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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缘来殷错杨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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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婼没有回头,声音微微颤抖,“我不去!”她不想再回到那个舱房,再睡到那张床上。
“姑娘,爷……”小兰怯声迟疑地没有说出下去。
“我说了,我不去!”梓婼怨恨地说。眼中升起的雾气化成泪珠,滴落下来。
“姑娘……”
“别再提他!”梓婼眼中噙着泪,倏地转过身,没想到身后不只站着小兰,还有殷峤。
瞪了他一眼,梓婼将身子重新转向船外。
殷峤向小兰挥了挥手,小兰颔首悄然无声的退下。
好半天,虽然身后静悄悄的,但梓婼明显感觉有两道寒光射向她。
就这样僵持着,习习的夜风吹拂起梓婼的披帛。“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梓婼仿若仙子下凡般飘逸宁人。
殷峤站在她身后,并未强迫她转过身,他知道,她在恨他。刚刚她的呤诵足以说明,虽将她强留在游舫上,她的心却飞向了岸。
有那么一瞬间,殷峤想放了她,给她自由,但一想到她要回去找那个男人,投入那个男人怀中,殷峤便感到不舒服。
不由捏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绝不允许其他男人再碰她一下。
梓婼听到声音,心里一悸,不由僵直起背后。他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又不是他被人掳走,又不是他失去贞节,又不是他远离亲人!
猛地转过头,梓婼气愤地对着殷峤嚷道:“你生什么气?你为何生气?该生气的人是我!”
殷峤愣怔地看着梓婼梨花带雨,月眉倒竖、杏眼圆翻,怒不可遏的脸。明明之前还在伤心,一瞬间便如此咄咄逼人。
殷峤即心疼又好笑,如寒冰般的双眸不由漾出一抹柔色。
梓婼忽略掉他眼的神情,愤愤的想推开他,却没推动,“让开!”
殷峤一动未动,命令道:“回舱去!”
“不去!”
“回舱!”
“不……啊!”
梓婼那个“去”字尚未出口,便猝不及防地被殷峤扛在了肩膀上。
梓婼的鼻子重重地撞上殷峤结实紧绷的后背,鼻子的酸痛立即将眼泪逼了出来,脸因倒垂而充血泛红。
她使劲捶打殷峤的后背,“你这个无赖,快放我下去。”
“别动!”他命令道。
“你这个卑鄙下流的混蛋,快放我下去。”梓婼踢着双脚,不断用力地捶打他的后背。
殷峤一只手臂紧紧夹住梓婼不安分的双腿,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向她高跷浑圆的屁股。
只一下,梓婼立即僵住不动了。
他竟然打她的屁股?!从小到大,连她爹爹都从不曾打过她那个地方!梓婼即羞又愤,却不敢再动一下,生怕他再打她。
殷峤忍不住咧开嘴,无声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大步流星地扛着梓婼下到二层。
推开舱房的门,殷峤直直走向床边,将肩上的梓婼轻抛到床上。
梓婼一阵眩晕,嘴上却继续咒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下流胚子!”
面对她的咒骂,殷峤毫不生气,勾起嘴角,看着她娇羞嗔怒,满脸绯红,不由地又想吻她。
看到他漆黑深沉的眸子里攒出一簇□,梓婼从床上一跃而起,她害怕他眼中的那簇火瞄,想掠过他,冲出门。
殷峤伸手一把拦住她,将她扯入自己怀中。
“我说过,你休想再轻薄我!”梓婼连踢带踹地拼命挣扎,嘴上也没闲着,“你这个下流的混蛋,卑鄙的小人,无耻之徒……”
殷峤一手将她挣扎不安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一手拖住她的后脑,拥住她顺势倒向床,将她压在身下,有力的双腿紧紧地夹住她的。梓婼被他牢牢钳住,完全无法动弹。
殷峤的唇紧紧贴在了梓婼的唇上,肆无忌惮地亲吻起她。
“嗯……”梓婼的咒骂声被他的吻给堵了回去。
他霸道强势的吻令梓婼无法呼吸,憋闷得她心跳加速,脑子因窒息感嗡嗡鸣响。双手反剪又被身体压住,引起一阵阵的酸麻。
就在她窒息的眼冒金星时,殷峤松开了唇。
梓婼顾不上咒骂,拼命地大口喘息,殷峤也喘着粗气,他男性特有的气息被梓婼嗅到,脑中不由浮现起昨夜的一幕幕,本就绯红的脸,立即如火烧般涨红。
殷峤撑起身子,眯起如月般的眸子,盯着怀中双瞳剪水,仙姿佚貌的梓婼,小腹涌起一股热流。
梓婼揉着疼痛酸麻的手臂,看到殷峤的眼眸里的□逐渐旺炽起来,情急之下,顾不得双手的麻痛,一把扯下小兰为她梳髻时插在发髻中的金钗,抵住自己的颈子。
殷峤眼中的□刹那间熄灭。
“我说过你若再敢轻薄我,我便杀了你。如今,杀不了你,我便自杀!”梓婼完全豁出去了。
殷峤缓缓站起身,眼中恢复了原本的冰冷。
他再一次未曾料到,眼前这个温香软玉的女人为了抗拒他,竟宁死不屈!她虽然失身于他,但她的心却在另外那个男人身上。殷峤的心沉了又沉。
梓婼根本无意自杀,只想以此相搏,威胁殷峤就此放手。
果然,殷峤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蹙眉转身离开了房间。
梓婼将手中的金钗掉到床上,飞奔到门口,从里面将门拴上,又飞奔到轩窗边,将窗轩也拴上。待全部拴紧后,方顺着房间的侧壁,缓缓跌坐到地上。
今日算是躲过去了,日后又将如何?
梓婼心烦意乱地捏紧了拳头,无论如何,她仍将抵死不从……
这晚,殷峤黯然地躺在梓婼隔壁的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次,他奉命与好友冯少师——冯兆卿,由西都长安水路出发向东,经东都(洛阳)—汴州(河南开封),又自汴州北上到幽州(北京)—南下达杨州—江南河一路微服至江南各地了解商贸、采办物品,再以水路返回长安。
冯兆卿,原是李世民秦王府的亲信,后得提拔,任少师。
说起这位冯兆卿,便不得不说说他的未婚妻——长沙公主。长沙公主名为李元瑾,乃唐高祖李渊之长女。其嫡母为太穆皇后,嫡兄弟是隐太子李建成、太宗李世民、李玄霸和李元吉,嫡姊妹平阳昭公主。
李元瑾被高祖册封为长沙公主后,汤沐邑,【注:该词语源于周代的制度,是指诸侯朝见天子,天子赐以王畿以内的、供住宿和斋戒沐浴的封邑。亦指国君、皇后、公主等收取赋税的私邑。食邑随爵位黜升而损益,可以世袭。】长沙郡,并指婚,将其下嫁于冯少师,尚未行婚礼大典。
殷峤此番与冯兆卿微服至江南各地,一方面是为了解商贸,另一方面亦是为了体察民情(使冯少师这位待准驸马切身了解一下民间疾苦),顺便采办江南的丝织品等。
船至江南道湖州时,【注: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唐太宗分天下为十道: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和岭南道。其中,江南道治所苏州(今江苏苏州市)下辖: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等53个州。】二人分道行动。
冯兆卿乘商用运输木船至“商贾如织”、“富甲天下”的杭州体查贸易、采办物品;殷峤则乘“青雀舫”从太湖北岸的湖州至东岸的苏州,采办丝织品和菜叶等。办妥后相约于苏州,一并由江南河出发返回长安。
太湖湖面形态仿如向西突出的新月。南岸为典型的圆弧形岸线,东北岸曲折多湾,湖岬、湖荡相间分布,地处江南水网的中心,河网调蓄量大,水位比较稳定,利于灌溉和航运。纵横交织的江、河把太湖与周围的大小湖荡串连起来,形成了极富特色的江南水乡。
“青雀舫”泊于湖州太湖边,殷峤命张军和王顺,督促士卒将马车上的丝织品、茶叶等物品装入游舫庖房隔壁的临时库房。临时库房原是孙大娘与小兰住的舱房,由于冯少师的运输木船与他们分道采购,殷峤便将二人的舱房辟出一半做为临时库房。
当晚,在“飘香楼”的雅间内品尝了湖州的特色菜后,殷峤命孙大娘带着小兰到岸边的那家客栈歇息。
“孙大娘,这几日将你们的舱房辟出做为临时库房,委屈你们二人,今日游舫泊于岸边,你带小兰到岸边的客栈歇息,亦可睡个安稳觉。”
“多谢爷!”孙大娘开心的带着小兰离开。
张军与王顺待她们二人走后,便央请殷峤放他们去湖州顶顶有名的“怡情坊”。
“爷,一连数月马不停蹄,明日从水陆回京,这一走,又是累月,我们兄弟二人……”张军向王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下去说。
王顺咽了咽水口,硬着头皮接道:“我们兄弟二人想去‘怡情坊’泄泄火。”
殷峤面无表情,没有作声。
“爷,您倒是发个话呀!”张军见殷峤无动于衷,催促道。
“爷,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去。您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想女人呢?”王顺壮着胆子说道。
“整日净想着钻‘温柔乡’,正经事不干!”殷峤开口责备道。
“爷,我们和您不一样。您受得了,我们可受不了。”张军忍不住抱怨道。
“就是。”王顺跟了句。
殷峤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去吧!记住,不许惹事!”
“爷,那马车再给我们用用?”见殷峤应允,张军得寸进尺道。
“要马车做什么?”
不待张军回复,王顺紧接着说:“去‘怡情坊’,走路要走到何时啊?”
殷峤真是服了这两个“哼哈二将”,这点路都等不及。“二更前回游舫轮值,莫要耽搁。”
“哎!谢谢爷!今晚我们给您物色一个绝世美人回来,让您也泄泄火!”王顺不怕死地说了句。
殷峤朝他一瞪眼,张军立即拉着王顺出了“飘香楼”。
闲来无事,殷峤只身前往湖州有名的茶坊去品茗湖州的特色——“元宝茶”。随后回到“青雀舫”,直至二更,仍不见张军、王顺回来,殷峤不免担心他们在外头惹祸。
这两个家伙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殷峤不放心,便出了游舫去寻他们。不想在一处府宅院墙下,看到了梓婼翻墙而出的一幕……
、第八章 沐浴百合,玉纱罗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日,日上三竿,殷峤缓缓睁开眼眸,看向臂弯里“肌理细腻骨肉匀,娴静犹如花照水”的梓婼,心满意足地露出一抹笑容。
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不禁心神荡漾,他从未如此这般!他不是个喜欢沉溺于女色的男人,对于女人的需求亦仅限于生理上,过后也就忘记了。女人对殷峤来说,可有可无。
但是,昨晚,面对满弱宫腰纤细、刚被风流沾惹、如猫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的梓婼,他情不自禁了!
一想到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殷峤便深感欣喜,那个她要去私会的男人还不曾碰过她。
不是没有遇见过处子,只是她给他的感觉与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殷峤决定将这个半夜翻墙而出私会情郎却还守着处子之身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
轻啄了一下梓婼有些红肿柔嫩的娇唇,殷峤轻轻的抽出手臂,起身穿衣。时不时看向梓婼,生怕吵醒了她。出门前顺手拿走了她挂在屏风上的衣掌……
王顺兴高采烈地问道:“张军,爷叫咱们去首层楼阁,是不是要打赏咱们?”
“昨晚为了方便爷办事,咱搭着文银请那几个当值的兄弟去喝花酒。最后,连咱“泄火”、住店的钱都没了,只能窝在马车上对付一宿。爷若知道,定会感动。”张军笑着咧开嘴,两撇小胡字随之动了动。“再说,那样一个美人,爷不打赏咱,打赏谁?”
上了楼阁,殷峤背对着他们立于碧栏边,桌上放着一个丝绸包裹和一个崭新的手饰盒。
张军与王顺不约而同地盯住桌上的东西,随后慢慢将目光移向对方,眼神交流出一个美好的结果——那些是给他们的打赏。
张军嬉皮笑脸地转向殷峤问道,“爷,昨晚那小娘子不错吧?”
殷峤转过身,脸若冰霜,“住口!我问你们,给她下药是谁的主意?”
张军的笑脸立即僵住,看向王顺,心想这下坏了,马屁真给拍到马腿上了。
“看我做什么?”王顺没想到爷会为此不高兴,心虚地反问张军。
“那不是你的主意?‘益多散’可是你倒进茶杯里的!”张军的话将他自己择巴得干干净净!
殷峤犀利的目光射向王顺。
“爷,咱们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对女人无动于衷,咱们不是怕兄弟们笑话你嘛!”王顺是一根筋,他想不明白,分明是为爷好,爷怎就不领情呢?
“休要咱们,咱们的!”张军立即纠正王顺的用辞。
“张军,你小子什么意思?这事你也有份!”王顺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全都住口!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终日沉溺女色,你们不听,还到处给我惹事!今日起,你们到庖房去给孙大娘打下手!”殷峤沉着脸斥责道。
“啊?给那个胖女人打下手?”张军不满地叫道,他最讨厌孙大娘,上回挨军棍,就是因为她去告的密。这回栽到庖房里,那日子没法过了!
“不去庖房,便下船。”
张军一听殷峤让他下船,吓得不敢再吭声,将满腔怨气撒向了王顺。
“都他娘的怪你!”说着便伸手去敲王顺的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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