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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巫·傩·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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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储瑶轩的规矩本就少得可怜,月牙儿此时一急更是将尊卑忘了个干净,扯着白轶的袖子就往太和宫走,一开口就报了一串人名,“素宗宗主、黛宗宗主、藏宗宗主,还有内侍臣靖先大人、提督霍冶大人还有……哎呀!我也忘了清风说的都有谁了,总之这些贵人与王上打起来了!”
“啊?”白轶楞道,“你莫要胡说。”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清风也就听了个墙角,说是失态严重,让我赶紧去搬救兵!”
白轶见她小脸煞白,自知是此话非虚。当即加快了步子,连忙往太和宫的方向赶去。
未等宫门的侍人通传,只听大殿之上猛然传来白渲的断喝:“莫不是都要反了!”
紧接着便是那鹤那老态龙钟却沉稳异常的声音,“若是为了凌滨疫情,王上万金之躯不可去。若是为了黎艾之死,自有我素宗分家权力调查,王上亦不必去。但若是王上只为了一个小小的巫宫巫女,那老臣实在无话可说。”
“你!”
那鹤虽常常与白渲意见相左,但白渲也很少落了下乘。如此被噎得说不出来话的情况,实属首次。白轶站在宫门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倒不是因为白渲被众人为难,因为在他看来,白渲此时贸然前往炎宁也不是明智之举。他心凉,是因为如果有人能让白渲心急如焚到如此地步,除了那位信他能开创幽燕盛世的巫女昭渡之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显然,昭渡出事了。
“轶、轶王殿下……”靖先被那群老头子吵得头晕眼花,扭扭脖子却冷不防眼角余光瞧见了直直站在殿外的庶王白轶。他顿时大吃一惊——庶王私自前往太和宫偷听小朝议政,怎么看都不像个小事。
他这一叫,其余几位宗主自然听得分明,纷纷转身朝宫门外看去。从小到大从没在同一时间见过这么多重量级人物的白轶顿时有些发懵,再加上这么多重量级人物一齐朝他看来,这感觉当真是绝妙,妙到头皮发麻。
白渲见那些老爷子神色不善,心中暗暗道了一声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轶弟,你先进来等一等。”
他这话却是说给那些宗主大人们的,言下之意是他叫白轶来的,只不过是白轶来早了些罢了。那些人一个一个的老到成精,想必自然会听得明白。
霍冶因为自家庶姊霍妤的关系,向来对白轶抱有好感。见白渲出言相帮也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不料,白轶进是进来了,却径自掠过那些宗主,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王兄,臣弟愿代王兄前往凌滨。”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嗡地一声,各宗宗主纷纷交头接耳,搞不懂这个庶王究竟在闹什么名堂。若说他有心参政吧,凌滨如今进去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若说他无心吧,那没事前来掺上一脚又是做什么?
白渲心思转得飞快,去凌滨,自然必过炎宁。只是……
“轶弟,此事并非儿戏!你可要想好!”
“臣弟心中有数,自愿前往凌滨,代王兄广施恩泽。”白轶越说,心中越是笃定。方才情急之下,心中猛然就生出这么一个念头。不仅是为了昭渡,更是为了母妃。若他所料不错,或者真实情况甚至比自己想得更糟些,但只要自己不在京都璃阴,或许,母妃就不会走上不归之路。
若是这一行,既能替昭渡敛了尸首,还了她当年在储瑶轩中一句话的知遇之恩,又能代王兄安抚凌滨,平稳民心,即便是染了瘟疫就此丧命,又有何惧?
为了所有人,他白轶不妨就赌上一赌!
作者有话要说:
、水生
巧林村藏于炎宁险峻山脉之中,几乎与外世相隔绝。靠着山底唯一一块略微平坦些的地方,种两亩薄田,一村的人自给自足倒也勉强过活。
苏婶子是个寡妇,男人姓陆,几年前钻到林子里去砍柴,结果被野狼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好在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十分孝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将自家晒的野菜簸箕抖了抖,回头见儿子陆时正在院子的大柳树下捧着本书看得入了迷,顿时笑着摇了摇头,不由得又看了看安安静静地誊写书籍的女子。
这巧林村向来也就族长认得几个字,没想到自己倒捡回来个女先生。自家那傻小子看书看得废寝忘食,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胡乱用衣襟擦了擦手,走到陆时身旁戳了他额头一下。
陆时吓得呀地一声蹦了起来,待看清是自家娘亲,顿时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娘,你做什么呀!吓了儿子一跳。”
苏婶子笑了起来,对着她那书努了努嘴,“我看你都快要把它当饭吃了,找你这样看下去,水生背着写书可就要累死了。”
一旁默写古籍的水生闻言抬头淡淡笑了笑,陆时刷地就红了脸,心中嘟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姑娘都如她这般好看。
说起来,他和娘从河边把水生捡回来时几乎以为救不回来了。谁知过了一年半载,她却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但却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忘得一干二净。因在水边捡到了她,娘亲就随口就起了个水生的名字。但这名字同她那一手好字,满腹经纶实在不搭。
苏婶子见儿子那张脸红得都快熟了,打趣道:“臭小子!难不成你在打水生的主意?”她边说着边看了看水生,又看了看陆时,心中忽然一动——若是陆时能娶了水生,倒真是个好事。
柳絮在粗糙不堪的一摞纸上落了薄薄的一层,水生抬手轻轻拂了拂,唇边仍是淡淡的笑意。只是这样感觉很是陌生,似乎从前并没有谁曾经像苏婶和陆时这样同自己讲过话,那么自己从前究竟是怎样的?她无力地揉了揉额角,在此地醒来一年有余,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巧林村乃世外桃源,安逸平和。却不知这外面的世道仍是不甚安稳。巫宫之中,掌宫昱外出久久不归,几乎无人能主持大局。而朝中也是热闹得很,大朝小朝上关于平流和凌滨两州的事情一众宗主和御府就从未闭上过嘴。唯一的好消息是凌滨瘟疫已经有所控制,这让除了在炎宁逗留一月有余之外,至今仍然留在那里的庶王白轶以及一众巫宫巫者、医署医官终于松了口气。
“轶王殿下,有人在门外求见。”
凌滨御府的守门校尉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白轶放下看得已经眼睛发疼的疏文,抬头问道:“来人是谁?”
校尉摇了摇头,“不知,只是说自平流而来。但……”
“但是什么?”白轶见他说话有些吞吐,微微笑道,“本王在凌滨一年有余,连那些个待瘟疫的难民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人是不能见的,你有话不妨直言。”
校尉慌忙将身子又放低了些,这一年来,凌滨瘟疫得到有效控制可是多亏了这位庶王殿下,他想了想,沉声道:“小人在凌滨御府任校尉少说也有十年了,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小人瞧着门外那两个人眼中带煞,恐怕来者不善。小人想着,不如殿下就不要见了。”
“从平流到此,还来者不善?”白轶微微有些纳闷,挥了挥手道:“无妨,你让他们进来吧。”
校尉见他发了话,也不敢多言,转身出去了。不多一会,他回来时身后便多了两个人。来者一男一女,男的略显瘦弱,眸子中仿佛隔了一层雾气,令人难以琢磨。与他苍白俊秀的面庞比起来,反而是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更加令人为之神夺。
女的却与他截然相反,头发高高竖起,一双英眉斜飞入鬓,甚是飒爽。明朗的五官写满了情绪,尤其是那双眸子,其中满满的怒气一览无遗。
白轶从桌案旁边站起身来,一面打量着两人一面脑中飞快地转着,忽然“啊”地一声,拍手道:“原来是你!但……怎么是两个人?”
他这么一说,那两人倒愣住了。
白轶笑着解释道:“王兄前些日子来信说他派去平流暗中查探的人不日要到凌滨,让我做好准备,我倒没想到他派的竟然霍副将。霍副将,小王在此有礼了。”
霍妤怔了怔,下意识地开口道:“王上他怎……呃,霍妤参见庶王殿下。”
白轶笑了笑,似乎不曾察觉她的失态。他看着霍妤身旁的男子淡淡问道:“霍副将,难不成与你同行的还有檀宗的人?”
“庶王殿下好眼力,”男子微微躬身行礼道,“在下檀宗宗子,莫赫。”
白轶愣了愣,檀宗之人那双神一样的双手几乎是祖传的,很好认。但他却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檀宗宗子,他脑海中腾然闪过很多年前那抹倔强瘦弱的身影,似是与现在截然不同。但他很快就笑着摇了摇头,“看两位的神色,本王今日似乎要有麻烦啊!”
“的确,”霍妤腰上的圆月弯刀铮然出鞘,“麻烦庶王殿下与霍妤一同回京向王上复命吧。”
白轶点点头,指了指霍妤的弯刀道:“走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本王为何是这么个待遇?”
“庶王若是配合,自然会知道其中缘由。”霍妤将圆月弯刀略略向白轶一指,果然早有暗藏在房脊之上的藏宗铁骑手脚干净利落地将他制服。
守在门外的一众缉捕校尉听见响声顿时拔刀闯了进来,将霍妤等人团团围住,只听其中那领头断喝道:“尔等何人!还不快快放了轶王殿下!”
莫赫微微瞟了瞟颈边的三尺刀锋,淡定得很。霍妤乃禁卫提督霍冶之姊,名副其实的藏宗女将,只见那腰刀寒风未至,她早已从怀中亮出一物止住了那领头校尉的动作,“吾乃藏宗庶孙、铁骑右军副将霍妤,奉王上密令前往平流,九龙玉佩在此,如王上亲临,谁敢造次!”
白轶摆了摆手,笑道:“你们把刀收起来出去吧,本王心中自有分寸,没事的。”
莫赫看着那些校尉鱼贯而出,唇角噙了一丝冷笑道:“一向以风流倜傥而闻名八宗的轶王殿下,如今果然越来越有王爷的味道了。”
白轶淡淡道:“宗子似乎也与做宗孙时大不相同了。就是霍副将,似乎也比从前明朗了许多。”
霍妤闻言立时侧头看了看他,莫赫则脸色白了白,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见藏宗的人放开了自己,白轶整了整书案上被搞得七零八落的奏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日子久了,他却越来越像另外一个人——听说她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笑着纵身跃落悬崖的。他暗暗地用手捶了捶胸口,转身对那两人道:“霍副将,如果你信得过小王,不如让这些兄弟下去喝口茶水?”
霍妤盯着他的眼睛自己看了看,忽然抬手一挥,屋内的藏宗铁骑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轶不由得失笑道:“藏宗铁骑果然训练有素……霍副将,莫宗子,此处再无他人,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小王,你们在平流究竟查到了什么,为何本王会牵连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还记得当年凌滨御府大堂上对宫谨之冷嘲热讽的小莫童鞋么……
当然,小莫出来了,潜逃许久的宫谨之大人也快出现袅……
什么?你问水生是黎艾还是昭渡?内什么……你们猜……(表打我……飘走)

、归京
霍妤看了看莫赫,对白轶道:“在下与莫宗子查出平流之事多少与殿下的母家赭宗有些联系,如此,殿下是不能再在凌滨待下去了。”
白轶心中一凉,难道他将自己刻意外放一年,母亲竟还是不死心?他倏然抬眼看了看莫赫,他似乎记得,这位宗子大人曾经对庶子深恶痛绝来着,平流一行竟然肯帮霍妤,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莫赫那幽深如潭的眸子略略与白轶相对,水雾尽散,忽然露出锐利如刀的锋芒。白轶心中苦笑一声,他大概是将自己当成如他庶兄一般的人了。
幽燕八宗,唯有檀宗的情况略有不同。大到水利桥梁开山穿遂,小到木牛流马弓弩弹丸,檀宗之人专攻机械工程,向来重视有才之人,嫡庶之分要比另外七宗淡些。那时檀宗的老宗主尚未过世,嫡孙莫赫三岁之时便可做出形态逼真的木鸟,五岁便可令木鸟翱翔于天,十七岁时,神工之名连居于深宫中的白轶都有所耳闻。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白轶就听说莫赫右手五指断三,再不能做出那些鬼斧神工的机械物什,自请去了凌滨做了凌滨的州司空。很快,便有消息说他的庶兄承了他的宗孙之位。
后来,他曾听王兄白渲与霍冶说起过此事,那时王兄说,檀宗之人爱护双手胜于性命,断一指也就罢了,如何能因为意外连断三指?他那庶兄实在是太过阴毒……白轶这才知道,原来莫赫的右手并非意外,却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恨庶子,自然也是理所应当。但如今见他能护着霍妤,应该已将往事放下一半了吧。
他对上莫赫凌厉的目光微微笑了笑,道:“不必这样看我,本王跟你们回京便是。”
巧林村山高日短,眼见天色猛然沉了下来,苏婶子快步从屋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对院子里喊道:“时儿!水生!快把东西收一收,要下雨啦!”
谁知,苏家婶子的话还没说完,豆大的雨点便稀里哗啦地砸了下来,转眼已成倾盆之势。水生同陆时慌忙将晒在大柳树下的野菜,书卷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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