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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巫·傩·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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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要炸开了……
“不得有误……”
难不成已到大限……?偏偏巫女能看尽他人,却看不透自身生死……当真是悲哀之至……
“去吧……啊!昭渡!!!”掌宫昱吩咐完毕,一回身,恐慌不禁如洪水般没顶而至。
只见榻上之人虽已是濒死之相,黢黑瞳仁也明明早已不能视物,偏偏此时却像是“目不转睛”般死死盯着掌宫昱,神色也是一反往常的散漫之色,乌黑的双唇抿做一线,神色肃穆而端严,竟、竟如同……
“辄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评论!说好的留言呢!啊啊啊啊啊啊……抱头痛哭飘走啊!!!
、假官
宫谨之在牢中数日,虽说深觉度日如年,但耗子蟑螂不时来扰倒也不算寂寞。除了饭食馊且少之外,其他一切还好。
“你这人倒是奇怪啊!”狱卒一壶酒下肚,醉醺醺地晃到宫谨之的牢房外,隔着栏杆看着他道:“明天就要被咔嚓了,竟然还这般镇静。”
宫谨之挑了挑眉,道:“本官身正不怕影斜,有何惧之?”
“哈!还不惧呢!”狱卒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也入戏太深了!告诉你吧,昨日府衙传来消息,新来的御府大人到了,你这假货就等死吧!”
“什么!?不可能!”宫谨之大吃一惊。
“有什么不可能的!”狱卒骂骂咧咧地去得远了,宫谨之好似一盆冷水自上而下浇了个透:绾宗!好个胆大妄为的绾宗!
如果有人假冒御府,如此重大之事显然不仅仅是牵扯那盐务管事一人,而是有绾宗上面的人物在后面操纵!而现在的麻烦在于——自己大概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诶呦!这不是狱卒大爷么!”忽听牢外传来有些熟悉的说话声,带着讨好的意味。
“嗯?”随即传来狱卒略显疑惑的声音,“啊,这不是大柳的黄家媳妇么?啧啧,这小身段,真是越来越……”
宫谨之仿佛听见了吸口水的声音。
“呀!狱卒大爷,这是孝敬您的!”黄氏笑得甚欢,道:“这可是奴家亲手炖的补身子的汤羹,您可要一滴不剩地喝完啊!”
“是吗是吗!”狱卒接过食盒,一打开,连宫谨之都闻到了浓浓的肉汤香气。“咕噜噜”的声音隐约响起,宫谨之想到这几日吃的馊饭馊菜,忽然分外想念起阿英来。
“嗯……好喝!好喝!”狱卒捧起汤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掉,抹了抹嘴,看着黄氏道:“大爷我倒是觉得,你比汤水更好吃……来,让大爷我……呃,怎么晕乎乎的……来,让大爷我……”
只听外面“噗通”一声,仿佛是什么重物咚地摔下去了。随即便听见黄氏细碎的声音响起:“晕了晕了!快来!”
“这……”宫谨之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大柳县民一时惊怔不已,“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是来救大人的!”黄氏小声道,“大人切莫声张,等出了这里回到大柳县,县正老爷自然会告诉大人来龙去脉。”
宫谨之眼睛一瞪道:“本官不走!那绾宗连御府都敢安排人假冒,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本官若是走了,岂不是连累了大柳县!”
“大人既然知道有人假冒御府,就更得跟我们走了!”前来参与救人行动的一个青年低声说道,“若是大人真的死在这里,大柳县才是真的没救了!”
“什么?”
“哎,大人,赶紧跟他们走。”黄氏急的跺了跺脚,看了看昏睡在地的狱卒道:“牛大,赶紧带大人走,按县正大人说的做!”
那几个青年一听,也不管面前的是御府大人,顿时三下五除二将宫谨之背在身上转身出了狱卒。待一行人走了好些功夫,黄氏这才速速将自己衣衫扯得凌乱了些,使劲推着狱卒哭天抢地地喊道:“大爷啊!大爷啊!不好了啊!”
“唔……脑袋怎么这么沉……”忽听耳边哭喊连天,狱卒腾地坐起来惊问道:“黄家媳妇,怎么了?”
“大爷啊!你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醉成个死鬼啊!刚才刚才……”黄氏甚是惊慌害怕地瞥了瞥宫谨之原先所在的牢房,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道:“刚才有一伙强人将那死囚劫走啦!!!还要、还要……杀了奴家啊!!!幸好看奴家是个弱女子才没有……”
狱卒扫了一眼一衫凌乱不堪的黄氏,后者还在哭骂着:“你可倒好,躺尸躺得可真是时候,那刀——哎呀妈呀!!!吓死个人啊!!!”
狱卒听她这么一说也冒了一身冷汗,心道幸亏方才醉倒在地,不然那强人岂不是一刀就将自己结果了?自己庆幸了半天,这才猛然想起更为重要的事情——“来、来人啊!劫狱了!!!”
“县正!”宫谨之甩开几个青年人的手,连忙上前道:“您老怎么样?伤好了么?”
“老头子我真是……愧对大人!”县正说着就要匆匆跪下,被宫谨之死死扶住。
他摇头道:“是本官大意了,竟没想到绾宗连王命都不放在眼里。”
“是啊……我原本只是想不要连累大柳县民,却竟害大人险些丧命,我真是……诶!糊涂啊!”
宫谨之叹气道:“过去的事便罢了,我听闻府衙竟有人冒充我任了州官?”
“正是,不仅如此,”县正面色铁黑,恨恨道:“那州官假意训斥绾宗,责其返还多缴成盐,还允许民商进入盐市。我等原以为这是好事,不料那绾宗竟命其所卖成盐以不到成本十分之三的价格大量抛售,如此折腾下来,日子还没原先将盐缴纳给绾宗时的日子好过。除了咱们大柳县知道那所谓的官老爷是假的,其余产盐各县皆是愤怒难平,都骂得很是难听……”
说着县正抬眼甚是羞愧地看了看宫谨之,后者淡淡笑道:“无妨,反正骂的不是本官。那然后……”
“县正老爷!不好了!”话还没说完,小东忽然闯进门来,大声叫道。
县正等人皆是大惊失色,问道:“难不成他们这么快就发现是咱大柳县将人劫走的?”
“不是不是!”小东摇头道,“黄婶早就回来了,一切都好。这次绾宗来的混蛋好像是为了别的事情……”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响起嘈杂的声音。宫谨之连忙闪身藏在屏风之后,刚刚藏好,门便被人砰地踢开了。
“县正老儿!”来人骂骂咧咧地坐下,也不客气,“给爷来碗水,妈的,跑了十多个地方,渴死爷了!。”
县正慌忙起身行礼道:“绾宗老爷这么晚来……可有什么吩咐?。”
“废屁,当然有!我们绾宗上头的贵人说了,只要你们大柳县放弃贩盐,并到府衙前头闹上一闹,说这政令害民,以后便可照往例少交三分成盐。若是不干,哼!以后爷我保证你们连盐沫子都舔不到!”
“这……”县正目光微微向屏风后闪了闪,忙赔笑道:“爷,我们大柳县知道了,必当遵照嘱托。以后交盐时还望大爷多多关照!”
“哼!你这老儿倒还挺识时务,”来人趾高气扬地冷哼道:“行了,话我说到了,好自为之!”
县正连忙又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才将这尊瘟神请走。待绾宗的人走了,宫谨之从屏风后现身出来,县正一脸苦相地问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啊!”
宫谨之想了想,道:“就按他说的做。”
“啊……啥?!”县正等人顿时一愣。
“只有将此事闹大,王上才会注意到凌滨异动。”宫谨之耐心地解释道,“绾宗之意,我也能猜知一二,不过是想利用民心让王上知难而退罢了。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就闹上一闹,先将那假御府闹出原型,孰是孰非也就清楚得很了。”
县正略一沉吟道:“大人说的有理,如此老头子我明日便叫人去府衙前闹事。”
宫谨之点头道:“好,另外留在大柳县的人也要多加提防,本官从狱中逃出,这些人必定惶恐不安四处追查,万万不可漏了踪迹,不然可就麻烦了!”
众人闻言不住点头应了,待将何人前往府衙何人留下之事安排好后,一径散去不提。
且说白轶在储瑶轩被月牙儿磨得实在是难以忍受,无奈之下只得当了一回幌子,带她前往巫宫探看昭渡。刚一进宫门,便觉得这引路的巫奴神情有些不对。
“巫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巫奴略显搪塞地答道。
白轶皱眉道:“那,掌宫大人呢?”
“还有昭渡大人!”月牙儿从白轶身后冒出头来,甚是不满地补了一句。
谁料,这两个名字一出口,巫奴刷地变了脸色。白轶见情形不对,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了,有小王在,但说无妨。”
“昭渡大人、昭渡大人她……”话未说完,已是泪光点点。
白轶见他的样子也变了神情,疾声道:“速速带路!”
话说昭渡弥留之际神志不清,忽然一脸端庄严正的形貌反而像极了早已不在人世的前任掌宫巫辄,然而也不知是不是掌宫昱对巫辄太过思念而错认了,昭渡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而是僵直的身子只支撑了一瞬便轰然向后倒去。
“昭渡!”
白轶赶到水云殿时,便正赶上这骇人的一幕。只见昭渡早已不复从前见时那般灵气逼人,反而一脸濒死之相。周身渐渐凝聚起一层
淡淡的光晕,依稀像是具琉璃棺材。
“结、结界……”白轶大吃一惊,闪电一般看向正在做法的掌宫昱,不是说结界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么!难道掌宫昱竟然能将结界实体化?!他顿时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若要掌宫昱耗费如此灵力,昭渡必然已经面临了回天乏术的境地!
白轶脑中正飞速思量着,却见掌宫昱祭服鼓胀之势渐息。
“昭渡!”白轶扑到榻边,匆匆伸出两指探了探鼻息,微弱的气息拂过指尖——还好。
“你去哪里?”白轶转身见掌宫昱身形委顿地向外蹒跚而去,忙拦下他问道。
“此乃,煞术!”掌宫昱一字一顿地说道:“十年前……恐怕也不是辄大人滥用巫术,而是煞术!”
十年前!
“你是说月息一案!”白轶惊问,眼见掌宫昱硬撑着走了两步便要跌倒,白轶忙扶住他,怒道:“昭渡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去哪!?”
“救她……”掌宫昱喘着气道:“煞术与巫术同宗同源,相生相克,除非找到施煞源头……我不能让她同辄大人一样……”
白轶闻言一时无语,“就你这副样子,还救什么人啊!算了!那什么煞的源头究竟在哪,本王替你去找便是。”
“你……也好。”掌宫昱闻言侧头看了看他,伸出双指在左掌一划,将两滴血滴在白轶手心,血液沾到白轶皮肤上隐隐化作符咒之形,随即隐去。
“源头在澜兆州西北方向,若靠近煞术之源,引灵咒必会有所显示……”他急急说着,冷峻的脸上愈发苍白透明,“要快,这结界我……撑不了多久。”
白轶点头道:“放心,小王知道!月牙儿!”
“在!”月牙儿应声答道。
“备快马,随本王前往澜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丧命
澜兆刚刚下过小雪,空气中透着清新的气味,白轶同月牙儿一路向掌宫昱所指的方向探来,一连数日,掌心的引灵咒始终没有动静。
“该死!”白轶咒骂了一声。
“殿……呃,公子!”月牙儿从酒馆门后冒出头来,一溜烟地跑到白轶跟前,急急说道:“方才我路过药铺,看见一个女子在买药,很像绾宗宗女!”
白轶眼睛一亮,道:“人呢?”
月牙儿道:“还没走远。”
“追!”
那女子将兜帽垂得极低,看不清容貌,只觉姿态与黎艾十分神似。白轶同月牙儿跟了两步,那女子忽然停下脚步倏然回头,唬得白轶连忙靠在瓦房边上不敢动弹,待再探出头去时,那女子却陡然走得快了。
“糟了……”白轶低低说了一句,手短促一挥道:“快跟上!”
两个人又曲曲折折的跟了很久,怎奈巷子越来越多,弯角也越来越多,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不见了。
“怎么办,殿下?”月牙儿苦着脸道,“人跟丢了。”
白轶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忽觉手心发烫,低头一看,只见灵咒如活了一般从掌心渐渐浮起,定定地在半空中悬了一会,而后朝一个方向飘去。
“快走!”白轶见状不由得喜出望外。
一座破砖房,推开院门,院子中零零落落地散着几根枯柴。砖房西侧是一棵叶子早已落个干净的枣树,枣树下——
“殿下!”月牙儿猛地捂嘴尖叫道。
枣树下躺着双目空洞地望着天空的男人,温热的血液四下横流,白轶敛起长袍忙向那人的鼻底探去——已经晚了。
“血还是热的……难不成刚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便迅速地杀人灭了口?”白轶皱眉道,“黎艾,你真是好狠的手段!!!”
“殿下,这是……”月牙儿抖了抖,指向尸体的右手。
白轶忙低头去看,男尸的手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一般血肉模糊,然而却是死死攥着一片甚是精细刺绣,“好似是从袖口扯下来的,怕是黎艾身上的物什……咦?”
他将那尸体翻至一旁,身下一枚灵结已经漆黑如墨,在血水中泡的久了滴滴答答地落些粘湿的血迹。
“这……似是巫宫的东西。”白轶又将那人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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