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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烟雨江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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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默念,一枝竹笛已然置于唇边,一曲清音袅袅荡起。“八八四十六方才凑够‘回风’之数”千影心下了然,猜得眼前的女子尚未展露出真正的惊天一舞——回风舞。。“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红绫陡散,宛若飞絮,破碎了一地。
“栾儿!”笛音戛然而止,千影大惊失色,一把挽住险些倒地的红衣女子,透过素白色轻纱,一眼便望见了红衣女子苍白的唇角渗出的血迹。
“我没事。”调了调气息,红栾的语气平静淡漠,左手不着痕迹的推来千影,右手却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微微皱眉,千影不由分说,拉开红栾捂着心口的手,眼神慢慢冻结,冰冷,隔着一层洒满斑斑点点血迹的衣衫,依旧可以辨出,有浑厚的剑气沿着临近心口的那道既深且细的伤口打了进去。胸口下侧,衣衫已然破碎,显然伤得更重。
心中莫名的慌乱烦躁,千影嘴角颤抖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栾儿,告诉我,是不是轩儿那个小畜生干的?”
“跟轩儿没有关系。”执拗的推开千影,红栾声音决绝。 
“呵,”千影苦笑,“这样的手法,内力,你还想瞒我么?你们一个个,倒真是维护他。”
似是轻叹了一声,一阵静默之后,红衣女子虽看不清是何表情,声音里却夹杂了些许柔和与无奈,“是我自不量力,易容成唐门中人,混在‘唐门十八毒’之中,试图进入风雨楼,打探虚实,毕竟,最近江湖上太不太平了,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那里,只不过,我万万没有料到,挡在门前的会是轩儿。”
“唐门十八毒?”千影眉色掠过一丝讶然,似是在思考什么,方才斟酌道:“‘唐门十八毒’以用毒著称,并非单单凭借武功修为,其用毒手法之巧妙,江湖上能躲过的人屈指可数,这恐怕也是他们敢闯风雨楼的原因,只不过。。。后来呢,结果如何?”。
“只不过,他们不该遇到轩儿,”红衣女子声音一黯,道:“他的体质。。。。百毒难侵,如你所想,全军覆没。”。尽管有所心理准备,千影还是有些惊悸,手心微微发凉,“十八个唐门顶级用毒高手,呵,厉清风这次捅的篓子够大,折了他们,唐门便如无柱之堂,江南武林真是要出大乱子了。”语罢,眉心却是忽得一皱,望向红栾。。红栾了然于心,知他何意,有些黯然的道:“我之所以能逃出来,也是因为遇到了轩儿,他的剑法,内力,可真让我惊奇,十八个人,几乎连招式都未看清,便被他给重创。”顿了顿,红衣女子有些疲惫的继续:“轩儿终究太善良了,他下不了杀手,却因为我身侧遗落下的紫色蝴蝶铃铛与散落地上的红梅花认出了我。可惜,厉清风出现了,那个魔鬼一般的人,几乎将所有人都拦腰斩断,我因了诈死,才躲过了一劫,谁知,他后来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气息,竟然要毁了所有尸体。我知道,轩儿很慌,只是没想到,轩儿他竟然为了救我,不惜反抗厉清风的命令,还出剑削断了厉清风那条所向无敌的‘夺魂索’的索尖。”。
沉默,千影不发一言,竟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红衣女子却是凄楚的笑了两声,道:“你知道么?当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浑重断裂的铁索一下又一下的抽在轩儿身上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我的心是多么的痛,他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背负那么多?”。透过层层雾气,千影一双清目凝视远方,眸中,浸染着点点痛楚与哀伤。
“呵,栾儿,当真什么都不复当年了么?三年了,你好不容易回到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吗?你可曾为我考虑过什么,我们族人的仇,我义父义兄的仇,谁来报?”
“我独孤红栾报仇的心不逊你千影丝毫,可他只是个孩子,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苛责他,他把你当做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又何曾把他当做弟弟疼爱?”
“疼爱?”千影冷笑一声,“当他挥剑弑兄弑父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弟弟了,我之所以让那个小畜生回来,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你——”红栾被激得无语,狠狠咬住了下唇,抚了心口好一会儿,方才冷冷道:“为了复仇,你的心都冷得没有感情了吗?你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温润如玉的千影吗?”
“呵,栾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大丈夫行事,岂容这些牵绊?”千影冷笑一声,不可置否。
红栾闻言,唯余苦笑,道:“好一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千影公子高风亮节,红栾佩服,慕容家的先祖若地下有知,想必亦是欣慰不已。”
千影眉角冰冷,望着红栾,只觉万般思绪缠成一处,道:“栾儿,你不必如此嘲弄于我,为人子孙,理应如此,独孤家的先祖亦是如此期望。”
红栾黯然不语,头上轻纱随风舞动,更显婆娑身影,许久,才叹了声,“红尘多烦忧,何以不自由?江南武林迷局重重,南宫雄不知计策何出,采薇堂庆典在即,雪冥、冰火、天水都收到了庆帖,必有一番热闹,冰火教三大长老已向江南而来,不知千影公子的复仇计划究竟为何?”
千影淡淡一笑,道:“自是借力打力,坐收渔翁之利。” 
红栾顿了顿,道:“慕容家与独孤家本是江南武林的名门望族,若要复仇,你没有与南宫雄合作的意思么?”
千影勾起唇角,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的诱惑,必要时,我自会与南宫家合作,只不过,慕容与独孤十六年前灭族的血账,他南宫家亦要被算上一笔,栾儿,你不要忘了,他南宫雄的女儿既然嫁给了魔道妖人,南宫家便与魔教脱不了干系,这些年,南宫雄只字不提十六年前的血仇,我慕容与独孤两族的血仇终究难以假手于人,今日江南恐怕也早就忘记了这里曾经还有过这两个姓氏吧。。。。。。”
清风拂过,吹落几片红梅花瓣,红栾轻笑:“世事当真无情的很。天下皆知,江南西洲居的千影公子名下产业难以计数,黑白通吃,可当‘富可敌国’四字,再加上如此高深谋略,复仇也当不在话下吧。。。。。”
水,潺湲而下,祈雨亭,唯余自然之声。
“回顾芳丛,折梅一枝,难忆归时路。”
清叹一声,扫了眼秋伯跟一帮侍卫,不顾依旧沉默不语的千影,红栾倩影一飘,已然跃出数丈,白雾中,只余飘渺的余音,“放过他们吧,轩儿伤的很严重,根本来不了。”


13。冰火雪冥

“清风大人,所有暗探都已经拔掉了。”风雨楼外,一身黑衣的寒星目光冷锐,恭声向厉清风汇报着情况。身后,十多个黑衣卫杀手面带黑罩,一字排开。
厉清风闻言,却是缓缓摇头道:“这次的情况没有这么简单,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暗探,而是组织严密的死士,刚刚已经逃走了几个,若我所料不差,风雨楼怕是已经暴露了。”说完这句话,厉清风一向冰冷无情的面容竟也挂着愁意。
“什么?!”寒星难以想象,什么样的人竟有本事从厉清风眼皮底下逃走。
厉清风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望着天际,许久,才冷然道:“寒星,今晚我有事离开,你和轩儿一起值夜,千万不可再让那些暗探趁虚而入。”。
“清风大人,寒星一个人也可以的,不需要其他人的协助。”寒星负气的别过头去,语气决绝。
厉清风目光倏然冷厉,斥道:“意气用事!若真是出了差池,谁也担待不起!”语罢,复望了眼寒星,语气稍缓,道:“星儿,寒水的事,我也要负责任,但这是关系风雨楼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轩儿内力高深,方圆十里内所有人的气息他都可以感受到,有他跟你一块儿,我也比较放心。” 
“是,清风大人。”寒星咬了咬唇,低首道。
厉清风见状,沉声道:“我警告你们,若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再胡闹起来,我决不轻饶!”
寒星被厉清风盯得颇不自在,只得缓缓点头,厉清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日影西斜,寒露重落,夜幕拉近,天边渐渐泛起一层薄雾,一弯冷月在云层下若隐若现。在江南,也算难得一见的好夜色了。
九州客栈,这个地处两条官道十字路口位置,扬州城客人最多、效益最好、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几乎是所有外来江湖人士都要驻足的地方,也正因如此,才被武林人士冠以“江湖包打听”的称号。客栈大门上的左右两楹对联:“手转日月,四海奇侠任逍遥;脚踏红尘,九州朱颜共此交。”经年累月,已然失了许多光彩,然而,却见证了江南武林盛衰兴亡的历史。
换做平时,即使入夜,依旧可以听到九州客栈内不绝于耳的喧嚣之声,然而,今日,一勾弯月照映下,九州客栈却静得出奇。
夜风吹窗而入,几点烛火明明灭灭,映着客栈内一片狼藉。掌柜与两个小二浑身颤抖的缩在柜台底下,眼中满是惊恐,一楼桌子板凳支离破碎,东倒西歪,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满身血污的各色人士,痛苦□声充斥耳内,空气中,处处都弥漫着血腥气息。
正中央的一张桌子旁,一白袍老者,约莫四五旬年纪,须发皆白,骨骼清瘦,手执一柄靛紫色的大刀,正面门而座,双目迥然,若非通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倒颇有些仙风鹤骨的感觉。而地上那帮被打伤打残的人,皆是满目怨恨的望着白袍老者,夹杂着不甘与恐惧。
“哼,江南武林,也不过如此!”妖媚绝冷的女声传来,众人觑眼望去,但见一个通身黑衣的女子,冷魅冶艳,挂着一抹魅惑的笑靥,施施然走了进来。
望了眼白袍老者,黑衣女子冷冷道:“这帮鼠辈,就算杀了南宫雄也不会心疼的,无涯,为何还不动手?”
“九真,我们还没到与南宫雄撕破脸皮的时候。”白袍男子冷静的回答,语调里没有丝毫感情起伏。
“哼,真不知教主是怎么想的,这倒真不像他的作风,更没想到的是,竟连无涯大长老你也畏首畏尾起来。”被唤作九真的女子声音里满是不屑。
无涯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教主根本没把南宫家放在眼中,雪冥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若是因小失大,坏了教主的大计,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总是那么多道理。”九真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那无涯也不计较,却又忽得道:“有颜儿那丫头的消息吗?”
“哼,咱们暮颜小姐心思敏慧,最有主张,她若是要躲,谁能找到?”九真没好气的说了一通,无涯便也不再做声。两人正待起身,却闻楼上传来一声朗笑,道:“冰火教的无涯大长老既是来了,我羲和定是要与你痛饮几杯才能罢休!”
无涯与九真闻言俱是一凛,无涯抬首望去,但见二楼回廊间,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推着张桌子,如映水浮影一般,飘忽游移,并无定处。想到二人如此作为,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无涯心底微凛,当即沉声喝道:“雕虫小计,也敢欺于老夫!”说话间,以闪电般抽出腰间靛紫色的烛龙刀,须发飘飘,使出一招“排山倒海”,苍鹰一般寻着那团剪影砍去。“哈哈,好一招‘排山倒海’,修罗刀法果然名不虚传!”一人拊掌而笑,只见那团来回移动的影子倏然停于一侧雅间,一黑一白两个男子正相对而饮。说话的正是那眉目俊雅,一身清风朗月之气的白衣男子。。无涯一招没有得手,尚自惊疑不定,待看清来人,方才蹙眉道:“雪冥的大护法与二护法同时现身,倒真是一大难得之事,二位既然到了,又何必躲躲闪闪。”无涯声如洪钟,眉间却是丝毫不敢懈怠。
黑衣男子恍若未闻,只顾埋首喝酒,那白衣男子却是朗笑一声,拱手道:“那便讨教了!”只见他宽袖一摆,衣袂翻飞间,已化作白影已翩然乘风而下,宛如月下谪仙。无涯见状,使出一招“翻天覆地”,只劈那白衣男子面门,白衣男子温尔一笑,手中已多了把白玉团扇,手掌翻转间,堪堪带偏了无涯的刀锋。无涯身形一转,脚底划了个圈,顺带出一招“鬼哭狼嚎”,刀锋过处,呜呜如哭,以柔为刚,气势凛凛,白衣男子见无涯使出此招,情知抵挡不住,眉色微惊,只得飞身躲过,总是如此,衣带依旧被震得猎猎飞舞。无涯步步紧逼,再一招“天怒人怨”,刀光猛盛,势如大江绝流,海空横绝,白衣男子玉扇一展,一排又一排白玉飞针飞射而出,恰似漫天银雨,无涯袍袖生风,凌空兜了个圈,玉针大半被他捋入袖中,借力反射回去,但忌于此针阵威力,依旧侧身闪了过去。白衣男子见势,扇面一抖,翻了几翻,银针重被收回,旋即执扇斜斜扫出,如白浪翻卷,旌旗斩空,无涯刀面一横,带出一招“螳臂当车”,刀扇相撞,激出点点星光,两人就这般一立一斜,一着地一凌空,僵持许久,斗起了内力。
不多时,白衣男子的面上已渗出点点汗水,面色亦微微泛红,正自咬牙硬挺,这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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