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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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四夫人当时看到没管过吗?也没告诉过大夫人吗?那四夫人知不知道,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最喜欢看的书可是纳兰云馨给她们找的春宫图!要不要我派人去她们二人房里搜一搜,或者直接让宗人府把她们俩带到这里,也好顺便让四夫人知道,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是被谁害的要留在宗人府的大牢!
同是第一班的学生,为何纳兰云馨无罪释放,偏偏四夫人的两个女儿一个都回不来!我看四夫人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吧!没关系,一会见了你那两个女儿不就全都知道了!!”
“不行!不能放她们出来!”
幕凉话音刚落,三夫人离开激动的喊出声来。脸上心虚的表情难以掩饰。
四夫人狐疑的看了三夫人一眼,三夫人立刻移开视线,心虚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冰清和玉洁她们俩现在留在宗人府那可是皇后的意思,哪能说放出来就放出来。四妹可不要听纳兰幕凉信口胡诌,她这是在挑拨离间呢!跟她那个娘一样的德行!”
三夫人急忙转移了话题,生怕被四夫人怀疑,可四夫人再笨,再蠢,三夫人刚才那过激的反应,也足以引起三夫人的疑『惑』之心了。
幕凉这会子却不急于解决三夫人和四夫人,只要把大夫人彻底的打垮了!这两个女人根本不是问题!
“诸位乡亲父老,今日之事,诸位怀疑的不过是我是不是冤枉了大夫人!这有没有冤枉,还有一笔账可以从这出入记录上看个究竟!下面有本子!大家有识字的请拿起一本,随便说出一个日期,我就能告诉你那天我遭受过什么,谁在家,谁不在家。究竟我有没有撒谎,诸位不就一目了然了!!”
幕凉话音落下,大夫人冷声拒绝,“不行!这是我们将军府的记录,岂能随便给外人看!你纳兰幕凉就算是嫡出长女也没这个权利!”
大夫人的语气除了心虚,还有一丝阴狠的杀气。
幕凉但笑不语!这能不能看已经不是大夫人说了算的!今天她在这里,一切规矩就要由她来修改!
只是,不等幕凉出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
“若是四妹不能做主,父亲大人又远在边关,那我这个长兄,当朝的一品丞相来给她做主,谁敢说一个不字?!”
温润之音一出,最后的尾音却明显带着咄咄『逼』人的凌厉气场,纳兰天作甫一现身,一如朝堂之上那个不给对方留一丝余地的九尾狐。
186 血泪旧账
纳兰天作甫一出现,众人自然地让开中间的道路给他。对于这个少年天才,腹黑丞相,百姓对于他的传闻津津乐道,不似谈起拓博堃时候的小心翼翼谨慎紧张,也不似谈起耶律宗骁时候的遥不可及字字斟酌。
纳兰天作在普通百姓眼中,除了是声名鹊起的四大公子,也是他们认为最容易接近的人。因为纳兰天作脸上不会常年挂着拓博堃那般冷酷如霜的严肃表情,也不会是耶律宗骁那遥不可及的皇室贵气。
普通百姓对于高贵和冷酷一样,前者是嫉妒多过仰慕,后者是敬畏多过亲近。
唯独纳兰天作不同,他的出现在百姓心中是一道明亮的风景线。
北辽历史上最为年轻的丞相,靠的不是任何裙带关系,而是他的天资聪颖,腹黑果断。这份才情,这般翩翩佳公子的无双气场,才是百姓们最容易亲近和认可的。
在这时候,人们自然会忽视他名号中的危险成分……比如说……腹黑公子!只当他是一个值得信赖平和随意的年轻丞相,却往往忽视了他『性』格里的腹黑阴险、咄咄『逼』人。他该是九尾狐的化身。
耶律宗骁的潋滟风华,姬如凤的风流倜傥,傅沉逸的恐怖鬼颜,都足以让人们记住他们『性』格当中最显著的特点,唯独纳兰天作,人们看到的只是他俊逸温暖的气场,谁也不会觉得这腹黑阴险,竟是能胜过任何风流潋滟恐怖冷酷!
所以说,最伤人的,往往便是人们最容易忽视的。
纳兰天作就带着他的一肚子坏水,迈着步子从容的走到幕凉跟前。笑意阑珊,表情温和,看的一众百姓议论纷纷。而大夫人则是气的白了脸,身子颤抖了一下险些摔倒。
三夫人快步走回大夫人身边,盯着她的脸,小声埋怨着她,“大夫人!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丞相过来做什么?搅局的吗?这不是摆明了给我们几个人下面子吗?”
四夫人这会也狐疑的来到大夫人身边,却不是责问大夫人,而是将矛头对准了三夫人,“三夫人,你刚才拦着纳兰幕凉是什么意思?你很害怕我看到冰清和玉洁吗?我还纳闷呢,我这个做娘的到现在都看不到在宗人府的女儿,若是纳兰幕凉有这个本事把她们带出来,我正好问清楚在皇家书院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啊!你刚才为何那么大的反应!你把话说清楚!”
四夫人不依不饶的态度让三夫人心虚不已,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句什么,大夫人见此低声冷喝一声,“好了你们!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先解决了纳兰幕凉再说你们的事情!现在谁也不准再多嘴!再出了任何『乱』子,我一概不管!你们有本事都给我自己兜着!”
大夫人现在颇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以前觉得这三夫人和四夫人蠢钝如猪,方便她利用和掌控,如今看来,这出了事,根本指望不上她们任何。
幕凉这边冷眼看着大夫人那边三个女人神『色』诡异的小声议论着,纳兰天作已经到了跟前,看着她勾唇一笑,气质洒脱俊逸,在她面前的他,似乎是洗去了朝堂之上所有的尔虞我诈腹黑阴险,此刻给予她的只是一股子拂面而过的温暖春风而已。
可不管他是春风还是微风,幕凉统统不需要。
幕凉坐在湘妃椅上,神『色』淡然,只那眉眼深处的枭野寒气不减分毫。
纳兰天作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竟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本出入记录,将记录就近给了一年轻书生,甫一开口,舌灿生莲,清朗润泽。
“昔日四妹在将军府遭受欺辱之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曾察觉,也有责任,如今四妹要进门,却是遇到重重阻碍,我这个做哥哥不能再坐视不理!今日之事,我来主持公道,不以丞相身份,只以一个哥哥的身份,站在家人的角度为四妹做些事情!诸位街坊百姓若有任何怨言,也请都记在天作身上!四妹要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到底!”
纳兰天作说完,挥挥手让身后的青儿也搬来一把椅子,挨着幕凉坐下来。
太师椅搬过来,纳兰天作在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阴狠凝视的目光中,潇洒的一掀衣袍,从容坐下。俊逸尊荣的气质,竟是让现场鸦雀无声,都是静静的看着他,仿佛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具有神奇的魔力,能让人浮躁的心情得以缓解。
可幕凉根本不需要这些!
她的心一直都是冷的!足够冷静,足够冷漠。
这时候,那年轻书生将信将疑的翻开手中记录,朗声开口,“敢问四小姐,去年八月十五……”
“去年八月十五,本来家父说是要从边关回来,到时候就可以一家团聚了。”不等那书生说完,幕凉已经淡淡打断他的话,说到一家团聚四个字的时候,只有纳兰天作看到了她眼底流淌出来的一丝冰冷嘲讽。
纳兰天作的心,不知怎的,这一刻,狠狠地揪扯了一下。
“谁知,边关异动,家父不能及时赶回来。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便将全部怨气发泄到了幕凉身上。尽管幕凉千方百计的躲避,还是被大夫人手下的大丫鬟用皮鞭将后背打的皮开肉绽!被三夫人用烧火的棍子烫伤了脚踝!而我身后的飞凤则是被四夫人用开水烫伤了手背!这些,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听我慢慢道来!
就在那天晚上赏月之后,深更半夜的,大夫人竟是给府里的两个大夫放了一天假,这两个大夫平日里管理的就是『药』庐的烫伤『药』和金疮『药』。而那天晚上更有我身边的贴身丫鬟宝儿想要出去为我和飞凤买『药』被门房阻止的记录。最后是宝儿仗着身体瘦弱从狗洞爬出去找到一家『药』庐给我好飞凤买回了『药』。宝儿第二天一早还被睡醒的三夫人发现毒打了一顿!你可以翻过下一张看看第二天的记录,是不是有宝儿擅自离开将军府次日一早才回来,触犯了规矩被三夫人施行家法的记录!”
幕凉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缓缓扭头看向身侧的纳兰天作,那字字句句,这一刻,仿佛都是说给他听的。
187 收拾贱人
幕凉话音刚刚落下,那年轻的书生立刻翻过第二页,不觉有些激动的喊起来,“的确!四小姐说的没错!这上面的记录跟四小姐说的一模一样。”那年轻的书生说完,现场众人自此发出不小的抽气声。
大夫人面如死灰,狠狠地盯着纳兰天作看着。
地上的十几本账本很快就被识字的人捡起来翻看着。
“敢问四小姐,两年前的事情还记得吗?”另一个年轻书生晃了晃手中的记录,高声喊着问着幕凉。
幕凉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幕凉别的不行,唯独这记『性』最好。尽管问吧。”
她的语气淡淡的,但只有坐在她身边的纳兰天作能感觉到她周身涌动的寒冽气息,是怎样的冰冻刻骨。
“四小姐,两年的八月初二,那一天……”
“如果我没记错,那天是三夫人的生辰。三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一早就到了我的院子,告诉我晚上的时候必须要给三夫人表演一个节目助助兴,这节目她们都给我定好了,就是让我跟飞凤、宝儿主仆三人,在晚上人最多的时候,在大厅学狗叫,而且还要绕着大厅爬上三圈!”
“啊!竟有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这不是拿人的尊严开玩笑吗?无耻至极啊!”
幕凉此话一出,现场再次炸开了锅。三夫人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就见幕凉轻轻拉过身侧的飞凤,将飞凤的手背给众人看。
“我幕凉虽然是没娘的苦孩子,但是这尊严是决不能丢的。我不同意,自然就招致一顿毒打,这次用的是三夫人护院练功的狼牙棒。我还记得那时正是夏天,我跟飞凤还有宝儿本来穿的就单薄破旧,那护院的狼牙棒一下下的打下来,飞凤为了护住我的头,这手背都快被狼牙棒砸成马蜂窝了,还有我的手……也难逃一劫!”
幕凉说到这里,将自己的手背轻轻地盖在飞凤手背上。
主仆二人的手背上具是细细密密的伤口,可仔细一看,那伤口明显都是同一个兵器伤害造成的。留下一个个圆点形状的疤痕。那些疤痕虽然好了,但当时造成的伤害却足够人唏嘘感叹。
飞凤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至今想起那天的遭遇,飞凤还是心有余悸。
“诸位乡亲父老,那天三夫人看着护院打完了我和小姐之后,大夫人还从旁边走过,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四夫人还在昏『迷』的小姐身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如果不是车夫老李及时赶到,把我和小姐从血泊里面抬出来。只怕我跟小姐就是死了臭了在这将军府里面,也不会有人管我我和小姐。
我的手这还算是好的了,小姐的另一个丫鬟宝儿一只手的手筋断了三分之二,就是接上了也不能干重活。而这些不过是这么多年来一小部分的毒打而已!”
因为有了幕凉撑腰,飞凤终于可以大声说出这些年的委屈和不公。
幕凉在众人震惊愤怒的眼神中,从容的拍拍飞凤的手,继续道,“当天夜里,应该有着护院出去修理狼牙棒的记录。他应该是去了隔壁街的打铁铺子,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昏『迷』当中,就听到隔壁院子的三夫人责备那护院,为何只打断了三十二根铁条,应该全都打断了才解恨!呵……”
幕凉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那苍冷笑声,一时间,令她对面站着的三夫人不觉狠狠地瑟缩了一下肩膀,总觉得自己今天是彻底的栽在这将军府门外了。
幕凉的笑声纳兰天作听的最为真切,这一刻,他心底像是被重重的锤子狠狠地砸在心尖上,整颗心都四分五裂的感觉。
纳兰天作不觉扭头看向幕凉,但见她瞳仁闪烁幽冥寒澈的神采,唇角却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纳兰天作无法想象,那狼牙棒一下下的落在她手背上身上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痛意?
她这瘦弱的身子如何能坚持下来?
“来人!传那护院出来!”纳兰天作冷冷发声,这一刻,他的声音既不是作为欧阳冲的邪妄桀骜,也不是作为年轻丞相的咄咄『逼』人,而是带着一股子罕见的阴霾戾气,从身体里面一瞬冲撞出来,在他周身形成一股罕见的阴郁狰狞之气。
青儿刚才也被幕凉的话语震惊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圈不知何时红了,她急忙眨眨眼睛,带着人去传唤那护院。
那捧着书的年轻人则是频频点头。
“正如四小姐所说。确实有护院当晚出门带了狼牙棒。可是这是不是去修理……”
“我是这附近的铁匠铺的掌管。两年前确实有将军府的护院来修理狼牙棒。”这时候,人群中一黝黑肌肤身材健硕的中年汉子站出来说话。
中年汉子一脸憨厚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