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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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事有余的家伙,饥不择食,什么男人不好上,一到齐国,就把齐帝高崇上了!”
或许是躁乱之时,也忘了我是个女子,龙御夜如此以‘上’字概括龙天羽强攻男子的行径。
却不是尴尬那‘上’字的时候,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御夜一切齿,才对我讲述事情的始末。
原来龙天羽受龙御夜的委托去了齐国,本来是搭船只先去齐国江北的,一时在船上睡过了头,便被载到了江北前面一个叫‘佛戾’的镇子。
慵慵懒懒地下了船,打算在佛戾休憩数日,再着手龙御夜委托他的事。没料在僻静的郊野邂逅了一个中了箭伤的美男子,也不知怎么的,虽有断袖之癖,却到底也有一年多没近男色的龙天羽一时鬼迷心窍,色心大起,竟将那美男子当作随意泄欲的禁脔,强占了数日。
那男子虽然桀骜张狂,却因中了箭伤,又似刚与人大战一场仓皇逃至佛戾,自然的,虽然对龙天羽强攻的行径心有不服,到底敌不过养精蓄锐了多时,身手本就不错的龙天羽。堂堂的七尺男儿,竟被强逼着在龙天羽的身下扮演女人的角色。
嗯,那男子自然不是毫无身份背景的主儿,不仅如此,他更有一个显赫威震四方的身份,齐帝高崇。
至于高崇之所以落难至此,自然是因为我家子郁以两千精锐将他二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以至于仓皇从江北逃窜,一路到了佛戾后,与余下的百十将领失散,在郊野也算奔的全身无力了,正好被色欲攻心的龙天羽遇到了。
只是众人都不知的是,因为行往江南的水路上,连翘的一句‘喜欢男人的男人也算男人吗’,致使龙天羽反省深思很久,得出了‘受则不男,不受亦不男’的理论,一心认为作为一个有龙阳之好的男子,只有攻者方可为男。
于是,一到齐国乍见一绝色美男子,龙天羽岂肯放过?当即领回暂栖地泄欲数日。
然后,高崇的下属,以及佛戾的官吏全都找来了。受了数日郁郁之气的高崇终于复又扬眉吐气,张狂桀骜了,自然的,龙天羽的倒霉日子就来了。
虽然这些日子里早郁结了要将龙天羽生吞活剥之气,不过受了这么多日的肉体虐待,毕竟男男相爱,受者的身体亏损实在是大。因此,高崇倒也不急着将龙天羽即刻杀死,竟是要将龙天羽强攻自己的这些日子的帐先讨回来再说。
高崇本就有龙阳之好,龙天羽出身大周皇室,身份高贵,且贵族之气与生俱来,自小就风流倜傥,本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如此绝色,高崇不享用白不享用。
箭伤复原了的高崇,可谓一个孔武有力,床上功夫英勇了得啊!
可是,可是,自悟出了只有攻者方为男的定理的龙天羽,宁可自尽,也不允高崇上自己!高崇几番强占,都因龙天羽的视死如归而未遂。
于是,高崇使计媚药啊,软筋散啊,蒙汗药啊地设计龙天羽,岂料龙天羽本不是省油的灯,高崇有一百种方法算计自己,他就有一千种方法不中计。素来以征战的癖好闻名天下的高崇,竟创下了两个月不理政事和战事的记录,只为了在床上将我们的江南王征服。
这一征服起来,越是阴谋难以得逞,高崇还越发上瘾了!
这不,急于将江南王征服的高崇,竟然越发没有耐心,竟令使臣前来大周,欲与大周签定三年不动兵戈的条约,只为了向大周皇帝买下江南王的自由,将江南王禁锢在身边,直到江南王成了他服帖的床奴为止。
听完龙御夜言简意赅的几句话叙述后,想起龙天羽先前背运的折腾高崇,高崇反客为主,这下迫的龙天羽在床上东躲西藏,高崇一代战神精神崩溃黔驴技穷的画面,竟是抑制不住地大笑出来。
龙御夜看了我一眼,负手而立,一哂,“他丢脸丢到齐国去了,你还笑的出来?”
我驳道:“高崇不是比他更丢脸么?”
龙御夜一时语塞,切齿皱眉。
我方停了笑,问道:“为这事,你找我?”
龙御夜并未看我,只道:“我知道你素来与龙天羽亲近,对高崇而言,一天不征战就心痒,他能主动与我大周签定三年不战的条约,已足可见他的诚心。于公于国,这条约,都对我大周有利。只是,高崇以此换取龙天羽的人身自由,到底是委屈了龙天羽。我若贸然应允了齐国使臣,到时候………。你怕是又会为了龙天羽与我置气了。”
心里忽然一暖,这些日子以来与龙御夜的隔膜,突然就消释了。看着他,笑道:“签吧。”
龙御夜唏嘘,带几分探究地看我,“你竟同意?”
依旧是笑道:“你说的对,龙天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难得人家高崇这回来真的,将龙天羽当作宝,就让他在齐国待些日子。省得他回来做他的江南王,再度将江南治理的民不聊生。”
“那就这样了。”龙御夜一笑,于湖旁站定,我亦是看着湖水,湖水中倒映的两个人的身影。龙御夜微一顿,说道:“你在将军府待了大半月,也该闷坏了。三日后,我为齐国使臣饯行,于皇宫设宴。到时候,你也来罢。”
我点了点头,“会去的。”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60 王宫晚宴
夜离开将军府回到勤政殿的时候,煌灼刚将最后一本奏章批阅完。
随手一扔,准确无误地扔回御桌后,瞥一眼夜的神情,意有所指地嘲讽,“政治联姻果然是妙计啊,一个江南王,就解决掉了一个齐国。”
并非有意揶揄因为龙天羽而与齐国欠下的三年不战的条约,煌灼是军人,自认更清楚战争的血腥。自古能以女人的联姻解决两国征战之事,是军人们求之不得的。龙天羽虽是男人,与齐帝,这两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性质到底是一样的。
煌灼究竟揶揄的是什么,夜心里是明白的。一哂,“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记仇,还在愤懑我硬逼你做驸马的事?”
见煌灼不语,夜诡谲地笑道:“你这桩可不算政治联姻。若是父皇在世,那又另当别论。我把她嫁你的原因,你该心知肚明才对。如不是她要以你为盾逃开我,我又怎么会把她推向别的男人?”
“唔?”煌灼若有所思,“竟是如此?原来她执意嫁我并非是因为花痴,只为了逃开你。那这半年来,我倒误会她了。”
夜笑,“哈,你这自恋狂,想是没在情场受过波折。想想我往日也叫一个意气风发,自恋的紧啊。在煌灼家的夫人那里栽了跟头后,再不敢有半丝的轻狂了。”
煌灼恶寒,“别叫的那么和我贴近,我不是为了趁你的意,成婚半年来,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么?”一笑,“你说的对,情场上,我确实没栽过跟头。唯一爱着的女子,无衣,她和我两情相悦。”
“你这家伙,把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一套腿法扫过,煌灼侧身避开。夜慢慢平复了怒气,正儿八经地道:“说正经的,把无衣带来给我瞧瞧?”
煌灼坐在御座上,长腿交叠,身形愈发显得颀长,“我也说正经的,我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看到。”
夜一怔,随即嗤笑。
煌灼挑眉看夜,眯眼唏嘘,“今日从将军府回来不同于往日,心情不错啊。冷战终于结束了,主动和她言好?看来我的公主娇妻果然不是普通的难搞定呢。”夜每晚都有去将军府看她,这次回京后一直住在帝王的回春宫的煌灼,心里自然有数。
亲自斟了两樽美酒,过去了御座那里,递了一樽给煌灼。“你说,女人到底要什么?”夜的语气颇为严肃。
煌灼应道:“这个,具体的女人要具体分析。”摆手,“自再次遇上了无衣,我戒酒了,现在是滴酒不沾。”
夜一谔。
煌灼继续打击他,“在无衣的面前,主要是怕酒后乱性。”
夜果然咬牙切齿,却届于刚才那问题需得向煌灼这情场得意者请教,努力地压下了火气,“怎么个分析法。其他的女人你暂不分析,先分析分析煌灼夫人吧。”
煌灼便真的很慎重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道:“先说说,你们的关系发展到哪层了?弄上手了么?”
夜的脸一黑,“什么弄上手,不过强吻了几次,具体的每一次,她无不是刺猬一样的顽抗。我唇上的咬痕你又不是没看到,她半月前咬伤的,到现在还没好。”
“哈哈。”煌灼大笑,好不容易才重能正常说话,啧舌,撂下几字评语,“拖泥带水,真不像是你的作风。”
“强占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夜终是受不了煌灼的奚落,反问道:“你呢,这几个月在外,是不是纵欲过度?”
煌灼应道:“我一向那么君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发乎情,止乎礼。”
“也忍得住,真不是人。换做我,早强......”
煌灼打断了夜接下来很变态的话,继续轻嘲道:“你觉得,我用得着用强的么?”
夜语塞,见夜如此,煌灼起身笑道:“不过,霸王硬上弓这招,你不妨试试。”手拍上夜的肩,过夜的身边时,擦肩的那一刻低声道:“你的皇后来了,男人的话题,打住。她身后的宫人又带着大蛊的汤膳。我先走一步,这些天吃的我上火,闻那味道就害怕。”
伸臂拽住煌灼,夜低声怒斥道:“同甘共苦,知道什么叫‘同甘’吗?你不和我一起解决,想腻死我?”
本来不讨厌甜羹,最近是越来越觉得难以下咽了。偏偏以前也不多反感甜羹的煌灼,这次回京后也对那些甜的汤汤水水讨厌得很。
夜整日在勤政殿处理那些堆积已久的奏章,皇后体贴皇上的劳累,每日必殷勤地送无数道甜羹来勤政殿。在皇后温婉和善的笑容下,夜又不忍拂逆皇后的心意。幸好还有个煌灼相伴,每每必灌一半甜羹给煌灼,美其名曰体恤爱卿,实则拉煌灼垫背。
半月来,夜和煌灼见甜羹必色变。甚至严重到,煌灼很能清楚地辨别皇后的脚步声,每每皇后距离勤政殿方圆千米左右,煌灼必先遁一步。久而久之,夜夜摸清了煌灼在皇后到来的前一刻离开勤政殿的规律,后来是死也不允他走。
此时煌灼自然没能走成,勤政殿的銮门口,皇后领着几个宫人款款而入,端的是一国之母得体的雍雅笑容,夜放开煌灼的手,殷勤地迎了上去,感激涕零地道:“这些日子以来皇后每日为朕做汤膳实在辛苦,今日朕终于将几月来堆积的奏章批阅完了,明日起,皇后不必再劳累了。”
“明日又该有明日的折子要批阅了,臣妾累些不足惜,请皇上务必保重龙体。”皇后理由充分。
然后夜和煌灼登时呆住了。
皇后委婉道来,“三日后,为齐国使臣践行的晚宴设在朝鹤楼,龙将军是我大周第一重臣,还请龙将军届时定要出席,勿说推托的话。”
夜转看煌灼,“你竟然私下里推托?”
煌灼一咳,“晚宴本是酒水之地,臣不沾酒水多时,怕是要辜负皇上和皇后的美意。”
皇后轻轻一笑,“龙将军与皇上手足情深,本宫照说是将军的表妹,也是将军的兄嫂。将军之妻更是本宫的表妹。说来说去,本是一家亲。将军扪心自问,与本宫的表妹,唔,或者该是你父皇的养女成亲以来的半年,可尽过为父之义?将军心系她人,本宫亦是清楚。可怎能因为旁的女子,而辜负自己的妻子呢?表妹是将军的妻子一天,将军就该与表妹相敬如宾,哪怕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关系也得维持下去。”
此话一出,煌灼哑口无言;而夜,听得那‘相敬如宾、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几词,也是心虚强作镇静。如当头棒喝,煌灼哑然的同时,也给夜敲了敲警钟。
皇后顿了顿,继续言辞厉色,“本宫也不希冀将军能将表妹以人妻的身份相待,换种关系,将军既是先皇之子,表妹原是先皇的养女。算起来,表妹除了‘夫君’之外,亦该如唤羽亲王、浚亲王一样,叫你一声哥哥。不去论你们还是夫妻,为人兄长,你总得尽尽兄妹之情吧!”
“三日之后的晚宴,将军出不出席,随将军的便,本宫也不强求了!”撂下这一句话,皇后竟是拂袖离去。
勤政殿内,夜与煌灼两两相望,面面相觑。
夜最先回过神来,拍了拍煌灼的肩,学着皇后的语气,一本正经地道:“为人兄长,你总得尽尽兄妹之情吧!”
煌灼久久未语,许久,才道了一句,“夜,你的皇后真厉害。”
夜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她以前很柔弱,我原本还担心她治理不了六宫。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大婚后的半年来,她做事张弛有度,雷厉风行,却也得体适宜,很有国母风范。后宫交给她打理,我省心多了。”
“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女子,转变太快了么?”煌灼淡淡道来,不无自嘲与探究,“我冷淡公主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往日她怎不训斥于我,今天莫名其妙地一番疾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