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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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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莫名的看着她。

她快走两步,看着杂草齐腰,古树盘踞,心里一阵荒凉。拽着韩风的袖子道:“王楚兄是住在这儿吗?他的心可真够荒凉的”。

韩风呵呵一笑,“你不觉得的王兄卓尔不群吗?怎么能和凡夫俗子共舞”。

她说,“对”。

韩风头痛。

拍门拍了很久,才拍出了个青衣小厮,一半身子掩在门后,一半探出来,歪头看着她,“二位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她礼貌又诚恳的说,“我们是王公子的朋友,特来拜访”。

青衣小厮扒着头,“我们公子没在家,二位请回吧”,嘭得关上了门。

她气呼呼的拽着韩风,气呼呼的一路冲进应府。

韩风曳回手臂,一针见血,“不就是没有见到他吗?也不用这么失落”。

她嘟着嘴,“你没看那人那态度……”

韩风继续,“那你还是因为没见到他……你看,都写脸上了”。

她说,“态度……”,顿了顿,摸摸脸,“好吧,我是觉得两个人不如三个人好玩儿”。

韩风指着她身后,“不是还有李深吗?”

她看了眼,没言语。过了会儿,道:“人和木头是无法沟通的”。

李深很受伤。

韩风半敷衍的“嗯”了声,终于最直接明显的提醒道:“你不觉得,王楚太过神秘吗?”

她点头,“嗯”,实则,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点头。

韩风接着提醒,“他几次见我们都是在晚上,难道他白日里都不出来”。

她觉得这话实在太没道理,都是长着两条腿的,出不出来由个人意愿支配,不是由白天晚上支配的,便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高兄,你别瞎想了,对身体不好”。

韩风急了,“他是个采花大盗!”

她抽了抽鼻子,一边想着被他采也不错,一边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想采我?难道他是个断袖?你怎么知道他是个断袖?难道你们俩??”

韩风,“嗯……”一脚踩进府院中庭,她没看清,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不蹦也不跳,还能一步跨过五个台阶的,而且没有趴在地上。

但他那表情和趴在地上没什么区别,扭曲而困苦。因为横在他眼前的是碧影轻摇的大片竹林,他说,“你是要与世隔绝吗?”

她拽了根细竹,弹开,“我是防贼的”。

呃……

细竹随风曳,小桥听流水。水榭四面透来凉爽的风,中间摆了个棋盘,两旁的玉瓷壶里盛着黑白子。

韩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眼神不亚于看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女,然后以一种近似做梦的声音,飘渺道:“我们……再下一盘棋吧”。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十一章 花前月下(下)



“嗯?!”她突的一怔,想着那个再字所蕴藏的深刻含义,以她对字义的理解水平,再便是又,第二次,第三次,或者第四次,总归不少于第二次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和他下了不止一次的棋,更进一步说她以前见过他,或者认识他。

她思维散乱,抬眼见他神色自若,便随口搪塞,“那个,我是个纨绔,不学无术,不会下棋”。

幽凉的风吹着他幽凉的背影,他幽凉的脸色投在幽凉的水里。

这个状态着实令她想入非非,他会不会因为一盘棋而投湖自尽,嗯,的确有这个可能。

君子不伤人所好,她想了想,道:“这横道儿竖道儿的棋我是不会下的,不过子知天才,自创了另一路玩法儿,名曰五子棋,高兄要不要玩儿玩?”

韩风扬起漂亮的眉梢,“愿闻其详”又道,“你何时天才了?明明像个智障”。

她忍了一口怨气,兴高采烈的复杂无比的说了一大通。韩风精简的提炼出一句话,“就是五子一线嘛”。

她说,“是,对,但是不是简单的五子一线,你要堵着不叫对方五子一线,但是不能乱堵。比如说,我下了三个子儿的时候,你便不能赌,这样你会失去布子的先机,我下到四个子的时候你再堵,就正是时候”。

韩风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输?”

她说,“啊……哈哈”。

这场棋下的着实带劲,原因是她觉得子落棋盘吧嗒吧嗒的声音很好听,为了更快更清晰的听到这种吧嗒吧嗒的天籁之音,他们出手的速度绝对可以超过智商最高的棋圣。

只是下到一半,来了位不速之客从天而降。

他头顶是午后娇软的日光,脚下踏着十月湖心荡过的风,清朗又蕴藉的开场白,“庄上门童说有两个年轻的公子前去拜会,我便不请自来了”。

她啪得落下棋子,立马跳起来,向周围瞅了瞅,寻着这不善的声源,惊讶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王楚光明正大的笑了笑,侧了眼看她一会儿,道:“翻墙啊”。贾志静低头掩面,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略略转了眼,又道:“你那片竹林很是不错”。

呃……防贼没防住。

她从未见过跳墙跳得如此在理的,忍不住瞪了他几眼,“你怎么不走正门?”

他摇着袖口,“正门太麻烦,哪如跳墙方便”。

她眼光奇异的看着王楚,“扑哧”一笑,“一个通古博今的文雅之士竟然会跳墙,真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说着对他一揖,“王兄,子知算是见识了”。

哪知这人脸皮很厚,厚到无耻的地步,轻笑着摆了摆手,一派谦虚,“哪里哪里,子知过奖了”。跳墙本来就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她无语。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韩风,“高兄,你看看他,强词夺理,跳墙倒成了光彩的事情”。

韩风扔下摆弄的棋子,与王楚相视一笑,“子知,你的嘴巴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她灰溜溜的撤到一旁啃苹果。

应府的防卫韩风无比清楚,王楚竟能轻松自如的跳入墙内,绝非等闲之辈。

撤开目光,王楚瞅了眼棋局,满脸雾水,这是在下棋吗?

韩风解释,“啧,这是子知自创的五子棋,我看也就是见招拆招的游戏”。

王楚撇着眼,脸色嘲弄,“难道子知不会下棋?”

不会下棋怎么了?她咬了口苹果承认,“不会”。瞄了眼对着看笑话的二人,心念一转,撮合道:“哎,你们两个不都会下嘛,高兄正愁找不到对弈之人,王兄你就陪他下一局吧,子知也好观赏观赏”。

两人都没有反对,即便是她不说,他们也有对弈的意思。那是一种自小就锻炼出来的直觉,第一次见面就都感觉到了对方不可忽视的强大,以及隐藏在彼此身上深处的力量。

温文尔雅的相视一笑,一场厮杀拉开序幕。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十二章 秋风意尽(上)



凉风徐徐,吹着帷幔撩落摇曳,吹过黑白子交错。

她靠在一旁,支着脑袋咔呲咔呲啃苹果。那苹果是新摘的,咬下去,清脆爽口。另两人盘膝对坐,魂已入局。

韩风执白,王楚执黑。白棋先发制人,步步为营;黑棋以静制动,招招防的滴水不漏。韩风淡笑着看一眼镇定如初的王楚,忽的出手凌厉,欲制黑棋于死角。王楚不慌不忙,棋子轻起轻落,以退为进。巧妙避开白棋主力,却又半点让黑棋碰不得。

白棋对黑棋的只守不攻已无法忍耐,片刻之间倾巢而出,从四面八方齐齐展开攻势。黑棋弃其弱小保住主力,一招一式化解白棋的围攻。

“啪”的一声黑棋落子,岿然不动;白棋寥落,主力已然分散。

最后一子落定,韩风从容的看着王楚,“王兄信不信我会殊死相搏?”

楚恒扫一眼黑白夹杂的棋盘,道:“自是相信”。只是已成不了气候。

一个果决豁达从容自若,一个面沉如水平平淡淡,互相凝视着对方。

她深知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怀着君子心肠,硬撑着饿得咕咕响的肚子一直没有打扰二人。棋局上一颗白一颗黑的她实在看不懂,再看二人清风明月不相扰的对视,便有点按捺不住,发牢骚的嚷道,“既然下完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在此后的时间里,她一直专注于眼皮底下的菜,王楚一直专注于她的文化水平,而韩风则一直默默的专注于他们的对话,并时不时莫测一笑,莫测的饮一杯酒。

文化水平是有时代鸿沟的,就比如如果将王楚这个满腹经纶高谈阔论又无耻厚颜的人放到千年以后,那他就是个白痴;同样的,她呕心沥血二十年寒窗苦读,公式定律可以写本书,在这里却无人理解。很难想象她指着太阳对他说,楚国是围着太阳转的,那他肯定会说,你眼瞎嘛,明明是太阳围着楚国转。

这种东西很难解释,最先挑火的人却是王楚,他饶有兴趣的瞥着她,眼睛里一丝狡黠,旧事重提,“子知真的不学无术?真的不会下棋?”

她啃着鸡骨头,腹诽故意找茬么,耐着性子又陈述一遍,“我真的不学无术,不会下棋”。

他又问,“你真的不学无术?不会下棋?”

她觉得继续下去,可能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学术问题,她手里的鸡骨头也得啃到天明。便使劲想了想她的十八般武艺,找个古今一致的终止循环,“谦虚了,谦虚了,在下也不是不学无术,我会做个诗,吹个笛”。

他眼睛一亮,“那做个诗来听听?”她眼一偏,不经意扫到韩风执酒的手颤了颤,洒了些许湿了桌面。

可能她会作诗是一个让他震惊的事儿。

她放下鸡骨头,抿了口酒,酝酿着一种作诗的深沉情怀,直到深沉的不能再深沉了,做道:“今晚,月亮是弯的,弯的;今晚,风儿是凉的,凉的”。

王楚看着她,韩风也看着她,她看着鸡骨头。

半晌无言,估计是都沉浸在她诗里美妙的意境里了。

凝滞……

终是韩风咳了咳,道:“子知,还是吹个笛子吧”。

她头也不抬,咽了口饭,“好,好,改日再说”。又觉得这个态度太过敷衍,抬了眼,温婉一笑,“改日,我奏一曲高山流水送给二位知己”。

王楚铺着松淡的笑,轻声道:“好”。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十二章 秋风意尽(下)



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多好,干嘛没事儿非得探查探查她的文化水平,哪知他立马转了道儿,问了她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他眼睛清水似的,淡淡道:“子知,你家住何方,怎么想起了在路安买房子?”

她说,“我家在齐国,谁说齐国人不能在楚国买房子?”

她以为王楚是耿介于,她作为外籍人买了楚国的房子,会造成楚国房地产市场的波动,诱导不良投资,结果她想得忒多。他一脸风轻云淡的又问了句,“齐国哪儿?”

她懵了。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难题,齐国至今在她脑子里都没有个概念,更别提地方名,就在她满脑袋编着古雅又风情的名字时,韩风轻飘飘的说了句,“单阳应家,不是吗?”

她赶紧笑嘻嘻的接过,“是啊,是啊,我前些天刚刚告诉高兄的”。

王楚一杯酒下肚,单阳?应家?恐怕不止。

之后便是,把酒言欢,月到中天。她从未想过这是最后一次,三个人无忧无患坦诚的坐在一起。

因为在这晚,风云诡谲,所有的一切如山洪崩塌,汹涌澎湃的冲开了他们,掩埋了整个往昔。

她斜卧在榻上,闭目沉思。韩风说的她可以装作不在意,但其实是在意了。关于王楚喜欢晚上行动这一点她可以给他找一万个理由,但是找不到理由的是,他是怎么得知她的住处翻墙的?

撩起额前的头发,她摁了摁头部两侧的太阳穴,对屋内的侍女吩咐,“去把李深叫来”。侍女稍稍施礼,“是”了一声,低伏着身子退了出去。不多久李深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眼前,隔着外屋和内屋的帷幔向她行礼。

她好颜好色的问,“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李深微微一颤,“公主是什么意思?”

她说,“之前还要死要活的逼我回去,怎么今天倒是不紧不慢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李深被她看得心虚,声音颤颤的,“卑职还在等候陛下的命令。公主若想回去,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

胡扯,这么多天了通讯再慢,老皇帝也应该有了指示。但是与这根木头周旋实在是个不值当的事儿,便转了眼,问,“好,那我问你,单阳应家是个什么家族”。

李深想了想,“是齐国有名的贵族,始于齐国单阳所以称单阳应家。这个家族与王室关系密切,多与皇族联姻,家族名望历久不衰。而且……皇后娘娘也出于此家族。应家的几代当家人都是德高望众的长着,在朝中极有威望”。

在皇权变更,中央集权的极大压力下都能平安无恙度过的家族,应非一般。

齐后是应家人,她嗤笑一声,“这么说,本公主还是与应家有所关联的”。怪不得化名为应氏。

李深道:“也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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