哥商量,你就忍耐一下,容后再提。”
东方慧在众兄弟中虽排行最小,但素有智多星之称,处事周详,故而说话甚有分量,莫一烈挠挠脑袋,道:“八弟说得对,看我,差点误了大事!”鼠浙堂堂主斐可道打趣说:“这样一来老四今晚又睡不着了,我看他赶这几百里路,就是为了在大哥面前显摆一下新创的两招什么‘老夫砍柴、壮士拔草’……”莫一烈老脸一红,道:“二哥,我没文采,大伙知道,招式这东西,名字取得那么文雅做什么,咱们又不是秀才考状元,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斐可道接着说:“谁说老四没文采,这句歇后语倒是用得恰如其分!”众人哄笑一堂,连向来寡言少语的牛赣堂堂主宓独群也不禁莞尔。
一干人等说说笑笑来到议事厅,闵东来坐在主位,老二鼠浙堂斐可道、老三牛赣堂宓独群、老四虎湖堂莫一烈、老五兔粤堂关焕山四人坐在西首,六弟蛇闽堂华风、七弟马桂堂风漫沙、八弟羊黔堂东方慧坐在东首。闵天和闵府管家金奎山站在闵东来身后,各位堂主身后亦分别立着他们的得意弟子。
闵东来朗声道:“这次闭关当算获益良多,不仅冲破了烈火掌的最后关口,还让我参谋出一套新掌法,对于十五日后的比试应有八成胜算,就请各位兄弟放心吧。”听他这么说闵天顿时松了口气,心知爹爹素来是谨慎谦虚之人,他说有八成胜算,实际上当是胜券在握。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探子消息来报,两个月前贺霸天迎娶了一名东瀛女子,至此之后便夜夜笙歌,也不打理帮务,更谈不上闭关练武。”关焕山说道。闵天心想:“五叔收来的消息应当可靠,不然也不会有‘无事不晓’的外号。”莫一烈拍手笑道:“这老小子也有今天,大哥,看来这一场战你必胜无疑!”
素来皎洁的华风不以为然:“大战在即,贺霸天又怎会如此失策,为一个异邦女人误了大事?当年他初出茅庐,接连挑战华山派掌门风不平,峨眉派掌门万安师太,武林中人都笑他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擎天帮帮主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结果不想他暗中练成擎天神剑中失传已久的最后两招,打败两大掌门不说,还将他们手筋脚筋挑断,从此华山、峨眉两派一蹶不振。可见当年他小小年纪便城府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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