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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因爱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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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逍遥低低道:“以后可别做这种傻事了,有我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差不多寅时就到了,在城外等了一会,待天亮了,才去找了御史大夫。”

难怪史大人会替她说话,原来是先生所托。冯清蓉看着面前略显憔悴的俊脸,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若不是因为她,他何必连夜赶路。

“昨晚赶了一夜路,可有些乏了?”

“不妨。”风逍遥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习武之人,身体好。”

“你怎知我没吃饭?”

“下午我便来了,见你睡着。夜里再来,你还在睡。故先去找了些吃的,刚好看到一家打烊的包子铺。”

“赵霆刚才也来了。”冯清蓉一下坐直了身子。

“我看到了,还有一个侍卫守在外面。下人们被点了睡穴。”

难怪他嚷这么大声都没人听见。冯清蓉又道:“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没有,他们主仆二人武功都很高,我不敢靠太近。看他们走了一会,我才过来。”

冯清蓉将她与赵霆的话讲了一遍,又把这几日如何设计赵霆落水,如何三番两次诱赵霆付帐,如何到青楼会采秋以及顾芷若如何找她谈话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风逍遥只是认真听着,并不插话。

“你怪我吗?”她有些心虚,毕竟,这许多的事情,有一半是她招惹来的。若她如清莲清茉一般足不出户,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没有,蓉儿。”风逍遥复将她环在怀里道:“我说过,我了解你。你不是大家闺秀,从来都不是。你是小时候玩泥巴长大的,你爬树,你掏鸟蛋,你捉虫子。想想看,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你会,蓉儿,我喜欢你本来的性子。这几年你一直压抑着自己,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不会把自己憋坏了。现在可好,你又成为你自己了。”

“那楚天阔呢?”她不安地问。

风逍遥笑笑:“你这样好的女子,他喜欢你,很正常。我并不担心你看上他,蓉儿,他不如我好。”

他怎么可以这样懂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好?冯清蓉俯在他的胸前,只觉得一丝丝的甜意涌上来。原来他说的没错,他真的是最了解她的人。

似乎感知到冯清蓉的心思,风逍遥柔声道:“现下反悔没有,那么多人宠着你。楚公子还有赵将军,他们都对你上了心。”

“不后悔,他们都不是你,我只要你。”冯清蓉伸出手,捂住他要说的话。

“我与你一样。”风逍遥握住她的素手,低下头来,吻上那张想念许久的红唇。

他的唇那样温暖,他的吻那样轻柔,他的气息那样好闻。虽然只是两唇相对的浅吻,已教冯清蓉无法呼吸,浑身酥软得象是要化成一滩水。

好一阵子,她才渐渐平息了呼吸,羞红着脸,嗔到:“你欺负人。”

风逍遥溺爱地看着她道:“那我一辈子这样欺负你,你愿不愿?”

“不愿,不愿!”冯清蓉推开他又欲低下来的头,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际。

“蓉儿,真不想离开你。”风逍遥抚摸着她乌黑的发,低叹。

“你还要走吗?”听出他话语中的离别之意,冯清蓉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依恋与不舍。

“待一阵子再走。总得过完中秋节。”

“你住在哪里?我能去找你吗?”

“还住老地方,这阵子风声紧,你且待在家里别出门,我会经常来看你。”

“好。”她应着,低下头,不愿看到他离开。

风逍遥怔了一下,虽然不舍,却还是硬下心来,从窗户飞掠出去,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半个月来,冯清蓉足不出户,每日只在听雨轩临帖读书,偶尔摆弄一下院里的花草,十足是个千金小姐。

这日,刚过申时大街上就传来喜庆的唢呐声,冯清蓉正纳罕,夏荷道:“今天楚公子迎娶顾家小姐,大街上可热闹呢。”

心里算了一下,果然楚天阔成亲的日子就是今天。这阵子在家修身养性,倒是什么都抛在脑后了。不过,楚天阔成亲原本与她就不相干,她记得不记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楚家位于城西,顾家位于城南距冯府并不太远,这桩亲事,使得半个上镐城都沸腾起来。夏荷跟冬梅都借故出去看热闹了,秋菊却没出去,留在家里陪着冯清蓉习字。

“秋菊,你也去吧,不必陪我。”冯清蓉看着秋菊心不在焉的样子,笑道。

“我不爱看热闹。”秋菊道,突然又压低了声音说:“往常这个时辰,那个人总会来看看小姐的,今日竟没来。”

“是谁?”冯清蓉有些紧张,难道风逍遥来此竟让这个丫头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准备冲刺一下首页的新晋榜呢,希望到了首页,看到文的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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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2、她不恨他 。。。 
 
 
“是谁?”冯清蓉有些紧张,难道风逍遥来此竟让这个丫头看到了。

“就是上次那个人。”

她说的是莫弃。冯清蓉顿时放下心来。会审那日,莫弃私自来到冯府,威逼着秋菊,教了一套说辞,所以秋菊在刑堂上所说的话才分毫不差。

“莫弃是威武将军的侍卫,奉命监视我而已。想必看了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可看的,所以就不来了。”冯清蓉故意轻描淡写,心中却是诧异,莫弃武功不低,连她都不曾察觉,秋菊怎会知道?

想至此,她问:“你看到过他来?我竟是不知。”

秋菊道:“往日这个时候,小姐都会小憩一会,我在廊下做女红,有两次感觉象是有个黑影闪过去,细看却没有,还以为眼花了。后来就留了神,昨天也是,黑影刚过去,长贵就追过来了,问我看没看到个人。我说没有,长贵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正好绿丝线用完了,我去屋里拿丝线,瞧见他藏在柜子后面。他嘱我不要出声,我也就没说话。过会再去看,他已经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不告诉我。还有别人知道此事吗?”

“也只是昨儿的事,那人说他只是看看小姐。”秋菊红了脸,又道:“我只告诉了小姐,别人都没说”。

“也罢,得亏是莫弃,若是歹人,咱们的一言一行岂不都让人知道了。以后再有此事,赶紧告诉我,且莫向外声张。”

秋菊低头应了声。冯清蓉察其颜色,只怕对莫弃已上了心,不由暗叹,女人天生就是心软,一旦动了情就把心交出去了。春兰如此,秋菊如此,换作自己,怕也不能例外。

只是,春兰之事容易成全,秋菊之事却难。且不说莫弃对秋菊是否有情,即便有情,莫弃对赵霆忠心耿耿,岂能舍了主子与他人成亲。看来,秋菊的心事八九要落空,只盼她用情尚浅,日后多多提点她,将这份情慢慢放下也就罢了。

这样想着,便道:“日后恐怕他也不会来了,昨日露了踪迹,怎会涉险再来。”

秋菊听了,想想也是,神色黯然地拿着绣了半截的丝帕出去了。

冯清蓉凝了凝神,继续写字,突听有风声传来,接着一张纸笺落在面前。冯清蓉向窗外一看,只见微风吹动花草轻轻摇摆,并无一人。她拿起纸笺,上面是熟悉的行楷:今天的字可练得好了些?

风逍遥送来的。她不禁一笑,这些天虽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可是每天都能收到他写的信笺,有时候是一句诗,有时候是半阕词,也有时候只是一句话,便如今天。

这阵子,她临的是《逍遥游》,她的临法也奇怪,满篇除了题目就只一句话“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那日,风逍遥便送了字条说:庄子要被你气死了。她明白,他必是看了她写的字,他知道她在思念他。

写了一会,手有点酸,就撂下纸笔,唤了秋菊到园子溜达一阵。才走到月湖边,就看到冯清莲与冯清茉一前一后自对面走来。见是她,冯清茉只如没看见般,拐了个弯从小路走了。

冯清莲却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原来六妹在家啊。”知她话里有话,冯清蓉并不回答,等着她的下文,果然冯清莲又道:“前街上锣鼓喧天,我还以为六妹攀上高枝了,本指望六妹提携提携,却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罢了。”

冯清蓉不欲再听,方迈一步,听冯清莲道:“六妹爱逞英雄,自己倒是痛快了,又何必连累我们。”

“此话怎讲?”她有些诧异,她怎么连累了她们?

“哼!你在外面出风头,我跟清茉的声名岂不受损,你得罪了威武将军,大哥却要我跟清茉讨好他。反正我不会嫁她,我是一定要进宫,清茉愿嫁就嫁。大哥也是,凭什么该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自己惹得事,最好自己解决。”说罢,气嘟嘟地走了。

原来她们方才去大哥处了,难怪清茉看见她如此冷淡。她不想嫁给赵霆吗?其实赵霆长相不错,有文才有武略,且多情重义,嫁他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他人过于冷漠粗暴,又常流连青楼妓院。冯清蓉不禁一笑,纵有太多好处,只这两点足以让她却步,清茉精明远胜于她,又何尝愿意赔上自己终身的幸福。

听了冯清莲的话,她也没有心情再逛,闷闷地蹲在湖边看花。秋菊知其心意,只远远地站着,并不过来打扰她。

北齐公主被劫已半月有余,她虽不出门却也稍微知道些消息。有人说,此次事件乃南越人策划,近年来南越军力大增,早就觊觎东燕的繁盛,苦于当年放话“赵霆在,南越十年不犯东燕”而不敢出兵,遂借此机会逼东燕攻打南越,以掩饰他们的野心;有人说,此次和亲,本就是北齐的计谋,想趁机窥探东燕实力;更有人说,此事乃知恩王策划,欲借机夺了赵霆的兵权,自己掌控京城兵力。

总之众口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的,就是皇上命赵霆一月内找到北齐公主,否则严惩,至于严惩到什么程度,削职还是夺权,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切虽与她无关,那日之事,即使没有她在场,也会有别人做替死鬼。只是这事与她牵连上了,她的心里似乎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赵霆。

尤其,想起那夜赵霆掐着她的脖子:“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处处针对我?”

她恨他吗?不可否认,开始的时候是恨的,恨他当众嘲弄她的容貌,羞辱说她嫁不出去;恨他让她在先生面前出丑,差点失去与先生相处的机会;她也恨他弄坏娘留在她的耳环,现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娘留下的东西了。

可是不知何时起,她竟是不恨了,她忘不了赵霆送装醉的她回家,她忘不了赵霆在亡妻坟前喝酒,也忘不了琴香院那夜他说那人没死,忘不了在刑部时,赵霆维护了她。那日过后,她静下心来细细地将事情的经过想了一遍,心下便明白,赵霆是真的护着她。

所以她不但不恨他,甚至觉得他是可信的。

只是,这种信任,恐怕除了她,谁都不会知道,谁也不会相信。世人皆知,他们两人是有怨的,是水火不相容的。

却不知,赵霆会如何想,他也以为她是恨着的吗?否则,他也不会说那句话了。

视线转向湖中即将残败的荷花,顿时满腹秋意涌上来,时间过得真快,再过几日,便是娘的忌日了。

四年前,正是这个季节,连日暴雨滂沱,云门山山洪爆发,整个云村陷入一片汪洋之中。村里有经验的人早就收拾好了包裹,洪水一来,拎着包裹就跑。那阵子,娘染了风寒,卧床不起。隔壁陈大婶虽提醒她收拾物品,可她年纪尚小,又要照顾娘,只卷了两件换洗衣服包在半旧的碎花棉布里。洪水进村时,她们娘俩正偎在一处睡得正香,陈大叔踹开门把她们叫醒,一同逃出来。出了云门镇,陈大叔夫妇南下去投奔女儿一家。她跟娘则一路乞讨者往京城而来。

想起往事,忍不住黯然神伤。冯清蓉摇摇头,恰见西天一片火烧云,将湖面染得绚烂无比,倒是应了那句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只是景虽相似,情却不同。

正在悲叹,却听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揶揄的声音道:“人已经成亲了,空在这里惆怅,又有什么意思?”

她转身,看到了一个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是那个身着喜服的人?”冷俊的面容毫无表情,只是夕阳的余晖在他眼里染上了一层暖意。

冯清蓉瞪了他一眼,想站起来,或许蹲得太久了,起身的时候竟有些头晕,差点掉进湖里。

他急步上前,将她拉退了好几步:“你若掉进去,我不会救你。”

“我可不奢望你会救,只求你别把我扔进去就好。”她揉揉酸痛的腿,惊讶地发现他的唇角竟然露出些许笑意。他也想起当日醉然亭的情景了吗?

“这些天,你还算老实,没出去乱跑。”话方出口,他尴尬地发现话语里竟流露出一丝关切。为了掩饰慌乱的情绪,他转身就走,却听到她轻轻柔柔地叫“赵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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