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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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车帘挑开了,出来的却是小脸苍白的宝儿,紧跟着是表情严肃的飞凤。
拓大王脸上的表情顿时比刚才还要难看数倍。
欧阳冲也有种堵住了喉咙的感觉。
倒是幕凉不紧不慢的在二人注视下,最后一个慢吞吞的走出马车。美眸垂下,青丝舞动,一身藕荷『色』长裙衬托的腰身柔软纤细,身姿灵动俏皮,只是这垂眸的风华便足以让人定住视线。
三分清冷,三分孤傲,三分幽冥。最后一分,是让欧阳冲也说不出的触动。不是他想要触动幕凉什么,而是当幕凉出来的这一刻,欧阳冲周身有种被幕凉触动了身心的感觉。
垂下的睫『毛』长长的,卷翘如扇,静若绝『色』佳人,倾城倾国,当那睫『毛』慵懒掀开,眼底冷意系数绽放,却又给人另一番极致蚀骨的感觉。
绝『色』美人欧阳冲见过不少,但真正能入他眼的,纳兰幕凉是唯一一个。
这般姿『色』,美艳嚣张,却又不见丝毫修饰,天然去雕琢,却是胜过任何雕饰之美。
前一刻,还是慵懒抬眼无波无澜,下一刻,瞳仁之中的冷意与杀气叠加,如此矛盾的两种感觉,在她身上却是从容安然的演绎出来,如何不令人叹服!
欧阳冲静静的看着幕凉,深邃眼底,波光粼粼。
幕凉却是保持之前的不悦,看了脸『色』苍白的拓博堃一眼,之后,直接跳过一身翠『色』长衫的欧阳冲,冷着脸,狠狠开口,“你们俩爱谁死,谁就死!我谁都不会帮!我只是想出去办点事而已!谁知道被你们挡了道!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们一个贵为北辽大王,另一个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幕凉语气冰冷生硬。
四小姐她现在心情很不爽!
本来在书院被耶律宗骁那厮恶心的不得了,这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谁知道,看戏看的越来越郁闷,这都要走了,还蹦出来一个欧阳冲让她做选择题!她从小到大最讨厌选择题!每次看到超过三个以上的选择答案,幕凉就像撕卷子走人!
现在,欧阳冲惹恼她的程度,比之前的耶律宗骁还要严重!
耶律宗骁只是狠狠的恶心了她一样,可欧阳冲竟敢让她二选一!选『毛』!!如果让她选,他们俩最好都挂!
眼见幕凉如此不给面子,欧阳冲却不生气,这与他在江湖上的传闻并不相符,江湖上可是把无忧宫传成了人间炼狱一般的可怕恐怖。对于欧阳冲的传闻更是把他比喻成了地狱罗刹杀人魔王!
对于传言,欧阳冲向来不予理会,外人如何评价,他在无忧宫中听到了,全都一一笑纳。
如今,面对幕凉,他出奇的沉着冷静,最重要的是,对于出言忤逆他的人,他第一次有如此**的态度。
“四小姐,初次见面竟是如此场景。四小姐不要见怪。”
欧阳冲声音清朗温润,若高山泉水潺潺而过,又如空谷幽兰,适度绽放。这是一个懂得收放掌控自如的男人!幕凉对这种进退得当伪装完美的男人向来没有一丝好感。比如说耶律宗骁,就是其一。
幕凉看也不看欧阳冲,也不回答他的话,直接跳下了马车,扭头就朝树林的另一边走去。车夫老李和两个丫鬟先是一愣,继而赶忙追上。
“看来传言都不能全信!本护法听闻,四小姐为了北辽大王不惜跟三殿下反目,将三殿下弃之如敝屣。怎么今日所见,并非如此!”
欧阳冲的声音非常好听,虽说没有拓博堃的那般深沉而充满磁『性』,却是毫无瑕疵的清朗润泽。
如此完美,却让幕凉觉得异常刺耳。
曾经在现代,说过要为她不惜任何代价付出一切的那个人,也是如此好听的声音,拥有完美绝世的气质和家世。可是到头来,又如何?
都言,越美的,越有毒!
所以,这完美的,更加不能碰!
幕凉头也不回的走着,管他欧阳冲在背后说什么,可拓博堃一开口,幕凉这脚步就不得不停下了。
“凉儿,你真就如此狠心丢下本王不管?就因为本王今天去晚了,让你受了耶律宗骁的气,你就气到现在?本王都已经跟你陪过不是了,还答应明天带你去买几套新首饰算是赔罪。你就消消气,不好吗?”
如此一番带着撒娇感觉的话语,拓博堃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偏偏那一贯是硬朗冷酷的面容,此时还摆出一副委屈无奈的模样,唇角微微怂了下来,表情无辜,眼神无奈。
一股暧昧的气息悠然升腾。
幕凉止不住打了个寒战,脚步停下,郁闷的搓着胳膊。这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该死的拓博堃没事学什么别人卖萌!长了一副千年冰块脸,还学人家卖萌!膈应死她了!
幕凉咬牙转身,狠狠瞪着一脸无辜表情的拓博堃。
走,还是留下来!这是个问题!
103
幕凉这边冷着脸回头瞪着拓博堃。
拓博堃眸中金光闪闪,隐着的何止是腹黑阴险,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欧阳冲眯起眸子看着二人眼神在空中暧昧厮杀,眼底精芒逐渐被危险的冷光取代。
幕凉脸『色』阴冷的吓人,胆小的宝儿已经双腿发颤。刚才走下马车的时候,幸亏飞凤及时捂住了她的眼睛,要不宝儿一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场景,只怕刚才就晕倒了。
“老李,给他一匹马。”幕凉说完,转身离开之前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塞到老李手中。老李先是一愣,待看到手中『药』瓶,眼中光芒一闪,即刻转身走到刚才的马车边,纵身跃上马车,将车赶到了拓博堃面前。
“辽王,请!”
老李声音浑厚,态度不卑不亢。欧阳冲看向老李的眼神隐隐划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车夫!
这纳兰身边竟也是卧虎藏龙!
昨日天现异象,已经可以肯定启星主人就在皇家书院!这纳兰幕凉才进入皇家书院没几天,如今整个京都可都是关于她的传闻。难道她会是启星主人?
欧阳冲并不认为,启星主人一定要是男儿身!若是有女具备纳兰幕凉这般气势,绝对胜过天下无数男儿!
拓博堃眼底多云转晴,冲老李点点头,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上马车,身后,飞豹和血鹰抬着昏『迷』的银狐也跟着上了车。
拓博堃并不急着进入车内,反倒是眼神柔柔的看向幕凉的方向,瞳仁『迷』离,表情更有几分为难。
“凉儿,你说我这是先回书院房里等你呢,还是先找个大夫看病?”
拓博堃一开口,飞豹和血鹰差点吓得把银狐扔在地上,好在银狐现在晕倒了,就算真的被摔在地上,也是没有一点感觉。
老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拓大王说话能不能回复他一贯的风格!这样子的拓博堃老李总觉得阴阳怪气的,很不舒服!
也就只有他们家小姐才能让北辽众人眼中威严傲然的拓大王变成如此模样。
幕凉这会子,心底的怒气已经到达顶端!可她更讨厌完美到极致欧阳冲!于是很不耐的甩出一句话,“老李!送他去有家『药』庐!让她他自己出银子看病!其他不用你管!若是他没带银子,让大夫用最便宜的『药』!平时给牲口治病用什么『药』材,就给他用哪一种!”
幕凉这话说得够毒的,若不是拓博堃早就适应她的翻脸无情,只怕现在不气死也差不多了。
老李忙不迭的点头,又指着昏『迷』的银狐问幕凉。
“小姐,那他呢?”
幕凉冷眼扫过昏『迷』不醒的银狐,神情冷的骇人。一眼冰冷的凝视,瞪的老李再次打了个一个寒战,说不出的寒彻感觉。他不明白,小姐的封印明明没有解开,为何突然具备如此强势的气场!
按理说,不是要等到成亲之后才会……
正是为了给小姐找一个最适合解除封印的人,夫人当年才替小姐选了三殿下耶律宗骁!谁知,三殿下会让小姐如此的看不上眼!
幕凉眯起眼睛看向老李,声音再冷三分。
“什么事情都要我交给你做,那还要你做什么?!”
冷若寒霜的语气让老李不敢怠慢,急忙低下头沉声道,“是属下多嘴了。这就按小姐吩咐去做。”
幕凉的意思很明白,拓博堃的人让拓博堃自己解决!要不是不想让欧阳冲得逞,幕凉连拓博堃的死活都不会管!
欧阳冲仍是静静的立在马上,挺拔身躯,清幽如竹。只是,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却隐隐变了颜『色』,深邃幽暗,有难以说清的暗沉在其中翻涌。
下一刻,他率先离开。并不多做纠缠!纳兰幕凉已经做了明确的选择!不管现在情况如何,他相信,他跟纳兰幕凉之间的牵连这才刚刚开始,哪怕她不是启星主人,他们之间,将来,也注定是千丝万缕,牵扯不断。
幕凉紧跟着转身,背影看似单薄纤细,却是沉着万千风华在其中,卓然、冷傲。
老李一挥手中鞭子,马车狂奔着朝有家『药』庐飞奔。车内,拓博堃强撑着一口气,冲车外的老李说道,“她给了你什么东西?”
赶车的老李先是一怔,继而长舒口气,谢天谢地,辽王不再说凉儿了,要不他还要打一个寒战。老李将怀里小『药』瓶取出来,随手扔进身后马车,拓博堃稳稳接住,下一刻,脸『色』却更加苍白无光。
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如今能接住这小瓶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满脸是血的飞豹和血鹰都是一脸好奇的看向拓博堃的手,都在暗暗猜测幕凉究竟给了他什么。
“王,这是小姐给王的。”老李话不多,却是字字珠玑。
拓博堃深呼吸一口,打开瓶子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子清凉的味道缓缓从瓶子里面渗透出来,气味清凉提神。
拓博堃的眼神不觉变得温柔『迷』离。
这是提神用的『药』水,可是暂时压制住眩晕的感觉,能让他多支撑一会,不至于现在晕倒在马车上。
拓博堃这会子,仿佛看到幕凉不屑一顾的开口说道,‘本小姐是不想你晕倒在本小姐的马车上,弄脏了马车还要让本小姐的人擦洗,所以才给你这个的!不准你胡思『乱』想!’
可拓大王这会子,如何能不胡思『乱』想呢!
飞豹和血鹰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明明是闻了提神的『药』水,可脸上那『迷』离的表情却比刚才还要晕乎!难道……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滋润?
飞豹和血鹰面面相觑,赶车的老李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总觉得这里头,有哪一个环节是出了问题。
问题似乎就出在自家小姐身上!
104
幕凉本来要去有家『药』庐的,如今马车给了拓博堃,她索『性』带着飞凤和宝儿步行往后走。
走到树林的尽头,幕凉突然停下脚步。跟在身后的飞凤愣了一下,继而乖乖地跪在地上,轻声开口,“小姐,飞凤知道有事情隐瞒小姐,飞凤罪该万死!请小姐责罚!”
看到飞凤跪下,宝儿显然愣了一下,不明就里的也跟着飞凤跪了下来。幕凉背对着飞凤,声音冰冷,“飞凤,你并非一般的丫鬟,在将军府,你伪装很深。这也是为何每次,哪怕是老李不在我或是宝儿身边,我们最终也能化险为夷的原因。将军府的人酒囊饭桶居多,以你和老李的本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不是吗?”
幕凉的声音丝毫不见任何温度。飞凤脑袋垂的更低,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小姐,您不要生飞凤的气,更不要赶飞凤走。飞凤和老李都是夫人安排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安全的。小姐,夫人一片良苦用心,请您千万不要赶走飞凤!”
飞凤说着,掉下泪来。往昔,在将军府遭受那么多的欺凌和陷害,飞凤都不曾哭过,可是看到眼前这如同换了一个人的小姐,飞凤此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
幕凉仍是背对着飞凤,也不回头,看似单薄纤细的背影,却透着一股子飒然寒气。
“宝儿,你起来吧。”幕凉挥挥手让不明就里的宝儿起身。
宝儿点点头,站起来以后乖乖地站在幕凉身后,也不敢多话。纵然她脑子再单纯,这会子也猜出个大概了。
“飞凤,宝儿的存在其实只是为了掩护你,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我身边,难免会引起别人太多的注目,加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宝儿,众人自然也将你看做是跟宝儿一般的不会武功。如你所说,娘亲的确是用心良苦!”
对于那个娘亲,幕凉并没有多少印象。而今这一切摆在面前,幕凉只觉得那个女人绝不简单。懂得为女儿留下一个不起眼却武功高强的车夫,还懂得用一个不会武功的丫鬟作为掩护,掩饰能保护纳兰幕凉安全的飞凤!
何止是良苦用心呢,简直就是步步为营!竟是将她死后十几年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幕凉对于死去“娘亲”的故事,更加感兴趣了。
飞凤这时候惭愧的低下头,的确如四小姐所说。她还能说什么呢?其实小姐在马车上已经试探出了她和老李。
“我身边留下的,只有一种人!就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人!”幕凉说到这里猛然转身,寒瞳深处,迸『射』出犹如利剑一般的光芒,冰冷刺目。
飞凤毫不犹豫地点头,“小姐,飞凤对小姐绝对忠心耿耿,没有二心。飞凤此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