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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风因爱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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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蓉勉力支撑着喝下大半杯药,头上的眩晕才舒解了些,“谢谢你,莫弃,你又救了我一次。”

“夫人,”莫弃犹豫一下,跪倒在地,“爷对属下恩重如山,夫人对属下亦是有恩,属下所为是为了爷……”

冯清蓉打断他的话,“欠你的情,我会还上。”

门开了,又关了。

见莫弃离去,冯清蓉休息了一会,才挣扎着坐起身子,只见满屋狼藉不堪,花生桂圆等撒了满地。想是原本铺在床上的,现在全被扔到了地上。

早生贵子!可能吗?初次见面,他咒她嫁不出去,她回骂他断子绝孙。造化弄人,他们竟成为夫妻,她可能为他生子?

冯清蓉自嘲地笑笑,忍痛挪到桌前,如果没记错的话,抽屉里该有一把剪刀,她寻找脂粉时看到的。

目光触及地上的玉兰,伸手捡起花枝,花虽萎败,可幽香依旧,清清淡淡的。想起那日在楚家花园,她在玉兰花下,抬头看着树上那个魁梧的黑影,那时候,她是恨恶他的。

如今呢,她还是恨他!

脚心的疼痛唤回了她的神智,顺手将玉兰放在桌上,脱下绣着金线的红绸软靴。月白棉袜的脚底部分已经被血染红了,与脚紧紧地粘在一起。因是红鞋,又是夜晚,莫弃并未发现她的伤处,而她一早就知道,在假山膛时,无意中踩到了一样硬物,所以她会浑身发冷双腿发麻。

那毒与慕容子风所中的毒一样,是寒归散。三年来她尝尽天下毒药,对毒略有抵抗,加上在假山里,她不断屏息运气抑制着毒气上升,所以才能坚持着等到莫弃。

好在,方才莫弃将所有的瓶子都拿来了。她取出一粒药,就着茶水喝了。借着药劲,她剪开袜子,狠命一撕,随着钻心的疼痛,乌青带紫的小脚露了出来。脚底正中嵌了一枚铁蒺藜,乌油油发着绿光。

铁蒺藜势必要取出来,可是她实在不敢自己动手。当日逼不得已给秦培军拔箭,流出的污血让她吐得黄胆水都要出来了。今日,她能承受得了为自己取暗器吗?

即使受不了,也得受着!她将剪刀在蜡烛上烧了烧,自嘲地笑笑,怕是谁都想不到大红的喜烛还有这种用处。也是,新婚之夜企图逃脱的新娘又有几个呢?

手中的剪刀已开始发烫,她咬紧牙关,朝脚心伸去,恰在此时,听“咚咚咚”脚步声响,门“嗵”得一声被打开了。

“怎么回事?”赵霆夺过她手中的剪刀。

“跟你没关系。”她冷冷回答。他的身上有股甜香,不必问也猜得出他自哪里回来。

赵霆看着她苍白却倔犟的脸,心里原本就憋着一股气,现在更是心冷,手下使劲,将黑衣下摆扯下来,三下两下将冯清蓉的双手捆了起来。

“你干什么?”

“上床!”赵霆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到绣着百年好合的锦被上,被里大大小小的硬物,硌得她浑身疼。

他要干什么,不会想要洞房吧?冯清蓉一个激灵,便要往床里边缩,未及转身,她的脚被紧紧攥了起来。

“忍着。”赵霆将一团棉布塞入她口中,接着锥心的疼痛自脚底传来。冯清蓉下意识地用另外一只脚蹬他,却被他压在身下,半点动弹不得。

不过片刻,赵霆松开她的手脚,又将她口里的布条拽了出来。冯清蓉得了自由,却顾不得察看脚底的伤,却先扑到赵霆身上,一边骂,一边狠命撕打着他。赵霆一动不动,冷眼看着她闹,直等到她失了力气,才伸手紧紧将她抱住了。

昨夜几乎一宿未睡,今日又折腾一天,哭闹之后的冯清蓉又累又困,蜷缩在赵霆怀里,很快就睡着了。怀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感觉她的气息慢慢悠长而平和,赵霆长出了一口粗气,心里的怒意渐渐散去,刻意压迫的柔情再一次弥漫开,在五脏六腑中流窜,酸涩无比。

尚未睡足,彻骨的疼痛将她自梦里唤醒,勉强睁开眼睛,见赵霆正替她换药,本能地缩回脚,赵霆却是抓得很紧,“别动,马上就好了。”

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事情,想起在假山里受到的惊吓,想起身上无奈中背负的重任,泪水又吧嗒吧嗒往下掉。所有的事情都是缘他而起,若非他横插一杠,现在她早与慕容子风在一起双栖双飞,何苦在这里担惊受怕。此时,她倒是忘了,即便没有赵霆,慧觉大师也不见得允许慕容子风娶她。

“哭了一夜,还没哭够?”赵霆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冯清蓉欲躲开,却是不能,哽咽着抱怨:“刚碰完脚,又摸我的脸,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赵霆一听这话,倒是笑了,伸手扶她起来,靠在床头的软垫上。

冯清蓉这才发现身处的屋子并非昨日的喜房,“这是哪里?”

“我的屋子。”赵霆起身倒了杯水过来,“新房让人去收拾了,你脚上有伤,这些天先住在这里。”

待她喝完了水,他才正色道:“蓉儿,如今你既然嫁给我,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讲清楚。赵府比不得冯府,赵家是老夫人说了算。在我面前,我可以由着你胡来,可在老夫人面前,你可得收敛些,若是还如从前那般,少不得受苦。”

“还有,我知你不愿嫁我,我不勉强你。此次是皇上下的旨,并非我的本意。你只需在赵家过两年,这两年,我不会碰你,两年过后,你去找你的心上人吧。若那人真对你有意,必也不在乎多等两年。”

他不碰她?!冯清蓉一喜,随即又泄了气,“你说不碰我,可谁会相信出了阁的人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

“你娘没给你点守宫砂?”

“大户人家的小姐才点,我一个乡下野丫头,哪里会有这个?”口中这样讲,冯清蓉心里也奇怪,娘还真的不曾替她点过守宫砂。虽说,云村也有女孩不点,但境况稍好的人家在女儿七八岁的时候都会大宴宾客,当众取了守宫的血点在右臂上。进了冯府,没人看过她的身子,自然也没人知道她是否有守宫砂。

“过几日,我替你点上。”赵霆替她掩好丝被,道:“天色还早,你再躺一会,等下我叫你,成亲头一天要给婆姑奉茶,别起晚了。”说罢,闪身走了出去。

冯清蓉仍是困着,却无法再睡,斜靠在软垫上,借着微弱的天光打量着屋子的摆设。

这间屋子颇大,陈设倒是简单,当中一扇屏风将整个屋子隔成两间,外间似乎放着镜子、铜盆架等物,里间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一面衣橱以及一张桌子。床对面的墙上有两副山水画,因光线暗,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字。他的盔甲,宝剑,则整整齐齐地挂在床边。

看到盔甲,想起初识那日,他沾了满身蛋液,忍不住笑。他说过要找她算帐的,却是没有。而且,他说这两年不会碰她,那么两年之后,她可能再跟慕容子风在一起?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觉得有些内急,试探着下了床。右腿倒是无碍,只左脚触地便疼,更别提使力了。走了不过两步,赵霆闯了进来,“你去哪里?”

冯清蓉看着他,说不出口,直憋得脸通红才低声道:“小解。”

赵霆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道:“等着。”说罢,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拎了一只夜壶进来。

冯清蓉大窘,她怎么可能用这个?而且当着他的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情,更新晚了,久等了,抱歉~~




52

52、白衣公子 。。。 
 
 
赵霆倒是善解人意地走了出去,她盯着夜壶半天,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用了。他很快又进来,端来一盆清水,绞了帕子让她净手,自己端着夜壶出去了。

待他再次进来,冯清蓉忍不住开口问:“你这屋里没有下人?”

“有侍卫,你想让他们来伺候?”赵霆挑眉看着她。

“没有丫头?”

“没有。飞剑阁,只得五六人能出入。”除了他,只有莫字辈的侍卫才能进来。

“那我还是回那边去住,这里太不方便了。”

“你想被人知道你受伤?”

是了,受伤的事,她不能让人知道,若被人知道,那么别人就会猜出她躲在假山里,假山的秘密隐藏不住,她也离阎王不远了。沮丧地垂下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个铁蒺藜哪里去了?”

“让莫弃放回原处了。”

他想得到底比她周到,松了一口气,却又想着该不该把醉莲还有那人所说的话告诉他。抬头看到他探询的目光,遂问:“昨夜的事,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只忆馨苑的人以及几个侍卫知道。”

那,假山旁的那个声音稍尖的人怎么会知道?他是忆馨苑的守卫还是侍卫?赵霆是否知道他身边有人已经背叛了他?

思量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时先顾着自己的小命就好了,况且她尚未搞清谈话的两人是谁,如何提醒他?

如此折腾了一阵子,天已亮了。赵霆将她的衣物尽数取了来,待她换过新衣,复把她抱起来,下了楼梯。

走出小楼,赵霆放她下来,“现在要自己走了,疼也忍着。”冯清蓉抓着他的胳膊,好半天不敢挪步。

赵霆叹气,推了她一把,“走吧。”冯清蓉无奈,举步往前,每一步都如踏在刀尖上,痛得钻心,脚底吃痛,手下也不放松,尖利的指尖掐进赵霆的手臂上。

喜娘跟四个婢女在忆馨苑拱门处等着,见了她,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夫人,昨儿可吓了我一跳,早知道将军接了您去飞剑阁,我也不必四处找夫人了。”言语欢快,听不出半丝异样。

冯清蓉暗下佩服她的演技好,听了此话计上心来,借势抬首含情脉脉地看着赵霆,粉脸羞涩若桃花,而身子早就软软地靠在他胸前。赵霆呵呵一笑,打横将她抱起来,阔步向前。喜娘跟婢女们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

赵府后院更比楚家大上几分,布置却简单朴实,除常见的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外,并无奇珍异宝,连地面也不过是普通的青砖铺成。院内多为绿色灌木,极少花卉。只湖边两株玉兰绽开了满树白花,绚丽夺目,芳香扑鼻。绕过弯湖,踏上石子小径,两侧是绰约青翠的竹林,竹林尽头,一道白色拱门映入眼帘。

想必这就是老夫人居住的院落了,冯清蓉娇声道:“将军,快将奴家放下,若被看到,可不羞煞人了。”

赵霆在她耳边低语:“你倒是会演戏,这鹣鲽情深的样子不就是你想要的。”

热热的气息染红了她的脸颊,冯清蓉即羞且恼,举手拍在他肩头,赵霆松了胳膊将她放下来,却仍是牵着她的手,暗中使力支撑她半边身子。这番举动在喜娘跟婢女们的眼中无疑就是新婚的小两口在打情骂俏,一个个看傻了眼,暗里寻思原来将军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进了拱门,景色与外面大为不同,满园繁花似锦姹紫嫣红,花丛中,花岗岩铺成的小路,通向一处古朴的房屋,屋顶极高,青色琉璃瓦的屋檐下横置一方匾额,上面写着“养心阁”三个大字。方在门前站定,立时有两个小丫头含笑迎出来:“二少爷,二夫人,老夫人正等着呢。”

推门而入,中堂大厅站满了人,却静寂无声,连衣料摩擦之声也不闻。正中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夫人,身穿暗红绣万字花纹缎衣,脑后梳了个精致的平花髻,一根碧绿的翡翠簪子斜插入鬓,装束简单却气度不凡。

见到那支簪子,冯清蓉顿时想起楚天阔送给她的那支,两支几乎一模一样。赵霆说那簪子是楚天阔母亲的嫁妆,那么这支怕是赵夫人的嫁妆了吧。正愣着,赵霆轻碰了她一下,“还不快给夫人奉茶。”猛回神,见婢女已端了茶盘在旁边候着。

她忙接过茶盘,高举过顶,双膝跪地,“见过老夫人。”过了好一阵子,才感觉有人取走茶盘上的杯盏,“冯家是书香门第,身为冯家女儿,想必知书达理温良恭顺。既然与霆儿成了亲,日后必当恪守妇道,勤俭持家,为赵家开枝散叶。霆儿年纪不小了,膝下尚无一儿半女,你们要多加努力。”声音低缓,不怒自威。

“是,”冯清蓉连声应了。

婢女扶起她,来到老夫人下首坐着的年青女子面前,“这是大夫人。”冯清蓉取了茶,再度跪倒,那女子起身欲接,只听老夫人道:“玉儿,你是长媳,当受得这一拜。”女子忙正身坐下,“娘教训得是。”说罢,取了茶饮尽了,才笑着扶起她,“妹妹请起,既来到赵家,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冯清蓉强忍着脚底的疼痛站起身来,尚未来得及打量她,又有大少爷的三个小妾上来行礼,接着厅内的婢女们也一一上前磕头。

正乱成一团,只听一个暗哑的声音道:“哎呀,今日又迟了。”冯清蓉浑身一激灵,回眸朝门口望去,进门处站着一位白衣公子,面容清雅,身形怯弱,似有不足之症。

老夫人面上绽了笑容,声音也变得慈祥,“既是身子不好,便好好养着,来凑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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