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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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御夜却很是纵容地笑道:“没关系,先给他赐了。不然这小家伙该吃心了。”遂问道:“你看中了哪里的地皮,大哥拨银子,让工部的人给你建府去。”
齐宕急道:“不用工部的人修建,府邸是现成的。”
“哦?”龙御夜诧异地笑道:“是你早就建好了,这回等大哥给你付款子是不是?”
“不用付款子,大哥拟一道圣旨,赐给我就是。”
龙御夜来了兴致,问道:“说说那府邸在哪,看我知不知道。”
齐宕无邪地道:“姐夫的将军府!”
此话一出,我与龙御夜俱是脸色一变。我半醉的酒也给齐宕懵醒了,龙御夜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许久,才道:“将军府不可以赐给你,换其他的府邸,好不?”
齐宕执意道:“为什么不可以,姐夫不是离开大周永远都不回来了么?我就要将军府做我的王府。”
齐宕依然将龙煌灼当做自己的姐夫,龙御夜闻着本来就不高兴。此番又如此固执,我只得斥责道:“齐宕,不可胡闹!”
龙御夜再是对自己的手足薄情,也不可对我仅有的弟弟迁怒,见齐宕如此执意,只得道:“将军府,朕不会赐给你。你要喜欢住那里,可以搬进去住着。随便你住多久。”
这算是什么意思的恩典?然而齐宕却很高兴,谢了恩。
席间依然觥筹交错,之后还有游园等的仪式。我借口有点醉,回去歇息片刻。龙御夜要陪我回去,我推却道:“别光顾着我一人,今儿宴池上你好歹做做样子,不然我该被你的妃子们的眼神杀死了。”
龙御夜笑了笑,只得作罢。
才出了重华殿,我已冷声叫道:“齐宕!”
齐宕从假山后出来,默默地站到了我身前。我爱痛交加地道:“你用有关龙煌灼的事去惹龙御夜做什么?伴君如伴虎,你知不知道,今天要是说这话的是别的亲王,龙御夜早雷霆大怒了!”
“谁想惹他啊。”齐宕明显地不服,却依然不在我面前说重话。
我心下一软,语重心长地道:“他是帝王,你再是有委屈,也不要犯他的冲知道吗?”
“我有委屈,你就没委屈吗,姐夫就没委屈吗?”齐宕淡淡地看我,“我知道要不是姐,大哥早把我扔一边不管了,更不用说我还在他面前如此骄纵?可我宁愿姐和他清清白白,宁愿被他冷而淡之。也不要,也不要……”
齐宕低下了头。
我笑看着齐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也宁愿和他清清白白。我不委屈,我过的很好。”
“过得好吗?”齐宕看我,“他可以因为爱你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他的爱可以让你觉得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同样的,他对你不爱他的恨,对姐夫的嫉恨,也可以把你和姐夫两个人都毁了。” →糖不甩@非~&~凡%手~#~打§倾情奉献←
“谁告诉你的?”我知道,齐宕定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齐宕支吾半天,才道:“昨晚江南王和四叔说的,我偷听到的。”
“四叔叔怎么说?”
齐宕道:“四叔说,也不尽然,江南王和浚亲王还说,把你带出宫,咱们都一走了之。四叔说,不要轻举妄动。”
四叔叔说得对,不可轻举妄动。只怕龙御夜就等几位亲王做出什么举动来,好一网打尽。准了几位亲王回京城的奏,他还没做好十全的准备么?谁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
我握了齐宕的手往落霞殿走去,薄责道:“你也用不着,故意与龙御夜犯冲啊。”
“不是我吃饱了撑着了想去惹他!是我若不开口要姐夫的将军府的话,他明儿就该把将军府赐给皇后的哥哥了!”
我心里陡然一惊,“你说什么?”
齐宕道,“今天开宴之前,皇后的二哥就向大哥要过将军府了。”
我平静地问道:“龙御夜当时如何说?”
“大哥一时半会没开口说话,最后只道了四个字:容朕想想。”
“你怎么知道的?”
“万公公私下里告诉我的。”
我心里紧绷着的弦蓦地松了,笑着安慰自己也安慰齐宕:“和龙煌灼的铁卫效忠龙煌灼一样,万忠效忠的,亦只是龙御夜一人。若不是龙御夜暗示万忠告知你这消息,你又如何能得知?你放心,龙御夜不是要将龙煌灼的将军府给别人,是在拿你做挡箭牌,堵了别人再打将军府的主意的口。”
表姐的爹,祁氏左相只有表姐一个女儿,儿子却有三个。大公子资质平庸,二公子好骑射,三公子弱不禁风。
龙煌灼的将军府其奢华美观自不必说,光那媲美皇家的校场,也够祁家二公子垂涎的。龙煌灼离开大周近一年来,朝中武将怕是都打着将军府的主意,而敢这么请旨的,怕也只皇后家的人了。
左相一向收敛隐忍,能允二公子请旨,何尝不是存的试探龙御夜的心思?龙御夜若允了,则表明龙煌灼在龙御夜的心里当真什么都不是了,若不允,意义又不同。
而龙御夜,分明还是想在大周京城给龙煌灼留个家的,他心思细密,左相此举出于何意,瞒不过他。如今将军府给了齐宕暂居,却等同于给了齐宕了。
将军府虽赐下去了,却是赐的龙煌灼的自己人。左相从这里或许掂量的出龙御夜的真实心意,然而,齐宕的姐姐是我,是他的皇后在宫中最大的敌人。
皇后的哥哥要将军府,他们的皇上不给;我的弟弟要那府邸,皇上亲口允了。他们的皇上此举,又是不是代表着后宫宠眷的偏向?
帝王行事,当真让左相猜不透心思啊。
龙御夜对左相耍着心机,是不是表明,龙御夜在打压左相了呢?
可是,龙御夜对左相耍心机的同时,意对我用着心机。这么一来,不是把我推向后宫争宠的风浪尖上了么?我即使不去与表姐争什么,现下也由不得我了。
要我去与表姐与后妃们争宠,他到底是想看我为了他争风吃醋,还是想借表姐的失势,进一步打压左相呢?
不管如何,龙御夜对我扳倒表姐存的是默默支持的态度,我算来是受益的人了。
到了落霞殿,我才嘱咐齐宕回睿清王府后,告诉龙天羽他们别冲动,京城中龙御夜早有安排。本想让李展翼主意龙御夜的动向,以免龙天浚再处于不利之地,然而一想李展翼与龙天浚的关系,当不用我开口了。
龙天羽么,有高崇的那层关系,龙御夜不便动他。安全得很。
也难为高崇了,听说在龙天浚的王府找到龙天羽后,龙天羽一句想逍遥半年,高崇几日后,硬是独自一人回齐国去了。
除夕夜照例帝王不许有嫔妃侍寝,我推却时,龙御夜哼笑道:“你是我的嫔妃么?”
一句话将我堵得哑口无言。
正月在忙碌和热闹中过了一半,元宵节那晚,宫中张灯结彩通宵达旦。这晚宫中又摆家宴,宴席刚开,龙御夜去宴池上现了下,就拉了我离席了。任由各亲王和嫔妃们猜灯谜,看灯展。
回了落霞殿,便丢给了我一套民间女子的衣服,自己又换上了便服。我正不解时,他已笑道:“我们出宫去。”
京城里异常繁华热闹,家家户户都悬挂五色灯彩,彩灯上描绘了各种人物,舞姿翩翩,鸟飞花放,龙腾鱼跃。
也奇怪,龙景帝在位时,不过十五那夜才如此如此灯火遍地,龙御夜在位的这两年,每一年的元宵,初七就上灯,方到十七才落灯。连张十日十夜,花灯焰火照耀通宵,鼓乐游乐,喧嚣达旦。其他方面俭省,也不见元宵少点破费。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龙御夜虽握了我的手,却几次被人群冲散了。举步维艰,好不容易重又走在了一起,正要歇口气时,抬眼却见眼前一熟悉的台子,台下花灯耀眼,每一盏花灯上,都贴有灯谜。几十人行行走走其间,分明是在猜灯谜。
恍然间,时光回到了两年前。父皇病危,我择良木而栖。亦是十五元宵,借此出宫以见太子。此处戏猜灯谜,与太子乔装的那男子齐胜全场。灯台之上,那早知我身份的太子戏谑一句‘小公子’,见我羞极逃走,邪魅地朗声大笑。
心头如同被什么蛰了一下,对上龙御夜一直看着我的黑眸,心里复杂地说不出话来。
并没如两年前去猜那灯谜,龙御夜只是从我身后将我环在怀里,沉静地说道:“我们认识,今天刚好两年了。”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90 选秀
和龙御夜认识,今日刚好两年。
这是龙轩三年初,也正意味着,与子郁相识已五年。
这年我十七岁,韶华正茂时。
感受着身后拥我在怀的男子的体温,心里隐隐作痛。
便知道元宵花灯节十日十夜通宵达旦,他必是为我了。带我来这初遇之地,见证我们如今的爱情么?可这里只是他对我的爱情的见证,我对他,除了满满的喜欢,何尝有他一丝一毫的他要的情爱?
我的爱情,它在护国寺。那个晨曦初露的清晨,一见钟情。
可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才是我想要托付终生的男子哦,与他同床异梦就不该,在这对于他很圣洁的地方思及我的过往更是不该。
“龙御夜。”低喃了—声他的名字,已是转过身回抱住了他。
热泪盈眶的那刻,似见到人山人海中,龙御夜的身后,我的眼前,那一袭洁净白衣从我眼前走过。怔悸中回神时,白衣已不知去向,方才所见,宛如梦中。只余些许那竹叶般清新的气息,在鼻息间枭枭绕绕。
明知只是我的错觉,我亦是怅然若失。
元宵之后,宫中的热闹瞬时被庄重肃穆替代了。龙景帝本是元霄夜驾崩的,只因蒲历师占卜,建议将忌日延后十日,不与节气犯冲。是而,元宵节后的十日,便是龙景帝的忌日了。
祭祀那日,允御夜,众亲王率同文武百官同去皇陵。
在知道高粲、母亲和龙景帝的关系后,我便对龙景帝的感情淡了许多。
祭拜过龙景帝后,由着龙御夜他们继续主持祭祀,我和齐宕退到了一边,顺便去祭拜母亲。
母亲的陵墓前,赫然摆放着一些祭祀用品。依新鲜程度看,半月之内,这里有人来过。如若平日,能到来皇陵的人,倒也有几十人有资格。可是临近龙景帝的忌日的这半月,皇陵不得任何人出入,谁能在我们之前,在这期间,来祭拜母亲呢?
这时见到我们置身的脚下隐约有猫的爪印,我一惊之时,齐宕道:“姐!
”显然的,他也见到了。
“姐,那是你的猫的爪印,我认得。”齐宕低声道。
我的猫,它在龙煌灼那里。
元宵节那日,是龙景帝真正的忌日。元宵节邓晚,在京城的人山人海中,眼前走过的那袭白衣,不是我的错觉了。
我握着齐宕的手,全然汗湿。
这时远见龙御夜过了来,齐宕不易察觉地掩掉了猫的爪印,脆生生地叫一句,“大哥。”
龙御夜示意万忠在母亲的陵墓前摆上祭祀物品,见着了原先还算新鲜的一应物什后,微微诧异地看我。
齐宕懒懒道:“大年十二那天是母后的生日,大哥怎么也不来祭拜母后?”
蓦地记起,母亲的生日当真是前些天。
母亲在世时,我何曾忘记过她的生日,她这一逝世,我却只记得她的忌日了。当真是汗颜,爱惜地看着齐宕时,眼中又带些只有他瞧的见的意味深长。
本是心虚的随机应变,被齐宕一说出来,竟全是兴师问罪,责怪龙御夜了。
龙御夜有些尴尬,齐宕自知适可而止,望着我说道:“姐也真是的,连母后的生日都忘了,害我一个人在皇陵里待着。”
四目相对,心中雪亮。
允御夜闻知了母亲生日的事,自然不起疑,讪讪笑道:“太后的生日是十二?以后大哥再不会忘了。”
齐宕便笑如天真孩童。哦,本就还是个孩子。
这小家伙哦,在四叔叔有意无意的调教下,城府何等深沉?
三日后,众亲王离京。相安无事。
正月过去,带走了新年的热闹忙碌,也带走了龙景帝忌日的庄严肃穆,日子重又回归以往。皇宫,是后宫的天下,后宫又是女人的天下。每日便又在莺声燕语中过去。
这日一帮嫔妃过来落霞殿拜访,我横龙御夜一眼,推说身子不好,不见。允御夜剥一颗荔枝喂我,听我抚琴,听连翘唱歌。一曲下来,龙御夜低笑道:“琴声好听,歌声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确实,连翘除了通识文墨有点学识,和身手不错外,对音律琴棋那些怡情养性的东西可谓一窍不通。今儿踊跃着要唱歌,怕是是故意荼毒龙御夜的耳朵了。
我心领神会,替连翘说着好听的话,“听多了嫔妃黄鹂般娇俏的声音,偶尔听听连翘的歌声,也是不错的。”
“嗯。”不知是顺我的意,还是龙御夜听了我的话,真觉得女人太过娇俏的声音不好听,他兴致颇高地看了眼连翘,“赏。”
连翘接过了宫人呈去的黄金,笑着谢了恩。
然后正巧宫人来报,祁修仪求见。龙御夜本欲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