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天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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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摔倒,是因为窗下榻上伸出来的手臂,刚好挽着他的腰,立刻,暖和的身体贴着他的背后,瞬间暖香浓重,而清晰明丽的笑意从背后延伸至耳边,仿佛暗夜的嚣风强硬地侵入心底:“我回来了。”
东方轻空沉下声音,勉强听起来不露出胆怯:“外面……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没有宫人伺候值夜,但是重华殿四周都是女卫保护着,甚至画眉都留在外面。虽然不至于说严密得连蚊子苍蝇也飞不进来,但大概有入侵者也会有所声响,而她出现,如同幽灵,梦一般的不真实。
若然是梦,为何她的身体是暖的?
“你的心,都能让我进去,更加何况是这里!”真真的好可笑,这天下还没有她进不去的地方,“我回来啰……哎,我去了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想找个男人暖床都没有。”暧暧依依的语气充满着撒娇怨气,暖和的脸就乖腻地贴上他那瑟瑟发抖的肩膀。
东方轻空顿时气涌上心头,久别重逢的狂喜心情都纷纷碎裂。自从那时候的那些事,沉淀了几个月平静下来的心,轻轻一搅就又乱如芝麻,十几年的自制力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细微的颤抖从手指尖儿落下,推开她扶着腰上的手臂,远远离开。只是她的手还是缠着他的衣袖不放。
东方轻空的挣扎没有作用,生闷气更加没有作用。东方绝色并没有错,世间正常的女子本来都是这样,而且她身边就不是只有一个男人。
最重要的是,她平平安安回来了。
绝色“咿咿呀呀”地一头栽倒枕头上面,滚了两下,伸伸懒腰,当做自己家里一般,就是没有放开他的衣袖。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光透帐轻,柔软的黑发遮着那张明丽的侧脸,勾勒着五官的玲珑标致,一截银色的耳环闪着水光,轻轻吹着的呼吸就笼在衣袖……东方轻空那气也平了:“你是过来见他?”他就是指倾城。那天绝色一直顾着他出宫迹,最后去凯马镇也是匆匆的,那段时间倾城还留在三灵山神女池,倾城与绝色还没有机会见上一面。绝色不见倾城忘记倾城,是不可能的;倾城要放弃绝色,也是非常痛苦。虽然倾城平常都是表现得很理智。若然连应当的解释还没有,两人就完了。
“不是。”绝色轻快地否认,“我找你——”
“找我?”东方轻空很惊喜,“什么事?”
绝色翻了身,正躺着,此时月光跨越的纱幔,渐渐清晰明丽的五官,白皙温和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泽,只有眼珠漆黑无底宛若深情无限,唇边带着朦胧笑意,光晕盈笑,刹那间如同绽放在夜间的冰丝碧海浪花。绝色蹭着他的腰侧,哝哝的喃语:“找你是,想,陪我睡觉。”
东方轻空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
气闷着胸口。
脸便烧红了。
她还是把他当做——来欺负!
绝色身子一翻,就把他那稍微僵硬的腰揽着,衣服熏着的花儿清香,让她昏昏欲睡——她回来迁城之后,东奔西跑,还真的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今晚我不走,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怎么那么僵硬,硌脸的骨头啊,还是微儿的腰最软……可惜微儿现在在北冥家,正同他那爹爹一起赏月吧。”绝色还真的挂念那只软绵绵的小猫儿。
掰开她的手,东方轻空直面对她:“东方绝色,你走!”
“什么?”绝色以为听错。
“我叫你走,不许你睡在我这里!”
“赶我走?”
“正是。”
绝色哗啦啦地坐起来,手指撩动头发,短短的黑发在手指间理顺,薄衣皓腕,手腕一节玉白,腿上一节无暇,姿态浪荡随意,一脸无所谓地打着哈欠:“难道你要自己一个人过中秋,难道你要自己一个人过生日?”
“我,我……”
“我什么?”
“我不要你陪——”
“真的不要我?那么残忍?”绝色转而剔眉一笑,眉心若红,薄唇边的笑带着三分邪魅,“以前每年八月十五,母皇都会陪着我过中秋、过生日。逍遥山离开仟城虽然不能说很远,但是母皇生性喜欢游乐,她那个车辇沿途微服,起码要提前半个月出发。而母皇回去又是半个月。我其实很快乐的,因为有母皇陪着我庆生。但是,你,那些年的中秋生日,谁同你过呢?”
绝色靠着那张低垂的脸,继续说:“母皇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喜好热闹,没有良心,没有记性,更加不懂得体贴温柔。你说,这些年的中秋,你怎么过呢?冷冷清清?只有不说话的宫人?你那时候是不是已经恨着我呢?如果没有我的话,如果不是同一天出生的话,母皇说不定就不会把你的生日忘记。我说得对不对啊?”
不致命的地方不刺。
绝色把手伸到他的脸下,展开的手心,装不完滴滴答答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偶诚心惭愧,是有点欺负轻筒子,但是,偶也木有SM啊
68
68、抱抱 。。。
女皇陛下一胎双生,强弱立见高下,必然一人会剥夺另外一人所有。母皇把所有的爱都付给了东方绝色,东方绝色才是她的一切。而他,娇柔的小男孩,只不过是不恰当的时候一次美丽的残暴强/奸结果,正因为他的出生,倾城的父亲死了,流光丞相恨不得共赴黄泉。
他本来就不被任何人期待出生。
他应该要怨恨东方绝色的。懵懂孩童的年代,她抢了他那么一点点微薄的母爱;长大现在,她连他的身心都霸占了!
这样的女人,他需要多少胸怀才能不恨呢?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问着自己,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不恨她。
恨她,居然恨不下去。
他自作自受。
他……
无论如何都无法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面涌出,眼睛刺痛,肿胀得快要睁不开了。麻木的身体,紧绷的神经,不知道何时,都已经软化在怀抱里面。他明明不能让她触碰了,他明明不想看到倾城说他们“脏”的表情,但是,那一瞬间却软弱了。贴着她的脸庞,肿痛的眼睑被舌头舔去一滴一滴的泪珠,但是越是舔着,那眼泪掉得更加凶……
“老大,是我不对,我没有睡醒,我胡乱说话,你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妆都化了,脸也丑了,哭得像只皱巴巴的红眼兔子。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会只是对着我哭吧?你少哭一点,我心也舒服一点。”绝色都要抓狂了,看着他的眼底就是一片浅红越来越深。
眼泪仿佛都已经把他淹死。
哄小孩,绝色不拿手。
哄男人,绝色更加不行。
若是小孩子摔痛了都这样,越是哄就越哭得厉害,越是不理就立刻收起眼泪。
绝色无奈,只能倒回榻上,随便他一个人哭。
绝色也闷着。
今晚是重要的中秋节,也是她的生日,她本来还是同千三阁的那些人吃着饭。她匆匆吃过饭,只是稍微提起要进皇宫,大家就对她轮番劝说攻击,说什么敌军阵营、两军对峙、叛徒行为。绝色哗啦一声站起来:“是不是都不让我去?我不去也行,你们谁愿意牺牲侍寝啊?”于是,绝色便有了“吃饱饭就想男人”、“忍耐一下不行吗”、“少睡一晚不会死的”、“见色忘义的大色女”、“色迷心窍的荒/淫女人”、“迟早死在男人手中”、“甭不小心留下种”等等。
绝色便花蝴蝶一样,厚着脸皮“找男人去”,结果……哎!
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奈何!
“我特意给来同你过中秋生日的。”绝色绕过去。
“礼物我都带着。”绝色蹲在他身前。
“礼物是在回来仟城的黑市中买的,晏龙族人的一件古老首饰。传说是千年前他们的一位绝代美丽、才貌双全的皇子嫁给河神,身上佩戴的七件首饰之一。河神很宠爱那位皇子,甚至在那皇子死了之后都一直保留着他的肉身,并且到现在还是保佑着他们族人兴旺蓬发、子孙繁衍昌盛。”绝色握着他的手,把一圈湛蓝的的雕花紫藤花配着古老纹饰的手镯套入骨头的手腕上。手镯确实是在一个有名的黑市中拍卖回来的,但是不是什么河神皇子的嫁妆,就真的不清楚啦!
“是不是很美?”绝色拉起他的手腕。
东方轻空眨着红巴巴的眼睛,确实很美的手镯,蓝光烨烨。
“差点因为它,我就被抓住了。”绝色嘟嘟嘴巴。
“你有什么礼物送给我?”绝色腻歪着脸。
“你不是那么没有良心吧?你就这样把我忘记啦?我不要,我不要啊!呜呜,你就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绝色哇哇地苦着脸,直接扑到他身上耍赖。
东方轻空被她闹得没辙,手扶着她的背,垂下薄薄如同羽毛轻盈的眼睫毛,看着绝色孩子一般胡闹要糖的耍赖表情,愧疚几分:“对不起,我没有准备。不过,你想要什么,看看我可以送给你什么……”他不是把她忘记了,而是想把她忘记都忘不掉啊!
绝色撑着脸,趴着他膝盖上,黑秋秋的大眼睛一转,笑得简直称得上是天真无邪:“你就抱我一下。”
绝色紧紧咬着下唇,拼死不说话,清灵的眼光闪动如水,盈盈的水光深不见底,充满着极度的期待,充满着极度的可怜,俨然就是等候在屋门口向爹娘要糖吃的孩子,就是一个缺少爱护和拥抱的可怜孩子。面对着这样的天真无邪的可怜孩子,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拒绝。
东方轻空也是一样。
但是,他从来没有主动碰她。
东方轻空犹豫了半刻,才抬起手臂,长长的衣袖扫到膝盖上,手从衣袖里面露出来,就慢慢圈过绝色尖削的肩膀。
腰身前倾,双手就合到她的肩后……
东方轻空惶惶然,才慢慢尝试着把脸,靠入她的脖子。
小心翼翼。
细腻的动作把上身的重量压到她的肩膀,发丝骚过脸庞,瞬间触动的绯红潮热,贴着绝色的冰凉的皮肤,那皮肤上面还散发着特有的暖暖香味,属于女子的体香,仿佛抽去了他的所有力气,只是沉浸沉醉着,好闻舒心安心。
他是第一次:“这样可以吗?”
绝色只是耐心等待着,然后把下巴靠着他肩膀上,手臂从他的纤细无力的腰上搂过嶙峋的背,合上纤纤的一双手,轻盈地仿佛生怕惊扰着酣睡的小孩子。绝色勾起一丝笑意,望着清白明亮的月色,有点淡淡的幸福:“恩,就是这样。”
月渐西斜,树影摇摆,独独两人平静地失去心跳。
东方轻空突然说:“我今天没有化妆。”
绝色愣了一下,想起是之前自己说得话,无意笑了一下,也不能计较:“原来没有化妆。怪不得一见面就是红眼兔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多月了吧。”
“哦。”
“是不是想我?”
“恩。”
此时此刻,绝色听着他居然毫无城府地承认了。绝色想着一路上的惊涛骇浪、日夜挂念,便狠下心肠,毫不客气地,往他的肩膀上用力一咬:“因为想我,所以就通缉我?”绝色听着耳边的呻吟声,脑子热烘烘的,全身的力气往他身上一推,就把他推上了床榻。
绝色欺身而上。
手扶着他的脸,搅着发丝,就在耳垂痛痛咬下一排牙印。
谁叫他那么没有耳根?
东方轻空被咬得又急又燥,热辣辣的脸却被她死死压下,动摇不得,只真的是急了:“你,你不是说,只是抱一下,抱一下!”她这样欺负他,哪里是“抱一下”?
绝色大魔头也不是第一天不知道“廉耻”为何物:“是啊,你抱我一下,但是,我抱你一千下。”
“不要!”
“烦死,不许你说话!”唇便封住了他所有的话语……
绝色突然手指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软腰,舌头猛然侵入松开的牙关,带着二分戾气,抵住他的呼吸,将他任何胸膛的空气都掏空,直接往自己的体内填满。
东方轻空脑子轰然一片空白,快要窒息晕死过去。正当如此,他仿佛感觉滑腻腻的手蛇一样翻开他的衣服,进入里面肆虐,他顿时把晕去的神智拉回来。
他不能,不能让她恣意欺负下去!
他不能,每次都这样!
他欲反抗,但是,全身被手心的抚摸着,软得没有骨头一样,热涨,麻痹,羞耻的感觉完全解除他的抵抗……
东方轻空无望了,自然之下手指就揪着身下的被子,紧紧闭上眼睛,不欲看,等着,等着,等着,但是,那个好像等得有点久。东方轻空就偷偷半眯开眼睛,不看还好,这一下偷看,完全让他脸红得无法启齿。他发现,她正低着脸一直看着他。
什么看?
那叫做欣赏!
暖洋洋的笑脸,通透无垢的眼睛,邪气的笑容,欣赏着他的脸,欣赏他的表现,欣赏着他的羞涩。
这比干那码子事,还要让东方轻空难堪。
东方轻空扯拉着被子,被子压着背,扯不动,他又用力扯着,艰难扯起一角才遮住脸上的红晕,捂住嘴巴,怯生生地问:“你不是想要吗?”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话是他说出口的吗?幸好无人可见他的脸,否则又让她看到他脸上烧红如血。
绝色眯着笑意,仿佛能看穿被子:“嘿嘿,今天你是老大,你说我要不要呢?”
东方轻空咬痛了肿痛的舌头,忍住,不说话。