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殷错杨差-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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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此,婉晴却清楚的知道,那个男子绝不是表哥!
表姨娘有种偷鸡不成反蚀米的感觉,她愤懑又无奈。千算万算,竟忘记了殷峤本就是个“冰疙瘩”,若他抵死不肯娶婉晴,婉晴便是白白牺牲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表姨娘转向女儿的床榻,见她沉睡不醒,一腔的怒火腾地炽烧起来,“还睡不醒!你个傻丫头,被人白白糟蹋了身子,竟能睡得像头死猪!”说时,在婉晴伸出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痛感将婉晴从睡梦中扯了出来,只觉手臂上一阵酸痛,倏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娘亲,你怎在此?”婉晴半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有些懵懂,身上盖着的绵被顺势滑了下去。
“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表姨娘一看见婉晴白花花赤/裸的身子上一块一块的紫色吻痕,情不自禁的用双手蒙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经表姨娘这么一咋呼,婉晴顿时睡意全无,顺着表姨娘的目光看向自己,立即花容失色,忙将绵被拉起,掩住了自己的身子。
“娘亲,昨晚……”婉晴羞臊得欲言又止,昨晚她喝醉了,如何糊里糊涂地被脱个精光,身子上那一块块触目惊心的紫痕又是从何而来,她确实想不起来了。
“晴儿,我苦命的女儿啊!”表姨娘泪流满面的扑到床榻边,一把抱住了面色绯红的婉晴,“你表哥刚刚抱你回来,说,说……”
婉晴一时蒙住,正欲说些什么安慰痛哭流涕的娘亲,忽闻殷峤将她抱回,不由的于脑中闪过另一张邪魅的俊脸。
表姨娘狠狠的抽了一口,继续道,“你表歌说绝不会娶你!女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哟!你这身子,便这样白白被他糟蹋了不成?!”
听到表姨娘一声高过一声的哭诉,婉晴蓦然想起了她之前所言,羞愤得只想一头撞死。
面对表姨娘不知羞耻的大哭,婉晴不知哪来的勇气,厉声呵斥道:“住口!”
表姨娘被婉晴一呵,嘎然收声,泪眼婆娑地看向眉头紧蹙的女儿,忍着抽咽,不敢再出声。
婉晴挣脱出表姨娘的怀抱,咬了咬牙,冷然道,“此时便是哭死亦无用!”
表姨娘知道自己出了个大大的馊主意,莫说“郧国公夫人”的美梦做不成,破了身的姑娘,即便嫁给一般人家,日后亦甭想太平。
“此事,无须娘亲操心,女儿自有主张。”婉晴拽过中衣披在身上,又将零乱的头发拢了拢,“您回您自己屋子吧,出去顺便把小红叫来。”
表姨娘本已六神无主,听闻女儿淡定的口吻,立即有了主心骨,“好,好,娘亲这便去。”
虽然昨晚大醉,但婉晴凭感觉猜踱到令她失身的男人绝不是表哥。只是,如今这情形,明知他不是亦得逼他承认!
殷峤满腹怒气的回到东厢,第一件事,便是将榻上那床带有婉晴初夜标志的绸缎褥单扯了下来。
、第62章 惹事生非,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日孙大娘腿脚不便,可是忙坏了小兰跟小玉。原本于五更后起床的两个小丫头,不得不在五更前就起来。小玉睡眼惺忪地从茅厕出来,哈欠连天地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心里祈祷着孙大娘赶紧好起来。
往回走时,经过东厢,突然看到殷峤抱着一个人急匆匆地朝向西厢一晃而过。
这可是天大的新鲜事,小玉不由得朝黑漆漆的“闲时阁”望去。爷抱的是谁?小玉的睡意顿时全消,赶忙又揉了揉眼睛,殷峤已隐身在西厢廊坊的拐角处。
难道是婉晴小姐?小玉疑惑不已,决定偷偷跟到西厢去一探究竟。
于婉晴厢房外,小玉狠是呆愣住,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难掩心中的诧异与愕然,小玉心想,爷怎会跟婉晴小姐扯在一块?他的心上人不是“闲时阁”里的“天仙”姐姐吗?
西厢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小玉吓得连忙躲到了柱子后面,偷瞄见殷峤阴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听爷的意思似乎并不承认,可如何解释他抱着婉晴小姐从东厢出来?
表姨娘一口咬定婉晴小姐失身于爷,那架势是非要爷娶她不可!倘若婉晴小姐真嫁给爷,日后岂不是要成为这宅子的女主人?那这宅子里的下人岂有好日子过?不妥,万万不妥!这事,她一定要告诉孙大娘跟小兰姐姐。
小玉不敢耽搁,轻手轻腿地退回到后院,将这个令人惊愕的消息告之尚在迷糊的孙大娘与困懵的小兰。
“啥?”孙大娘一个鲤鱼打挺从塌上坐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小玉,你莫不是睡迷瞪了吧?”小兰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小玉。
若说别人不知,可孙大娘和小兰这一路于游舫上看得真真切切,爷是万万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何况“闲时阁”中的美人尚在府内。这其中必有蹊跷!
然而,当殷峤将他榻上那床绸缎褥单扔到洗衣房,小兰看到那摊血迹,不明就理的说于孙大娘听,孙大娘方不得不相信小玉所言。那褥单上干涸的血迹足以说明一切。
殷峤离开洗衣房后便出了门。
小兰来侍候梓婼梳洗,梓婼忍不住问道:“小兰,峤爷……起身没?”
小兰背对梓婼,叠被的动作一滞,咬了咬下唇,“爷,一早出门去了。”
“出门?”梓婼于镜前不由自主地回过身,“是宫中传唤吗?”
“姐姐,这个小兰也不晓得。”
出门了?他一声不响,这么早出门做什么?梓婼莫名其妙地腾升出一丝不安。
“姐姐,说不准爷是去买你喜欢的啥物件吧?”小兰试图安慰一脸失落的梓婼。
这么早,店门恐怕还没开吧?!梓婼心里狐疑着转回身子。于镜中,看到颈间几块草莓般的紫痕,蓦然回想起昨夜于帐内的暴风骤雨,两颊立即烧出两朵红云。他是有事吧,何必胡乱猜测,待他回来,问问不就晓得了!
梓婼抚平心中的不安,淡然地拿起梳子。
小兰站在榻前,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若姐姐知道了昨晚婉晴小姐宿在爷的房里,她会如何?才跟爷和好没几日,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唉!真是老天弄人!
西厢,婉晴一早便吩咐小红准备洗澡水,她要沐浴。
“一大清早,洗什么澡呀?真能折腾人!”小红满腹牢骚一路嘟囔到庖房。
小玉正在疱房烧水,准备洗衣裳,听闻小红说婉晴小姐要沐浴,原本就为梓婼抱不平,如此一来,更是抑制不住想发作。
“呦!你们小姐昨个夜里做什么去了?才起身,便要沐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夜里做什么见不得……”小玉盖好锅盖,才转身,便被人一巴掌搧懵住。
捂住热辣的脸颊,抬眼一看,竟是表姨娘站在跟前。
“没规矩的下作东西,你也忒明目张胆、无法无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姐也是你能在背后如此嚣张议论的吗?啊?”表姨娘咬牙切齿地大骂小玉,“看我今日不撕烂你的嘴!”
小玉心中恼火,却又不敢与她计较,只能捂住脸躲闪。表姨娘怒气冲天地追着她,不肯罢休。“小红,你傻愣着做什么?快抓住这个死蹄子!”
小红平日受小玉的气,这回可算逮住机会,连忙帮着表姨娘拦住小玉。小玉个子矮,力气小,根本敌不过她们二人。到底还是个孩子,被她们二人困住后,忍不住哭叫出声。
小兰正打算来端早饭,听见小玉的哭声,赶忙跑进庖房,见表姨娘和小红正气势汹汹地欲出手,吓得急叫,“住手!”
表姨娘倏地转过身子,见是小兰,甩开手,又搧了她一巴掌。“你们想造反呢?这下人敢命令起主子来了!今日老娘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早上被殷峤噎得心中郁闷,婉晴又一副“全怪你”的模样,表姨娘方觉那馊主义要有多蠢便有多蠢,这覆水难收,教她本就心里懊恼烦闷,经过庖房,又听小玉口无遮拦地编排起婉晴,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知道了婉晴昨夜之事,不由得怒火中烧。她们母女在这宅子里不着人待见,表姨娘不是不知道,可她没想到,连个小小的使唤丫头亦如此不屑于她们,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打一个是打,打两个又有何区别,表姨娘决定索性将事情闹开,看他殷峤如何处置!顺便也让“闲时阁”里那“野女人”晓得晓得,婉晴已然是殷峤的人了,亦教她死了那份心,从哪里来的滚回到哪里去!
还未弄清出了何事,小兰便被表姨娘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顿时委屈得落下泪来。“你凭啥打人?”
“哈?倒敢质问起主子来,告诉你,就凭你们是下贱的丫头!没规矩的东西!”
小玉终究是个孩子,见小兰受了委屈,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冲上前一把推开了毫无准备的表姨娘,表姨娘正对着小兰教训,没想到身后的小玉会推她,身子一晃,跌坐在了庖房的地上。
“反了你了,小贱蹄子,敢动手打老娘?”表姨娘歇斯底里地坐在地上怒吼,开始耍起了无赖,“唉哟!我不活了,连这些下作的婢子、丫头都敢动手打人,殷峤,你快来看看呦!好歹我还是你的长辈呢,你府上的丫头竟敢如此对我,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庖房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住于后院的下人,这下可热闹了。
管家殷傈不明就理,从前院回到后院,见下人都集在庖房外,又听到表姨娘一声高过一声的哭闹,便知道出事了。
“看什么?快去干活,围住这里做什么?去,该干吗干吗去!”众人一心想看好戏,听闻殷傈喝斥,只稍稍散开些,并无离开之意。
见殷傈来了,表姨娘坐在地上指着他大声怒骂,“殷傈,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府内丫头你便是如此管教的?你趁早卷铺盖滚出府吧!这些个大娘,丫头皆是被你宠惯坏的……”
殷傈阴着脸,看了看小玉跟小兰,见二人左脸上皆被搧得红肿起来,正欲询问,忽听身后婉晴一声娇呵,“娘,还不赶紧起来?当着下人面,不嫌丢人么?小红,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去把夫人扶起来!”
婉晴板着脸说完后,目光凌厉地环顾四周,下人们见状纷纷退散。
从未见过婉晴如此,小红吓得赶忙上前去扶表姨娘。
婉晴打小对表姨娘敬畏的紧,何曾这般过,表姨娘见女儿眉头紧蹙,眼中的不屑与怨怪中透着股冷冽,联想到早上女儿的反应,心里一颤,莫不是女儿还在怪她出的那个馊主意?如此想来,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一股愧疚与不堪。
抹了抹眼泪,由着小红将她扶起。正想解释刚刚发生的事,婉晴却看亦不看她,沉着脸吩咐小红道:“送夫人回房!”
小红哪敢耽搁,架着表姨娘便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听见婉晴俨然以女主的口吻质问道:“殷管家,这两个丫头以下犯上,你该知道如何处置吧!”
殷傈垂下眼帘,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是!”
婉晴眯了眯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殷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无论如何,表姨娘是爷的长辈,且不说谁对谁错,单单以下犯上便是绝对不允许的。只是,小兰、小玉这两个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教他处罚她们,他的确于心不忍。
“嗯?殷管家是在为难吗?这‘郧国公府’若没了规矩,岂非成了笑话?”婉晴淡淡地责问,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人不敢小觑。
殷傈咬咬牙,抬起头回道:“不敢,今日是这两个丫头不懂规矩,理应受罚。”
“呕?如此,殷管家欲意如何处置呢?”
“关进柴房思过?”
“思过?”婉晴转头看了看小兰、小玉冷哼了一声,“殷管家平日为人谦和,恐怕这处罚轻了些吧?理当教她们二人记住今日的教训才是!”
“依婉晴小姐之意……”
婉晴翩翩转身踱至门口,回过头轻飘飘地说了句:“拖至前堂,重责五十板子关入柴房,以儆效尤!”随后像什么亦未发生过一般又吩咐道:“我要沐浴,吩咐下人将浴桶送到我房里!”
梓婼站在庖房转角的地方,听着里面的一切,隐约觉得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孩似乎一夜间成熟了许多、也陌生了许多。当她听见婉晴要殷傈杖责小兰、小玉时,未及多想,赶忙追了上去。
“婉晴妹妹!”
婉晴听闻,停下脚步,转过身。
看着眼前柔媚的梓婼,婉晴挑了挑柳眉,“姐姐若是想替那两个丫头求情,便免了吧!”
“妹妹,此事且等爵爷回来处置较为妥当!”梓婼知道若这五十板子拍下去,那两个小丫头必定承受不了,便想搬出殷峤,令婉晴有所收敛。
“表哥是这府上主子不假,我们亦不是他请到府上的‘尊客’这亦是事实。可好歹我们是他的亲戚,于这府上受了委屈,难道表哥不该给个说法吗?早罚、晚罚皆是罚,既然表哥这会不在府里,便由我这个受了委屈的表妹代为惩治那两个犯错的丫头,姐姐,这无可厚非吧?”婉晴慢条斯理地说罢,抬腿便走,根本没把梓婼当回事。
梓婼自然听出她话里的乾坤,知道此时说什么皆无用。无论如何婉晴是殷峤的表妹,也算是这宅子里的主子,而小兰、小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