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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烟雨楼-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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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从人群中挤出来另一个妇人,也是三十上下年纪,模样还甚是俏丽。她挤过来,我们这才见她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个小男孩,只有四五岁模样,手中也是拿着一串糖葫芦。
“守卫大哥,对不住,我家当家的魔怔了,头脑不清楚,冲撞了您,您见谅!”妇人上来,满脸堆笑着,说好话。原来她竟是这傻大汉的妻子。
那被惹的士兵上下打量她一眼,忽然色迷迷地嘿嘿一笑,道:“小娘子,让爷饶了你男人也行,不如你陪爷今儿晚上走一遭,爷就不计较了!”说着,居然还伸手向那妇人脸上摸去。
那妇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很难看,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将脸侧了过去。旁边的士兵都□□起来。我越看越气,正要走上前去和那些士兵理论,却被段容谦拉住了。
“什么都要去插上一杠,你还真是多事。”他在我耳边低声道。
“这些士兵真是欺人太甚,丢我大晋国将士的脸!”我恨恨地道。
“不急,再看看不迟。”段容谦悠闲地道。
只见那妇人不想得罪官兵,但是又对士兵的淫邪之语甚是气愤,已是骑虎难下。这个时候,大汉忽然推了那妇人一把,众人都看了一惊。只听那大汉喃喃说道:“连你也不帮我要糖葫芦!哼!你们都不是好人!”他一面埋怨妻子,一面蹲下身去,俯身竟然要把那糖葫芦一一拾起来。
众人见了此情此景,纷纷感叹,也都有些心酸的感觉。可叹这大汉已是神志不清,竟然在这当口还关心自己的糖葫芦,而那妇人见此情景,更是浑身哆嗦,一行清泪从眼角滚了下来。她一伸手扶住大汉,想要将他扶起来,口中颤抖着道:“林哥……你……你莫要这样啊……”
官兵脸上现出厌恶的神色,突然就是一脚踢向大汉,却没料到那大汉只是一躲,竟然轻轻巧巧地被他躲过了。这时候听得段容谦在我身后“咦”了一声,那官兵一踢竟没踢着,大怒,又伸脚一下子踩住了大汉的手,这下子可是结结实实地踩住了。
“官爷,您……您手下留情啊!”妇人哭道。
“傻蛋,乖乖把你女人让给大爷一个晚上,大爷就把脚拿开,否则别想要你的糖葫芦!”官兵恶狠狠地说道。
众人见此情景都纷纷摇头,一时之间人群中安静了许多,有的人看不下去,已经转身走开。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狗兵的嘴脸,正要上前教训他,却见那大汉忽然抬头望着官兵,口中嘟囔着:“我的糖葫芦……”
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听那官兵“啊”的一声惨叫,然后那大汉一跃而起,官兵竟然被他掀翻在地。众人都大呼叫好,但那官兵蜷作一团,抱着双脚,只是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惨叫连连,似是脚被大汉捏坏了。
妇人一把拉住大汉,有些激动,喜道:“林哥!林哥!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么?”她一脸期盼地看着大汉,那小男孩这时候也在旁边叫起来:“爹爹!爹爹!”
那大汉却只是迷茫地望了母子二人一眼,喃喃说了一句:“我的糖葫芦……”说着低头看看地上,又忽然蹲下身去,伸手拨弄着那地上被官兵踩碎的糖葫芦。
没想到这傻汉子还是只挂念着他的糖葫芦,众人都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那官兵在一旁只是惨叫,而旁边的官兵看了却也不敢对这大汉怎样,都被他刚才的一手惊住了。
段容谦悄声对我道:“这汉子武功不弱,但是不知何故成了这个样子。”
我点点头,正想问他如何看出来的,却听见大汉突然一喜,叫道:“哈哈,我的糖葫芦!”向他看去,却大惊失色,只见他竟然直冲我们这边而来,目光望着我的手中,原来是看中了我手里的“新娘子”。我一惊之下,当即后退,但那大汉身形迅疾,转眼已到身前。可是段容谦比他更快,一把拽我过去,挡在我身前,重重的一掌就拍在那大汉肩上。那大汉受了这一掌,果然身形一滞,但立即就要推开段容谦向我扑来,段容谦脚下几步移动,那大汉被绊了一下,当即往前跌去,眼看就要仰面摔倒,堪堪就要跌落地上了,众人一声惊呼,却见他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而起,当真是化险为夷。众人都看得叫起好来。
只见这大汉满脸凶恶地望着段容谦,指着他道:“你不让我吃糖葫芦!”说着就是一出手,两手作鹰爪状,向段容谦面门抓来。
我见这情景,急忙大喊:“这位大哥住手!糖葫芦是你的,没有人跟你抢!”
可在这顷刻之间,那大汉两爪成拳,已经打上段容谦的面门。段容谦躲避不及,双手前伸成掌,暗自运气抵挡,拳掌相击,只听得闷声一响,段容谦和那大汉军各自向后退了三步。这里段容谦已经躲过了他那一抓,也是有些不悦,随手从旁边卖席子的摊子上抽了一根竹棒出来,使出一招“静扫千山”就往大汉下盘扫去。
那大汉见来势凶猛,却也是不慌不忙,段容谦连刺几次,大汉都连跳几下,将竹棒避了过去,就如同小孩子做游戏一般。大汉随后忽然双足落地,两腿一夹,竟将那跟竹棒夹在两腿之间,竹棒一时定住。大汉趁势一腿翻上,一手按住竹棒,另一腿用力一踩,眼看竹棒便要断作两截。段容谦哪里肯让他占便宜,当即手中一松,那竹棒落了下来,大汉正着力,此时竹棒一落,立即失了平衡向前倒去,段容谦便让开,大汉向前歪了几步,身子看看趴过去,但是又挺了回来。转过头,一脸不服气地望着这边。
段容谦微微一笑:“还是要斗么?”
大汉被他这一激之下,当即怒火更盛,大喝一声,又施展开拳脚,向这边攻过来。段容谦苦笑摇头,只得拾起那竹棒继续迎着。
正缠斗间,只听后面人群那边有人高喊道:“请手下留情!”
段容谦这边哪里停得下来,这大汉傻头傻脑,只要糖葫芦,更是一身蛮劲,何况武功还不弱,很难对付,仍旧和段容谦拆解着。
转眼那少年就冲上前来,后面领着一众人,皆是北国打扮。少年喊一声“住手!糖葫芦来了!”接着就看见一串糖葫芦凌空飞过来,直冲段容谦面门。段容谦正欲用竹棒挡,那大汉就伸手接了过去,果然不再理会段容谦,自己跃到一旁,拿着糖葫芦哈哈笑起来。
这一场打斗这才结束,众人都看得意犹未尽,可看那大汉时,却欣喜异常,捧着那串糖葫芦一直笑。这里段容谦赶紧拍拍衣服,那前来解救的少年便走上前来对他作揖赔礼:“适才惊扰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我也走过去,还以为那少年跟这大汉是一路的,正想跟那少年理论,但是见了他,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那少年见了我,也是吃惊不小,只是呆呆地望着我:“公……长……长安姑娘!怎的是你!”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李承汜的贴身侍从阿莫。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你……你怎的在这儿?”我嗫嚅着说。
段容谦疑惑地看着我们,他大概不认识阿莫,问:“怎么,你们认识?”
我转头看了看段容谦,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段容谦看我那样子就明白了,一皱眉,盯着阿莫问:“你是李承汜的人?”
“正是!公子,你莫非是……”阿莫想一想,也认出了段容谦似的,但被段容谦冷冷一笑打断:“行了,咱们不熟,不必认识了。你们有何贵干?”他冷冷地问。
阿莫见段容谦这个样子,又看看我们俩,支支吾吾地道:“我们……我们不是有意冒犯公——长……长姑娘的。万万想不到会在这儿碰到姑娘您的。”他赶忙弯腰向我作长揖,态度甚是恭敬,诚惶诚恐的。
那妇人这时候也领着傻汉子走上前来,道:“莫大爷,我们当家的方才惹了乱子,都是我没有看好他。”她说着,望了我们一眼,忽然也对我们行了大礼:“两位公子,万望恕罪,我们当家的头脑不清醒,得罪了二位。——二位没有受伤吧?”
我赶忙扶她起来,说:“没事没事,都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段容谦在一旁忽然喊道:“虚惊?我险些就被他把脸抓得血肉模糊!你居然说虚惊!”
我白了他一眼:“你少说几句不行啊?你这不是没事吗?”
阿莫忽然插口问道:“公主……姑娘真的没有事么?若伤到姑娘一根汗毛,小的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我摇摇头,正要说,却听段容谦先冷笑道:“还真是忠心听主人的话!——你们家公子也在这边吗?”
我听了他这一问,心里不禁扑通一跳,心想如果李承汜一会儿从哪儿冒出来,我才真的要溜之大吉。正想着,却听得阿莫道:“公子爷他……现在在燕京,”他说着望我一眼,“现下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听了,顿时松了口气,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说着看了看他身后那些随从,“还如此兴师动众?”
阿莫看着我,支吾了一会儿,只说:“……我们来这边办一件事。”
又是“办一件事”,这话说得真是跟他公子爷一模一样。李承汜总有那么多的事情不会让我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苦笑,有些艰难地道:“他……他现在在这边……还有什么事没有办成啊?”
阿莫看我那样子,望了一会儿,我已经看出他那为难的意思了。只听他低头恭声道:“请姑娘见谅。……我家公子的脾气,姑娘是知道的。”
我愣愣地望着他,说:“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
阿莫又神情复杂地看看我,又看看段容谦,忽然说:“姑娘千万不要这么想。”他顿一顿,又说:“早晚姑娘会明白的。”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望着他,阿莫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我打哑谜了?
“她已经明白了。”段容谦牵起我的手,道。“回去好好跟你们家公子汇报,就说小公主现在——已经名花有主了。”
他说着,转头看着我。我勉强一笑,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忽然又想起来,指着傻大汉问阿莫:“你跟这位……这位大哥有什么关系?”
阿莫又是一愣,随即嗫嚅着说:“这……这是我的一位表亲……这次偶然碰到的。”
“表亲?”我疑惑地问。一面打量他,这两个人长得根本就不像,而且阿莫很有可能又瞒了我什么。他对我撒谎是撒不出来的,因为他总是怕我。
阿莫见我疑惑的样子,忍不住苦笑道:“公主就不要再问了,小的实在是不能说。我家公子……”
我知道他又要提李承汜了,于是赶紧打住他说:“好好,我不问了。你不要一口一个‘你家公子’了好不好?”
阿莫喉头动了动,到了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阿莫说起靳青,原来她早就赶到华山去为师父庆生去了,八成是和子衿见上面了。
我说:“李承汜怎么不去?”
阿莫答道:“公子爷现在……忙的很。抽不开身。公主您不知道,公子爷已经封了北海王,现在燕京都离不开了。”
“是么?……”我淡淡地道。其实我早就晓得了。关于李承汜在北国的情况,我是一点都不想要再知道了。他像是过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现在也许正快活着,身边还有靳青相伴,正是美人江山两相全。
我们跟阿莫就走了一段,阿莫还说要请我去酒馆,可是我拒绝了,马上就想要告辞而去。临走我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跟一个看不见的人说再见。
我对阿莫说:“你在淮春碰到我的事情,不要……不要对李承汜提起。听到了么?”
阿莫看我半晌,低下头去没有答话。
我见他那样子就知道。李承汜说过,阿莫什么都不会瞒着他。但我还是说:“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看到了,我在这边过的很好。……他不问你,你就不要提起。”阿莫这才点点头,勉强答应着。
我想,李承汜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问“有没有碰到长安”这样的傻话。
阿莫向我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转身告辞了,领着他那一帮随从,后面还跟着那傻大汉一家。我望着他们慢慢远去,段容谦却说了句:“那傻汉子像是中了什么毒了。”
“中毒?”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一种毒。我从前听过与此相像的,还是苗疆那边的,邪得很。”
我答应了一声,其实心里想的还是阿莫回去会不会跟李承汜说遇到我这件事,对于段容谦说的并没怎么听。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风了,幸好昨日没有发文,不知道这几天会不会好起来,点击死活都不动了。。。





、南诏国的联姻


从淮春回到金陵后不久,段容谦就跟着南诏的使臣团回南了。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让我“好好等着他的好消息”。我听了这话,只是茫然地望着他。虽然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连我都不明白。
“你究竟听清楚了么?”段容谦问我。
“什么?”
段容谦无奈地一笑:“我说要让你好好在这儿等着,几个月后我就来接你了。”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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