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之素素动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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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字,在整齐化一的军队中炸响,军鼓声霎时挺住,像是时间凝固了一般,紧紧数秒,爆发出响烈的掌声。
素素愣在了原地,这算是像她求婚吗?她听不清台下的战士发出的声音,在素素的世界中,天空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夜,刚刚如此说,是在像她求婚吗?
“我不是。”素素不知道这几个字是怎么从她嘴里说出的,仿佛并不是她的声音,说出时还微微有些颤抖。爆发的掌声只一瞬就停住了。素素不忍去看冷明夜的双眸,跌跌撞撞的甩开冷明夜的双臂。踏着蝶飞步,拦住呆立在一旁的话梅。这一次她没有飞往营帐而是安王营营门。
只留下冷明夜的双眸中浸满了落寞,儿时苦涩的回忆涌上心头……
、第二十章 墨蝶离去,缘再会
素素拉着话梅不知在空中飘了多久,扯出马房里的汗血宝马,缰绳一扯。将话梅揽上马背,坐在了话梅身后。士兵不知道刚刚在发生了什么事,素素还是早上那个捧在安王手中的素素,也不敢过分阻拦,放她出了营门。
话梅坐在素素的身前,不敢多发一眼。刚刚发生的一幕,已经不是她一个小丫头所能思考的事了。素素此时头脑也很乱,任由冷风随她在她耳边呼啸。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似乎在头脑中被抹去。骑着马,不知过了多久,素素的泪珠大滴大滴的从她清丽的脸颊滑落。“吁。”素素破碎的声音梗咽的响起。而后她靠在马背上失声痛苦。
跟随小姐十几年,从未见过小姐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哪怕是小姐被病魔折磨之时,她连唇都不曾咬一下。今天,她倒在马背上哭泣,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素素在泪水中,脑海边一直浮现着与冷明夜在一起时的场景。四肢的麻木与她心头的疼痛无法相比,她可以想象冷明夜被她伤害后双眸中的刺眼的痛苦和落寞。夜,怕是会恨自己吧。脑海里渐渐的将支离破碎的“我不是”三个字拼凑起来。在几万将士之前,那三个字的分量应该如一把利剑直刺夜的心脏把。其实她的心也是如此之痛。
天旋地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素素渐渐止住了哭声。“小姐?”话梅的声音静悄悄的小心翼翼的响起。
素素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嘴角边勾起一个苍白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我没事了,走吧。”
话梅有些担心小姐这副样子,但她也不敢多言。小姐的眼眶因哭过,留下来些红肿的印记。嘴角勾起的笑容,似是安慰,在话梅看来却惹人疼惜。“小姐,我们去哪?”马背上的二人不牵缰绳,任由马儿漫无目的的在黄土中走着。
是啊,去哪?安王营是回不去了。她已没有脸面去面对夜炽热的眸光。那末,回家吧。素素眯着眼,看太阳已被乌云遮挡,似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目前,最紧要的是找一个落脚之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是时候再会一会他了。
“驾!”素素策马狂奔,声音里已没了刚刚心碎的颤抖,话语开放在风中,那么的苍劲有力。马儿的目标直冲北漠的大营。
夜色已爬上安王营的帐篷,冷明夜大壶大壶的将酒倒入嘴中。“那个女子终究还是负了你。”上官宇一把夺过酒壶,将银质的酒壶摔在地上。“咣当”一声,冷明夜却眉毛都不抬一下,继续从桌边端起一个更大的酒壶。才半日,冷明夜的黑发胡乱的飘散在风中,一双凤眸也变得混浊不清。上官宇又气又恨,抢过冷明夜手中的酒壶,将它砸碎。“是她负了你,你这副鬼样子是给谁看!”
“她没有!”冷明夜痛苦的闭上了眼。“毕竟是我先不要她的。”
上官宇看到冷明夜这副鬼样子,恨不得立马把那个女人拎回来杀掉。他又一把抢过冷明夜即将灌入嘴里的酒壶,扔到门边,差点扔到了即将进门的云鹤身上。
“安王伤心难过,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云鹤轻皱着眉头,素素拒绝安王的原因云鹤是知道大概的。上官宇的不理解,冷明夜的伤心难过,到底要不要把那个本该风藏的秘密说出来呢?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冷明夜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冲云鹤瞟来。云鹤不禁暗暗感叹,安王就是安王,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一眼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属下不知。”云鹤低下头,不敢去看冷明夜投射来的犀利的目光。
“不知?”冷明夜戏谑的勾起嘴角,“看来是最近过得太舒适了,不说就罚禁闭。”
这禁闭之刑虽没有血腥却让人倍感折磨,很多人进去不到半月便会发疯。云鹤上次因为失误输了战都不曾被关了禁闭之刑,看来谷主真心是爱着素素的。上官宇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变故,此刻只到是素素的狐魅惹得兄弟二人反目。眉毛一挑“白素素走了便是走了,何必怪罪到二哥的身上。”
冷明夜并不听上官宇多言,此刻他已将云鹤逼至墙角,随时要出击。说还是不说?云鹤一时之间没了主意。若是说了出来,谷主怕是会更加难过吧。在没找到解药之前,不说!
“将军!”林忠大踏步的走进帐中,“素素姑娘和话梅姑娘去了北漠营。”素素姑娘一离开,林忠便听了冷明夜的命令尾随其后。
“什么?!”云鹤和上官宇二人同时说出口。云鹤带着的是担忧和焦急,而上官宇更多的是愤恨。
“白天刚刚审视了夜祺军,现在就去了北漠营,白素素怕是北漠的细作吧。”上官宇冷声道。
“胡扯!”云鹤急急的否认到“素素姑娘再怎么说也是白相的女儿,怎么会是细作?”
“那她前去北漠营又做何解释呢?”
“那是……”云鹤一时不知如何辩驳,素素拒绝安王的原因他应当是知道的,可是她为何离开后会前去北漠营?这无从说起。冷明夜对这一切并不作答,他丝毫不在意素素是不是细作。即使是,他也有足够的信心与耐心调教好她。他在意的是素素为何拒绝自己。
“你还看到了什么?”他稳了稳身形说道,此刻他的大脑终于开始正常运作了,他冷明夜什么样的女人追不到。
“这~~”林忠有些为难的看了一下身旁气急败坏的上官宇,上官宇瞪了一眼回去。冷明夜见此,寒冽的说道“宇,你先下去。”
“不,我不去,我到想听听白素素那个妖女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林忠见上官宇执意不肯离开,慢斯调理的说道“素素姑娘骑马到了绝情谷一带,忽然停了下来,失声痛苦。良久,恢复平静,才牵着缰绳往北漠营走去。”
冷明夜眉毛先是微微一皱,再是舒展开来,“你说,素素哭了?”素素还是爱自己的,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冷明夜想着,嘴角竟扬起了一个弧度。
月夜幽凉,今夜无眠的又何止是冷明夜一个人。
素素坐在床沿上,清晨因为要听到跟随夜去一个地方,细心涂抹的淡妆已被卸下。哭过的泪痕此时也若隐若现的展示着,话梅匀称的呼吸声已逐渐想起,可是素素依旧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看了一眼睡梦中的话梅,起身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出了营帐。
素素缓步走着,身边不时走过几个夜间审查的士兵。清丽的眸光在月色的照耀下投射到远方。夜,对不起。素素心里说道。从腰间取下夜送给她的悠然萧,音符缓缓的从他嘴中飘出。当初她不知夜为何要执意送她悠然萧,现在她明了,他要她做他一生一世的妻。悠然于南山之中,从此不问世事!而现如今这一切,都被破坏了。萧声由悠然转至悲凉……
路过的聂风闻此乐声,停下了脚步。原来是她。傍晚听到有一名姑娘求见。本来心在聂兰身上的他谁都不想见,可来人说可解聂兰之毒。将信将疑,兰兰的毒若再不解,只怕性命担忧。看她如此柔弱,他本有丝不信,但好在兰兰喝了她带来的解药之后,一直不退的高烧也渐渐冰冷了下来。一直悬着的心也也稍稍有些平复下来。(素素当初来见聂风是易了容的,所以聂风没认出她是下毒之人。要是认出来,这会儿只怕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了。)
“为何如此悲伤?”聂风已踱步至素素身边,对于她救了聂兰,聂风是怀有感恩之心的,对她也格外温柔。
素素止住了萧声,回眸冲聂风有些凄凉的一笑,“往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可是姑娘好像并没有放下。”
“兰小姐的病隔日便能好了。”素素转移了话题,双眸别至别他处。
聂风见素素并不想说此话题,也不拆穿她,轻轻一笑。“兰兰的病能好都要感谢素素姑娘。”
“不必这么生疏,叫我素素就可以了。”素素婉转动人的绽放了一个笑容,只是清澈眸光中的落寞还未散去。
聂风突然有种想抱她的冲动,想为她娇小的身姿遮风挡雨。可是他稳住了冲动,笑容不知何时爬上他俊朗的面容,温和的说道“夜深了,回房歇息吧。”
素素看了一眼皎洁的月光,眸色暗了一暗,有些不舍得往回走。聂风走着素素的身旁,一斜一长的两道身影在月色中投射到黄沙地上。影中的两人各怀心事,月弯弯。
、第二十一章 聂兰之毒,素素解
次日的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缝中投射来,素素已然梳妆打扮好了,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还在安然熟睡中的话梅。
自来到北漠之后,天气就没有今日如此美好。每日的狂风大作,尘土飞扬,今日反而静悄悄的。屏息之时,似乎还能听到微风和煦的声音。
“小姐,你醒了啊。话梅睡过头了。”话梅有些不好意思的,急急忙忙的起身,差点打翻了水盆。素素轻笑,温和的说道“不急。”
连日来的奔波,素素知道话梅累了,许她睡个懒觉。待看她慌乱的将自己涂抹完毕,素素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聂兰。”
小姐为何要救北漠的公主,话梅不知,但是小姐的命令却有着不可抗的威力。话梅紧跟素素身后,还好今日小姐不似昨日那般忧伤的让人心疼。
“你来了。”聂风好像知道素素要来,见她走进聂兰的帐篷也不吃惊,挪了挪身子,给素素让了个位子。他们兄弟二人还真是兄妹情深,素素如是想到。
“今日感觉如何?”素素一边轻抚聂兰的脉搏,温和的问道,嘴角扬起一个宽慰似的笑容。
“兰兰今日感觉好多了,素素姑娘救命之恩。”
素素只是微微一笑,若是让他们知道是自己给聂兰下的毒,待她只怕不是这样的温和。还好当时易了容,素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其实当日素素下的毒也并非想要致聂兰与死地,再加上素素本来就带有解药,所以聂兰的毒解起来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素素,你怎么懂得解这种毒?”聂风有些吃惊,聂兰身上的毒是墨蝶下的,按理说应该是南国才有解药。可是若说她是细作,这么温婉清丽的女子,尤其昨夜听了她的萧声,聂风不敢更不想将二者联系起来。
“素素从小学习医术,无论是南国还是北漠的各种毒药都在下在素素身上过,素素只能解开才能活下来。”素素清婉一笑,淡淡流转间,聂风有点心疼。也对眼前女子的过往感到吃惊。
“哥哥?”聂兰轻声叫到,看到哥哥有点分神,聂兰狡黠的一笑“兰兰身子感到大好,不如隔日带着素素姑娘去骑马吧。反正安王也送来了和平书,我们在塞外玩一下,再回大都吧。”
素素心头一愣,这几天倒也是第一次听到安王的名字。原来心还会痛。
素素双眸间一闪即逝的惊讶,被聂兰捕捉到了。郎情妾意嘛,聂兰如是想到。哥哥经历当年的欺骗,再也没有对哪个女子多看一眼,现在不管白素素是何方神圣,她都有竭力撮合她成为自己的嫂子。
聂风有些期待的看着素素,一双宝蓝色的玻璃珠落在素素的如瀑似的黑发上。
素素回过神来,躲开了聂风的目光,淡淡的道“素素不会骑马。”
“没关系,哥哥可以教。”聂兰爽朗的笑道,除去病魔的折磨后,目前的重中之重是要给哥哥和未来的嫂子相处的时间。
素素不答,其实将聂兰治好之后,她也应该离开,回京城了。只是当听到安王这个名字时,心头还有些淡淡的不舍。他还在北漠,还没有离开,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素素双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被聂风看着眼里,聂风站了起来,踱步走至门边。
“哥哥!”眼看着聂风就要走出去了,聂兰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我就是想和素素去骑马嘛。素素姐姐,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聂兰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聪明如素素怎会不知。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素素只是淡淡的道“兰公主,你大病初愈,骑马这样的剧烈运动还是不要做的好。”
“可是我躺在床上一月有余,都快发霉了。”聂兰撒娇的说道,眼眸里满是渴求。“那就不骑马,素素,你陪我去散散心吧。”聂兰说着,眸光瞥向聂风。聂风的身子果真僵了一下,刚要跨出的脚停在了风中。聂兰慧心一笑,低眉看着素素。
素素没有答话,她觉得有些无奈。沙漠有什么好逛的,她凝神细想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