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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烟雨楼-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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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汜心下一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毕竟那信我们确实是想要拿来见吴长老的,只是这吴长老造反,却不在我们意料之中。这可如何跟她解释?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妙英见我们一时语塞,又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么?”她望了我们一遍,沉声吩咐道:“来人——”
“教主!”
婉心忽然忍不住喊起来。
何妙英看向她,脸忽然冷下来:“臭丫头!你还有脸说话?”
婉心面上一红,望了我一眼,忽然低下头,嗫嚅着道:“弟子……弟子今日知罪了……但是这位……这位公子确实中了我教的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教主不信,可以亲自为他把脉!”
何妙英怒道:“住嘴!到这时候了你还替这个小白脸说话!我看你真是迷了心了!今夜的月王虫祭典,你忘了么?若是心不专意,冒犯了月王虫,我也保不了你!”她狠狠地望着婉心,婉心低着头,身子发颤,却不敢答话。
我们听了彼此望望,都不知她说的那“月王虫祭典”是个什么东西。
何妙英转头看了看我,突然道:“老五,将这小白脸押过来,我瞧瞧。”
五童子看了看婉心,把心一横,答了声“是”,然后将我押着送上前去。
经过李承汜身边时,我还看见他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思量着什么。
何妙英往我面上看了看,冷笑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最多是个清秀,我看还不如这两个旁边两个臭小子,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他说着,望向婉心。
婉心没有说话。
我心里一动,原来我这一路这么一闹,竟然让婉心真的把我当成了男的!还对我有了意思!
何妙英又命我捋起袖子,将那只秀美的右手放上来,给我把脉。她刚把了一会儿,忽然抬眼略惊讶地瞧了瞧我,然后沉默不语,摇摇头,又接着摸着脉象。
“不错,这的确是我们教的毒。是马王从我这里要走的,不想这人,居然这么快就用了。”她拍拍手,从我手腕上拿开道。她果然同岭南马王徐伯乐是认识的。
“不知前辈可否赐我们解药,定当感激不尽。”李承汜沉声道。
何妙英冷笑:“我为何要管你们的闲事?你们擅闯我神龙山,已经是自找死路,还同我教五毒童子大打出手,光算这已经饶你们不过了,你们还妄想我给你们解毒?当真可笑!”
李承汜闻言,当下却又不出声。何妙英随后就吩咐五毒童子将我们押回去,关到牢房。
作者有话要说:五仙教的教主就是何铁手啊,貌似历代都称何铁手,详见《碧血剑》。
写到深夜,困死。
这几章写的没什么灵感,各位将就看吧。
今天周末,尽量双更~
下一章已经赶出来了。





、深陷危牢,万虫如月【1】


我只知道我们会被押到牢里,哪里想到五仙教的大牢居然会是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一座山崖的背面,沿着山崖,凿了很长的一条深槽,有一人高,宽十几步,每隔一段用铁栅栏隔开,里面关押的便是五仙教的重犯。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晴空一片,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我坐在牢中,仁轩把牢中仅有的一块草席让与我坐了。我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此时正是下午时分,这背阴的山崖兀自凉风嗖嗖,巨大的山体透出阵阵寒气。大牢之内阴湿得很,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叫人作呕。
外面被铁栏杆围住,再往下就是深渊了。门口的通路已经关上,远远地可以看见绕过几个弯,那里有一道铁门,何妙英派了五毒童子中最小的五童子来看守我们,此刻他正闷声坐在门边,沉默不语的瞧着远处的云海。沿着悬崖修建有小路,虽然可以通人,但也是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仅仅只能让看守囚犯的人来回走动。
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当真是把囚犯所有逃走的欲念全都绝了。
可是我们却莫名其妙落到了这里。
原本是来想要求解药的,可没想到却成了囚徒!
思想了半天,都想不通子衿信中的吴长老怎的就会造反,这也太凑巧了。
我喃喃地道:“难不成子衿真的不知道,这吴长风是个叛贼么?”
李承汜一直在牢房最外面坐着不语,暗自沉思,此时忽然抬头望着我道:“你是在怀疑子衿?她绝不会陷害我们的,我们一起在华山那么多年,我很了解她的为人。”
仁轩也点头道:“不错,钟姑娘确实不会是这样的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轩道:“只怕这是五仙教内部的事情,咱们不得而知。吴长风的叛教出逃应该还是这几日的事情,否则钟姑娘不会不知道。”
我望了望他,仁轩这几日总是神情恍惚的,话也不多。虽然原本话就不多,如今听了他这几句话,联想到在乌巢砦的时候,他和子衿闹出的那些事情,现在想来,似乎子衿真的没有恶意。
我起身,走到牢房边上,背靠着那栏杆,抬头望着这破败的牢房。这四面都是石头,墙上还生着一层苔藓,墙角那个地方湿滑得很,雨水露水到了那里堆积起来,成了小水潭。顶上还长着几丛草,长长的叶子伸到下面来。
我望了半晌,心中越发地绝望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李承汜慢悠悠地道:“你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倒不如坐下来好生歇着,莫累坏了身子。这里可不比金陵皇宫,或者出使车队,没有饭也没有水,体力是要一点点保存的。”
“你倒是保存了体力了——可你倒是想想怎么出去呀?”我看着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回头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下面的万丈绝壁深不见底,看了直让人腿都发抖。透过栅栏之间,只见脚下深处云雾缭绕,偶尔露出的几丝山下的绿树,都是在极深的地方,看清楚了,更加让人心惊。远处云海茫茫,无穷无尽,还在缓缓地翻涌着。若不是身在牢笼,这茫茫云海倒也不失为好景,可供观赏。只是此刻,哪里还有看景的心情?
“你别再看了。再看也掉不下去的——”李承汜又忍不住道,“这下面深不见底,跌下去只怕连骨头都找不到,看了也只能是害怕。”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脚,急道:“你怎的老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呢?快想想办法啊!”
李承汜像在打坐一样,安闲自在,他不开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算开了口,谁也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仁轩还是神情惝恍,望着远方的云海。我又问他道:“师哥,你呢?有办法么?”
我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我,突然道:“我总觉得……总觉得子衿不会骗我们的。绝不会。”
我叹一口气,苦笑道:“我又没有问你这个。——说起来,你可真奇怪,这几天总是恍恍惚惚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仁轩见我望他的神色,忽然脸一红,低声嗫嚅着道:“我还能有……有什么心事?”
“别是跟子衿分开之后,又想人家了吧?”我道。
仁轩的脸更红,转头看向侧面,忽然走到牢房门口用手按了按那门,道:“这……这牢房门看来甚是牢固,寻常兵器打不开。”
我原本知道他这是托词,这时候经他这么一提,忽然灵光一现:“对了!碧水剑!你的碧水剑!居然把这个忘了!你快试试,那剑神兵利器,说不定可以打开这个!”
仁轩经我这么提醒,这才想起来,他两眼一喜,于是伸手到背后包袱里,细心地拿出那剑套中的碧水剑。
李承汜正在闭眼假寐,此时也不禁睁开眼来,望着那剑。
剑身古旧非常,那古朴的花纹可以看出岁月雕琢的痕迹,剑柄处刻着一朵瘦小的莲花,莲花的花瓣却缺了一瓣,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莲心却是用白玉嵌上去的,不知过了几百年,这白玉已经温润如同人的眼睛。
仁轩细细地擦拭剑身,长呼一口气,方才一下子拔出剑身。
碧水剑一出鞘,那微微的剑声立即从空中传来。剑很薄,又很长,韧性极好,此时仁轩轻弹剑尾,那剑便轻颤不已,声音更加清静悠远,绵绵不已。尤其令人惊讶的是,剑体通身泛着一股碧绿色的微芒,似是春日的碧水般澄澈透亮,让人心中沉静。在此背阴的牢笼里,光芒更加耀眼,照在我跟李承汜的脸上和牢房的墙壁上,只见绿影斑驳,闪烁跃动。
李承汜不禁叹道:“果然是把绝世名剑。不愧是当年“剑湖魔女”用过的。——只是用在这里,恐怕不行。”
我奇道:“你怎知不行?”
他慢慢地道:“这牢笼所用的锁,乃是陨铁,是从天外飞来的巨石上锻造下来的。陨铁乃人间异物,不在五金之列,即使是削金断玉的碧水剑,恐怕也奈何他不得。”
我们都望着仁轩,他站起来,对着那不起眼的大锁,咬咬牙,猛地一劈,那锁居然纹丝不动,连火星也不闪一个。
仁轩皱皱眉,有些不服气,还想对着栅栏试试。李承汜道:“不用试了,这锁既然是这样的东西做的,栅栏也非常物。这里是五仙教最严苛的大牢,你们看咱们四周都没有关押犯人,由此可见,能进这牢狱的,都是些不一般的囚犯。关押的也定然是密不透风的。咱们再怎么想要撬锁砍栏杆,也是白费力气。”
他刚才一定见了那锁了,这些也思量过了,但是只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绝望地道:“那咱们是等死吗?那可好,我还没被毒毒死,先被这五仙教的人给整死了……”
李承汜道:“放心。咱们一定能出去。”
我和仁轩听了他这句,彼此望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这话说的胸有成竹,仿佛打定主意我会逃出去似的。
我道:“你怎的知道?难不成你已经有法子了?”
他摇头道:“不是我有法子,是有人肯定有法子救咱们出去。”
“谁?”
他抬头望着我,不说话。
我恍然道:“你说婉心?”
他点头道:“不错。我看得出她的身份,极是尊贵,连五毒童子这样的人物都对他毕恭毕敬,由此可见她在教中的地位极不一般。她若是想救一个人,那是容易得很。况且她误会了你是男子,对你……对你又是一往情深,定然不会置我们于不顾。”
我脸一红,低声道:“我那……那可是情急之下不得不撒的谎,我哪里知道她会……”忽然又想起来,问他道:“但是你怎的知道她一定会来呢?她来就一定能救得出咱们么?”
“我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一定来。但是只要她来了,那就一定是想出了万全之策了。我们三人如今身在这高崖危牢之中,本来就难以脱身,现今唯一指望的就是你这个何姐姐了——看她对你到底有多情深意重。”
“这外面如此凶险的山路,到时候逃出去,也并不容易。况且还有一个五毒童子。”仁轩忽然道。
李承汜点一点头,道:“不错。外面的山路只能容一个人过去,咱们三人就算都出去,那也得前后排成一队,依次而行,更不要说到时候夜黑人静,看不清山路了。”
我急道:“那……那怎么办?”
李承汜道:“那个五毒童子在五个兄弟之中年龄最小,但却最是机智。但是来救咱们的是你的何姐姐,那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我跟仁轩同时问道。
“这小童子对何姑娘的心思,跟何姑娘对长安的心思是一样的。今日你们没看出么?”
我跟仁轩又对望一眼,心道:什么都瞒不过这人的眼睛。一时之间又想,他心思之细密,心计之深沉,当真也令人惊讶。这么多事情,我跟仁轩都没有想到,他却一一都仔细考虑过了。
只听李承汜忽然又道:“但是这也只是可能。凡事无绝对。万一你那何姐姐被她的师父说动了,那我们可就惨了。只能靠自己了。”
我道:“怎么靠自己?你不是说没办法么?”
李承汜看着我道:“长安,你的令牌还随身带着呢么?”
我看着他,有些奇怪,于是伸手到怀里,他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反复找了一番,终于从怀中翻出了令牌——这令牌可是我父皇御赐的,全天下只有一块,我出宫进宫都靠它,是我的保命的宝贝。
李承汜放心似地呼出一口气,道:“那就好了。”
“有什么用?”
他看着我,停顿了片刻,道:“万不得已之时,我们只好告诉他我们的真实身份。你有公主的令牌在手,晋国公主的身份,不怕她不放人。毕竟五仙教虽然厉害,也敌不过朝廷,敌不过当世最强的晋国,敌不过晋国的百万雄师。”
我听了他这些夸赞,心下有些得意,忽然听得仁轩道:“不对。虽说江湖上的人从来不敢得罪官家,但我们虽有令牌,她就算将我们关在此地,那也无人得知啊?金陵那边根本还不知道公主出宫的消息。”
李承汜道:“你忘了咱们还有车队了?我当初没有让阿莫他们跟来,就是提防万一生变,所以有他们好做接应。到时候何妙英拿不准咱们外面是否有人,也不会轻易对长安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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