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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烟雨江湖-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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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准备行动。”底气浑厚的老者声音,肃杀,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一令既出,不过片刻,十几道身形如鬼魅的人影已然跃地而起,四散开来,将整片古松林围成了一个圆圈。唯有方才说话的少女与老者依旧留在原地,没有动。
“这雁归谷内的紫貂乃是极为罕见的纯白色雪貂,自古,来此捕猎者,十人中,有九人都难以生还,相必这紫貂极是厉害,能伤人。”少女的声音再度响起,溶溶落雪中,愈加悦耳动听。
那老者闻言,接口道:“方才风声微动,隐约有影子过去,快如闪电,疾如风雷,比当世轻功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这雁归谷的紫貂爪上带毒,贸然进入,必然会遭受袭击,我们必须万分谨慎才可行动。”
少女声音清凉如月,道:“紫貂心善,绝不轻易伤人,我们只有诱捕,不可用强。为今之计,只有伺机而待,请君入瓮。”
老者点头,道:“雁归谷紫貂既然毛色如雪,又喜欢在大雪天行动,必然难以辨认,我们也只有以雪为掩护,方能获得一线希冀。”
过得一会儿,老者似有说了什么,便见包括他自己与那个少女在内,所有人都慢慢跪倒,刨开面前积雪,而后缓缓趴伏在雪地里,敛去所有声息。
天空依旧不停的飘着雪花,缓缓落在他们的身上,很快,地面重又恢复一片纯白,所有人都被埋在积雪之下,再也看不见踪影。
远处一个山坳里,积雪堆儿里“砰”得一声,冒出两个人影儿。
身着淡青色宽袍的老头儿使劲儿的抖了抖眉毛胡子上的雪,横眉怒目,挥手重重拍了身侧冒出的小伙子一掌,恶狠狠道:“小子!我让你去跟厉清风借人,人呢?!”
身着黑甲的小伙子委屈的摸摸头,木木道:“老大心情不好,我还没开口,就被赶出来了。”
“笨笨笨!真是笨!不不不,是蠢!又蠢又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不不,发怒不好,发怒不好,要平和,要平和……”只见那老头儿一脸爱恨纠结的模样,想打不能打,想骂不能骂,只恨不得将雪地戳个窟窿。
小伙子见状,有些惭愧,赶紧拍拍老头儿的背,一边帮他顺气,一边没有自觉的道:“我知道我有点笨,可是鬼医老伯,你也不用这个样子,要是生气,就再打我骂我好了。”
鬼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气得吐血,当即揪起旁边小子的耳朵,尖声道:“你这个傻瓜,老夫涵养这么好,怎么会因为你生气?!哎呦,老天爷啊,我怎么就瞎了眼带着这个傻瓜来干这么重要的事情?!”一番悲天悯人后,继续对着嘴边的耳朵尖声道:“傻瓜!没看到咱们的紫貂都要被别人抢走了吗?!”
小伙子被叫的耳朵嗡嗡直响,有些生气,更多委屈,道:“鬼医老伯,是你非要拉着我来的,我不叫傻瓜,我叫木离……而且,那个啥紫貂,也不是咱们的……我一直都怕什么狼啊豹啊貂啊的……”
鬼医望天无语,欲哭无泪,只能感叹造物者怎么就造出了这样一个木头脑袋,待狠狠拧了把小伙子的耳朵,方才不解气的道:“小子!要是今天这貂儿被别人抢了去,看我怎么让厉清风收拾你!”
这句话果然起了威慑作用,木离连忙打起精神,本着不给老大丢脸的原则,讷讷却积极道:“鬼医老伯,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鬼医笑得十分奸诈,道:“山人自有妙计,再狡猾的貂儿,也要吃东西不是?”
木离似懂非懂,隐约觉得这老头儿又有新花样了,便静静的瞧着。
只见鬼医堪称矫捷的从雪堆儿里面蹦出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子,而后沿着山道大把大把的撒着松子一般的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木离更加明白了几分,原来是要利用有特殊气味的食物引诱紫貂上钩。
不多时,布袋子里面的东西便见了底,鬼医探查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疏漏了,便跳回原来的雪堆儿里,一巴掌将木离拍下去,道:“趴下,静观其变!”
一场充满危险与不确定性的捕猎行动,在这样一片幽深的密林里悄然展开。
天空风雪弥漫,寒风刺骨,直刮得脸生疼,就在木离觉得自己快要冻僵的时候,一道白影,闪电般划过了半空。
“快动手!”鬼医一个激灵冒出来,语气难得焦急凌厉。
声音落地之前,木离已然黑鸟一般,将速度提到极致,朝着那影子斜斜扑了过去。
那道白影子左突右闪,迅如闪电,极是灵捷,木离绕了半天,一只手方才抓到那貂儿的尾巴尖儿。
鬼医大喜,正要叫一声“好”,却见不远处十几道人影从半空中飞掠过来。
木离一走神儿,那貂儿便滑溜溜从手中走脱,顺便给木离甩了几个凌厉的爪印。
木离不想貂儿竟会伤人,勉强避开几下,依旧被划伤了手臂。那伤口如被刀剜,木离一咬牙,暗道这貂儿的爪子当真是厉害。
鬼医看在眼里,暗道不好,正此时,那十几道人影已然扑到了眼前。
“你们四人去缠住那个呆瓜,你们十个去捉拿紫貂。”
清灵灵的少女声音响在林间,那些人影便听令行事,十分有序的分散开来。
鬼医皱起漂亮的眉毛,只见木离与其中四人缠斗在一起,虽然不落下风,但竟也难以脱身,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郁离子?”略带惊疑的声音响起,一道人影已然落在鬼医身侧。
许多年没有被人直呼姓名,鬼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拿着眼睛慢慢瞧过去,方才惊得跳出两步,炸毛一般叫道:“无涯?!老东西,你怎么在这里?!”
无涯冷哼一声,道:“你才是真正的老东西。”
与此同时,那边十道人影布下的天罗地网已成功将那纯白色的紫貂捉入了金丝网里面,那貂儿用爪子徒劳的扒着金丝,挣扎不停。
“小姐,紫貂抓到了。”其中一人将那金丝网扔到那说话的少女面前,态度恭敬。
少女抬手示意道:“做得很好。“语罢,又开口道:”你们四个停手,放了那呆瓜。”
木离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越想越熟悉,待回头一看,如见鬼魅般,牙关直打颤,道:“你你你……怎么是你?!”
少女容颜清绝,抿嘴一笑,道:“人家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为何过了这么多日子,你还是这么呆呢?”

114。罗刹
雪后,天空初霁。
北国一个不起眼的边陲小镇上,关闭了多日的商铺,趁着难得一见的大好天气,纷纷拉起大旗,擦亮招牌,迫不及待的开张营业。
这里地处中原与胡地的交界处,面积虽不大,却是各国商贾的汇聚地,天南海北的奇珍异物均能在此见到。当真是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乃是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
虽则停业不过数日,但甫一念及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已然从手中流走,视银钱如生命的商户们便心疼得难受,因而,这一日开张,便尤为积极。
云记药铺柜台前,掌柜的将算盘拨的啪啪响,显然生意极好,极忙。
隔壁卖花兼说媒的张大婶门儿还没进,就吆喝道:“老秋,快停停,给你报喜来了。”
秋大掌柜显然已经见怪不怪,算盘不停,头也顾不得抬,道:“老骨头一把,倒不知道喜从何来?”
张大婶浑不在意,只眉开眼笑,唾液乱飞,道:“我说老秋,你别这么不解风情好不好,你是老了,可你这家里不是有小的嘛,难不成,你要把你那孙子孙女栓上一辈子?”
秋大掌柜终于抬了个眼皮儿,警惕道:“做什么?休要来打我家的主意!”
张大婶一掐腰,嗔道:“嗨!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知道张婶儿我说的人家是谁吗?那可是咱们白水镇富得顶尖儿的李员外家!虽说你老秋这生意做得挺大,可年纪大了,总要寻个依靠不是。再说了,你生意再好,也是个卖药材的,哪里比得上那李员外水陆通吃,跟那些胡毛子的关系都好的不得了,论经商,你比得过人家吗?”
秋大掌柜终于忍无可忍,火气上来,道:“我说了,别打我们家主意!你要是再聒噪,可别怪我老秋不讲情面!”
张大婶发挥职业本色,百折不挠,干脆按住那哗啦啦响的算盘珠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虽说你那孙子的模样生的确实是不错,咱白水镇也再难挑出第二个,人也踏实,可人家李小姐也是咱白水镇出了名儿的才女,性情温婉,长得漂亮,又是李员外的掌上明珠,多少人做梦都想着呢,也不埋没你家孙子呀!”
眼见着秋大掌柜不为所动,张大婶面上露出几分诚恳之色,道:“老秋,咱认识这两年,你也该知道,张婶儿我虽贪些小利,却是个仗义人。前些日子,那李小姐带着丫头上你家里买药,见了你那孙子,回去后就害了个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圈儿,可把这李员外急坏了。这不,昨日那李员外便托我过来说说,为了女儿,他可以不嫌弃你们家世,也不多要你们聘礼,咱们边陲人爽快,择个日子你们下个聘,这事儿便定了。”
秋大掌柜听到此处,终于翻了个白眼,道:“她害相思病是她的事,关我们家什么事,走走走,赶紧走!”
张婶儿觉得这人忒傻,忒不讲情义,忒榆木疙瘩,张大嘴巴还要辩解,秋大掌柜已然下了柜台,亲自动手,将李大婶扔回了花店。
一红衣女子,掀开碎花蓝布帘子,从后堂盈盈走出来,见这阵势,忍不住笑道:“秋伯,这事儿也怪不得张婶儿,谁让咱们轩儿这两年越长越讨人喜欢呢。除了我这做姐姐的,这白水镇的姑娘们可都是害了相思病的。”
秋掌柜怒哼一声,道:“这年头,说媒都说得不要命了,真是气煞人!”
红衣女子愈发无奈笑道:“依我看,还是早些给轩儿挑个好姑娘才是正理,都十八岁了,也不小了。”
秋掌柜面露无奈之色,道:“栾姑娘,这两年你可是看在眼里,我倒是巴不得那小祖宗能成家立业,安稳度日。可你看他那个忙活劲儿,我这把老骨头,整天提心吊胆的,显然都不够他折腾!”
红栾却是望了望天色,道:“这时辰,按道理也该回来了……”
秋伯眼皮儿一跳,有些担忧,道:“罗刹教的左右护法武功路数阴毒诡谲,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这几日大雪封山,实在是道路难行……”
红栾想了片刻,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秋伯尚来不及反应,红栾已然进了后堂,很快便拿了剑,戴着白纱斗笠出门而去。
“哎!”秋伯叹了声,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走近柜台里面拨算盘。
此时,云记药铺外,却是站着两个蒙着黑纱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似是精神不济,表情痴傻,浑浑噩噩 ,由另外一个女子扶着。
“请问您便是掌柜吗?”那看起来正常一些的女子看了看正打着算盘的老者,开口问道。
秋伯抬起头,道:“正是。”
那女子似是舒了一口气,道:“我妹妹患了‘痴魇’之症,神智癫狂,时常抽搐不已,而且记不得以前的人和事,今日特地来此求医问药,希望能救舍妹一命。”。
秋伯歉意十足,道:“姑娘,实在对不起,我们这里只卖药,并不懂看病。”
那女子倒是冷静,道:“听说,生长在荒漠深处的‘千里月’可以医治此症,可我寻遍大江南北,都没有找到这味药。近日,方听说白水镇的云记药铺曾有卖出,才寻了过来 。”
秋伯身形微顿,不由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两个女子,只觉得那神色痴傻的妹妹眉眼形态依稀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莫非舍妹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女子见掌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妹妹,声音多了一丝紧张。
秋伯摇头,道:“在下并不懂医术,看不出道理。而且,‘千里月’本铺只有两株,均已卖了出去,现下已经没货了。”
“什么?!”那女子大惊,立刻失色,而那痴痴傻傻的妹妹,却是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用手扯下了面上的黑纱。
这一次,换成秋伯大惊失色了。
点点殷红的血,毫无章则的洒在白雪之上,妖艳,冰冷,勾勒出一幅残酷而美丽的画卷。
山中,积雪尚未消融,阳光折射进去,徒增清冷。
红栾沿着血迹一路寻找,终于抵达了传言中的罗刹教。
可惜的是,死尸横了满殿,没有一人生还,罗刹教已然彻底覆灭。
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面貌类似左右护法般的人物,更没有发现云轩的踪影,红栾心里的阴影又多了几分。
“红栾姐姐?”
清凉的少年声音传来,红栾一惊,回身一望,正见梅林之后走出一个带着斗笠的蓝衣少年。
红栾一颗心总算放下,转过几株梅花树,看到少年蓝衣之上的斑驳血迹,关切道:“可是受了伤?”。
云轩微抬了头,露出斗笠下一双清澄明亮的眼睛,道:“是他们的血。”
红栾看了看四周,道:“那二人可是解决掉了?”
云轩点头,道:“罗刹教真正的教主早在三年前便被他们害死了,教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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