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给妞笑个!-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当初蓝落雁完全可以用法术夺回东海之珠,可他没有,他笑得如沐春风,阳光下那张本就美到极致的俊脸让少不更事的薛以安第一次红了脸。
蓝落垣笑盈盈道:“凡间竟有这般奇女子……”
“好,我娶你!东海之珠即是你我的定情物。”
就一句,将薛以安至於万劫不复。
一年的相处,一年的爱恋,蓝落垣常捧住薛以安的手轻抚自己脸庞,他说:
“你是我的宝,我会一直牵着你不放手。”
薛以安信了,蓝哥哥不会放开自己的手,绝不!
所以当蓝落垣说要回家禀告父母成亲之事时,她落泪将他送到村口,她相信自己虽鲁莽、虽无家教、虽乖张叛逆,可是蓝哥哥是真心爱自己的,他会穿着鲜红的喜服来娶她,会像往日般轻轻吻自己额头,然后叫她“丫头”。可半年的翘首期盼,等来的,只是一封悔婚书。
薛以安咬牙,体力不支地撑着桌子道: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蓝落垣强压欲冲上去拥住薛以安的冲动,别脸道:
“知道原因又如何,你已成亲,和四公子……”
“啪!”
又一掌清脆的耳光声,薛以安战栗,咬字道:
“为,什,么?”
“我夜夜不能安睡,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薛以安泣不成声地跌坐在地上,多少个睡梦,她盼着见他,只为问这句:
“为什么!!!!”
撕心裂肺地哭喊出声,蓝落垣终无法狠心地抱住薛以安。
“安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是我配不上你。”
“忘了我吧,忘了吧——”
薛以安攀上蓝落垣的肩,如小孩子般嚎啕大哭。
不能忘,绝不能忘。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每次提醒自己忘记,就等于重新想了你一次。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柔情蜜意,你的笑脸,你的俊朗美貌,我通通都无法挥去。
“蓝哥哥,安儿……从没忘过你……”
言一出,站在门口握拳偷听的狴犴一怔,无声息地放开拳头。
蒲牢半眯着眼,果然……
叹息声,蒲牢回头望望脸色铁青的狴犴:
“四弟,你可都听明白了?”
第四十六章 争执不休
闻言,狴犴暗咬银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瞪住不远处的房门。
蒲牢摸下巴揣测,“四弟,你想进去问个清楚?”
狴犴无声息地点头,作势就要推门而入。
那句“安儿从没忘记蓝哥哥你”实在是太震撼了,狴犴不相信枕边人与自己一直一直就是同床异梦,他的安安不会的,绝不会!
蒲牢紧抿唇瓣,拉住四弟道:
“不可,你现在进去反倒打草惊蛇,若真想了解实情,不如试探一番。”
“你的意思是?”狴犴眉头越蹙越深,一想到自家娘子现在就在一步之遥的房里会旧情人,他就浑身不自在,心口就像有蚂蚁在爬般难受。
蒲牢哪里不知弟弟的冲动好斗,叹息着把他往外边引。
“今晚你回去,如果弟妹亲口给你坦诚岂不是比现在莽撞地冲进去更好?”
“好是好,可是——”
蒲牢截住狴犴的话,“难道你对弟妹没信心?”
狴犴一怔,若是以前,他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现在,安安竟说自己从没忘记过那个蓝落垣……
比起狴犴,蒲牢的担心却更甚一层,于情于理,这个蓝落垣都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从白珍珍和刚才两人的对话,更看得出蓝落垣从未对薛以安忘情,那当初又何故悔婚?这与弟妹神秘的身世又会不会有关?
蒲牢拍拍狴犴的肩膀以示安慰,“兄弟,沉住气。今晚……定水落石出。”
狴犴拳头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挣扎半天,狴犴才咬牙吐出一个字:
“好。”
这边两兄弟偷听密谋,重逢的两人却丝毫未察觉。
闻言薛以安从未忘记过自己,蓝落垣也是心中一震。
“安儿,你——”
薛以安擦干泪,这才意识自己竟与蓝落垣相拥在一起,忙推开道:
“我们站起来说话罢。”
蓝落垣颔首,扶着薛以安起身坐下,才幽幽地盯住薛以安。
“安儿,你过得……可好?”
聪明如薛以安,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家夫婿,想到狴犴那张帅气非凡的模样,脸颊染红,含羞道:
“很好,毕安看着笨了点,可待我却是一心一意的。”
蓝落垣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最后升起的一丝希翼也烟消云散。
“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薛以安摩挲东海之珠,良久才递到蓝落垣面前道:
“安儿只是一介凡人,不能控制七情六欲。蓝哥哥你走后,我恨过、绝望过,整个帝都都把我当笑话看,说我嫁不出去,刁蛮任性,就连未婚夫也吓跑了。我当时就发誓,定找到你碎尸万段,今日见你这般……倒什么念想也没有了,这多年的心结也终算打开了,东海之珠……物归原主。”
一直不能释怀,是因为想不通为何当初信誓旦旦的情人会一去不复返,现在见蓝哥哥这般模样,倒像有说不出的苦衷,自己也已为人妇,两人重逢,除了叹一句“有缘无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蓝落垣见薛以安郑重其事地将发光的宝珠搁在自己手里,心底一阵阵发酸。
“解开你这心结的,哪里是我?怕是……你家相公吧?”
薛以安倒也大方,听了这话含笑道:
“那个笨蛋,整天不出状况我就阿弥陀佛了,哪会解什么心结?”
薛以安说得一脸幸福,蓝落垣看在眼里,却痛在心底。
若安儿真说忘记自己了倒好,越别扭、越不愿勾起的往事就说明越在乎,安儿如今却坦诚从未忘记过自己,这不恰好证实自己已成为过去,活在了安儿的记忆里?
薛以安道:
“蓝哥哥,当初悔婚的事情……你是不是有苦衷?”
“是。”
闻言,薛以安长长地吁了口气。
“那我也不为难你了,只要我知道,你不是那言而无信、无情无义之人就好。蓝哥哥教会我很多东西,安儿不会忘记你的。”
蓝落垣怔了怔,安儿就连真正的原因也不追究了,自己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望着薛以安澄清的眼神虚应道:
“我也不会忘记安儿的。明日,你就和你相公离去吧。”
薛以安点头,“东海之珠完璧归赵,我也再无遗憾了。”
蓝落垣再无留下的理由,说罢作揖告辞,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道:
“慕女说这几日东海有鸾星之象,说的是你吧?”
听了这话,薛以安背脊一僵,害羞地低头去绞手绢。
这鸾星之象,除了暗示情缘将至、喜事临近之外,在凡间还有一个说法,即是有人怀胎害喜。
蓝落垣微笑,“他知道吗?”
薛以安咳嗽声,才抬起俏红秀脸,“我都不大确定,等过些时日再说吧。”
暮夜将至,狴犴才脸色铁青地回来。
薛以安因为慕女的话,芳心大乱,此刻也没大注意到狴犴的异常,随口就问道: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狴犴凝神盯住薛以安,心道案子查得如何,你还不清楚?
“东海之珠找到了。”
本在收拾包袱的薛以安心里咯噔一下,踌躇蓝哥哥的动作还挺快,心虚地也没多问,只“哦”了声算回答。
蓝落垣的事情,薛以安不准备告诉狴犴。不然不论什么样的理由,以狴犴的暴脾气,要去为自己报仇和蓝哥哥打一架也说不准。
薛以安哪知,自己的沉默反倒酿成了大错。
狴犴凑近薛以安,眯眼道:
“你怎么不问问怎么找到的?”
“有什么好问的,只要案子了结就好,我们明天就离开这。”
薛以安一边说,一边继续收拾包袱。
狴犴见了,脸色反倒更加难看。
“我一回来你就在收拾包袱,预先就知道东海之珠找到了?”
经这么一质问,薛以安下意识地停住手下的动作,瞅瞅狴犴,琢磨怎么笨相公变聪明了。
招招手,薛以安转移话题道: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狴犴深呼口气,才迈着铅重的步子挪到薛以安面前。
薛以安奇怪,歪着脑袋道:
“傻站着干什么,坐。”说罢,又拍拍自己的旁边。
狴犴乖乖地坐下,心却跳得咚咚作响,他知道,薛以安定要和她说蓝落垣的事情。
薛以安戳戳手指,才不安道:
“毕安,你觉得我们成亲以后怎么样?”
狴犴心中一紧,生怕薛以安说出半句分开的话,忙拥住她就往下压,“安安,你是我的。”
“唔——”
薛以安受不住重,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狴犴霸道地吻住薛以安的唇,狠狠蹂…躏一番,直到双唇红肿,才满意地放开娘子。
薛以安气喘吁吁,娇嗔地捶狴犴一拳,才流光四转道,“别闹,我有正事和你说。”
“嗯。”狴犴见薛以安这副模样,食指大动,虚应一声便低头去解娘子的衣带。
薛以安踌躇片刻,拐着弯子又道:
“你觉不觉得成亲后,就我们两个人很无聊?”
狴犴停下解薛以安衣带的动作,诧异地盯住薛以安。
两个人很无聊?什么意思?
薛以安被看得秀脸通红,猜测这个笨蛋定是不懂,就又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你说多个人陪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这话已点到嘴边,若换了旁人,早已猜出娘子有喜,不好意思直道,委婉地在叙述,偏狴犴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再一联想下午的事情,顿时把事情歪到了一边。
安安虽然不打算离开自己,但却也不想放开那个蓝落垣,竟想效仿齐人,享尽齐人之福!今晚的柔情密语都是假的,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他答应“一女共伺两夫”。
“不好!”狴犴咆哮着起身,挫败地扯起头发来。
“我不想多一个人!!!”
薛以安本是一脸幸福,听了狴犴的话,目瞪口呆地起身。
“为什么?”
前段时间在龙谷,狴犴还一个劲儿说要生个宝宝,现在才多长时间,他就变了。
“不为什么!”狴犴青筋尽露,气急败坏道,“我就是不愿与别人一起分享你!”
薛以安闻言,却扑哧笑出声。
哦……原来这个笨蛋在吃孩子的醋。
转转眼珠,薛以安才拉住狴犴坐下道:“其实多一个人也不会怎么样,”揽住狴犴的腰,薛以安温柔地把脑袋搁在其怀里,“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因为他冷落你。”
狴犴眼眸转冷,咬牙一字一顿道:
“我,说,不,可,以!”
“你——”
薛以安话未毕,狴犴就推开薛以安暴怒地说:
“我绝不要多一个人,如果你真要这般,我现在就写休书!”
……
两人成亲多时,狴犴何时吼过薛以安半句?又何时用“休书”威胁过薛以安。
薛以安颤巍巍地从床上走下来,难以置信地瞪住狴犴。
“你再说一次?”
狴犴咬牙,如果真要与蓝落垣一起分享安安,的确……不如分开来得痛快。
如此踌躇,狴犴眼神坚定地看向薛以安。
“你若执意要这样,我立马写休书!”
“啪!”
薛以安一掌打去,自己的手却火辣辣地疼起来。
“你既然不想要这么个人,当初为何要碰我?”
语毕,狴犴的背脊却狠狠地僵了僵,似被抽了龙筋般难受。
昨晚,两人欢爱甚喜。而之前,薛以安从睡梦中尖叫着惊醒,当时……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她喊的是,“蓝哥哥”!!
既然不想要这么个人,为何当初要碰我?
说了半天,自己竟只是蓝落垣的替身,彼此云雨之时,安安最喜闭眼呻…吟,以前自己以为她是害羞,现在才知,她闭着眼,怕是想的是另一个人!
狴犴不知所措,所有的血全往脑门冲,攥紧拳头,用尽力气地牵制住薛以安。
“你是为了他,才让我碰的?”
“屁话!”行夫妻之礼不就是为传宗接代?这还是她那个好婆婆教的!
听了这话,狴犴的一口银牙差点齐齐咬碎。
神经质地点头,狴犴双眼通红。
“!”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休书”,薛以安终也忍无可忍,想不到,狴犴竟是如此不负责任的人,一提到孩子,他居然这般反映。
“嘭!”
花瓶落地,薛以安凄厉的尖叫声从房里传出:
“滚——”
第四十七章 各安天命
“什么事情这么吵啊!”
薛以安的尖叫声第一个惊动的,就是隔壁的白珍珍。
珍珠公主一个跃身从床上坐起来,顶着黑眼圈就开始骂人。
“哪个不想活的居然敢扰本公主的美梦?!我扒了他的鳃!”
原来,白珍珍跟着蒲牢、狴犴调查了一天的案子,本就累得四肢酸软,谁知那东海之珠却莫名其妙地失而复返,蓝落垣答应明日便放兄弟两人上岸,这可把珍珠公主急的,翻来覆去大半夜,好不容易刚睡着又被薛以安给吵醒了。
“混账东西,小月小蝶!”
听到公主发飙,两个丫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