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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烟雨江湖-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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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渊失笑,道:“自然不用,是爹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云轩撇嘴,道:“爹爹,轩儿又不是小孩子,为爹爹分忧解闷,是轩儿的责任。”
一股暖流萦绕心间,是真真切切的温暖,冲击着最柔软的地方,青渊长长吐出一口气,笑道:“我的轩儿真的长大了。”
云轩揉了揉早已没有知觉的膝盖和小腿,撑着地面,试了几次,都没能够起来,只能狼狈的跌回铁链子上,疼得一头冷汗。
青渊回过神,踢开挡在跟前的卷册宣纸,将云轩缓缓扶了起来。
云轩微微移动了一下脚,便疼得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地,幸好有青渊扶着,才勉强站稳。只能悻悻道:“爹爹,轩儿自己是回不去了,能不能让玄武过来?”
青渊摇头,终于叹道:“熬了一夜,就在墨月殿睡吧。”语罢,便轻轻抱起云轩,进到里殿,将怀里的少年放到榻上,道:“好好睡觉,爹爹让人去鬼医那里取些退烧的药。”
云轩有些吃惊,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青渊笑道:“你全身都是烫的,又怎么会感觉到烫?”
这一日,南宫紫衣照例熬好了药,冷烟来取时,才说起了云轩昨日将药拦下之事。
南宫紫衣吃了一惊,这段时间因为青蘅的事,她亦是愁绪积压,难以排解,一边担忧青渊,一边忧心离别蛊,多半时间是闷在殿里,不似往常总往重雪阁跑,倒的确是有些忽略了云轩。一想到青渊这段时日的暴戾无常,南宫紫衣无由打了个冷战,也顾不得与冷烟多讲什么,便亲自端起药急急往墨月殿而去。
南宫紫衣到时,青渊正沉默的坐在案后,一直泛着红色的双目此刻已经恢复当初深沉的墨色,只是眼底仍旧布满了血丝。
南宫紫衣走到案前,才发现案上整齐的堆着数排卷册以及两沓厚厚的宣纸,青渊正拿着张宣纸看着。无意中瞥到那纸上的字,南宫紫衣辨认半天,道:“这不是你的字,难道是轩儿写的?”语罢,便将那两沓宣纸细细翻看,果然都是同样的笔迹。
青渊缓缓抬首,视见南宫紫衣明显消瘦的面容,愧疚更深,道:“对不起,紫衣,这段时间,我情绪不是很好。”
南宫紫衣着实有些惊讶,断然没有料到青渊已然恢复过来,一般来讲,受过刺激的人想要迅速回归常态,最快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另受一番更大的刺激,而这番刺激又要恰能击中敏感地带,南宫紫衣想到这一层,愈加不安,容色微微泛起些苍白,道:“青渊,你……你没有将轩儿怎么样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日,青渊陪紫衣在凉亭赏景。
云轩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扭扭捏捏的站到紫衣跟前。
紫衣愕然,道:“轩儿,怎么了?”(额……天啊,这孩子是在害羞么……)
云轩脸一红,别扭了许久,慢腾腾的拿出藏在身后的满满一束紫色康乃馨,道:“今天是母亲节,轩儿祝娘亲节日快乐!”
紫衣又惊又喜,一手抱起儿子,一手接过花,重重在云轩面颊上印下几个吻。
青渊一脸黑线,醋气冲天,臭小子,去年父亲节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买礼物?!要是今天再看不到礼物,看我怎么收拾你!

142。计出
云轩是被针扎醒的。
醒时,暮色已昏,殿中正点着烛火。而床榻边上,则坐着鬼医。
云轩打量一圈,最终将眼睛搁在鬼医身上,道:“爹爹呢?”
鬼医一副刚灌了蜜的表情,故作深沉,道:“在殿外与紫衣丫头切磋武艺。”
果然,耳畔隐隐约约的缠斗声不是幻觉,云轩皱起眉毛道:“切磋?”
鬼医愈加心花怒放,一阵春风拂面而过,道:“差不多有大半日了,午饭也没顾上吃,可见,青渊这教主做得着实勤勉,时时刻刻都记着修习武艺。”
云轩十分鄙夷的望着鬼医。
鬼医赞道:“紫衣丫头真是个好丫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听到云轩耳朵里,这话怎么也不像夸人之语。
鬼医假装不明白云轩心思,摆出一副正经模样,道:“小鬼,以后,万不可如此大意。你可知,烧了这一日,对你而言有多凶险,我若再晚些来,你这脑子恐怕都要烧坏了。”
云轩沉默了,片刻后,道:“鬼医爷爷,我想听一句实话。”
鬼医难得见到云轩如此一本正经的讲话,不由侧起耳朵仔细听。
云轩道:“我还能活多久?”
鬼医怔住,一层忧伤浮上双目,道:“若是有了紫貂血,我会尽力保你一年。”
云轩平静的望着窗户,道:“一年,比预料中要长许多。”
鬼医沉沉叹息:“小鬼,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有打算留在这里?”
云轩没有否认,道:“生与死,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至少,那样他们会以为我一直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鬼医此刻方才显露出眉间沧桑,道:“其实,青渊有权利在炙炎石与你之间做选择,时至今日,你应该告诉他真相。”
云轩摇头,道:“我不会再欠这里任何东西,更何况是关乎雪冥安危的东西,那种感觉,你们不会明白的。”
鬼医向来坚韧的心一瞬间酸酸涩涩,道:“傻孩子,这里是你的家,慕青渊虽然做过很多混账事,可他毕竟是你血脉相连的父亲,你若出了事,他岂会不伤心?而且,现在还有紫衣,蝼蚁尚且偷生,你怎么忍心如此?!”
云轩紧紧抿唇,不发一言。
鬼医又叹了两声,看着心烦,甩袖便要离开。
云轩见势,连忙扯住鬼医宽袖,道:“鬼医爷爷,谢谢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即使没有炙炎石,我也会努力活下去,我答应过一个人,会好好活着,不过,是以我自己的方式活着。”
鬼医怒目:“我可没答应替你做事。”语罢,愤然而去。
云轩起身,打理好衣服,强忍着膝上疼痛一步步踱到殿口,向外望去。
殿外,剑光冷冽,青紫相击,恰如两泓秋水,搅在一起,难分上下。夜空中,舒展着一抹绚丽,如烟霞千重,暮霭叠叠。
云轩第一次见青渊使剑,难免有些新奇,不由多看了一会儿。
不过,南宫紫衣招招逼人,倒着实让青渊头疼不已,只能硬着头皮横剑拆招。
两人身姿飘逸,剑法如行云流水一般,然而,剑走疾风,却是墨袖翻卷,紫纱如云,杀机暗现。
云轩也察觉出其中异样,当下兴致全无,走出墨月殿,怏怏不乐,道:“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再打了。”
南宫紫衣飘然跃出数丈,扔了手中长剑,疾步行到长阶之上,又惊又喜,道:“轩儿,何时醒的?”
云轩垂眸不语,许久,才道:“娘亲,你们都动了杀意。”
南宫紫衣蓦然一愣,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青渊捡起南宫紫衣丢落之剑,涉阶而上,看了眼云轩,道:“老马尚有迷途之时,更何况是切磋喂招,身在其中久了,便会迷失心境,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今日之事,全都是因我而起,轩儿,你肯原谅爹爹么?”
云轩终于抬头,道:“轩儿只是不想你们发生冲突。”
南宫紫衣瞪了青渊一眼,连忙安慰云轩,道:“轩儿,都是娘亲不好,这段时间没有照顾好你,以后,娘亲再也不会这样了,你不要怪娘亲。”说罢,将云轩额头反复摸了数遍,确认烧退了,才微微放心。
云轩轻轻一笑,道:“娘亲,你的剑法真厉害,比爹爹的威风。”
南宫紫衣道:“那是自然,等你好全了,娘亲便教你这套剑法。”
青渊看他们母子两个窃窃私语的颇是投入,只能无奈地立在一侧。静望夜空,心底的痛便翻倍涌出,越是清醒,越是窒息,渐渐的,心绪便弥漫至了墨眸之中。
云轩捕捉到这一丝异样,明白过来,道:“爹爹,秋长予的行踪,有消息吗?”
青渊惊觉失态,收回目光,落到云轩身上,道:“尚在探查之中。”
云轩了然,道:“在漠北,如果七日之内,有雪冥无法探得的消息,想必,只有一种情况。”
青渊微怔,旋即浮起淡淡笑意,道:“不错。”
云轩的膝盖和小腿,养了足足五日,方才能行走自如。
憋闷了这么多时日,云轩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鬼医的百草园。
彼时,暮颜正在药草架下逗弄紫貂,抬头看到云轩进来,盈盈笑道:“小混蛋,你的腿好了?”
云轩扬起眉毛,道:“劳暮颜小姐牵挂,自然好得快。”
鬼医从屋里踱步出来,余怒未消,哼道:“臭小子,谁准你进来捣乱的!”
云轩一脸无辜,道:“鬼医爷爷,你怎么这般记仇?”
鬼医继续哼道:“颜丫头,你进来,我有话说。”
暮颜将紫貂放到云轩怀里,眨眼道:“帮我照顾好它。”
那貂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云轩片刻,便伸爪死死黏进了面前少年的怀里。
云轩愕然,伸手戳了一下怀里毛茸茸的一团白,满意的看着那紫貂缩了缩身子。
屋内,鬼医将门关上,踱着碎步,道:“丫头,齐少均那张脸,怕是要毁了。”
暮颜还算平静,道:“我有准备。”
鬼医摇头:“以齐少均的性格,此仇不报,必然不会罢休,这样的准备,你可做好了?”
暮颜沉默片刻,道:“他何时能醒?”
鬼医斟酌了一下,道:“三日之内。”
暮颜点头,容色果决,道:“三日内,我会将事情解决好。”
鬼医有些迷惘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容色清华,聪慧蕴于灵秀之间,隐隐与记忆中那张模糊的容颜印在一起,在光阴中流转回环。
暮颜望着鬼医面上一抹伤色,道:“我与她,长得很像么?”
鬼医坦然道:“确有八分,不过,你比她多了一份清艳,她比你多了一份冷傲。”
暮颜抿嘴笑道:“鬼医郁离子放荡不羁,从来都是恣意而活,独行天地之间,率性如他,自该明白,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之中。”
鬼医晃了晃脑袋,恢复平日形态,道:“小丫头年纪轻轻,怎会懂得这等酸情?也罢,也罢。”暮颜便也不再多言。鬼医道:“还有一事,须与你商量。”
暮颜静静听着。
鬼医直入正题,道:“百兽之中,若论耐寒,以貂类为最,而紫貂之血,又属极品,性暖,克寒。那小鬼寒毒侵体,毒入骨血,如今很是凶险,唯有紫貂血,可暂时保他一命。”
暮颜怔住,声音有些颤抖,道:“暂时?”
鬼医点头,道:“此后,我会另想办法,天下之大,奇物甚多,也许,会寻到解毒之法。那小鬼脾气倔得比牛还厉害,我懒得多做理会!”
暮颜明眸黯了下去:“本以为……他终究不愿依靠炙炎石……只有我,明白他这些年过得多么不易,他心里的结,已经解不开了,那些阴影,太深太重……”
鬼医不愿多言,只觉一块大石在心中压得甚是沉重。
出去之后,暮颜看着云轩,再无法保持淡定之态。
云轩猜到几分,道:“你不必为我难过。”
暮颜深吸了口气,道:“三日之内,我爹爹……他会醒过来。”
云轩扬起嘴角,笑道:“颜儿,你不要担心,该做的事,我会处理。”
暮颜终于流出两行泪,道:“你,又打算留多少时日陪我?”
云轩没有犹豫,道:“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们便离开,一起游历山水。”
暮颜泪如泉涌,道:“你,舍得他们吗?”
云轩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紫貂,道:“我别无选择。”
临走时,鬼医神色冷淡的告诉云轩,血灵珠已经寻出研制之法,指日可成。
云轩心中大喜,扯着鬼医的袖中说了许多好话,才勉强多套了几点消息。
回到重雪阁时,云轩便看到了缩着脑袋躲在角落里的阿古达。
看到云轩回来,阿古达明显打起了精神。
心念一动,云轩不动声色的推开阁门,任由阿古达做贼一般闪了进去。
阁外不远处,青渊由侧栏转出,盯着重雪阁,眸色深深。
黑鹰适时地出现,青渊便道:“阿古达的动作倒是够快。”
黑鹰谨慎的回话,道:“听白虎说,小主子去幽狱时,的确在水牢待了一小段时间。”
青渊淡淡笑道:“你猜猜,轩儿跟阿古达谈成了何事?”
黑鹰垂首道:“属下愚钝,不敢妄自揣测。”
青渊摇头一笑,未置一言。
一只茶隼展翅而来,在空中盘旋数圈,落于青渊臂上。
青渊抚了抚茶隼,取下传信竹管,展开密信,展眉道:“木云的消息,看来,有动静了。”
黑鹰精神一震,道:“教主,是否——”
青渊抬手打断黑鹰,道:“南宫麟诡计多端,断不可轻举妄动,让清风和羲和去天人殿见我。”
黑鹰领命,正要退下,却听青渊道:“让池林也过去。”
重雪阁内,阿古达神色奕奕,道:“照你的意思,我已同她约好,明日戌时三刻,在后山黑龙涧会面。这段时日,她多半在追寻齐少均的踪迹,对于我曾被关入幽狱之事,并不知情,小少主尽管放心。”
云轩蹙眉,道:“不要叫我少主。”
阿古达有些琢磨不透,极快的换脸赔笑道:“是,小公子。”
云轩没有再说什么,只道:“破幻术的法阵,你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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