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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秦汉风骚前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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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摆手笑道:“什么上古神器,本王子是全然不明白,没见过也不指望,可是你这娘娘腔的老头,虽然是纸上谈兵,但主意大体倒是不赖的,然而既是只是要乱了河南之地,父王大军也会依照与你们的约定与北疆秦军交兵,我又何必要与你们墨家合作,便宜了你们这些亡国奴?毕竟,我们的骑兵已然南至阳周,只需北上……”
宋玉惊呼:“王子,你不能如此背信弃……”冒顿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老头,就你也配与我谈信义?我冒顿是匈奴人,可不懂这些个什么条条框框,与不信之人,我是从来不讲信义,只讲利益。”说着亲自接过亲兵递来的一支六子连弩,‘嗖’眨眼间远处六个女子又倒在血泊中。紧接着又搭上六支箭,调转方向,向另一边射去。
“冒顿!”楚士毅咬着他的名字恨声道,正要施展斗转星移,却见宋玉飞身纵下,拂袖打落六箭。“大王子慢来!”宋玉朝冒顿一揖,转头从腰上解下一块青铜令符,上刻的墨字与样式与楚士毅曾教给冯骊的一模一样,除却质地却是纯铜所致,令符漆印剥落,刻痕斑驳,极是陈旧,众弟子见之无不勃然变色,纷纷跪倒。只有楚士毅一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宋玉,犹不跪倒。
这青铜令符正是墨家历代巨子之至尊信物“钜子令”。
“楚士毅,见了钜子令不拜,你真是要反了?”宋玉淡然的表情似乎一点儿也不奇怪,却对众弟子道:“众弟子听钜子令,立刻虽本长老南下罗川古道,不得有误,违令者不赦。”众弟子纷纷犹豫地望着站着的楚士毅,却听楚士毅道:“这‘钜子令’师尊从不离身,如今却在宋长老处,大家不觉得奇怪吗?”说着转身又向宋玉问道:“宋长老身为三大长老,可知假传钜子令是墨法不赦的死罪?”
宋玉淡淡一笑:“假传不假传大家心里清楚,何须你这小鬼头来说?是从钜子令,南下罗川古道回神农山;还是背钜子令,滞留在此为几个秦国女人做挡箭牌,老夫绝不强迫任何弟子……不过众弟子们当需明白,比之楚士毅这个正宗的小秦贼,九原少帅的亲弟弟,我这五十年资历的辩儒长老总要更可信一些吧?”墨家众弟子顿时交头接耳,议论声越来越大,刚才楚士毅在阵前称自己的亲大哥是蒙恬一事,他们都听在耳中,连季布也认为是楚士毅为了在阵前稳住冒顿,随口编的谎话。可是如今听宋玉这么一说,难不成是真的?
可是,墨家少主成了秦国大将蒙恬的弟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谁会相信?但这一点现在完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信一点,就是宋玉的言下之意,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留,只有死路一条。
有几个弟子站起来走到宋玉身边,季布唾道:“丁义,陈余,连你们忘恩负义吗?少主待你们不薄,每年跌鼻子首领查到你们贪墨银钱,都是少主帮你们遮掩……”二人低了头,默然不语。不一会儿,楚士毅的身后只剩下了季布一人。
宋玉饶有趣味地看着楚士毅强作镇定的表情:“小鬼头,我早早和你师尊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打你又有何用?你本性太软,注定学不会杀伐果决,再聪明也不是个做统帅的料,老夫倒真是稀奇,鬼谷门名将如云,满手血腥的蒙骜老贼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孙儿?”
说着带了众弟子飘然离去,冒顿却是漠然视之,仍由他们离开。秋风吹起二人的衣摆,场景甚是凄凉。
“季布哥哥,”楚士毅忽然笑道,“还记得小时候一起在神农山上玩捉迷藏么?”季布莞尔:“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一群小孩子逃了功课在山上林子里玩捉迷藏,你师尊总是关着你不准你来,当然我们其实也不大希望你来玩。”楚士毅问:“为什么?”
平日老实稳重的季布却是挤眉弄眼道:“曹参那小子说得最好,你每次来总是把我们这些大你这么多的师兄们轻而易举地找出来,让我们在师妹们面前全没了面子,我们能希望你来么?哼,小鬼,你说说,打小你一来搅合,什么游戏还能有意思的?”楚士毅吐了吐舌头,“明明是你不认真玩游戏,对不起大家的分明是季布哥哥你。”
楚士毅又道,“季布哥哥,那个时候每一次我闭眼时你和我说,我们老地方见,结果真的是这样,一次也没有例外呢……”季布傲然一笑。
“所以这一次也是这样对吗?”楚士毅转头定定地望着季布,“这一次你可不可以承诺我,我们在老地方见,活着,在老地方见?”季布挑眉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季布说话算话,从无例外。”二人默契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冒顿勒马退后一步,闭上双目,猛然挥手。
山洞幽深,耳边依稀传来一答一答的滴水声,卜香莲渐渐转醒,摸着腰腹上已被包扎好的伤口,隐隐约约望见不远处不甚明亮的火光,卜香莲挣起身子,一点一点爬到篝火边,只见一个小人儿正蜷着身子斜靠在篝火边的石壁上打着盹。
细微的声响惊醒了警觉的小东西,“嫂嫂!”蒙毅转过身惊喜地唤着卜香莲,篝火映他的脸蛋红通通的,倒是一清二楚了……卜香莲爬到他身边,伸手拭去蒙毅脸上的血渍,轻碰了他两臂衣袖上那些被刀剑划碎的口子,引得蒙毅却龇了牙。
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把自己拖到这洞里来的?给她包扎了伤口,自己却不管不顾躺在这儿睡去,卜香莲心头一阵酸楚,埋怨地瞪小鬼一眼,扯了他过来,给他处理起身上的伤来。
小东西乖乖地一动不动地平举着双臂让卜香莲处理,不喊疼也不说话,只有碰到伤口的时候,卜香莲才感到小身体微微地颤动着,她抬起头想说几句鼓励的话,却见蒙毅并不再看她,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篝火,似要把它望穿了一样。
“我睡了几天了?”“三天。”
“其他人呢?还……还在吗?”卜香莲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蒙毅,小东西望着篝火,似是十分平静地摇了摇头。
“那匈奴……”蒙毅往篝火里添了柴,抿了抿嘴唇,“往北边回去了……”
卜香莲略微放心,她看出蒙毅不愿提及此事,没有再就这个话题问下去。“那……那我们还是在子午岭吗?”卜香莲问,小东西嗯了一声,却反问卜香莲:“嫂嫂的伤不碍事吧?”卜香莲温柔地摇了摇头,“嫂嫂是医家,那一箭并不射在要害,毅儿不必担心。”
蒙毅点了点头,思索片刻,突然站起身来,指了篝火边的一些食物道:“恐怕等嫂嫂的伤养好了我们才能走。这些果子和鸡鸭嫂嫂先对付着,毅儿再弄点过来……”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毅儿……”卜香莲想挣却挣不起身子,急问道:“我们这里的消息,你跟调令关上面的兄弟传信给你大哥了没?”背过去的小身板晃了晃,只听蒙毅涩涩道:“说了。他不信我的身份,所以说要等信到了咸阳才给我回话。”
卜香莲哦了一声,不疑有他。她死里逃生,本来颇是庆幸,于是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天毅儿有说不出的异样。“嫂嫂,你先好好睡一觉,醒了……醒了毅儿就回来了。”蒙毅回过头来,朝卜香莲甜甜一笑,对嘛,这才是她的小叔子。卜香莲不再多想,回以一笑,目送蒙毅离开。
调令关守军军侯却接到了孔刚校尉和他的五百铁鹰锐士的大驾光临。孔刚跐溜从马上窜下来,人来没到跟前,噼里啪啦三卷竹筒子如抛物线一般连续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那调令关军侯的脑壳儿上。
“你他娘的怎么混上这个军侯的?不知道我们九原军匈奴军情烽火加急的规矩吗?分三次报的不清不楚,混蛋后果你担得起吗?”
“孔刚!”有人在身后喝止,孔校尉脾气暴躁那是出了名的,调令关军侯憋屈正要解释,这才突然瞥见孔刚身后将军,吓得单膝跪地,抱拳颤声道:“末将失职,以致少帅亲至调令关,末将实在该死。”
蒙恬拉他起来道:“直接与我说,这三封军报究竟怎么回事?”见蒙恬语气温和,那军侯这才叙叙道:“其实末将也糊涂得厉害,半月前第一次确实有阳周村民发现了匈奴的踪影来报告我守军,所以末将立刻烽火传信咸阳,可是没过两天那个村民却说自己认错了是西域商贾与农家弟子寄宿,所以末将想着楚国前线兵力不足,立刻更正了情报,哪里……哪里知道三天前我们在山中例行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两个被匈奴洗劫过的村子,男女老少,无一幸免……这才……这才……”
“不必说了。”蒙恬点了点头,“孔刚,带上你的人,去阳周刘里正那里……”
“少帅,说到刘里正,那可是个大大的好人,那年咱们在这儿建造兵站,他看咱的将士们辛苦,替我们一天三顿张罗吃食不说,还给了我老孔每顿多一张锅盔,我现在还惦记他家锅盔那滋味,吃着别提多踏实……”孔刚骑着马跟在蒙恬身后念念叨叨。
见蒙恬神色凝重,孔刚这才知趣地打住了。“少帅,到了。”夕阳西下,静谧的小村庄,在蒙恬的眼中是何等的熟悉,自己曾经和妻子踏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山涧峰峦。
村庄里极是安静,家家户户紧闭着门,没有一丝人气,连犬吠鸡鸣声都丝毫不闻。雄纠纠气昂昂的铁鹰锐士一走近这村庄,蒙恬警觉地拦住了众人。“孔刚,弓箭。”“嗖”一箭射穿一家的窗户,漫天的青藤垂直坠落,每一根上面都布满倒刺,叫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孔刚好容易有文化一回,指了那窗户哇塞道:“少帅,咱认得这个是大有位,倒不像是匈奴,匈奴也懂咱中原的阵法要按阵眼布阵来的?”蒙恬脸色铁青喝道:“闭嘴!”
从村口直至里正家,刺青藤、毒箭阵、飞石阵,一环扣一环,各种纯天然制造,均被蒙恬一一识破,却令孔刚和众人瞠目结舌。终于离里正家不远了,却听里正家传来吵骂声,蒙恬举手示意噤声,铁鹰锐士战斗力虽强,但手脚却不轻,他怕打草惊蛇,便一人前往,但破机关已然引动声响,只听屋内一人骂道:“我约了你一人前来一决生死,了断恩怨,想不到你这个胆小鬼居然还是带了人来!你连做匈奴勇士也不配!”
蒙恬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心头大惊,却听冒顿回敬道:“究竟谁是胆小鬼,决斗便决斗,还花脑筋搞出这些劳什子花样来,楚士毅,你真是小看我冒顿了,当你大哥我不懂你们中原的阵法吗?避不开来吗?”
“住口!你不是我大哥,你不配!”说话间,乒乒乓乓二人缠斗一处。蒙毅旧伤未愈,他武艺本就在冒顿之下,斗了二十余招,已落下风。冒顿刀法没有章法,但却招招毒辣阴狠,数招间把蒙毅逼到屋角,倏然间,他左手二指一屈,红光闪过,直逼蒙毅脖颈处,蒙恬见此功力惊得正要出手,却见一人已扑上前去护住蒙毅,那人生生受了那一指,顿时口吐鲜血。待得看清那人面貌,蒙恬泰山般的身体一震,只觉晴天霹雳,头晕目眩,若不扶住窗子,怕是站也站不住了。
只听蒙毅惊慌失措地哭喊着抱着那人,口中念着:“嫂嫂……嫂嫂……”冒顿冷冷地望着二人,却听卜香莲回头质问冒顿:“你竟然身负九……九层噬魂咒!阴阳……邹……邹衍与你……什么干系?你们……你们匈奴……这次南下,狼子野心……原来……谋划……谋划已久……怪不得……不稀罕……墨家……你们……你们……图谋……还有……还有……些什么……”
冒顿眼中一亮,向卜香莲投去颇为敬佩的目光:“我认出你了,你便是那日宋玉挟持的女子,女人,你的胆气和见识虽然让我佩服,但是你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前日你被这小子侥幸救出去,今日恐怕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了!不过我佩服你,你死后我定会按照我们匈奴勇士的礼节安葬你!”
“你这个匈奴狗!你才该死……”蒙毅站起来还要做最后的抗争,双膝刚刚伸直,却被两颗石子一下打折,刚要又站起来,只见一袭熟悉的黑色戎装已站在屋里,顿时心头又惧又喜,跪倒在地,抱着卜香莲啜泣起来。
“不许哭!”蒙恬冷冷地命令,连看都没有看蒙毅一眼,所有的目光都凝视在妻子身上,只见卜香莲朝自己温存一笑,轻轻吐出三字,“你来啦……”
蒙恬抿唇沉默半晌,抱起卜香莲,嘴角终于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我来了,你放心,都交给我……”卜香莲嗯了一声,靠在他胸口闭了双目,似是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蒙恬战冒顿
“你便是头曼那个曾经为质的大儿子冒顿?”蒙恬抬起眼皮淡淡地睨了冒顿一眼。这显然不是冒顿喜欢的话题,冒顿细细打量了眼前的青年将领,虽然约莫与自己年岁相当,在秦军中顶多也是个军侯的年纪,但天生对于血腥味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不论及武功家数,单单此人浑身上下发散着只有历经百战才有的血腥杀气,就足以说明,这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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